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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被一群宫女从被窝里拉了出来,眯着眼睛由着她们在我脸上描来绘去,等我做完一个梦,头上已经戴了约等于五斤重的头饰!我小小的抱怨了一会,眯着眼睛继续睡,等我再做完一个梦,负责礼制的官员已经把他的长篇大论说完了。
我本来还想睡,却被一名妇人扶起了身,撑着五斤重的头饰的我陡然醒了,我侧过头打了个哈哈,“你谁呀?”
妇人愣了一下,“妾身是礼部尚书的夫人。”
喔~我点了点头,由着她扶着我过马鞍,坐马车,然后到大殿听封,最后被送入洞房。等宫人们退了出去,我烦闷的把头上的鎏金冠取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下完了!这可不是过家家,是真的洞房耶!桑阿姨,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被活生生吃了!
小狐狸见我走来走去,也跟在我身后,我走一步它走一步,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忽然,小狐狸惊了一下,转眼就就钻到了床底下,我怔了怔,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本是关上的窗户居然开了。
“决定了?”桑从外面的房梁上跳了下来。
我忙不是跌的点头,“快,带我离开!再不走耶律隆绪就要来了。”说着,我就朝窗户走去,左瞅瞅右看看,外面居然站了许多守卫和宫女。
“不能走。”
“什么?”我呆呆的站在窗户前,看着她掩上窗户,“如果你消失,耶律隆绪一定会找你。”
“可我也不能真嫁他!你要知道,后宫争宠,明争暗斗,不见刀光血影,没有血流成河,各种阴狠毒辣的手段层出不穷。何况,还有一个萧太后……”
“这个给你。”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给我。我呐呐的接过,“是什么?”
“药。”
“毒药?你的意思是……”我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你要我放倒耶律隆绪!”
“自己喝。”她转过身来,褐色眼眸沉了沉,“这是假死药。只有你死在耶律隆绪面前,他才会放弃你。”
“假死药?”这么神奇?我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瓶子。
“你下葬之后会有人带你回家。”
下葬?嘴角一抽,万一那个人忘记了呢?那我岂不是要被活埋……
“回去之后,我们会联系你。”说着,她就眼睁睁地在我眼前消失了。如果不是自己也有这种能力的话,我一定会以为活见鬼了……何况,桑阿姨脸上的那块疤才吓人呢!
坐在床沿上,手里紧紧握着药瓶,我放宽了心。或许正是因为情绪放松的缘故吧,瞌睡虫再次找上了我,我打了个哈哈,靠着床柱眯起了眼睛。
忽然,身子一轻,我已被耶律隆绪抱了起来。他穿了一件红色镶金边的袍子,这样的颜色的衣服,若穿在女人身上,便一定是艳俗的。可穿在他身上,便让人觉得再好不过,甚至再无第二人配穿这颜色了。
“呵呵,新娘居然睡着了。”耶律隆绪轻轻笑了起来,他的笑映在忽明忽暗的红烛,光影交错,潋滟无比,不过似乎还含着讥诮的神气。这种捉弄人的表情为他增添了几分平时不多见的清朗纯真和率性狡黠。
我的脸一红,呆呆的看着他,根本无法转移视线。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拥着我躺下。呃,额上掉下来一滴冷汗,死到临头还起色心,活该你被吃了!
忽然,他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撩起被子的一角,一只白绒绒的狐狸正睁大眼睛偷窥我们。耶律隆绪勾起一抹冷笑,捉住它便提了出去,扔进草堆里。
我傻傻的看着他完成这一切动作,等他走到床边,才想起来要干什么。
“那个……皇上,我们宋人成亲有一个规矩,就是要,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才算正式成亲。”憋了半天,我总算憋了个像样的理由出来,
“熙宁要喝酒?”耶律隆绪微微有些惊诧,俯下身来,薄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幅度,“我还不想把你灌醉。”
“这,这是我们宋人的规矩。”脸烧了起来,我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好,今晚依你,爱妃。”他亲昵的刮了刮我的鼻子,转身就去倒酒。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取出藏在袖中的药瓶,一口气把药喝了个精光。
呃,难喝死了!五官都皱到一处去了!
“你喝了什么?”酒杯“当”的一声碎得粉碎,耶律隆绪快步上前,将我手里的药瓶夺了过去,眼睛惊恐的注视着白色瓶子。
“这是什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毒药!我应该在上面写上“鹤顶红”“砒霜”之类的。
张了张嘴,我正想说话,一股血腥味涌上心头,我下意识的别转过头去,“哇”的吐了一口青黑色的血。
假,假死药?我看真的不能再真了!
“熙宁!”耶律隆绪惊住了,紧紧的把我揽进怀里,如大海一般的眼眸满是惊恐与无助,“你喝了什么?快告诉我!说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选择在这样的场合以这种方式离开,对于耶律隆绪来说,或许太残忍了。这样的残忍很快就被时间所淹没,当我真正的离开,他就会像萧太后忘记青宁一般忘记我的存在……但我的心,有些矛盾。希望他忘记这一段情,同时也希望他记住我这个的人。
见我不说话,耶律隆绪急了,“来人啊!宣太医,快!”
呕了一口血,我用手封住他的唇,“嘘……不要叫什么太医,我有话……”他妈的,这是真死还是假死呀!怎么我觉得自己快没气了!
