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不用再这么想我了,这次回来,我可是哪里都不想去。爸爸,你现在好吗。
“好,你回来了我就更好了,我就是公司有点忙,成天都不在家,你妈妈都快恨死我了。”爸爸小声地对我说。
我也对他做了个鬼脸。
“对了,宝贝,你这次航程怎么样,会不会很辛苦呀?”这时妈妈走过来,关心地问。
“还好了,我上飞机前吃了片安眠药,就睡了一路,也没有特别的难受。”
大家一定很好奇吧,我为什么这四年都没有回来看我的父母,而且坐飞机前我还要吃安眠药。因为我惧怕坐飞机。
是这样的,在八年前,我十五岁的时候,去美国和我的叔叔一家去玩,在飞往一个小镇的时候,飞机刚起飞,就因故障整个飞机就掉到了附近的湖泊里。一百多人,只有47人幸存,我和我的堂兄就在其中,我的叔叔和婶婶都遇难了,从此堂兄就从美国来到香港,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了。
我从那时起有好一段时间都处在精神紧张的状态中,不能自拔,整天整夜地不睡觉。只有靠药物来安定自己。但那个从空中坠下的梦却时刻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四年前,为了要证明我已经从这阴影中走出来,我就坚持要到美国去念大学,并要求在读大学的期间,爸爸妈妈都不要来看我,我还是好怕让他们坐飞机,害怕会同时失去他们。
和爸爸妈妈开心地团聚,吃着做梦都想吃的,我妈妈做的熏鱼,和糖醋排骨,真是太好吃了。
吃完饭,妈妈就催我上楼去休息。
我一蹦一跳地上了楼,来到了我阔别四年的闺房,一切都保持着和我走时的模样,都没有变过。整是一个粉红色的世界。
我简单地收拾了下,洗漱完毕,就钻进了我的粉色大床上了,好舒服呀。
看了一会杂志,觉得有点困了,就关灯准备睡觉。
当关上灯,房间里一片黑暗,忽然在我眼前又浮现出了梁文聪从座椅上移到轮椅上的情景和临别时他在车上看我的眼神。
这一切的景象都在我的眼前晃动着,我失眠了。
第二章
接下来的这个月,逛街,会朋友就成了我天天的工作,还要朋友陪我去吃那些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到的好吃的,美好的食物是我现在的最爱,今天我又约了好几个朋友中午1点在中环的质地广场二楼的餐厅去吃午餐。
真是没有想到今天路上会这么的塞车,车堵在皇后大道中动都不动一下,我急切地看下表,都已经一点二十分了,我之后要求司机在汇丰银行总行就把我放下,我步行到置地广场。真是的,我穿什么高跟鞋吗,这鞋跟还很细,使得我想走快也办不到,只有认了,怎么都是晚了,肯定要被我那几个朋友骂了。
“Joyce,我们在这里了。”刚走到餐厅门口,我就听到Sally在叫我了。
“对不起,实在是非常的对不起,今天太塞车了,让你们久等了。”我真诚地对她们道歉。
“你呀,我看就是不塞车,你这个迟到大王能准时到,我就谢天谢地了。”Sally这个大嗓门说。
“求求你,Sally,能不能小声点,你想让所有的人都听到吗?”我直向她作揖来表示友好,并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我们四个好朋友开始嬉笑了,她们三个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是四人之中最小的一个。自从我从美国回来这一个月,我们几乎每星期都要会面的,她们三个都在这附近上班,我这个无业游民就只好迁就她们在这里和她们聚会。
她们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有我现在还是一个人,看她们每次和我见面的架势好像都想马上给我介绍一个,让我快点结束我的单身生活。
“Joyce,我就是不相信你啦,在美国四年都没有碰上合眼缘的?”Grace,我们的老大说。
“我都已经和你们说过无数次了,没有,没有。”我无奈的说。
她们这的围攻真是搞得我想逃跑了。
“哎,你们看我对面那个帅哥,自从Joyce进来就一直往我们这里看哦,Joyce,他是不是看上你了?”Nancy,我们之中最心细的,小声的说。
“哪里,是哪个?”大声公Sally问。
“就我对面那桌的那个,肤色白白的,好像有点混血的,还带着小小的方形黑框眼镜的那个。”Nancy描述着。
我坐在Nancy的对面,所以我是背对着她们所说的那个人,可是当我听到她的描述后,怎么觉得这人我在哪里见过呢?我忍不住就回头看去。
当我碰到他的目光时,他先对我笑了,这不是梁文聪吗?和他在一起的有两位鬼佬,都穿着西装,也好像也是从公司出来用餐的。
我也对他笑了笑。
“你们看,他在对你笑哦,Joyce。”Nancy又说。
我赶紧转回头对她说。“不要大惊小怪啦,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哦,他长得可真够帅的。”Sally 说。
Grace也在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当看到她们诧异的表情后,我又转过头望。
印入我眼帘中是梁文聪,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支蓝色的前臂拐杖,正双手撑着拐杖,吃力地站了起来,看自己已经站好,就对和他同桌的两位先生点了点头,就挪动拐杖向我这边走过来。他站起来还真是很高,用目测量他也有一米八五左右。
他走的很费力,我看他先把右边拐杖往前放,身子就微微地偏向右边,之后好像是用臀部带动他的左大腿,把左腿抬得好像比我们正常人要高些,这样就可以把他的左小腿和脚,可以说是借助上面的力量甩到前方,再往前挪动左边拐杖,同样移动了右腿,他的腿看来在大腿和膝盖还是有轻微的运动功能,但他的脚踝部分就没有,因此他走路是要看着自己的脚步,要确认自己的脚步,走的很慢,他身体的平衡和全身的重量,全部依托在他的手臂上,但走的还算是稳健的。
看到他这么艰难地往我这里走过来,我和朋友们示意了下,就赶紧迎着他走过去。
几步我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站稳后就抬眼看着我,笑着说:“很高兴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你。你好吗?”
