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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后那个叫陆荣的侍卫却毫不掩饰的,黑着个脸直接用眼神鄙视我。我不禁郁闷,不就是主动伸个手嘛,至于吗……
可接下来的事更让我郁闷——
老爷子低声咳嗽一声:“今日老夫和漠云公子相谈甚欢,意犹未尽,老夫已邀公子在灵山住上一段时日,继续畅谈家国天下事,瑶丫头,你去给漠云公子和陆侍卫收拾两个房间。”
啊?!为什么……
这个丞相公子是长得帅,而且看起来礼数周到,进退有度,对老爷子也很恭敬,不摆大牌架子,不耍少爷脾气。可脸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冷若冰霜,难以接近。
我最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早晚会被冻死……还有那个叫“鹿茸”的破侍卫,居然看不起我的现代礼仪,你个孤陋寡闻的封建古人……
更重要的是,有了外人在家里,我肯定不能像平时一样随随便便的过了。
看到我既惊讶又不太乐意的表情,冷面帅哥又淡淡的发话: “在下要叨扰一段日子,在山里可能住不习惯,有麻烦之处还请司徒姑娘多多包涵。”
住不习惯就回你的丞相府去嘛,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那个冷面帅哥在得到老爷子的首肯之后,便心安理得的带着他的破侍卫住了下来。我帮他们整理房间的时候那个“鹿茸”侍卫依旧黑着个脸跟在我身后,这里被褥铺得不平了那里桌子摆歪了的一个劲儿地给我挑刺找毛病,恨得我牙齿直痒痒,有这么当客人的吗?居然拿我当丫鬟使唤,丞相儿子的侍卫就了不起了?
晚上回到房里,我极其不爽的和小朗抱怨:“老爷子今天抽什么风啊,居然留人住下来……鬼才信他的相谈甚欢,以前再怎么也不会让人留宿的。这次是怎么回事……我来之前老爷子也曾留人在山里住过吗?
小朗摇摇头,显然他也很疑惑。
“姐姐不喜欢那位叫漠云的哥哥吗?”
“呃……还不算吧……”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问一句——
“那小朗喜欢他住在家里吗?”
小朗立刻摇头——
“他住在这里爷爷就不会陪小朗玩儿了 。”
一时激动
“姐姐,爷爷说以后等我长大了,就让我陪姐姐下山呢!”小朗兴高采烈地边喊边跑进书房。
“哦?”
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在纸上画大字。
家里有陌生人在,加上看那个鹿茸不爽,我这两天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窝在书房里看书练字,都快要发霉了。
老爷子也一直摆着他那副仙风道骨的架子,看着我都替他累,真想念那个上树掏鸟窝的老顽童……
长大……我心里念着这个词,感觉怪怪的。
来到这儿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除了我的皮肤在良好的自然环境中得到极大改善外,我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头发、指甲都没有长长,身高不变,相貌不变,女人每个月的xx也从来没有来过。
看着还牢牢贴在指甲上的甲片,我又叹了口气,这个也太玄幻了吧,难不成我还会遭遇长生不老容颜不改的剧情……
“不过爷爷说下了山就不能用司徒这个姓了,会惹人注意。”小朗又一脸郁闷的嘟囔着。
那是,司徒可是先知的姓,想不惹人注意都难……下山……要去干什么呢?应该会挺有意思,总比一直呆在这山里好玩多了……我在心里乱糟糟地想着。
“你就这么喜欢司徒这个姓?”我转头看那张郁闷的小脸,笑着问。
“也不是啊,可是小朗一直都是这个姓,不知道该换哪一个……”
不是还要过几年吗,现在就在想改什么姓了?
我心里笑他心急。不过我心里也在暗暗期待,外面那个未知的世界,不知道是怎样的精彩……
“那小朗用姐姐的姓好不好?”
“……姐姐不也姓司徒吗?”
“我是到这才姓司徒的嘛,以前不是的。”
“那姐姐以前姓什么啊?”
“萧。”
“萧?那我下山后就是叫萧朗咯?……和小朗好像哦!……好!那就姓萧吧……”
小朗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突然抬起头:“那姐姐下山后就是叫萧若瑶了吗?”
