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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斯干脆地摇头。
＇多啦A梦是A级卡而已，玩家好像比较喜欢先用‘赌命骰子’，再用‘宝签’。抽的时候一直念叨，多试几次一般能成。＇
“你怎么不早说！！！”
被齐吼了，瑟莉斯有点委屈。这两个人拉上她不就是想通过最正统的过程收集卡片吗？她已经想办法避免让他们两个自己生了，还想怎样……
＇那个骰子很危险，出大凶搞不好会死的。被雷劈被建筑砸突然招来海啸身边人梦游中拿刀子砍人等等都有可能。＇
侠客觉得和瑟莉斯在一起时，他的脸基本上都是黑的。
“1/16的几率……你到底掷出来过几次？”
飞坦鄙视地瞥着她，一脸“你弱智”表情。
“和你的攻略比，雷劈好很多。”
瑟莉斯眨眨眼睛，看着飞坦正在玩的石头。
＇可你看起来不介意啊。＇
飞坦一愣，顺着瑟莉斯的目光追踪到自己手里的奇怪石头——
“……这是？”
＇怀孕石。一直拿着的话无论男女都会怀孕，你手上那个会怀女孩子。＇
没等瑟莉斯写完，被雷劈到的飞坦已经虎躯一震，把石头甩出几百米远，还用力地把手往身上狠蹭，动作之快留下一串残影。
瑟莉斯本想告诉他要拿一个月才行，不过她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决定奉行沉默是金。
游戏里的时间似乎特别快，也许是心情越来越好，瑟莉斯的眼睛在消炎药的安慰下也很给面子地暂时没有恶化。虽然低烧没完没了，但这并不妨碍活攻略迷迷糊糊地跟着两个好动的蜘蛛玩转GI。侠客和飞坦更喜欢自己琢磨卡片的入手方法，瑟莉斯这活攻略只是帮忙少绕点弯路，于是越来越投入茶会的爱丽丝，不小心……忘了有人叮嘱过她，要快点回去。
芬克斯的天赋基本上都用在肌肉和念力上了，他孤立无援的一个人，带着一条便便蛇，整整过了一周才终于弄请“大天使的呼吸”当前由一个被玩家称之为“炸弹魔”三人小团体独占着。当他带着大天使的呼吸飞回来时，深为自己错过了很多好玩的道具实验表示郁闷。恢复了眼睛的瑟莉斯终于褪了低烧，活力倍增。由于没人赶她走，于是四人理所应当地继续卡片搜索与实验之旅。之后小杰奇犽破关，全岛大游行，每个城市都在庆祝，狂欢一直持续了一周。期间侠客因智力问答里输给小杰而好生郁闷了一阵，连连抱怨考题无良。不过瑟莉斯乐得又蹦又跳，于是被糊里糊涂带入气氛的蜘蛛们也跟着她跑到利美路，在城堡中没有间歇的舞会上吃喝玩乐到日夜颠倒。待瑟莉斯终于想起自己好像还在给别人当护卫，而且那人还专门开口叫她早点回去时，她在游戏里已经呆了超过一个月了。
“记住了，绝对不能告诉团长你是和我们在玩游戏。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不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妈的，人类和人类之间的约定。”
分别前，芬克斯难得一脸严肃。
瑟莉斯一愣，立刻恍然。她以为芬克斯是担心自己间接造成了库洛洛和他们间的联络而丧命。
＇我没打算食言的。＇
侠客拍拍她的肩。
“不，芬克斯担心的不是这个……总之我也拜托你，下次见面或许是敌人，刀剑相向不是问题，但千万别告诉团长你是在跟我们一起玩。”
瑟莉斯还是不太明白，不过眼下她比这三人还心惊胆颤。放了库洛洛一个月鸽子，这种程度的“刺激”相信就是团员中也没人挑战过。她对一直背对着她，默默无言地站在一边的飞坦摆摆手，使用了“脱离”。
光团跃出天边后，芬克斯放下手，叹了口气。
“走了呢。飞坦，至少道个别吧，真小气。”
飞坦瞥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径自走了。侠客拍拍被甩了的芬克斯。
