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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鸡又不吃肥肉!”萧寻显然对叶笑打扰自己看好戏十分不满,勇猛地扒拉了几口饭,“别搅和!看戏看戏!”
身后,沈晚跟骆轻城正襟危坐,姿态优雅的吃着饭。
“这相思成狂……也太促狭了……中了毒常常是对着些死物禽兽发痴……”沈晚低声道。
骆轻城严肃的点头:“天工谷国色天香为人原本促狭的很……你想想笑笑得到的臭臭弹……又能够指望她做出怎样厚道的东西?”
“你那两个兄弟……也太庸俗了,整天喜欢看这样的东西,上次用芦花母鸡,再上一次……用了一只母狗……”沈晚飞快而不满地瞪了骆轻城一眼。
“是太庸俗了……”骆轻城淡淡附和,痛心疾首,忽然提高声音问道:“笑笑……大胖是谁?”
叶笑大声道:“是西院那只大公鸡……”
“骆大哥!你怎么也跟他们同流合污!”沈晚轻声叫道,惊讶得看着骆轻城,面上有些不快。
骆轻城哦了一声,有些愧疚道:“呃,不过……他们也可怜……被软禁在这巴掌大一块地方,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干,笑笑原本是个孩子,老三……一看就是被家里宠成了傻子……好不容易找到乐子。再说,相思成狂无药能解,必须发足十日花痴……最好是能够有东西可以寄情……才能将药性慢慢散出来,好的快些……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每天鸡飞狗跳而已……”
第五日……叶笑目不转睛盯着那男人发疯,心里悄悄数道。
已经被软禁在这里五日,案子一点线索也找不到。袁汝轩派了心腹涂管家看守这几个人,自己也亲自过来关心案子的进展。那个从碧落湖上捞回来的男人瞧着象是里面的头目,可回来以后,一直犯花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能提供。
回到朗镜庄以后,叶笑终于仔细查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那夜跟着袁大小姐过来捉奸的总共八人,所幸袁沛心的贴身婢女春顺知道整个事情的详细经过,在她的帮助下,这些人的身份都已经查清。
其中世家公子有三名,朗镜庄家丁五名。安公子跟张公子都已经遇害,一剑封喉,当即毙命。所幸刺向徽州谢公子的一剑失了准头,偏了一寸,躲过了大的血脉,却割破了咽喉。谢公子才能够暂时保住性命。然而伤势却非常重,被袁汝轩带回后一直严加保护,除了几个心腹,外人一概不让接触。可惜还是一直挣扎在死亡线上,呼吸急迫,神志不清,不能提供线索。
至于家丁们,要幸运些,只死了两名。剩下的三名早已经被袁汝轩着人细细守护起来。按照袁庄主的说法,接连死了几个人后,他觉察出情形不妙,及早命人加强警戒,凶手可能不方便再下手。
几个人都死于庄中僻静之处,其中一个家丁,死在袁家内花园。骆轻城曾经找过其中几个人恐吓了一下,还给他们剃了阴阳头。从尸体的情况来也看确实如此。
“三位公子功夫也都是不弱,却几乎毫无抵抗的被人刺中要害,他们很可能是认识凶手,毫无防备。”叶笑分析。
袁汝轩倒是冷笑:“那也不尽然,凶手的武功若是象骆轻城这样出神入化,不要说三位公子,就是老朽,也只能毫无抵抗的一剑毙命!”
叶笑郁闷地看着袁汝轩:“你真以为轻城是凶手?”
袁汝轩微微摇头:“沛儿刚失踪那夜,我是有些昏头,仔细想想,并不象骆轻城所为。我并不认为他是这么个莽夫。沛儿的亲事并没有定下来,他也不是就一定没有希望,犯不着这么着急下手。即便是他真想报复,以我对他的观察,他似乎不该做得这么招摇。”
叶笑更加郁闷:“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力气软禁我们?”
袁汝轩冷笑:“但是凶手的目的你我都很清楚,是针对骆轻城,我虽然不知道他带走沛儿是什么原因,甚至不知道沛儿是不是还活着,可我现在只能从骆轻城身上找线索……我只关心我女儿的死活,至于凶案,你以为我真有兴趣破解?要不是沛儿现在生死未卜,我根本不会管这个案子!……只要沛儿活着回来,我就放你们离开,决不食言。”
叶笑叹了口气。最关键的证人谢公子一直昏迷,无法取证。三个家丁分别叫做春福,春治,春旺,都已经叫到了住处问过话,基本上都是傍晚跟着小姐出来捉奸,搞到三更天终于顺利的取到□的证据,第二天就发现昨夜一起捉奸的人死了好几个。于是在庄主的层层保护下,一直提心吊胆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过日子。
几乎没有一点线索。几个人被圈在洞庭园内看荒草,骆轻城跟沈晚的性子都还算沉稳,没觉得十分无聊,叶笑跟萧寻却憋的几乎抓狂!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那个被他们抓回来的男人发花痴。
这日傍晚,几个人已经吃完晚饭,在厅里闲坐着喝茶看书。涂管家气喘吁吁的从外边奔进来,大叫着:“快快!……庄主叫各位前去……有要事相商……谢天谢地!谢公子醒了……”
哐当一声,叶笑从桌边欢喜的跳起,打翻了自己那杯满当当的茶水,翻洒在沈晚正看着的书上。沈晚哎哟了一声,忙不迭将书收起,那书吸水倒快,很快就湿透了。
沈晚来不及擦拭,眼看着三个人已经施展轻功飞了出门,赶紧跟上。
谢公子果然醒了,可是因为胸口中剑,说不了话,动嘴巴都很困难,几乎没有一点用处。急得袁汝轩一头大汗,只是一个劲的抓着他问:“沛儿呢?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
骆轻城轻功最佳,第一个赶到,立刻制止他方寸大乱的无用功,让他在一边坐下。冷静地看着谢公子:“谢公子,我们想问一些问题,我知道你说不出话,我只问你是与不是,如果是,你可以用闭眼表示。行不行?”