“我很好。”我回答,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我就拉了下他,示意在旁边的空着的座位坐。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慢慢地坐下说:“Joyce,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我在香港真是朋友不多。”
“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我小声地说。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不觉得我烦,可以随时给我电话。”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觉得你烦,来到陌生的地方的孤独感,我在美国的时候也有过深深的体会,我也把我的电话也给你,你有时间给我电话吧。我想你也是个大忙人,这个月你一定很辛苦吧,你好像比我在飞机上见你的时候要瘦了很多。”我认真地说。
“嗯,是快忙昏了头,有好多工作要交接。不过Joyce,你好像这个月过的应该不错了,你不像我在飞机上见你的时候那么瘦了,人也精神多了,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吧!”他笑着说。
“啊,你不会说我胖了吧。”我故作紧张。(好奇怪,我这个不爱和外人讲话的人,每次和他相处都和融洽,我的话也多了。)
“千万不要误会,你一点都不胖,这样更好看。真的。”他生怕我误会要开始什么可怕的减肥。
“你放心了,我不会减肥的啦,我酷爱吃。我这个月就是到处去找好吃的了。”
“如果你不嫌和我这伤残人士出门麻烦,我好希望你能带我去吃些好吃的。”他试探地说。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要介意,我开玩笑。好了,快和朋友吃饭吧,她们已经等你很久了,迟到大王。”悠扬的声音。
“什么迟到大王!”我嗔叹着就站了起来。又轻轻地补了一句;“我可从来没有嫌过你。”
声音很小,但我知道他一定听到了。他也撑着拐杖站了起来。对我微笑。说:“我要回office了,我会给你电话的。”
我点了下头就走回去了。
“Joyce,你们认识呀,他多帅呀,真是可惜了,他要用拐杖走路。”Nancy惋惜的说。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用拐杖走路,上次我见他,他坐轮椅。”我淡淡地说。
“好可惜哦。”Grace说。
“你是在什么地方认识他的?” Sally 问。
我就把我在回来的航程中和他的偶遇都和他们讲了,在我说经过的时候,我看到他撑着拐杖和他的朋友慢慢地向电梯的方向走去。他可能是怕他自己走得太慢,我看他和那两个朋友笑着说了什么,其中一个鬼佬就轻轻地给了他一拳,他们两个就先走了。
他就撑着拐杖慢慢地走着,有点费力但走的很坚定,有些路人看到他这样,有的走过了还回头看他。他好像都已经成为习惯了,接着往前走。
我看到这些,心里有着被揪紧的感觉,我停止了说话。
他是不是感觉到我的注视呢,他停了下来,艰难地转过身,对上了我的目光。微微地对我点了下头。
我也在没有察觉下,对他点点头。
他笑了下,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我淡忘了的那一个月前的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第三章
之后的这一星期里,我总是觉得我的电话在响,可我赶紧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未接来电呀,每次看电话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失落感。为什么会这样,我会是在等他的电话吗?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的下午,但是八月的香港已经是非常的热了,我看了天气报导,说今天会是一个很炎热的日子,我就决定今天就留在家中,哪里也不去了,在家避暑陪爸妈。他们已经开始抱怨我成天都不在家,尤其是我爸爸,他早上上班的时候,我还没有起来,等他晚上要睡的时候,我却还在外面玩,今天一定要好好陪陪他们。可和老爸吃完早饭,他就要去打球了,说和他的朋友约好了。看来,我这个女儿已经比不过高尔夫了。
吃过午饭后,我就端着杯咖啡,往客厅里的大沙发一躺,享受着饭后的平静,看着外面的大太阳,想起来都会觉得热,还是家里舒服,我拿了本杂志漫无目地翻看着,忽然有个熟悉人的名字印入我的眼帘。梁文聪。不会重名吧?我坐了起来,我看了下这本是什么杂志。
这是爸爸每期都看的时代杂志,会是他吗?他这么厉害,竟然在杂志里出现,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做什么的,上次他给我的名片上,我也没有看出他是做什么行业的,因为那上只写着什么集团的CEO。我翻到有报导他的页面。…广告业奇才,传媒新贵 Thomas Leung(梁文聪)现从美国总部调到亚洲来重整公司,势要带给公司崭新的面貌。一定是他,英文名字,和从美国来,都是一样的。
我楞楞地坐在那里,没有想到他就是那个我在美国上学时,我的导师告诉我,有一个我的校友也是同乡,可是个在广告业很出名的奇才,他做得广告连续在美国获得了最具创意奖,我超爱他制作的广告,但那时我没有看到过任何有关他的照片,他好像每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