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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无意中听到她和她男朋友打电话的时候说过她和卫玉生的事情,她说她只是把卫玉生当作佣人罢了。可是卫玉生太善良了,善良得有点傻。
我提醒过卫玉生,叫他不要和李海珠交往得太多,卫玉生竟然说这是他的私事,他交往什么样的朋友是他的自由,不用我管。我于是和他争吵起来,并且哭了。这是我和卫玉生认识这么久的第一次吵架。我有一个星期不理他,经过他的道歉我们还是和好了。
开学后的第二个月,卫玉生去实习了。他实习的地方是在广州市区内的,所以晚上他仍旧是住在学校。
不上课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呆在宿舍看书、听音乐,觉得无聊就去喝咖啡、看电影。李海珠不上课的时候会去教室学习,我对她也很冷淡,有时候招呼都不想和她打。
不久,我又和一个男生恋爱了。这个男生就是杨小志。
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他为人诚恳、热心,聪明,有远大理想,懂得如何关心人。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我和他正式恋爱才一个多星期就分开了。原因是他很专制,当我们正式确立了男女关系后,他仿佛变了另外一个人,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教室学习,不让我晚上一个人出去玩;不准我穿低胸衣服;如果见到我和一个男生谈话超过十分钟他就会问长问短;他也不准我和卫玉生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对他的这些做法,我忍受不了。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在没有把你弄到手的时候会表现得很好,把你弄到手后,就会把伪善的面具撕下来。
这次恋爱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和杨小志分手后,并没有觉得很难受。我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的?也许是他给了我心跳的感觉,也许他优秀,也许是他英俊,也许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滥情的人。
我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蚊帐顶,脑中闪过自己经历的几次恋爱,内心不禁一阵害怕,这种害怕仿佛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困住。
灯光下,我看着自己的影子,有高大的,短小的,深色的,浅显的,叠叠交错,我竟然找不到了自己。
杨小志不断打电话给我,要我和他和好,我都拒绝了他,弄得我只好把手机号码换了。
卫玉生发短信给我,问我为什么突然间换了号码?我把这一次闪电式的恋爱告诉他。卫玉生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然后发来一条这样的短信:“下次恋爱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要再玩爱情游戏了。我希望你能真正找到一个爱你而你也爱他的人。”
看到这条短信,我很不高兴,我认为自己没有把爱情当作游戏,卫玉生根本就不了解我。为什么连这个对我这么好的,可以称为是知己的哥哥都不了解我呢?我于是跑到小食店里吃了一碗酸辣粉,特别加辣的那种。
很快,我又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
享受一个人在宿舍看书;享受一个人躺在床上听自己喜欢的音乐;享受一个人坐在咖啡店里面;享受一个人去看电影。
我一个人,迎接着新历年的到来。
元旦那天,李海珠去看望她的男朋友,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书。
我刚把书翻开,手机响了,是卫玉生打来的,我接通电话,传来了卫玉生的声音:“小玉,在哪里?晚上有空吗?”
“宿舍,有空。什么事?你不用实习?”我说。
“实习完了,今天回来,要复习,期末还要考试。今晚一起吃饭吧?”
“好啊,很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去饭堂旁边那间饭店,晚上六点。”
今天我很准时,刚好六点我就到了,卫玉生已经坐在那里等着,菜也点好了。他旁边还有一个我熟悉的人——温锦华。我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我们边吃东西边谈着。卫玉生讲了一个关于张亮辉的笑话:“有一次,张亮辉约了一个网友在天河城见面,他怕别人骗他,就叫我和另外一个同学一起去。我和那个同学扮作路人,张亮辉站在天河城的广场上,手拿红玫瑰,这是他们见面的标志。一会儿,他的网友出现了,是一个很丑的女生,用男生的话叫做‘恐龙’。她也手拿红玫瑰,笑嘻嘻地向张亮辉走去,张亮辉见到她的样子,赶紧往天河城里面退去,那个女生继续趋步向前。眼看着那个女的逼近,张亮辉紧急之下,把那朵红玫瑰吃掉了。“
我和温锦华听完,都大笑了起来。
“他们没有视频过的吗?”我笑着问道。
“听说没有。”卫玉生也笑着说。
“那个张亮辉吃了玫瑰后觉得味道怎样?”我又问。
“他说很难吃。还说要去洗胃。”卫玉生呵呵笑道。
“网络上的东西还是不要相信太多,我以前有个同学被别人骗色又骗钱。”温锦华微笑道。
晚饭后,卫玉生先回宿舍了,我和温锦华在校园的湖边找了张石椅坐下。
“小玉,庄晓梦最近怎样了?还是在热恋中?”温锦华微笑道。
“她啊!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我听班上的人说她男朋友甩了她的时候,她用到了我们女人的‘杀手锏’。”我淡淡一笑道。
“我们女人的什么‘杀手锏’?”温锦华一脸疑问。
“我们女人的‘杀手锏’都不知道?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啊?她不会真的上吊吧?”温锦华吃惊道。
“上吊就没有,听说绝食两天两夜,最后她的父母来把她带回家了。”我说。
“她失恋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过她?”