“比起再见，其实还是不要见比较好。我们也走吧，卡片还差一小半，我有好几张想带走……啊，忘了问问她能不能用多啦A梦多带几张出去。”
明亮的光团无声无息地扎入水中，向着在漆黑寂静的深海中沉睡着了的钢铁匣子飞去。
“脱离”光散去，视野稳定下来，瑟莉斯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潜水艇里。脚下的羊毛地毯暖厚依旧，黑暗的小房间和利美路的大厅相比狭小如火柴盒。一些书和几件衣服凌乱地散在地上的GI游戏机附近，空气中有一丝熟悉的气息，毫无前兆地勾起隐约的怀念感。被这气息吸引，瑟莉斯向床上看去，揉成团的被山间，似乎有人影。她垫着脚，拿出杀手式无声身法的最高成就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直走到床边，才终于看清了床上的人。
库洛洛睡着了，半张脸压在枕头里，露出的半张如刚出炉的面包般干净诱人。安静地闭着眼睛，他的睫毛看起来好长，柔软的黑色发丝散在枕头上，一只手插在枕头下，似乎想抱着它似的。他还穿着衬衫，似乎是书看到一半突然倦了，领口半掩着锁骨和胸膛的线条，随着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
好可爱——扒在床边的瑟莉斯，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三个字。
睡着的时候，完全无法想象是A级盗贼团的首领……对了，游戏机也是他弄来的。
……
瑟莉斯忽然伸伸脖子，在床上人白净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于是王子醒了……不，醒的是魔王，心情不太好的那种。被直接接触弄醒的库洛洛在睁开眼睛前便很不温柔地直接卡住了瑟莉斯的脖子，等他睁开了眼睛，愣了一下，接着手一翻把她搂近。他似乎是为确定气味般地贴过去，嗅了嗅她的脸，终于确定了，一抹温和的微笑突兀的绽放。
那微笑让瑟莉斯悬着的心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玩得开心？”
放松下来的女孩想起游行上，带着花圈的小杰和奇犽那尴尬又无所适从的可爱样子，还有侠客答题失败后那张像被女朋友甩了似的的脸，用力点点头，笑得眯眯眼。
“啊……开心啊。”
刻意放慢的声音让瑟莉斯手心一凉——中计了！她赶紧停止点头，改成拼命摇头，那气势仿佛头上有个讨厌的大虫子需要甩掉。
可惜变卦太晚。库洛洛行云流水地一拉，一抱，一推，直接把这乐不思蜀的野猫丫头按在了床上，温和的微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相当危险。
“摇头什么意思？玩得不开心？”
惊魂未定的瑟莉斯慌乱地摇头。应该是没有玩才对！……只是小玩了一下下……
“那就是很开心了。和谁？”
＇……流星街的旧识。＇
库洛洛微微一怔，接着便不再问了。他把瑟莉斯干净无暇的笑脸在脑海里重播了几遍，封闭孤单的时间里积累出的压抑感不知不觉地淡化着。
好像一朵稚嫩的雪白花苞，在眼前丝丝绽开，毫无保留地释放出雨后的清香，还有阳光的暖意。
流星街的旧识吗……你笑得这么开心，会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奢望。
他的手松开了女孩的手腕，移动到她透着淡淡娇艳红晕的脸上，在眉角轻轻摩挲。黑暗中，一双完整的，通透更胜无暇水晶的绯眼怔怔望着他，孕着无限灵动，夹杂着一丝不安的惴惴，让整整一个多月没什么乐子的盗贼头，产生了一点点的，恶作剧冲动。
“你不觉得自己很不守约吗。”他说着低头吻她的眼睛，没受到任何反抗地一路磨到脖子，有点讶异地抬头，他看到瑟莉斯把头扭向一侧，脸上居然有……好清晰的自责。
这也太好上手了……一个多月时间，单独跟那些不受管教的家伙在一起，没被彻底欺负？
“治眼睛花了多久？”
