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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座,商讨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快结束的时候,温云淳忽然开口:“昨晚有件小事,我家里进了个小毛贼,被我捉住了,不知道如何处置?”说罢,蓦地抬头,眼睛一瞬不瞬,瞧着萧寻跟沙雄的神色。
萧寻微微有些讶异:“这小贼胆子这么大?竟敢偷到天王头上?实在是令人惊讶!”
沙雄也冷哼一声:“这种小事温天王自己处置就行了,没必要拿出来讨论。最近乌度不大太平,大小毛贼都出来活动了!”
温云淳微微松了口气,昨夜叶笑闯到自己的住处,被捉住后却说是特地上门学习皮影戏,怎么也不肯说实话。他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可是现在看起来萧寻跟沙雄丝毫不知情,难道他们跟此事并无关联。可叶笑究竟是为什么半夜三更跑到自己的屋里来?这丫头鬼得很,他当然不相信她是过来拜师学艺的,可是她究竟发现了自己哪点可疑之处?
还有骆轻城那个祸害!无论如何不能再留,既然他千里迢迢跑到乌度城来送死,自己一定要成全他!这件事情一定要早些做了,免得夜长梦多。他已经传令自己的属下,让他们找机会杀了那个小子,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么想着温云淳正打算起身告辞,却听见沙雄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有件事情,今天早上有人在圣庙门口聚众斗殴。被我一并带了回来,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如何处置?”
“祖上立下规矩,圣庙周围不得使气斗殴,以免亵渎圣神。按规矩重罚了就是,这个也没必要商讨。”温云淳有些不耐,很多年了,在乌度城也就是小事能够拿到台面上商讨,只要是大事,几乎没有达成共识的时候。不过大部分时间他也不在乌度城,四处扩张自己的势力。
“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温天王的属下,而且还说是奉了你的命令……要么把他们叫上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沙雄笑得更加阴森。
温云淳哦了一声,没有接话,在心里暗自思忖着可能的变化,点了一下头。
一大群人被带了进来,萧寻讶异地叫了一声:“老二!你怎么也在?终于肯脱去面具了?”
温云淳抬头,瞧见了骆轻城跟在一大帮子自己的心腹身后进来了,心里忽然明白了,一定是自己的人奉命追杀骆轻城,不知道怎么正好会在圣庙门口,又正好被沙雄瞧见。真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萧夫人瞧见骆轻城的面貌微微愣怔了一下,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阿吉,究竟是怎么回事?”温云淳在心底冷笑了一下,装模作样问领头一个男人。
“我们是奉命捉拿奸细,不巧这个奸细跑到了圣庙门口,更加不巧的是当时沙天王正好带了好多人在圣庙附近巡视,就不由分说把我们给抓了起来。”阿吉显然十分不服,大声叫冤。
温云淳哦了一声:“沙天王有所不知,此人是奸细!行大事不拘小节,祖宗的规矩自当遵守,却并不能拘泥。事情有轻重缓急,比较起对圣神不敬,我更加担心一个奸细不能归案引发的后果。”
沙雄冷笑:“奸细?温天王有何凭证?”
温云淳不明白沙雄今日为何因区区一件小事跟自己较劲,不由有些愤怒:“前不久,这人偷了乌度城的布防图,还杀了我两位手下,这些很多人亲眼所见,阿吉,你说是不是?为了乌度城的生死存亡,我才下令他们捉拿奸细的。”
骆轻城冷笑:“乌度城布防图?那有什么用?乌度城一座孤城,出入全靠断梦涧上一座铁索桥,易围难攻。如果真有人要跟乌度过不去,只要合围城池,等城中粮草耗尽,人困马乏,直接攻入就行了。还需要什么布防图?当年什摩诃退守这座孤城就是绝大的错误。”
温云淳冷哼:“你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妄言当年!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真正可笑!当年我们就是靠着乌度城的天险,这才保住什摩诃万千教众。这么多年我们也是靠着这座城池,方才保住安居乐业的局面。”
“此一时彼一时。”骆轻城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当年若不是封天王依靠周围地势布阵杀敌,光凭区区天险也未必能够挫了武林盟的锐气。乌度城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武林盟的这几年势头却增长极快。如若他们卷土再来,我担心大家再困守在这里,早晚被人饺子一样囫囵着包了,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你究竟是谁(下)
在场的人们微微起了一点骚动,混杂着惊恐,慌乱等情绪,议事厅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温云淳数次抬手示意安静无效,不得不抬高了声音:“乌度城地势险要,位置隐秘,绝对固若金汤!大家别听这个奸细妖言惑众!”
骆轻城依旧不紧不慢道:“固若金汤倒是未必,位置隐秘倒是真的。可惜武林盟为此准备了这么多年,恐怕这个已经不再是秘密。”
温云淳面现冷笑:“所以,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替武林盟刺探乌度城所在?”
人们骚动得更加厉害。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大叫“杀了他!”温云淳颇为自得地笑了一下,正打算趁胜追击,却再次听见沙雄的声音:“温天王此言,是指认骆轻城是武林盟的奸细?”
没等温云淳称是,萧寻终于叫出了声:“不可能!我跟老二一路上被武林盟追杀,他绝对不可能是武林盟的人!”