谢公子大口喘气,终于勉强闭了一下眼睛。
骆轻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一下随后赶到的众人,开口问道:“你见过凶手?是不是?”
谢公子闭眼。
“你认识他?”
再闭眼。
骆轻城心底一热,脱口道:“是黄听风那个恶贼?”
谢公子拼命大睁着眼睛。
叶笑在边上道:“是武林盟的人?”
谢公子没动,只是大口喘气。
骆轻城大为失望,原本他认定必是武林盟的人想要趁机陷害自己,没想到竟然不是。
叶笑沉思一下开口:“是朗镜庄的人?”
谢公子闭上眼睛。
“是谁?是谁这么恶毒?”袁汝轩再度咆哮着冲了过来,急不可耐。竟然是庄子里的人!贼人竟然潜伏在自己身边,自己竟然失察至此……
叶笑脑子飞速的转动,什么东西在头脑里一闪而过,却瞬间逝去,怎么也抓不住。
谢公子痛苦地喘息着,几次艰难的张开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连口形都做不了,他忽然转过头,死死的盯着一样东西,眨眼,再眨眼。
大家都愣了一下,移目过去,他死死盯着的是沈晚手里的拿着的那本湿漉漉还滴着水的书。
“凶手跟这本书有关?”叶笑心念电转。
谢公子费力的眨眼,再眨眼,终于有些力竭,再次晕迷过去。
骆轻城走过去,拿起沈晚手里的书,是一本春秋。
摄心门的高手
噼啪一声,桌上的蜡烛,结了一个小小的烛花。
“没想到凶手是此人。”骆轻城眼神一寒。
“想是掩饰得极好,平时真看不出身负高深武功的样子。”袁汝轩低声道。
“动机是什么?证据又是什么?否则,别人还以为朗镜庄随便推出了个凶手。两个死去公子的家人怎样安抚交代?” 叶笑飞快道,同样飞快还有她脑子里无数念头的旋转。
袁汝轩叹气:“是啊,这个动机……凶手是外人还好说,如今是我们朗镜庄的人……人家客客气气过来求亲,谁知道……我是无法跟他们家人交代……”
萧寻呆了一下,“你们……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到底谁是凶手?”
沈晚温婉地叹了口气:“春秋的书页被水湿了,春页水湿,谢公子的意思,是指认春顺是凶手。顺边为川,川者,水也……”
萧寻再次呆了一下,颇感受伤:“……你们都知道?就我是个傻子……”
沈晚柔声道:“也不是……你的心思不放在这里……袁庄主本来喜欢猜谜……骆大哥跟叶姑娘都喜欢整天挖空心思捉弄人……自然脑子活络些……”
萧寻叹了口气:“你是在安慰我。老大原是天生聪明,老二落落寡言,其实心如明镜……我不跟他们比,可是现在连你也知道……可见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沈晚哀伤的笑了一下:“原本我是蠢笨的……可是爹爹生前也是喜欢猜谜的,每年元宵,沈府都会举办大型的射虎会……我跟着他耳濡目染,也是学了一些。”
袁汝轩也叹了口气:“袁某跟沈兄……原本也是因着猜谜结下的交情……可惜……哦,对了,我要马上将春顺捉起来……拷问沛儿的下落……”
叶笑眼皮一跳,心里一亮,看向沈晚:“原来令尊也喜欢射虎?”
忽然听见门口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涂管家飞快地进了门。“庄主……不好了!不好了! 武林盟黄公子带了好多人要硬闯进庄里!说是要来捉拿杀害两位公子的凶手……”
袁汝轩面色一变:“武林盟虽说权顷江湖,可是这里毕竟是朗镜庄……春顺是我们庄子里的人,该怎样处理……好像抡不到他来管……”
涂管家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又扫了一眼骆轻城等人,低声道:“他们指的……是……骆公子等人……”
袁汝轩看了骆轻城一眼,正打算说什么,骆轻城淡淡道:“是了……我说武林盟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除去我的大好机会……”
碧落阁向来是袁汝轩接待贵客的场所。当他赶到金壁辉煌的碧落阁的时候,黄听风已经明显有些不耐。
郭栖梧,方勤……武林盟几位重量级的高手都在,个个都寒着脸。秋天终于来了,碧落阁里的气温似乎也一下子下降了好些。
袁汝轩沉着地跟几人见过礼。黄听风究竟是年少性急,立刻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武林盟一向以天下为己任,匡扶武林正义,除奸伐恶。自从蜀中安公子,楼城张公子以及徽州谢公子遇刺后,我们一方面及早通知了三人的家人,另一方面关注事态的发展,积极寻找线索,寻找凶手。今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经我们多方查证,骆轻城就是杀害这几名公子的凶手……听说,他现在就在此处,我们特地过来捉拿,给死者家人一个交代……”
袁汝轩淡淡笑道:“凶手到底是谁,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这件事无庸置疑跟骆轻城有着莫大关联,所以我早早将他看守起来……黄公子,你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女儿失踪了,这事怕不是巧合,说不定跟这个骆轻城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所以这个人是不能给你,我一定得留着他,找到我女儿的下落……”
黄听风面色一变:“照你这么说,是不愿意将人交给我?袁庄主执意要包庇凶手?”手微微一挥,身后的方勤郭栖梧等人忽地暴起,个个虎目生威,瞧着袁汝轩。
袁汝轩苦笑:“武林盟如今在江湖上是一枝独秀,我原本绝对不会淌这趟浑水,绝对不会跟你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