“不,我叫萧玖月。”
怕他不知道是哪个字,我提起笔在纸上写下“玖月”两个字。
玖月……九月……我的生日呢,好久都没吃到生日蛋糕了……
神游中,我突然心里一动,萧朗——萧郎……
“小朗,姐姐给你写首诗。”
我大笔一挥,就在写了我名字的那张纸上写下崔郊的《赠婢》 :
公子王孙逐后尘,
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如海,
从此萧郎是路人。
没有什么特殊寓意,只是刚才听小朗念名字时突然想起这首诗,一激动就写下来了,虽然意境不合适,不过小朗应该也看不懂的吧,就当是练字了。
小朗表情果然很懵懂,只是崇拜我“做诗”的速度:“姐姐好厉害,这么快就写了一首诗。”
“……姐姐我们出去玩儿吧,呆在屋里好无聊哦。”
哎……我第N次叹气,这可是千古名诗啊,被他这么一句话就带过去了,真是不懂欣赏……看来要开始给他灌输一些文学思想了,小朗也不算小了,不能整天就想着玩儿……
……
“司徒姑娘会作诗?”吃晚饭时,赫连漠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嗯?”我没反应过来。
“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今日和老先生到书房去的时候看到的,老先生说是姑娘的字迹。”
看到老爷子又是那副以我为荣的表情,我想起来了,今天被小朗拉出去,匆忙中没有收拾自己那堆“墨宝”,都摊在桌面上了……
那些张牙舞爪的破字都被看见了啊……真是丢脸……我开始后悔自己一直没有勤加练字。
“司徒姑娘的字虽不算上乘,诗却是极好的。”
我内心无比郁闷,脸上还是笑着:“随手写来练字的,让公子见笑了。”
不算上乘……这么说还是给我面子了的吧……那诗当然是好,可不是我做的啊……
至少在他住这儿的这段时间里,我还是不要“写诗”了。万一他一时兴起要和我对诗,那我肯定要露馅,到时候就糗大了……
“司徒姑娘太谦虚了,若是随手都能写出这样的诗,那姑娘的才情实在令在下佩服不已,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姑娘切磋切磋,希望司徒姑娘不要推辞才好。”
靠,说什么就来什么啊,你也太神了吧……
不过托了这首诗的福,冷面帅哥现在对我说话的语气已经大有转变,“鹿茸”对我鄙视的眼光也淡了些,也算是件好事了……
大不了我就再剽窃几首诗来装装样子好了,反正他们应该也住不了多久。
胡乱应了几句,我低下头专心吃饭。对着帅哥吃饭有些紧张,我可不想再因为看帅哥而头脑发晕,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了。
吃完晚饭,趁着冷面帅哥和老爷子“晚聊”,我又跑到灵潭泡了会儿澡。
看着肩上湿漉漉的头发,我有些头疼。
来到这里以后我通常都是披散着头发,老爷子和小朗开始虽然奇怪,可久了也就习惯了。
可这两位客人怕是没见过我这样整天披头散发的女子,冷面帅哥还是淡淡的:“司徒姑娘应该是淡泊之人,且久居山中,故不甚注意打扮。”
而那个“鹿茸”侍卫则仍旧那么直接地,用眼神表达出他对我披头散发的不满。
不满也没办法,我可不会梳那些复杂的古代发髻,何况家里还没有镜子,我连马尾都懒得梳,你们两个就慢慢习惯吧……
我在床边看着头发神游,小朗则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床里床外滚了半天又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姐姐,我睡不着。”
家里除了客厅和书房,只有五个房间。除了一间不让人进去的我猜测是老爷子师妹的房间外,只有四间可以住人。
为了给冷面帅哥和“鹿茸”安排房间,小朗就搬到我房间睡。
不过看样子这小破孩认床啊,躺下这么久都没睡着,现在都快11点了。
那怎么办,给他讲故事?照小朗的情况,他要是“听到”了故事那也就不用睡了。
无奈,我只好摸摸他乱糟糟的小脑袋说:“你就闭着眼睛在心里数绵羊,数着数着就会睡着了。”
看小朗乖乖地闭上眼睛,我又学着老妈以前哄弟弟睡觉的样子,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嘴里哼着摇篮曲,虽然知道小朗听不到。
小朗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还打着小小的鼾,圆圆的脸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
看到他我总会想起现代的弟弟。小朗,就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弟弟吧……
我的家乡/娇女鸿妍?
“小朗,今天该上课啦!”
我一把拖住想溜出门的小朗,盯着他郁闷的小脸故意装得脸色阴沉:“要不,明天的衣服归你洗了?”
“好嘛,我上课还不行吗……”小朗嘴一瘪,无可奈何地举手投降。
自从决定要给小朗灌输文学思想后,我就把小朗学看唇语的内容变成了唐诗宋词文言文。先让他看懂我说的诗词,再把意思解释给他听。
不过小朗显然没有多少文学细胞,一听到要上课小脸就皱得像苦瓜一样。这种情况尤其在冷面帅哥和“鹿茸”在这儿住下了之后愈发严重。
其实那个冷面帅哥也不是很冷,这是我在他们来了几天后得出的结论。
可能之前他是面对陌生人所以一副不容易接近的样子,经过前两天的“磨合期”,冰川帅哥似乎渐渐融化了。
除了常常面带温和笑容,说笑话打趣外,还让小朗叫他漠云哥哥,有时甚至也和小朗闹得不亦乐乎,像个大孩子一样,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冷若冰霜。
难不成他和老爷子一个爱好,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我看着老爷子渐渐就要端不住的高人架子,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那个“鹿茸”虽然不再像开始那样黑着脸和我们保持距离,但仍旧是少言少语。不过知道我正在学剑,而小朗擅长射箭后,他对我们也就不再是一脸冷眼旁观的样子了。
有一次他甚至提出要和我“切磋武艺”,结果毫不留情地把我打得颜面全无,剑都掉了好几次。老爷子在一旁看得把脸都憋红了。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自己厉害也不能这样欺负初学者啊……我恨得咬牙切齿,晚上就在他的饭里藏了一大把胡椒……
有了这次“特殊”经历后,陆荣是绝口不再提“切磋武艺”的事了,随后又把“工作重心”转移到指导小朗的射箭上,乐得小朗整天“陆哥哥”长“陆哥哥”短的。
小朗的箭术是在他上山之前就会的。
我曾想研究小朗的过去经历,可不管怎么努力,我能知道的最远的事只是他九岁就开始和老爷子住在山里,一年后我才来到这里。
他九岁之前的事就好像是空白的一样,没有一点头绪。
我问过老爷子,他却在脸色黯淡了一阵之后说可能是我能力不够,以后就会知道了,却从不肯告诉我小朗之前的经历。
小朗自己也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让我很是郁闷。
小朗现在也就十二岁多一些的样子,射箭技术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