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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说:“我做不到。可是我以为你会喜欢。”
“傻孩子,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欢,我喜欢你从前无拘无束,本真的样子。”鸿很认真的样子。
我释然,松了一口气,才感觉到辣子辣得我喉咙痛。转头之间,我忽然看见老楚和一个女人也在吃火锅,我对鸿说:“我遇到了一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鸿点头。
老楚看到我,很意外的样子,他欣喜地说:“季雪,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我赌气:“很好,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好,倒是你,清瘦了许多,好像更有精神了。”
女人想说什么,被老楚用眼神制止了,我看在眼里,却装作没看到,我再不是从前毛毛躁躁的小女孩了。
老楚说:“瘦了好,我正在减肥呢!”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减什么肥,你又不胖。”
老楚岔开话题说:“你一个人来这里?”
“没有,那是我男朋友。”我顺手指了指鸿,有些得意。
老楚说:“你去陪他吧,看人家等急了,我也要走了。”我望着老楚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然莫名地酸楚。
6
至从见过老楚后,好几天我的心中都不能平静。从前和老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回到了眼前,和老楚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感到爱,我只是觉得开心、自由,老楚宠我的感觉使我很快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我跟鸿在一起,从他第一次把我扑倒在怀里,我就喜欢鸿。鸿给我的爱是那种恋人之间的爱,那种感觉常常会使人心跳、窒息。
过了两天,忽然接到跟老楚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她说想跟我聊聊。
我忙说:“在电话里能说吗?”我不想跟她纠缠不清的。
她迟疑了一下说:“明天我们在国际酒店的咖啡厅见。”
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只能答应。
第二天见到女人的,她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楚江的姐姐,叫楚云,刚从澳洲回来,专程回来看老楚的。”
我不置可否,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良久,她说:“你去看看楚江吧。”
我不语,一张纸巾在我手里,已经被揉得皱成一团。
她说:“楚江很想念你。”
我冷笑,当初是他义无反顾地要离开我,这会子又想我?楚云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儿,补充道:“当初他是不得已。”
看着楚云温润的眼神,我真的无法拒绝。
跟着楚云去了老楚的狗窝,以前常去那个地方,可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心境。
推开门,我就呆住了,老楚的狗窝里,到处挂满了从前我和老楚一起出去玩时拍下的照片,老楚坐在我从前去他那里时常坐的椅子上,呆呆地出神。
老楚看着我和楚云一起进来,他先是惊喜,继而恼怒地盯着楚云,嘴里挤出两个字:“多事。”
楚云并不和他计较,忙着招呼我,去给我倒茶。
我冷笑着直视老楚的眼睛,讥讽道:“听说你想我?呵呵,干吗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反正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老楚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踉跄着几乎站立不稳,一只拐杖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刹时划伤了我的心。老楚冷漠地说:“你请便。”
楚云忙忙地跑进来扶住他,被他一把甩开了。楚云咬住嘴唇,眼泪慢慢从脸上滑落,“何苦呢?朝也想,晚也想,好不容易见了面,却吵成这样。”
我奔过去,跪在老楚的脚下,慢慢地把他的裤角褪上去,左腿膝关节以下的一段异肢展露无遗,刺目的伤痛把我击昏了,我定定地看住老楚。
老楚颓然倒在椅子上,却无从解释,倒是楚云在旁边说着什么,我只模糊地听清了一句,好像和一年前的一次体检有关。
本不想在老楚面前流眼泪,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流出来。老楚紧紧地抱住我,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眼泪滴到了我的脸上。
7
一个月之后,我向老楚求婚,老楚答应了我,带我去买了心仪已久的婚纱礼服,白色的,薄如天使的羽翼,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眼泪透过婚纱,落在地上。
我终于成了老楚美丽的新娘。结婚那天,我在人群里看到鸿,挺拔俊朗的鸿,像我身体上的一道伤口,隐隐地疼,他终于成了我生命里的一道风景,一个过客,只有老楚才是我生命中的驿站,我的港湾。
爱情要我转过身
文/瞳瞳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把过去一天发生的事细细回想了一遍,又把数字从1数到了6000,天渐渐地露出了亮色,可我依然不能入眠,看一眼时间,已近5点,我决定起床,至于起床后干什么,我想洗过脸后再说。
轻手轻脚地溜进卫生间,匆忙擦了一下脸,对着镜中的自己我想了足足有五分钟,不能等父母醒来我必须采取行动,否则一切都晚了。我想可以去找阿德,他临走前曾对我说过,只要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说,可他离得太远了,广州那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不然就去找林子,他对我最好了,一向都宠着我,他一定会帮我想办法的,可是林子一直都在讨好我妈,生怕我妈反对他和我的恋爱,他会不会出卖我呢?不行,这一步只要踏出去就决不能再回头,广州远就远吧,去找阿德。
做出了决定,我一下子心情轻松了许多,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细细考虑了,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给父母写了几句留言,最后恋恋不舍地走出家门,在夏季里的那个黎明,我就这样孤孤单单离开了生养我的城市。23岁的那一年,我是在一夜之间长大的。
那是2001年。离开家门的前一天,我无意间偷听到了父母的谈话,妈妈哭着求爸爸去住院,劝爸爸化疗,也就在那时我才知道爸爸得了喉癌,家里已是倾尽所有,再也拿不出钱来了。爸爸低声安慰着妈妈,说用点偏方挺好的,不用手术了,我还想让你们娘儿俩过得舒服一点呢!听到此,我感到头一下好似炸了,心猛然乱成了一团。他们谁都没有透露过一点风声,爸爸每天还逗我开心呢!那年我大学刚毕业,工作还没有着落,正是心情沮丧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爸爸好久没有练嗓子,好久没有到戏友那里去了呢?
