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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天堂-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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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绝妙。

正不可开交,财政所长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过来,问暂时主持工作的乡长欲拨五万元咋办。

这钱绝不能动,我一惊,问,他做什么用?

电话里答,还债。

我说,坚决不能拨。

电话里吞吞吐吐起来,说已拨了,您没有见过他那凶样,象是要吃了我似地,说如果不拨当场就免了我,我不敢不拨。

对方显是还要再做解释,我已吼了起来,**的混蛋,拨了还说什么。挂断了电话,我仍在激动不已,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狠狠地把手机摔倒了地上,碎成了两瓣。

女人总算不闹了,我冲出了病房,决定去找书记,这小动物实在该治一治了,要不然要翻天。

及至到了街上,凉风一吹,我才清醒过来:书记是不能随便见的,必须提前预约。人急就乱,茫然无措了好一阵子才记起打电话,电话摔了咋办?一公用电话亭就在眼前,我决定打公用电话。

用公用电话给书记打电话无疑是极不礼貌的,但愤怒已让我顾不了这么多了,而且这毕竟是我多少年来的头一次,左右环顾了多遍直至确定无人瞧见才做贼一样走了进去。

或许因为号码不熟,电话响了多遍,对方却总是无人接。正泄气,对方却把电话回了过来,听见是我,一愣,说在地委开会,有话快说。

那一刻,我象是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娘老子,激动不已,眼里竟然夹着泪,说话也变得啰哩啰嗦,意思却总算明白无遗地说了出来,因为我是下了决心的。

对方听完了我的陈述,许久没有说话,终于才说,我知道了,你别急,赶紧回到D乡,千万别再出事。

出事?书记居然也认为这是一个事故!

或许由于受到了鼓励,我回到D乡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撤掉了财政所长。怕他免了你,难道就不怕我免了你?想着,竟觉痛快淋漓。

这可是我到D乡之后调整的第一个干部,不少人自觉脸面不小赶来求情,包括前任书记,包括乡长,也包括所长本人,但都被我婉言谢绝了。

我做事从不喜欢拖泥带水,随之又调整了领导班子分工,由我亲自负责财政这一块,乡长则只负责工程施工。杀鸡骇猴?难道不需要?

许多的顾虑突然消失,让我倍感惬意,思路一下子贯通,我决定把工程分为四段分包给四家。

这个决定没有完全实现书记的意图,我能够感觉出书记的不满,说是感觉,千万别不信,其实官场上的事多是靠感觉的,因为没有人会象老师教学生那样告诉你对错,没有理由的本身就是理由。

我猜想,必定是这个原因,不仅乡长的事儿迟迟没有得到解决,书记还授意我把工程施工全部交给乡长负责,而我则只负责把财政关,尽管书记说这话时的语气是模糊的、诡秘的,态度却是坚决的。

我实在猜不透其中的玄机,要知道,即使抛开我当时最为不屑的其中背后的交易不去说,单就施工本身来说,便是整个工程的关键之关键,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他,分明是对我的不信任,说不信任,却又让我死死地扼住工程的命脉——资金。

当时的我虽已有过一些经历,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工程建设方面的事儿,但从不过问乡镇事务的书记,居然一反常态做出了类似于我那位极端不信任我的岳父的安排,着实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我那位不阴不阳的岳父能够参与到了其中?其时,心高气傲的我虽常感觉到自己阅历不足而和因阅历不足而带来的困难,但遭此不辨是非的变故,仍难免要耿耿于怀。

如此便如此吧,说话处事自然多了些愤愤不平。——人既要做成事,还要四面光,永远是不可能的,因为即使光也是相对的,任何事都是相对的。至现在,我仍顽固地认为。

乡长确是一把处理农村矛盾纠纷的好手,尽管期间陆续发生了一些诸如拆迁户拆迁不及时、施工队之间闹纠纷打伤人、个别村庄因筹资和出工引发个别群众上访等一系列的棘手问题,但都被他几个回合便摆平了,尽管当时的群众不同于现在,修路本身也是一件顺应民心的工程,终究还需要些手段。

应该说,他那一段是自我们搭班子以来最卖力的日子,终日里忙忙碌碌,连脸上那些肥胖的肌肉也松弛了许多,这不能不让我感动。为此,我以宴请施工队长的名义请了他一顿,乐得他屁颠屁颠的。

五个月一晃过去了,已近深秋,路总算修好了。可未及人们从走上油路的喜悦中挣脱出来,便开始有人发现路出现了裂缝,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裂缝,先是四家施工队的接缝处,继而其他的地方也发现了裂缝。

据有经验的人说,油路裂缝属于典型的偷工减料方面的质量问题,这些裂缝绝不可以忽视,一旦进入冬季,灌了水加上冰冻,路面必然要坏,而且除非大面积返修,东切一下西割一块地修补方式根本无济于事,由于同样的原因,甚至导致油路反不如土路好走的局面。

中国人有个习惯,出了事往往首先想到的便是追究责任。费了如此气力,耗了如此钱财,居然整出如此路来!群情汹汹,谴责声一片。此时,如果把乡长置于群众之中,恐怕有人连杀他的心都有。

与之相对应的便是关于他的谣言,这恐怕也是中国人的一大传统。据说,他收了某某的钱,钱是用红包包的,也有人说是用信封装的,还有人说他起初不肯要,不是不肯要,或是出于良心发现,或是不敢,后来被人强塞进裤子兜里,便半推半就接受了。