温云淳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萧寻,站起了身:“这不能为他开脱,或者只是他们的障眼法,或许武林盟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些狗咬狗的争斗。少主,此事事关重大,宁枉勿纵,还是先将他拿下再慢慢审问不迟……”
萧寻虽然不信骆轻城忽然成了武林盟的奸细,一时也无从辩驳,眼睁睁看着温云淳指挥手下一窝蜂向骆轻城扑了过去。
骆轻城一拂衣袖,一股柔和的大力传来,冲在最前面的数人齐齐飞出数丈,直直撞向身后沉重的大门,几声闷响过后,那几人站住身形,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困惑地面面相觑。与此同时,那道门却一下子崩塌,顷刻化为齑粉,几乎毫无声息。
议事厅忽然安静下来,一个名字悄悄在人群中传播,逐渐汇成低低的呐喊:“路城主!”
沙雄瞅准时机,提高了嗓音:“幽冥神功!当年路名非路城主就是以这招击退当时的四大天王,一举平息什摩诃的内部纷争!请问阁下何人?与他有何渊源?怎么会使他独门的幽冥神功?”
骆轻城瞥了一眼萧寻,犹豫了一下,避开这个问题,转向众人:“我若是想刺探乌度城所在,看到城池即可离开,又何必犯险入城?至于乌度城布防图,我已经说过,根本毫无价值。乌度城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已经不多,我恰巧知道一样,就是我们的什摩诃圣环,传说能够打开乌度的神圣之门,获取什摩诃祖上留下的巨大财富。正是这样东西,引起武林盟的争抢,甚至他们的盟主黄重山为此亲自潜藏在乌度城!”
话音甫落,满场皆惊,连同沙雄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骆轻城将面孔转向一边的萧寻:“老三,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在山圣庙取出来的那只金环吗?上面还写了一句话。”
“记得。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为萧娘,书一纸。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惜什摩诃圣环落到武林盟了!”萧寻叹了口气。
骆轻城接着说:“那不是什摩诃圣环。其实那只是路城主当年送给妻子萧含情的一样信物,上面隽刻的,只是他对爱人刻骨的相思……萧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萧含情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点了一下头。
骆轻城接着道:“金环最终被武林盟所得,他们一直以为那就是什摩诃圣环,能够打开传说中的神圣之门,获取祖上留下的什摩诃宝藏。老三,你若是黄盟主,得到圣环,知道它是获取什摩诃宝藏的钥匙,却不明白如何使用,你会怎么办?”
萧寻沉思了片刻:“我会带它到乌度城来碰碰运气。”
骆轻城点头:“我猜想黄重山也是这样想的。这金环对他而言事关重大,他一定会安放得非常妥善。”话音未落,猝然发难,越过人群直向温云淳扑过去。
温云淳猝不及防,狼狈应战。骆轻城跟黄重山交过数次手,熟悉他的武功路数,又知道今日形势险恶,若不能速战速决,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招招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他本来武功远在黄重山之上,拼命之下,黄重山明显左支右绌。不出几招,骆轻城卖了个破绽,拼着挨了他一掌,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嗤啦一声划开了他身上所有的衣衫。
黄重山企图掩住散开的衣襟,却被骆轻城越来越凌厉的攻势所阻,根本腾不出手。
又过了几招,脱地一声闷响,一个布包砸到了地上,没等黄重山来得及反应,骆轻城将那东西用脚尖挑起,甩给了萧寻。萧寻狐疑地打开布包,啊地惊叫出声,里面赫然就是那条被莫吟雪偷走,从而流落在武林盟总部的金环。上面隽刻着的的确是那一句词。这即便不能证明温云淳就是黄重山,至少他很难跟武林盟脱离干系。可是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温叔叔,乌度城的执法天王,又怎么可能是武林盟的人?
萧寻在中原的经历在乌度城已经是众所周知,什摩诃圣环落入武林盟这段故事,更是被沙雄大肆渲染,作为攻击他无能的利器。现在这圣环忽然从执法天王身上落了下来,而且眼前这个身份不明却拥有幽冥神功的少年,又指认温云淳就是武林盟的盟主,大家虽然起了疑心,却还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是迷茫地交头接耳。
骆轻城冷笑一声:“真的带在身上。可见金环对你有多重要。你一定很意外为何我会知道你就是黄重山?成大业者要善于用人,可你似乎对手下都不放心,事必躬亲,琐碎的小事都亲自出马,露脸的机会多了,难免露出马脚。”
温云淳冷笑:“就凭这条金环就想……”
骆轻城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第一次跟你交手,是在姑苏。你带领武林盟的人跟我们争夺金环,露了幽冥十八式的武功,令我猜测乌度城可能有武林盟的奸细,也猜测你就是沈叔叔的凶手。在京城我跟知道了你就是黄重山。在杏雨楼,你扮成周老板,用了连珠火霹雳,让我明白了你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乌度城的执法天王!路城主当年,曾经给四大天王每人一样从天工谷得到的武器。平靖天王得到的是天降神兵,擅财天王得到的漫天花雨针。安置天王得到的是风骚入骨,我差点死在他的毒下。而你,得到的,就是连珠火霹雳!”
沙雄再次不失时机地提问:“这位公子到底何人?竟然知道乌度城这么多秘密,不知道跟路城主有什么关系?”
骆轻城瞧了一眼萧寻,再次避开这个问题,转向众人:“现在真相大白了,乌度城的奸细就是执法天王温云淳,他就是武林盟黄盟主。难怪什摩诃教会被中原武林穷追猛打,直到龟缩到乌度城里,这么多年一蹶不振!”
沙雄恼怒骆轻城没依暗示自爆身份,却不愿温云淳得到翻身的机会,趁势高叫:“原来如此!温天王竟是武林盟的奸细!此事事关重大,宁枉勿纵!如若大伙儿还有疑问,可以先将他捉拿收押,再慢慢审问不迟!”说话间
温云淳在乌度势力虽说能跟沙雄平分秋色,可今日他一来未作充分准备,没有带够人手,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