那天晚上我想来想去,决不能坐在家里等爸爸妈妈养活我了,合适的工作暂时找不着,我就去打工吧,阿德没有上过大学,在广州不也混得挺好的吗?听说他每个月能挣到三千呢!如果我挣到钱,一定要爸爸去住院,一定要让爸爸能重新唱戏,他唱“打虎上山”唱得多好啊,每次都是掌声如雷,哑了嗓子,对爸爸来说那是多大的折磨!可是去了广州,林子怎么办,告不告诉他?
想了一夜,我也没有想出什么两全齐美的道路来,于是几乎是在一转念间,我选择了广州,选择了阿德。
那个夏日,广州的道路热得能烫死人,走出火车站,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广州,我感到一片茫然。阿德接到我电话时的反应是无比地惊讶,他不能相信我会放弃家而来投奔他,只是一个劲地追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能告诉他,也不想告诉他,只说工作暂时没有合适的,如果能在广州找到合适的工作,自己想在广州呆上一段。阿德连声说着“好啊好啊,你能来我求之不得呢,你来我们也好做个伴儿啊。”我说:“你在讲什么啊,你能不能去接我?”他自知失言,忙不迭地说肯定要去接的。
阿德接的我,把我安排在他租来的一居室,他说他去和同事挤一挤。阿德这一去挤,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每天晚上都来,每天给我搜集很多招聘信息,不断地陪我去面试,并在我面临不断的打击时反复地安慰我,“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可是总是一个失望连着一个失望,很快,我的钱袋也要空空如也了,我显得焦急起来,我告诉阿德,不再挑什么了,接下来不管是一家什么单位,只要人家要我,我就去。因为我打了电话给妈妈,说我已经找到一家单位,办公条件很好,待遇也高,我说马上我就能往家寄钱了,我说让爸爸住院吧,我能行。妈妈在电话那头是多么安慰啊,嘱咐我要注意身体,自己照顾好自己。我怎么可以这样再等下去呢?必须马上工作!
幸运的是,在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家公司录用了我。那是一家很小的公司,五六个职员,小小的几间办公室,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我的工作是助理,每月薪水1500,午餐公司叫外卖,没有宿舍。决定上班的那一天,阿德来送我,他说房子不好找,暂时还是住在他那里,虽然离公司远,但是省钱。我对广州那么陌生,这样的薪水也确实让我底气不足,所以我点头听了他的,只说:“那你怎么办,还和同事挤一块吗?”他说晚上他来,我们好好规划一下。
第一天上班就把我累得好惨,给私人打工他是不会让你有一刻轻闲的,助理名字好听,但实际干起来,好象也就是一个打杂的,谁都可以指使,并且我都得听。从小在家娇生惯养,我真的是不习惯,好在想着爸爸妈妈,想着到月就有的工资,我忍下来了。晚上回到住处,阿德已经到了,他做好了饭菜,还买了红酒,整得像是什么聚餐。我疲惫不堪,话都不想多说,阿德忙来忙去的,一会儿给我毛巾擦脸,一会儿调整风扇给我吹风,一会儿让我吃这吃那的,殷勤地象个管家。我说:“阿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本来我来这儿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怎么现在好象你欠了我的?”阿德憨憨地笑了笑,说:“梅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有个建议,你看行不行?”
“什么啊,阿德?你就快说吧。”
“梅梅,我们这间房子,完全住得下两个人,你看,我把小床挪到那边,再买一张小床放在这边,中间用帘子一挡,咱们两个住的地方不都有了吗?”
“你说什么啊,阿德?我们孤男寡女的怎么可以住在一间屋子里呢,你帮我再找一间便宜的房子吧,我尽快搬出去。”
“不行,梅梅,我就是怕你误会才等了这么久提出来的,你知道广州的房租很贵的,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合租人,你的工资是养不起你自己的,就是找人合租,我也担心你碰到坏女人,在广州做小姐的女孩儿很多,我得为你负责。”
“可是阿德,谁让你是男的呢,我不能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绝不能,否则被别人知道,还想着我们怎么了呢!”
“梅梅,在广州这样的男女合租很多的啊,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哑然了。是啊,我还信不过阿德吗?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总是扮演保护者的角色,从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自从我和林子谈了恋爱,他才来的广州,我怎么会信不过他?可是我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后来阿德走了,他说:“梅梅,你不要着急,等有了合适的房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