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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垂目看着被她推开的手,感觉到她又缩回了自己的壳中,只能苦笑,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只有她疏离自己,义父才不会看出异样。
嘴上虽说是困了,沐桃却没有一丝睡意,等到马车停住的一瞬,她立马坐起了身,不着痕迹的避开文洛伸来的手,扬起笑脸,“我先回去休息了。”
文洛轻点了点头,垂下手让阔袖挡住紧捏的拳头。
多看他一眼,沐桃都觉心在颤疼,转回身挪着沉重的脚一步一步的走进院中。
文洛等她身影彻底融入到黑夜中,对看着他的言儿吩咐道:“去将赏忻找来,说我有事要同他说,若他不肯出来,便告诉他事关桃乐。”
言儿见自家公子一脸凝重的模样,忙点了点头,将马车交托给守门的小厮,疾步进了院子。
不多时便找到在房中窝着不肯出来的赏忻,引到文洛的院中。
赏忻用手捂着脸上的洗不去的乌龟,瞪着文洛,“我现在都没脸见人了,恨不得将那丫头吊起来打一顿,才不会帮她卖命。”
文洛抬头飞快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若你不肯,就不会出现了。”
“你让我潇洒一次怎么了?”赏忻气呼呼的甩开手,脸上花的乌龟因他皱起的脸而扭曲的不成形,“说吧,那丫头又惹了什么货,让我给她收拾烂摊子。”
“可还记得你曾问我身份的事情,我如何回答的?”文洛不答噙着笑反问,斟了一杯茶,递放到他的脸前。
他不会无端端提起那丫头身份的事情,赏忻心中细细的思量,瞬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文洛了悟他明白了,轻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谁?”赏忻的痞子相瞬时消退了下去,长腿一伸落坐在圆凳上,凝重的看着文洛,眉头深皱着,那丫头怎么入宫一趟,连自己都给卖了……
简直,简直是所到之处,麻烦遍地。
文洛垂下眼眸,“方才在年宴上,诺兰天敏突然觐见太祖,在她被封长公主的时候。”
当时自己观察到,女皇的表情,并非是临时起意,所以他猜想,应该是诺兰天敏再打探到她将被封为长公主的时候,诺兰天敏慌了手脚,将事情提前揭发。
手上虽有实证,却还未握住,毕竟诺兰天敏在傻,也不会无的放矢。
这可不是儿戏的事情。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他的猜测没错。
“又是她,干脆我直接将她灭口算了,也省得日防夜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赏忻烦躁的『揉』了『揉』留海,“太祖向丫头发难了?”
文洛摇了摇头,“她说太祖什么都没说,我猜的。”
“猜的,你就这么草木皆兵,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赏忻诧异的跳起身,不过是个猜测,害的他心惊胆颤的。
若不是他一脸凝重,深知他没这么无聊,他还真以为他是在玩自己。
“防患于未然,方才她的表现太古怪了,算是为求安心,若没这事也罢,万一有呢?你赌得起这个万一吗?”
他是赌不起。
文洛烦闷的喝了一口茶,“若你感觉是我大惊小怪,大可不去,我再找旁人。”
若不是动了那些人,会被义父知道,他也不至于在没确定事实的时候,让他为难。
“生什么气,我也是说说,得,我这便去,好在白天被那丫头『迷』昏了四个时辰,想睡也睡不着。”赏忻一想起脸上的王八,就恨得牙痒痒,手痒痒。
等这事过去了,他非得跟那丫头算算账,让她知道什么叫男人不好惹。
文洛轻笑了笑,压下心头的烦闷,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重,赏忻又何尝不担心她呢。
伸手入怀『摸』出个小瓷瓶递给赏忻,“掺入温水中,便可洗去。”说罢将他一指,眼角『荡』出恶意的笑,“小王八。”
“你,你这混蛋,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赏忻磨着牙瞪着那边温笑的男人,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这是闲的看好戏是不是?
若是没发生这件事,只怕他绝对不会拿出来。
“嗯,我一时忘记了,抱歉。”文洛很没诚意的道歉。
赏忻捏了『药』瓶便要走,文洛眼眸闪过一道光,将他叫住,“我出去两天,发生了何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必要时,见了血也无妨。”
“知道了,你安心上路。”赏忻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会不会一去不回?”
文洛低笑不答,挑起眼角睨着他,“若我不回,你不也能照顾好她。”
赏忻撇撇嘴,“你就继续打太极吧,等你再回来,我和丫头都生了一群孩子,看你怎么办。”
“那正好,做个现成的爹。”文洛垂下眼睑,挡去眼中的落寞,“去吧。”
赏忻无声的叹息着,遁入到黑暗中。
文洛起身眼中的温『色』沉了下去,将言儿唤了过来,“我要出去几天。”
言儿皱了皱眉,“公子,老主子白日刚走,此时定不会安心,若是被他知道了,公主……”他欲言又止的闭上嘴,抬眼看着文洛。
“我要出去几天。”
言儿自知再劝下去,文洛也不会听自己的,叹息着回到房中拿出黑『色』木箱,从中倒出瓶瓶罐罐,按着文洛的脸细绘着,不多时,当言儿换上一身白衣,竟与文洛再分不出彼此。
文洛缓下脸『色』,“这几日,你只需称抱恙在床便可,若有事便找赏忻商讨。”
“是。”言儿垂下眼睑,借着平日的观察,竟将他的举动模仿的七七八八。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有备无患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有备无患
文洛满意的点了点头,换了衣服便从无人的暗角跳出,扬长而去……
沐桃一脸失落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四处找了找,竟没见着墨玉在院中候着,纳闷的回到房间,刚要点灯。
“回来了?”伴随着慵懒的声音,烛灯瞬时亮了起来。
沐桃不适的挤了挤眼,等眼睛适应了光亮,向说话的人看去,见是稚容正侧躺在软榻之上,吹熄了火折,对她抛着媚眼。
然配上他脸上的一片墨黑,让沐桃实在不敢恭维有多诱人,忍不住‘噗嗤’的呛笑一声。
“好笑吗?”稚容斜挑着媚眼,压低的嗓子问道。
沐桃先是点点头,见他眯起眼,忙摇头,“一点都不好笑。”然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下。
只得掩唇轻咳着扭开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睡不着,拜某人所赐,白日睡了整整四个时辰,见不着某人,实在是难以入眠。”稚容阴阳怪气的说完,站起身懒洋洋的走向沐桃。
沐桃眼角一跳,跳到桌后,警惕的睨看着他,“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小气,不就花了几笔,过个四五天就消去了。”
稚容邪邪的一笑,“四五天?好啊,我也在你脸上画上几笔,看你气是不气,如何?”