(五)4、5、6

4

谣言便总是这样,先是神神秘秘地说,说着说着便公开了,而且说话人的语气也肯定了不少,如果有人反驳,说话的人便会瞪大了眼珠子跟你犟,差一点儿便能说出是他亲眼所见;倘若能够平心静气循循善诱一些,便会说是听某某人说的,这个人说的居然会比他亲眼所见还要真切;若要再犟,往往又会神速地变成自己亲眼所见,就是亲眼所见,管保假不了,你见不着难道别人也见不着?只能赖你没见识。

于是,便会有人问,这假善人到底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包二奶,玩女人呗。原来如此。仿佛当真便恍然大悟了,除此之外,似乎别无其他可能。

兄弟们不妨耐心地想想看,这是不是现实生活中最普遍最普通最简单的一个逻辑。

“包二奶,玩女人”恐怕是所有不安分的健康男人心里都在想着甚至渴望着的事儿,面子上却必须与之有深仇大恨似地,连谈也是不得多谈的,仿佛这便是罪恶之源,而且谣言过后,必定如此。有谁见过还没有出事的当政者如此谣言四起?难道他们“包二奶,玩女人”都是在出事之后?出事之后,后悔、担惊、害怕,必定战战兢兢不已,恐怕没人会有如此心情。

现实就是这样,出事之前,即使有这等事,也没人去说,因为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出了事,又另当别论,或谣言或事实或谣言搀杂着可怜的事实,反正让你有嘴难辩。

乡长尚未出事,被抓的消息早已传开了,居然有不少县里的老同事老朋友开始打电话向我证实,可以说,他已经有嘴难辩了。

他没有去辩,因为对付谣言最好的办法不是去辟谣而是保持沉默,沉默才是金,因为辩准了,或许有所收获,但辩准的情况是少有的,最常见的结果便是越描越黑,倒不如神定气闲的一次公开露面,级别不到少有这样的机会。

有嘴难辩的情况,是人一生常有的事儿。所以说,乡长的策略是正确的,我自岿然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形象逼真的传言加之足以引发传言的既定事实,又有谁会不信?连县委书记也信,传言沸沸扬扬终于到了他的耳朵,他勃然大怒,如此明目张胆地违纪问题岂能容它?立马便指示县纪委速查速决。

县纪委的办案人员多是我的老同事,说话自然便方便,我因此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办案进度。足足过了一个月,他们也没能查出乡长在经济上的任何违纪问题,初到D乡时的那种手到擒来的自信不见了,脸上多了些凝重和不安。因为领导交办案件,多意图明显,岂不成要把乡长查成个廉政典型?我注意到,他们收敛起了进入根据地之后的轻松,开始更加紧锣密鼓地办案。

由于我的原因,他们把D乡称之为他们的根据地,这是当时我们县的传统:只要某单位的主要领导曾在某个单位干过,都会被作为原单位的根据地,因为毕竟一把手与他们有过同事之谊,自要套交情,不仅单纯地会以此为荣,山吃海喝也能毫无顾忌。

象我这种情况,由于财政紧的原因,他们所谓的“山吃海喝”还只是挂在嘴上,我们之间的交情当然并不浅,这常让我因此而感到不安。

以D乡当时的状况,即使我想有所表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吃终究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还可以赊,拿却只能是一些简单的土特产,那时候,尽管财政紧张,群众却还是能够信得过的,有谁会相信如此大的政府居然会紧张到如此地步。

即便如此,象吃点儿喝点儿拿点儿这种类似的小事儿,根本无法上纲上线,在我们县当时较为普遍,有不少人最初就是靠这种方式联络感情渐而不能自拔,就象“偷”,只要一次侥幸过关,胆量便大了,多次过关,贪心便不足,既有胆量又有贪心便成就了“惯偷”,偶尔被抓一次,遭一点儿罪,想想享过的福,只要不被判刑,忍一忍算了,出来之后总忍不住手痒,还要偷。这个比喻,虽有不贴切的地方,总还是说出了一些道理。

且不再啰哩啰嗦地说这些实际上并无多少意义的道理,单说案子另辟蹊径之后总算有了点儿眉目,却依旧不是经济上的,而是关于乡长和他表妹有染的问题。

所谓表妹,实际上就是情人,官场里的人都这样叫,似乎这样罪过更轻可以更光明正大些,因为虽然他们大权在握,却毕竟还有管着他们的地方,这多少总会让他们有所忌惮——虽然不少事都是公开的,但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头非往枪口撞,更换一下名义有何不可?

尤其在象D乡这样当时并不发达的乡镇,男女问题还是相当敏感的,尽管有些人在心里想着甚至羡慕着甚至正在做着,嘴里却说不得,这毕竟是老祖宗留下的,单看“嫖客”这两个字,不仅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而且足以让你在乡里臭名远扬永世不得翻身。

乡长与表妹之间的关系便不属于存有金钱交易的最低级下流的这种,只要能够认真地对比一下表妹与他家里的表妹,必定会理解乡长与表妹的你情我愿,进而产生怜悯之情。

乡长家里的表妹是他姑舅表妹,黄脸婆的典型代表,原本是他亲嫂子,他大哥因病去世后,因为撇下了一双孙子,爹娘便非逼着乡长娶了她。

女人确是个贤惠的女人,不仅能生儿子,而且知道疼丈夫孝顺公婆,所以乡长的衣服总是班子里最熨帖的,想吃什么,只要一个电话,即使再晚,女人也会起来做。据说,直到现在,乡长的脚仍是女人给洗的。不再一一列举,反正女人虽模样丑了点儿,但凡是女人该有的所有优秀品质她都具备。要不然,乡长那精于算计的爹娘绝不可能有这种宁肯忍受当时因封建色彩仍非常浓厚而来自于四面八方讥笑与非议的勇气。

事实表明,女人居然也知道了乡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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