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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天堂-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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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人必这样:我越不回答,她的疑心越重。

2

疑心重虽不再象过去那样撒泼,但仅没完没了的唠叨就足以让你受不了。不要不信,女人的唠叨当真象一把刀,可以挑战男人的耐力极限——让人浑身冷嗖嗖的,虽明知刀不可能落上脖颈,心里却是紧张得要命,这感觉还真不如一刀切下去来得痛快。

不痛快,也必须默默地接受,因为父亲去世了,我不敢有哪怕是丝毫的疏忽与懈怠。这就是男人的荣耀。荣耀实际上就是压力,荣耀越高,压力就越大。

人的出轨,往往就在压力最大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人的思维由于压力最活跃。所以,生存之道在于压力。只是压力是有限度的,必不可超出必要的限度,一旦过了限度,就会造成大脑的“假死”。

“假死”即空白,无色无形,任鬼斧神工也无法雕琢成形,任马良之笔也无法绘成颜色。

其时,人的感觉必是无边的寂寞与无聊,并伴有阵阵淡淡的恐惧。

“假死”不等于“真死”,真死意味着生命的终结,而假死之后必有另一种生命现象出现,即漫无边际的回忆与想象。

我的回忆与想象显然已勾起了我曾竭力反对过的那些东西,而且迅速地摧毁了我自以为牢不可破的防线。于是,我便驾车去了百里之外的一座据业内人士说最开放的小城,那一刻,我必定是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因为我明显在放纵着自己,似乎非要把自己的好奇变成现实。

事实上,我并不缺少这方面的感性认识——曾不止一次地听人说过,现在提供这种所谓的特殊服务的场所诸如路边店、宾馆、美容院、按摩院、恋歌房、洗浴中心等等比比皆是,也曾不止一次地进出过这些场所,因为都是被动的,所以总保持着必要的矜持,顽固地坚守着那道防线,无论朋友如何劝诱用尽怎样自作聪明的小手腕。

譬如有一次……我居然能够抗住那种要了命似地诱惑把小姐赶了出去。当然,我也把朋友请客硬塞的钱无偿地给了给了小姐,反正不是我的钱,所以当朋友看着我诡秘地笑时,我也跟着笑,但我的笑是坦然的。

这次却不同了,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我:去做特服!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我的意识又在不停地提醒我,只要迈出了这一步,我就不再是我了。所以,我显然地不能做到朋友那样地洒脱与随便,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蜕变,或堕落,或如朋友所说是一种进步?我说不清,又不能自抑,便选择了一个停车场停了车。

我走了大约几十家刚才咱们提过的那种场所,开口就问“有特殊服务吗?”。

可能由于太过面生和问话过于直露的缘故,我被拒绝了,我能够感受得到小店老板警惕的目光,他们无疑是警惕的,这是一种虽有后台却不愿惹麻烦或者后台明显不够硬的表现。据说,这种店往往是最安全的,至少不会是黑店。

我没有放弃,而是象急于求购的商人似地继续走下去。

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一向自诩高傲的我那时何以会如此无耻与可怜,每逢想到这一幕,我都会象阅读无趣的书一样整页整页地翻过去,总企图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

然而,主观世界终究不同于客观世界,越是想做到的事情,往往反而做不到——人总要面对自己,只要面对自己,任谁都无法逃避,尽管我一直在逃避,无疑地,又走了几十家后,我终于选定了一家洗浴中心,因为我自欺欺人地认为,这地方应该是最安全最干净的地方,水或许能洗掉什么。

我们且不去说洗浴中心的富丽堂皇,我又是如何机械地被引导着进了浴池,只说我简单地洗了洗就来到了走廊里,由于不懂规矩,便东张西望着。

据说,类似场合的老板最是眼毒,一眼就能看出客人的心思。果然,只一会儿,就有一服务生礼貌地迎上来问:先生需要服务吗?

反问:你们这里都有什么服务?

服务生背诵似地说着:踩背、洗脚、按摩、美容、唱歌、单飞、双飞……

其他的都曾随朋友见识过,倘若碰到货真价实的服务师,确有一种言之不尽的舒服感,但这种场合多属应付差事,不值一提,而且我意不在此,倒是单飞、双飞引起了我的注意,便打断了他问:何谓“飞”?

服务生年龄不大,天真地歪着头想了想答:享受过了,您自会知道。

禁不住又问:怎么个飞法?

答: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有规定,我们只负责引导客人,不允许解释。

既有规定,便不再为难服务生。心里想就体验一下“飞”吧,多“飞”总比单“飞”强吧?嘴上却故作内行地说道:开玩笑了,别介意,“双飞”吧。

娱乐场所离浴池还有一段距离,在服务生的引导下七拐八弯才到了一道镶嵌在墙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的门前,只见他轻轻地在墙上一个类似于电源开关的按钮上一按,门就缓缓地开了。服务生礼貌地说了句“先生,请进”,便悄然退开了。

房间应该不能算太小,中间被一道木墙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是一套精致的既可盆浴又能淋浴的洗浴设施,旁边有一套桑拿用的小木屋;里间则是一张比正常人家的双人床还要大的席梦思床,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整齐地摆着三个白色的头枕和一床高档的暗红毛毯,显得简单而又一尘不染。

这便是做那种事儿的地方吗?我突然感到了压力,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不已——我龌龊的想法就要实现了吗?这时候,我突然渴望身边能有个男人,哪怕是不相识的,只要是同类就好,他们必定会增加我的勇气。

正独自紧张着,外面飘进两个女人,随手关了门,光线随之暗了下来。

我愈加紧张,但我努力地平息着自己去看女人:两个女人除了狂泻而下的一头长发之外,最突出的特征便是朱唇和身上薄雾似的轻纱。另外,两人面目极象,让我疑心二人是孪生姊妹。二人虽然面容至多能算得上中等档次,沾了血般的朱唇却让她们显得极富性感,而且最懂得男人的心理——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似是而非才真正令人惊绝。

这样的妆扮无疑已激起了我强烈的欲望,但突然地面对陌生的女人,而且是两个,还是让我感到了窘迫,并且因为窘迫而不知所措。

两个女人却全然不理会我的感受,边说着“先生,今天由我们姊妹俩为您服务”,边麻利地把自己脱得精光,纱衣则随意地飘落到猩红的地毯上。

我意识到,我将不我了,思想开始出现动摇,表现到嘴上便糊涂起来,呓语道,还是算了吧?