“不好吧,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也不嫌大肚是不,稚容哥哥一项是宽容待人,我知道的。”沐桃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皮讨饶。
稚容心中很是受用,却甩开头继续刁难沐桃,“少来,我才不吃你这套,你是自己过来,还是由我动手?”
沐桃抿唇,“好嘛,先说好,不准打人。”蹭着脚尖沐桃挪到他的脸前,见他扬起手,忙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搞得他又好气又好笑,落手敲在她额头上,嘴上不肯放松的说道:“便宜你了,再算计我,给你好看。”
沐桃『揉』着额头,眨巴着眼看着他,心中的烦闷,倒是因为他这一闹,消退了不少。
“其实这墨也不是洗不掉。”沐桃对算计他一事,也有些过意不去,主要大年夜那天,不知怎么就脑袋突然抽风,看他们不顺眼。
就连稚容一并牵连了,这会看他一张俊脸,被自己画的黑漆漆,暗自咋舌,自己怎么下的去手呢。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哦?”稚容挑高了眉梢,慵懒的眼神在沐桃脸上转了两回,辨着她话中的真实『性』。
会不会又是另一场恶作剧?
沐桃无邪的眨巴着眼,让自己看起来可信,也怪了,她明明是一片好意,他不接受,自己该是生气吧。
想到着,脸一耷拉,“不接受就算了,反正顶着个青蛙的不是我。”
“要,怎么不要,就是化尸粉,你给的我都要。”稚容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说完,对沐桃飞了个媚眼,妖娆的轻笑。
沐桃激灵灵的一颤,用手肘拐了他的肚子,暗骂道:“狐狸精。”
“那将你勾引住了没。”他俯低身,贴在她耳边,极为魅『惑』的低喃。
一股酥麻的电流,瞬时从耳廓涌上了头,颤栗跟着生了出,脸上一片火烫,慌手推开他的脸,『揉』着耳朵退开。
再看他,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软骨头的瘫在了软榻之上,一颦一动都是媚到骨头中,勾的人心痒难当,只想化身为饿狼,将他扑到吞了肚子里解馋。
“看什么呢?还不给我洗了这个青蛙。”稚容扬起眼皮,媚态横生的睨着沐桃。
沐桃激灵的回过神,想到自己看着他发呆,还一脑子的歪念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哦。”慌声应了一句,再转身的时候,捂住了脸,懊恼的走到柜旁。
稚容邪邪的挑起嘴角一笑,眼中滑过一道金光,她这是对他有感觉吗?
沐桃借着拿东西的时候,甩去脑中杂七杂八的歪想法,才折身走回到稚容身前,将手一伸,“给,用布沾了便能擦去。”
稚容将她的手推了回去,伸直了脖子,媚态的睨着她,“你给我擦。”
“为什么。”沐桃大感不公的叫嚷道,方才还被他勾出了一脑袋的邪火,这会再被他勾搭勾搭,还不得将人给吃了。
她现在可没这心思,再说,肚子里那个也经不住他娘折腾吧。
“你自己画的,自然该自己擦了去,你擦不擦?”稚容递去一个颇有威胁力的眼神。
沐桃只得含泪点头,一副壮士断腕的含恨道:“我擦!”
“我还在想呢,你若说不,我也不擦了,直接去找遥乐,那小子还在房中等着我的信呢,相信他若是来了,一定很精彩。”稚容掩唇轻笑的看着沐桃,一双媚眼半眯着越显勾人。
沐桃眨了眨眼,“都说擦了,你再威胁我也没用,再说了,遥乐来了还不定谁收拾谁,我才不怕他。”
轻‘哼’了一声,仰起头斜睨着稚容。
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我逗你的,若是真卖你,你都不知给我数了几次钱了。”
沐桃心内一缩,凄楚的垂下眼,边用棉布沾了『药』汁,边闷声闷气的说道:“你真不会卖了我?”
“卖你做何,又卖不了多少钱,谁肯买个麻烦精回去找不自在。”稚容瞥了她一眼,将脸伸向她。
沐桃抬手擦着他脸上的墨迹,“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人给你很多的好处,你会不会将我卖了?”
“那得看看什么好处。”稚容疑『惑』的斜眼看向沐桃,在心中补充:‘如果那人肯将你的心,给了我,卖了也无不可。’
沐桃使力的用棉布在他脸上蹭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