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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看着纲的眼睛,很明显对方是真的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无奈,这个看起来貌似很聪明的家伙的脑子果然也并不是一直都这么好使的,“算了,都已经这么晚了,草食动物,作为中午打翻你饭盒的歉礼,我就勉为其难地请你……”
“糟了,我再不回去的话,妈妈就要担心了,云雀学长,我先走了,拜拜!”纲说着,便冲出店门,消失在傍晚的夕阳里。
云雀站在珠宝店门口,皱眉,久久才嘴角一弯,“没想到啊,草食动物,又被你给耍了,对你……果然不能放松啊。”
纲边跑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怎么可能真的笨到不知道云雀的用意啊,明显就是想要请他吃晚饭嘛,万一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然后做出什么后悔终生的事情的话,那可就真的糟了,与其陪他去吃饭,他宁愿陪着尼洛这个壮的有点胖的家伙去吃饭,起码还稍微安全一点,他可不想要失贞啊。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纲走到院子里,突然发现到有点不对劲,转头,看向院子里晒着衣服的地方,只见那里此时竟然挂着一大堆陌生男人的大衣,纲一愣,难道……打开大厅的门,果然,衣架子上挂着矿工的头盔,下面是一双沾满了泥的靴子,他愣住了,不会吧,那个男人真的回来了?那个他应该称为“爸爸”的人?
“纲,你回来啦”碧洋琪刚好端着饮料要进入大厅,发现到纲回来了,便说道:“爸爸回来了。”
纲汗颜,碧洋琪竟然叫那个男人为“爸爸”?虽然知道那可能是另一个意思,他匆忙地换了鞋子,打开大厅的门,果然,只见那个在原来的纲的记忆中无比痛恨又爱着的男人此时正躺在大厅的地板上,穿着汗衫和短裤,打着呼噜睡着了,而在他旁边摆着的矮桌子上,风太、蓝波和一平正在那里吃着晚饭,桌子上摆着的食物还真的很丰盛啊,这可是除了节日之外,纲看到过的最丰盛的大餐了。
“在等纲的时候,爸爸回来了,所以先开始庆祝了”奈奈端着火鸡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满满的都是甜蜜的幸福笑容,果然女人还是需要爱人的陪伴才会真正的觉得快乐吗?不然就算是自己的孩子陪在身边,也总会觉得差点什么吧。
“蓝波,反对一个人独占”一平不满地对正在对着肉丸子奋斗着的蓝波叫道。
“这是蓝波大人的东西”蓝波把装满了肉丸子的盘子举起来,一副不肯分享的样子,还对着一平做了个鬼脸,然后便端着盘子跑开了。
“大家平等!”一平拿着刀叉也追了过去,“等一下!”
风太依然坐在一旁吃着自己的点心,似乎丝毫都没有受到身后的蓝波和一平调皮捣蛋的影响,“妈妈的料理真的好好吃。”
“谢谢,还有很多,要多吃点哦”奈奈将火鸡放在桌子上,笑得很开心地看着风太。
纲看着大厅里吵闹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原本的烦躁全都消失了,就连对于指环争夺的恐惧也不见了,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暴君的夜袭
吃过晚饭,纲换了一套浅绿色的薄薄的睡衣便回到房间里睡觉了,天气已经开始变热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该到夏天了吧,纲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透过窗户的几丝月光让他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房间里的一些摆设,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纲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暴君怎么样了?如果他知道他得到的盒子里的指环是假的,会不会把斯夸罗给杀了啊,这个可能性还挺大的,谁让他的脾气实在是暴躁的让人不敢恭维,希望他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于斯夸罗吧,纲双手握十地替他祈祷道。
外面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住宅区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关灯睡觉了,而纲也渐渐觉得眼皮变得沉重起来,打了个哈欠,不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休息了,只是就在他刚睡着没多久,窗帘突然被掀开,虽然声音很轻,但是纲还是很清晰地捕捉到了几丝的不对劲,有人来了!难道是贼?纲装作睡熟了似的拉了一下被子,但是被子下的另一只手却摸到了枕头下,那里有Reborn给他的一柄防身用的匕首,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用的那一天,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终于派上用场了。
纲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心里却忍不住埋怨Reborn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算是去送指环给其他的那六个人也没必要这么晚还不回来吧,不然现在他就可以好好休息,把这个“贼”留给Reborn去处理了,只不过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贼”身上的气息让他有点熟悉呢?难道是熟人?应该不可能啊,熟人怎么可能来他房间里偷东西啊,要偷也偷不熟悉的吧。
“贼”慢慢地走到纲的床前,在那里定定地站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抚摸纲的脸颊,但是就在这一刹那,纲猛地捉住他伸出来的右手,一拉,将他拉倒在床上,同时打开床头灯,而匕首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顶上这个人的脖子,迫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暴君?”当纲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会是他?这个人的手下可是今天中午才刚刚和他见面的咧,怎么这么快人家的Boss就来了,难道他发现那些指环是假的了?这未免也太快了一点点吧,纲无语地看着身下的黑发红眼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Xanxus看着坐在他腰上的纲,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把双手放在纲的臀部,就这么让他坐着,也不管纲右手上拿着的匕首都快要划破他的脖子了。“垃圾,这么久不见,这就是你的见面礼?还是一样的没有礼貌。”
纲汗颜,这是谁没有礼貌了,貌似眼前这个人可是半夜偷摸到他的房间里来的,该说没有礼貌的人是他吧,还是一样的自我感觉良好啊,纲想着便收起了手中的匕首,俯身,将它塞回到枕头下面,“这是你的错好不好,谁让你半夜突然摸到我房间里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小偷咧。”
Xanxus看着俯身下来这么靠近他的少年,在他脖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让他着迷不已,“小偷?没看出来我是来幽会的吗?垃圾。”说着,眼睛瞄向那薄薄的睡衣下纤瘦的胴体,眼睛稍微地眯了起来,以掩藏他那快要掩藏不住的对这少年的欲望。
“幽会?你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你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如果是为了彭格列指环的话,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这里也就只有一枚而已,其他六枚都被Reborn拿走了,你要拿回去的话,就跟Reborn去要吧”纲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和Xanxus的姿势有多暧昧,也没有发现到Xanxus看着他的眼光有点不一样,依然在那里无所谓地说道。
“你不要彭格列指环?”Xanxus听到纲话里似乎并不在乎彭格列指环似的,那可是代表着掌握彭格列未来庞大力量的指环啊,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所以也就难怪Xanxus会这么奇怪了。
纲微微一抿唇,嘴角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你认为我会稀罕彭格列的Boss位置?”