“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事从来不会和我们谈的。”
“嗯,我曾经打过电话给她,打不通,她好像是换了号码。”
“我们搬宿舍后,她就把手机号码换了,也没有告诉给我。既然她不想和我们交往,我们也不勉强,她的事情我也不想管。”我淡淡道。
“嗯,对了,你最近怎样?”温锦华问。
我把我的情况大略说了。
今晚有点冷,在冬风的吹拂下,湖面粼光闪闪。我和温锦华紧紧挨在一起,让人觉得我们就像一对同性恋者。
第十四章 这样的大学充实吗
寒假,过年,回校。又迎来新的一个学期。
杜春打电话告诉我,公司把她调到上海去,她说她为在大学时候所做的那些事情感到后悔。她叮嘱我,不要盲目地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这种关系包括肉体上的和感情上的。我觉得杜春的思想开始“老龄化”了。
庄晓梦退学了,对她的变故,我只感到可惜和无奈。我的内心在问自己: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海珠和我依然没有共同的话题,温锦华在忙着找工作。
卫玉生自从寒假回家后,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学校。他开玩笑的告诉我要留在家乡为家乡的发展作点贡献。
今年广东的冬天显得特别长,时间接近四月,依然很冷,整个广州市笼罩在阴湿的雨水里。
我撑着蓝色雨伞,走在去“爱尔兰咖啡店”的路上,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当我来到“爱尔兰咖啡店”门前的时候,我神色大变,只见这里的店名写着“浪漫西餐厅”。
我想起了电影《重庆森林》里面的一段对白:“不晓得哪天开始,每样东西上面都有个日子,秋刀鱼会过期,肉酱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会过期的。”
我撑着蓝色雨伞,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天空灰蒙蒙一片,心里感到莫名的沮丧。改变着的生活更加令我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在晚饭后没有目的地坐在公交车上,到站后,又坐着公交车回来。
这座大城市又建了几座新的大厦,又增加了几条新的高架公路。
校园里春意正浓,一对又一对情侣在树下低语。我那敞开的心扉已经关闭,心灵的悸动不敢期待。
五月十五日傍晚,吹起了南风,艳红的夕阳缓缓落下,夏日近了。穿着学士袍的师兄师姐在夜色来临之前,把自己在校园中的倩影留在了相机里。
明天是卫玉生照毕业相的日子,我在前几天答应了和他一起在照片中留下我们在校园中的身影。
晚上八点,温锦华突然打电话给我,叫我陪她喝酒。我们见面后,问她想去哪里喝酒,她却叫我拿主意。我建议随便买一瓶酒在校园里找块草地坐下就行了。温锦华接受建议,买了一瓶葡萄酒。
我们坐在草地上,把酒倒在一次性的纸杯里。
今晚,天上的星星很多,好像是为了我们而跑出来的。要知道,在这个被严重污染的城市的夜空中能够看到这么多星星,可以说是奇迹。
我们边喝边聊,温锦华喝得很快,我一杯还没有喝完,她已经喝完三杯。
温锦华突然叹了一口气,我问她为何叹气。
温锦华望着星空,沉思了一下,道:“想不到四年的大学就这样子结束了!过了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心里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明白。”我没有太多话,只是用安慰的眼神看着她。我向来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的,但是我愿意倾听别人。其实很多人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并不是希望别人去开解他们,而是想要别人倾听自己,让自己的心情得到一种宣泄。
温锦华又喝了一杯酒,继续说:“后天我要去东莞上班了,从此就要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了。回想起这几年的大学生活,觉得自己好像是白过了。”
“我觉得你的大学生活蛮充实的。”我插了一句。
温锦华用带着醉意的语气道:“这几年里,我都是在学校的社团里面转,整天都忙来忙去的,我现在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在大学里面有很多事情值得去做的都没有做到。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现在所经历的那种校园生活。你知道吗?小玉,在这几年里,我失去了很多享受友情和享受爱情的机会。我没有认真地感受过校园的晨风和晚风。”
温锦华又喝了一杯酒,突然哭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她平时给人的感觉是很坚强的。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样做,只好说:“想哭就哭,哭了会舒服很多的。”
温锦华把头埋在膝盖上啜泣着,我把剩下的葡萄酒喝完。
过了一会儿,温锦华止住哭泣。她说头有点晕,想回宿舍了。于是我陪着温锦华回到她的宿舍,我在她的宿舍喝了一杯水后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温锦华叫我明天陪她照相。
五月十六日,天空晴朗,在温锦华和卫玉生将学士帽抛向空中的时候,随着一声咔嚓,他们的大学定格在这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尽在信中
卫玉生照完毕业相的第二天晚上,我本来想请他吃饭的,可是他们宿舍有节目。
晚上九点,卫玉生打电话给我:“喂,小玉,有空吗?我现在在紫荆路这里,你出来一下吧。”
“好的。”我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和鞋,然后离开宿舍,来到紫荆路。
卫玉生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到我,他向我走来。我们坐在紫荆路旁边的一张长椅上,卫玉生一身酒精味。
“刚喝完酒?”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