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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白雅抬眸见林熙寒正慢慢向屋中走来,目光霎时似水般潋滟柔情,紧了紧身上的锦袍,唇边掠过一缕媚笑,站立在图画前,半眯着眼睛,好似瞧着画面景致,边看边道:“此画真是江山妖娆,如此多娇,天下第一美男子林熙寒果然技高一筹,可惜凰盟内还少一幅名画,若能得到这般绝世的墨宝,可谓是熠熠生辉,锦上添花了!”
白雅这番话有试探之意,既彰显她的伯乐之才,又点出尊卑之分,既然她是凰盟之主,看中林熙寒的墨宝,那么便是他的荣幸而已,林熙寒自该把此图献给她才是!
然而那个男人恰似那天空皎洁明月,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苍生,便是众生歌颂他,赞叹他,膜拜他,诅咒他,要求他,通通又与他何干?
那个人,从容淡泊。
所谓富贵唾手可得,所谓尊卑都是浮华虚影。
那个人,随心所欲,洒脱潇然!
他属于天,属于地,属于山,属于水,虽然是凰盟暗使,却是属于广阔无比的三千大千世界。
只见林熙寒面无表情道:“盟主千里迢迢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疏离,神情冰冷,并没有允诺她任何事情!
一时间,白雅只觉得身处隆冬,美好的心情尽作冰雪!
她凤眼中波光宛转,心中对眼前男子又爱又恨,忆起她的恩师曾赞叹,这世间能抵过林熙寒魅惑的人寥寥无几!此言不虚,他那淡泊清冷的神情,使天地黯然失色,使女人神魂颠倒,当年自从第一次在恩师那里看到他时,白雅就已经被他深深迷惑住了。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就连自恃美貌无双的白雅也感到气恼。
不过,这个男人对凰盟的意义重大,若非恩师的关系,他绝不会为凰盟所用,若是失去此人,凰盟只怕犹如断去一臂,思及此,白雅恼怒的神情也消失无形,眉宇中但见温柔盈盈,放低了姿态道:“林大哥真是与我见外了不是?我们好歹也都是恩师的弟子,有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白雅。”
她这盟主当得委屈,居然要在手下面前曲意逢迎,刻意拉近二人关系,然而一道看不见的嫌隙无法逾越,她依然听到的林熙寒疏远冰冷的声音:“阁下乃是凰盟盟主,在下乃是凰盟暗使,礼不可废,盟主还是叫我林暗使的好!”
从古至今,女子若是生得美丽,男人便免不了会客气三分。
她谈笑之间,总是把自己最魅惑的姿态,最迷人的神情展现出来,然而他却熟视无睹,白雅平生里倒从没有人似林熙寒这般冷淡待她!
白雅银牙暗咬,暗忖天下第一美男子又如何?
委实不解风情!
但她毕竟是凰盟之主,凡事以大局为重,白雅随即微微一笑,又恢复了那莫测高深的神情,继续客客气气地问道:“听说林暗使依照恩师的命令,来此地与北境几家贵族千金交好,暗中美言几句凰盟的好处,日后凰盟把势力发展到北境,事半功倍,林暗使还真是功不可没啊!”
林熙寒缓缓道:“此事是老盟主交待给在下办的,自当尽心尽力!”
听闻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口吻,白雅蹙了蹙眉道:“你果然只是对恩师忠心耿耿,其心可嘉,不过……此番恩师让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听好了!”
“盟主请讲!”林熙寒依然神情淡淡。
白雅眼神悠悠,神思渺渺,言辞温婉:“当今楚国皇族与贵族血脉本已被我们凰盟占据,然而京城发生的刺杀事件以来,太子妃与皇后相继失势,皇权重新回到了大楚皇帝老儿的手中,所以我们凰盟的目光不得不转到北宫皇族这里……我们需要新的支持者,新的同盟!”
“老盟主有何打算?”闻言,林熙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恩师说过……谁掌控了北宫家族,那么谁就可以得到大楚国天下。”
林熙寒不易察觉地微一皱眉,黑眸又似平素的清冷无绪:“白雅盟主,请恕我直言,大楚国皇帝当然也知道此事,并开始削藩,北宫家族如今已被分为两股势力,不知道老盟主究竟要与那股势力为盟?”
白雅微微一笑,用手佛了佛袖子,轻声笑道:“自然是选择实力最强的那一方了!据说北宫家族男子荒淫好色,我们凰盟女弟子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对方掌控在手中。不过,听说另一方的钦差巡抚则是大楚皇帝亲自委托的!偏偏此人不喜好女色,我们不方便出手,不过,你们男人所谓的好男风和娶妻生子从来不冲突,所以恩师吩咐,要求你先把她掌控住!同时也可以去应对以前的那些女人。”
白雅笑道:“当然这是你最擅长拿手的,就是勾引魅惑对方而已!”
林熙寒依然是一派波澜无波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衬托得他气度娴雅,但见他眼神高深莫测,仿佛雪悒幽潭,从容尔雅地道:“白雅盟主真会说笑,我既是男子,对方也是男子,如何能魅惑此人?”
“这是恩师的命令!既然阁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自然对男人女人都有魅惑力!”白雅说出这番话时,心中暗自冷笑着。
每当她给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她才能在他面前有一丝高贵感。
可是,终究是狐假虎威罢了!
林熙寒的面容就像是带着一张精美绝伦,高贵不凡的面具,处变不惊,她有时候真的很想撕开这张绝艳诡异的面具的一角,看一看,此时,她凝视着林熙寒,忽然勾起嘴唇道:“对了,恩师说这些年林暗使为凰盟付出不少心血,只要你看中了什么女人,恩师允许你娶她们为妾侍!”