“真看不出来你的志向这么远大啊,垃圾,你竟然敢藐视彭格列”Xanxus突然坐了起来,眼睛里再不是对纲的温柔和宠溺,而是怒火,几乎燃烧起来的怒火,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拥有他所没有的高贵血液的彭格列未来第十代,竟然根本就不想要他一直守护着的那个位置,竟然根本就不重视彭格列,他盯着纲,双手放在纲的腰间,几乎都快要将他的腰给捏断。
纲凝视着面前的男子,那种恨不得立刻杀死他的怒火几乎快要将他淹没,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依然那么平淡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眼神虽然平淡,但是却异常的坚定,就算腰间的骨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是他依然不屈服地注视着他,他知道如果他这次屈服了的话,那么未来的他就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握的,他希望他能够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被逼无奈地去成为那个根本就不想要成为的他,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小纲,你还没睡吗?”就在纲和Xanxus彼此盯着对方,眼神交战着的时候,奈奈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纲一愣,忙关上灯,抱着Xanxus就倒回床上,拉过被子,盖过Xanxus的头顶,只是Xanxus实在是太高了,纲相信如果奈奈进来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现在也只能祈祷她不要进来了,不过就算进来了也没事吧,反正奈奈那么好说服。“妈妈,我没事,只是刚才似乎有东西进来了,所以打开灯来看看,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这样子哦,那小纲你自己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课,可不要再缺课了哦”奈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幸好没有打开房门,不然发现到自己儿子的床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真不知道她会在怎么想了。
“喂,暴君,你也快点给我离开这里吧,不然待会被别人发现了可不是开玩笑的”纲推了推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的某人,很不爽地说道。
Xanxus久久没有出声,就在纲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闪着金红色的光芒,才终于开口道:“纲,你真的不想要继承彭格列?”
纲一愣,这个暴君不会是开窍了吧,竟然突然间就不叫他“垃圾”了,还真是让他觉得不习惯啊,“其实我是真的不想要继承彭格列,只是看Reborn的样子是绝对要让我继承的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就已经开始处理一些彭格列旧日的文件,就是为了所谓的‘登基’做准备。”说到这里,纲就不满了,他现在才十五岁耶,谁会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处理一些复杂的要死的文件啊,Reborn简直就是在虐待儿童嘛,虽然他的年龄已经不算是儿童了。
“垃圾,如果你不想要继承彭格列的话,那么彭格列就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你确定你要把它让给我?你就不担心我会毁了彭格列?还有,我继承彭格列的第一件事很有可能就是杀了你,和毁了你的家族”Xanxus紧盯着纲,眼中燃烧的火焰让他即使在黑夜里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纲的表情,所以他看到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尤其是当他说他会毁了他的家族的时候,看来他也并不是毫不在乎嘛。
“暴君,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你杀了我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人?”纲一挑眉,虽然看不清楚Xanxus的表情,但是他还是紧盯着Xanxus眼睛的方向,看着那两团金红色的火焰,不满地说道。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自己的生命就不在乎,只是他并不希望因为他的决定而连累到其他无辜的人,比如山本和笹川,他们两个人可是完全的普通人啊,而且似乎家里面这一代也就只有他们这一个男丁而已,山本更是连妹妹都没有,如果他们被杀的话,纲可以想象得出来对他们两个人的家庭的打击有多大。
“无辜的人?从他们踏入黑手党世界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不是无辜的人了,而是和你息息相关的人,纲,你自己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坐上彭格列第十代这个位置?”Xanxus说完便走下床,站在床边那里,深深地看了依然躺在床上的纲一眼,拉开窗户,跳下,离开了。
纲看着被风卷动着的窗帘,心情却变得极差,坐起来,走到窗户处,感受着风吹过脸颊的凉爽感觉,闭上眼睛,微微一叹气,“也许真的逃不掉了吧……”如果真的逃不掉的话,也只能去争了,去坐上那个位置,就为了保护身边一直保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