态度却是模糊,即便这样,还是让女人警觉起来,异口同声地叫嚷道,算了?!看了我们姊妹的春光,就算了?没门!

表情凶且狠,显然破坏了我对她们的良好印象而让我兴趣索然,但我毫无处理类似事件的经历,只顾慌乱不已,任由两个女人慢慢地围上来,开始动手,扒我的衣服……

事实上,此时一切让自己安静下来的办法都是徒劳的,唯有不容置辩的现实才让我因为慌乱而渐渐模糊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些。那一刻,我做出了决断,说,还是先洗澡吧。

女人纠正道,那叫鸳鸯浴,需要另外加钱。

钱倒是无所谓,我迟疑着又问道,安全吗?

我居然变得象一些偷嘴的国家干部似地关心起安全问题来,而且让自己浅薄的经验暴露了出来,及至意识到了这一点儿,自己刚刚恢复的自尊难免又受到了伤害。

女人“咯咯”笑了起来,用妻子经常责怪丈夫的口味说道,傻蛋,干这一行,老板哪个没有背景?放心,绝对安全。

人在特别时候的心情往往是古怪的,就这么一种因妻子经常挂在嘴边而最为反感的口味,用陌生女人的嘴说出来,听起来竟如此顺耳,浑身都泛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因此,我虽仍在挣扎着,却已半推半就地在两个女人的簇拥下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意识告诉我,这只是个三个人的空间,有时候,空间越狭小,人的自主意识越强烈,胆量也会随之变大。不仅我在变,凶巴巴的女人也在变,或许因为买卖已经谈成金钱即将到手而变得驯服起来。因为常听朋友说盆浴不卫生,所以我命令道,用淋浴!

女人忙不迭地开了水龙头,手已开始不安分起来……

尚存的一点儿自尊让我索性闭了眼,只用心在感受——因为刚洗过了澡,身上原就没有多少灰尘,她们显然在应付。

倘若说没有进入房间之前我还是主动的,此刻已完全变成了被动的,我努力地抑制着自己,脑子里尽是我的妻子杨丽和她那些庸俗的动作和语言和她对我近乎苛刻的管束。想着这些,女人已为我洗过了,把我拥到了床上……

我并没有朋友们所常渲染的那种奇妙的快感,被强迫了的感觉倒开始清晰起来,而且越来越强烈,冲得我尽是失落与慌乱,象一只最需要安慰的受了伤的野狼。婊子无情!女人当然不会理会我的感受,正因为使命完成在催我付款,我只想破口大骂,但我还是自兜里摸出钱,数出十张,这是价格的两倍,随意地扔到床上,我不想把自己看贱了。

两个女人怕被人抢去了似地拾起钱,反复地数了又数,分开,又反复地数了又数。

这让我感到恶心,两个女人却或许因为钱,也或许因为我的态度让她们产生了误解,她们告诉我,她们是可以包夜的,不贵,五百元。

他妈的,我莫名其妙地自暴自弃起来,烦!并迅速地夸张。——这实在是两个极普通的女人:一个额前的头发总遮着半边脸,一个腰间有块硕大的红痣,都是传说中风骚的那种。

朋友们都说这家洗浴中心美女如云,纯他妈的胡扯蛋,怒气涌上来,我痛恨她们坏了自己,猛地推开仍在嗲声嗲气地说着什么可能是加钟需要加钱之类的屁话,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别不信,这是我当时最真实没有任何编造的表现。

后来朋友们偶尔谈及这家洗浴中心时,都在极力地夸张这对姊妹花,说是天底下最难得的尤物。难道他们也曾?这世界岂不乱了套?

3

男人做了亏心事的最好办法不是回家,而是喝酒,而且必须保持必要的清醒,切不能烂醉如泥,恰当的火候自然既要让人感觉到自己沾了酒又不致于失了态,尽管这样的火候往往难把握。我那天就独自喝得有点儿过,回到家里,杨丽仍一如既往地嫌我喝酒太多嫌酒后开车不安全。

这些女人惯有的因为明显多余而让我曾极为反感的唠叨,今天不仅让我不觉得反感,反而象听音乐似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因为这才是没有价格的爱,我甚至暗暗地希望她能够象过去那样撒一次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回自己心中的那份平衡,难怪人们常说,做了亏心事的男人都有一种受直接侵害的女人的虐待欲,即使再混账的男人,也会突然变得对女人出奇地好。

换句话说,如果男人突然间变得喜欢讨好女人,必是做了亏心事,而女人却往往体会不到这一点儿,常常为假象所迷惑。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只顾忙乎着扶我上床的杨丽,表情认真而庄重,因为我表面上实已醉得不行,她那表情里透着淡淡的怨淡淡的因关注而引发的焦躁。

那一刻,我突然想笑。想笑,酒精就让我笑了出来,而且“嘿嘿”地笑个不停。

杨丽嗔怪着,待扶我上了床正欲离开,却被我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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