林熙寒的神情依然看不出喜怒,只是微一拂袖,冷冷淡淡道:“在下的事情还不劳诸位操心!”
闻言,白雅不禁又气恼得咬了咬牙。
玄剑门掌门寿诞结束后,花闭月与北宫逸,李白羽等人带着五千骑兵,与五百辆粮草马车,工匠百名,正浩浩荡荡向天山山脉走去。
越往北走,绿色渐稀,慢慢苍凉的戈壁平整开阔。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一个荒凉的色调。
终于,远远望去几座相连的绵延大山,众人的车队就像是蜿蜒的长蛇,一路走来,那些本应该绿油油,平整整,四四方,陌纵横,一望无垠的广阔良田,已被旱灾蝗灾地震,彻底毁了这片土地,震后土地龟裂,而蛮夷兵马又踏硬了田野,炎热更是留不住水分。
偶尔有稀稀疏疏的杂草,也被车队的马匹啃了个干净。
如今难民虽没有饿殍遍野,但也令人感到无比忧心。
李白羽望着四处景象,不时瞧两眼花闭月,很难想象这个少年究竟如何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但见花闭月正与一名白衣男子同骑在一匹马上。
那男子他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曾在玄剑门内见过此人!
不过,这花家少年曾与一个黑衣美男在一起,此番又换了个白衣美男,这说明什么?剑眉一轩,李白羽暗忖:她果然是个好男色的荒淫之徒!而且朝三暮四!指不定什么时候目光就落在自己和逸公子的身上!
记得逸公子曾经说过:每一个铮铮男子的心中,都有一个热血的梦!
男人应该纵马沙场,思着扬剑天下!拥有自己深爱是虞姬!
可眼前这花家少年不男不女的模样,委实让他看不过眼。
思及此,他立刻放慢马速,偷偷溜到后面找北宫逸去了!
花闭月深深蹙着眉头,遂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幸而并不知道李白羽的诡异想法,否则定会拔出剑与他“理论”一番,她此番出行,本还指望着玉流觞与璧宿能助她一臂之力,没想到玉流觞与璧宿居然会发生意气之争。
玉流觞擅长近身攻击,暗杀之术,璧宿操纵玄术,令人无法近身,二人大战三百回合,都耗尽了元气。
两龙相争,两败俱伤!
玉流觞暂时留在玉氏药铺,待安排好一切之后,便会动身去找她。
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她居然会破天荒与东方闵同乘一匹骏马,若说东方闵不会骑马,无人相信,他居然施展玄术与她坐在一匹马上,接着美名其曰保护她的安危!
花闭月与他前后而坐,这典型的双人共骑的姿势让彼此身体更加贴合,东方闵的大掌钳制着纤细美丽的腰身,手掌中传来了不盈一握的曼妙感觉,他终的小心翼翼的,环保着这美丽俏佳人。
东方闵眼神灿亮地看她一眼,神色有些悠然慵懒地道:“花公子,其实我们还可以坐得更近些!”
清新的男子气息将她深深包围,仿佛宽阔的大海一般。
花闭月斜睨此人一眼,又把身上往前挪了挪,并不想被男人身体部位抵碰着。
东方闵硬抱着她的香肩,在她耳边低声喃道:“离远了做什么?我可以给你遮挡阳光,可以给你遮挡风沙,若是你困了,还可以在我怀抱里美美地睡一觉!难道不好吗?”
一看他深情款款的表情,花闭月就有种踢他下马的想法!
她如今是钦差巡抚,身负重任,众目睽睽之下,东方闵居然与她如此的卿卿我我,只怕她的断袖之名很快就要在北境传开来!更有传到大楚国皇帝与萧丞相耳中之势,到时候不知道她的准公公会作何感想?
思及此,她的面色更是郁郁,终于忍不住道:“你真是轻浮!”
东方闵闻言,他唇边的微笑,终究还是越发柔和温暖了:“在下很喜欢真性情,更喜欢随心所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难道说这个就是你所说的轻浮?”
听着他的言语,花闭月不复平日的优雅,双目如电,眼梢却含有郁意,轻笑一声:“好一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阁下究竟何时开始喜欢我的?”
东方闵噙着唇边的笑意道:“当然是从你开始和我做对的时候!”
花闭月鄙夷道:“若是天下的女子对你用欲擒故纵的法子,你岂不是要喜欢很多女子?”
东方闵眼中光芒熠熠,悠悠笑道:“在下只有一颗真心,而且已经完全都给了你!怎还会喜欢别的女子?”
听闻此言,花闭月立刻缄口不言。
她深知自己遇到了一只道行高深的白狐狸!
如今璧宿在镯子里盘膝而坐,听着这番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刺耳无比!东方闵这般举动,璧宿当然明白他的心思,终于忍不住愤慨道:“东方师兄,你怎能对我的女人动这种心思?”
当然,他用的是玄术师之间一对一的秘术传音。
东方闵闻言微微一笑道:“花小姐是天命女子,命中不止你一个夫君,莫说你反对,就是玉流觞加上萧琛一起反对,也是无用。”
璧宿怨念丛生:“我当然知道她命中多夫,但是东方师兄,你怎么可以跑来凑热闹?”
东方闵悠悠笑道:“璧宿你见外了不是?听说萧琛很快就会回来,虽然玉流觞会与萧琛会发生纠结,然而,他们迟早都是一个阵营的人,璧宿师弟你一人对付玉流觞与萧琛,会不会很辛苦?如果加上我,我们两个人是不是胜算多些?”
“总之,当日我撮合你与月牙儿,师弟你要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自然要撮合我们,何况我为了帮衬你,都要准备与好友玉流觞为敌了,你应当感动才是!”
半晌,耳中也没有传来璧宿的话语。
东方闵笑道:“怎么了?莫非感动的在哭?”
然璧宿一点感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