＇……一周。＇
“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吗？”
＇一个月？＇
“一个月零五天，我已经在考虑你被武力扣押的可能性。”
瑟莉斯恨不得在床上凿洞了。
＇……你生气了？＇
“恩。”某人严肃地点头，他觉得反正已经骗过她一次了，再骗几次也没差，而且这也不能算骗，“你玩得根本什么都忘干净了吧。我很闷。”
瑟莉斯抿抿唇，如果冷静下来，她应该能看出某反派根本没认真演。但此时无地自容的心鬼让她的目光像点水蜻蜓般一次次掠过那双她以为充满了谴责的眼睛，却不敢停留，又不敢不看。自我反省了半天后，她艰难地把视线定在昏暗中男人的脸上，蠕动嘴唇——
＇我错了……陪你到危险的地方玩？＇
“比起诸神黄昏的通缉令，两难婆婆组织的搜查比较棘手，我觉得现在不太适合乱逛。”
＇做点心给你？我记得揍敌客家的秘方茶饼菜谱。＇
“……请展现点诚意。”
看着瑟莉斯冥思苦想的认真样子，黑暗中，库洛洛的嘴角微微勾起。其实他把游戏机给她时，已经想过她改变初衷不再回来的可能性，毕竟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比较清醒的。而她去的地方，应该有依恋信赖的朋友。
……好长的一个月啊。
“刚才怎么弄醒我的……再做一次。”
库洛洛的声音柔和下来，放松身体贴近少女石榴粒般的耳垂。瑟莉斯一愣，撑着抬起头，在他脸上贴了贴。库洛洛闭上了眼睛，把手垫到女孩脖子下面。
“再来。”他引导着她纤细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脖子。小猫似乎不太甘愿，犹豫着，却仍旧把柔软的唇印在他嘴角。
贴在他面颊上的樱唇温热，柔嫩，悸动，呢喃。
仇恨被暂时模糊屏蔽时，她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纯净、安静、轻软。完全无法和利爪锁住喉咙或刺穿身体时联系。
“再来……”
＇？为什么一直要我重复。＇
“新鲜吧。我第一次在睡着时被人偷吻。”
＇= = 我没有偷！＇
“我不介意的。”
＇都说了没有。偷过的人是你才对。＇
“啊，那个我也不介意。”
＇什么跟什么啊！＇
床上的两个人，没头没尾地扯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或许是有点怀念？这样拥在一起的温度。
又或许，只是好久不见后的相聚，可以暂时不用去想身份、过去和未来的宝贵幕间休息，果然还是用些没营养又散漫的东西填满，会比较容易维持地久一点。
库洛洛见瑟莉斯不肯再被忽悠，便自己贴过去。不再发热的小脸温温凉凉，亲吻磨蹭两相宜。她依然被话题绕着一会气鼓鼓地辩解，一会皱着眉瞪他，完全没意识到现下的姿势对一个已经被她束之高阁很久的男人有多诱惑。
当然某人是故意的。
等瑟莉斯意识到，强势压迫入口中的软热已经让她无法开口。他毫不掩饰的自己的渴求。掌心的温度从她裙下缓缓滑到大腿上，一路轻抚着向上。明白这举动意味着什么的女孩条件反射地扭头，手忙脚乱地想挣脱出来。
耳边却传来微微低哑的嗓音。
“我很想你……”
库洛洛感到瑟莉斯的身体突兀地一僵。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许茫然，隐约还有一丝他难以解释的恐惧。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低头吻她，柔软的唇，甜蜜的舌，接不完的吻，也许永远也爱不够的人。
究竟该怎样才能让你忘掉那些会把你带走的东西。
即使告诉你全部，也只会让你更愤怒吧。
约定结束时，你应该能离开得很干脆，就和上一次一样。
任性到可恨的小鬼……你以为每一次都能轻松跑掉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