“熙宁!”耶律隆绪紧紧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喃喃,“为什么为什么……”
我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角,轻轻咳了一声,“皇上,我罪孽深重……我不是熙宁公主……我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女人……”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谁!不论你叫什么,不论你是不是公主,我喜欢的人是你!从第一次你呆呆傻傻的向我问路,我就迷上给了你!……我只要你!”
“皇上……”我轻轻喊了一声,似曾相识的感觉席卷全身,我忽然觉得有些困了,艰难的开口,“你答应过我,会好好对待宋人……不要忘了……”
“熙宁!熙宁!朕不许你死,不准你死!”他无措的紧紧抱着我,嘶声力竭地大喊。
“皇上,我先走一步了……”意识猛然消散,我的手颓然落下。耶律隆绪死死抱着我,目光惶恐而凄怆,他在我耳边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熙宁,熙宁,熙宁……”那一瞬间,耶律隆绪突然憔悴了,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位孤独的男人。他的脸上刻满了惆怅和痛苦。而那一刻,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疼,有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弥漫在心中,悄然的,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陷入黑暗的一瞬,曾经消失的轻松又回到了我的嘴角。
这是永别了。
“卓宁!”这是我在那个时空听到的最后一声……
14。吴越争霸…回归
“滴滴滴滴……”闹钟突然响起,将我从睡梦中拉了回来。从被窝里伸出手,在床头柜附近摸索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摸不到。不耐烦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我打开台灯,眯着眼睛揉揉头发。
才凌晨三点。
按下按钮,我倒头继续睡,猛然间又觉得哪里不对……
嗯,我穿的好像不是我的睡衣。
拉开被子往里一看,竟然是大红喜袍,还跟我刚才梦里的一模一样!这……
顿时我清醒了大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直奔洗手间。打开灯,明亮的光线刺的我眼睛一阵生疼。偌大的镜子里,映照出一个女子,古装扮相,云鬓花颜,身穿朱红宽袖窄腰裙,愈发显得纤腰楚楚。我呆愣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
揪开水龙头,我将脸浸泡在冷水里,用力拍打,取下毛巾轻轻擦拭脸上的水渍。对着镜子,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冲了澡,我把衣服处理掉,泡了一杯咖啡,我就呆呆的坐在电脑前,飞快的浏览关于辽圣宗耶律隆绪的资料。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带着生命般在我眼前跳跃。我轻轻叹了口气,关掉电脑,整理一下,准备出门。
坐在理发店,我翻看着杂志,视线停留在一个又一个新潮的发型。
“小卓,这么早?”Ann揉了揉短发,笑着坐在我身旁,“刚才经理打电话说卓小姐来了,我还以为做梦!”
放下杂志,我拍拍她的肩膀,“帮我把假发拿下来。”
“你开玩笑?”Ann一脸的不相信。
“我像吗?”
“大小姐,你昨天才接的!”
昨天?我反应不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当真只过了一天,仅仅只过了一天……
“我不习惯长头发,你知道的。”我站起了身,找了一个空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嘴笑了笑,“还是短发比较像我。”
“哎,你呀!”Ann叹了口气,把助手叫了过来,一起为我把头发取下来。
“咦?”
“什么?”对着镜子看了她一眼,“怎么呢?”
“去把昨天的单子拿过来。”Ann对着助手轻轻说了一声,然后又帮我梳了梳头发,“昨天我帮你接了30根假发,怎么只有29根,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也可能是你数错了。”我耸耸肩,“Ann,把后面修一下,好像长了一点。”
“拜托,我又不是小学生,连几根头发都会弄错。”她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就拿到我面前,“看,的的确确三十根,也不知道你怎么把头发洗掉的……”
我呆呆愣愣的看着单子上的数字,一股不祥的预感陡然从内心深处腾升起来。莫非,这根头发掉到了那个地方。
思绪不自觉的飘到了某个下午,狩猎围场里的清澈的小溪边,我抓下的一戳头发,随着溪流慢慢飘远。但我没有发现,耶律休哥正站在不远处,颤抖的捡起小溪中散落的发丝,细细包裹在一方洁净的手帕里……
如今唯一留在深宫内院的,就是一声声无言的叹息。离去,不代表遗忘,只是把这段记忆永永远远尘封在内心深处,等到夜深人静孤枕难眠之时,唯有靠这仅有的美好时光来慰藉受伤的心灵。别离的苦,就苦在记忆里曾有的甜蜜。记忆越是甜蜜,现实越是残酷……
记忆中的那缕清香淡淡的飘进了我的鼻端,又钻进了我的思绪,使我每呼吸一次就不自觉的忆起往昔点点滴滴……眼睛忽然涌上一阵灼热,我闭上眼,不敢张嘴,甚至呼吸都像是停止了。
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轮回,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
我成了时空猎人的一员。
第一次进入组织,第一次翻开猎人守则,我就知道这一条路是永远的不归路。
守则第一条:时空猎人不得有感情。不得泄露自己的秘密。不得与目标人物发生感情纠葛。不得违抗上级的命令。不得在异时空随意使用能力……
我随意的浏览了一下,只觉心掉进了冰窟窿里,缓了许久,我才开了口,“那么,我们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正常人的身份是掩饰你们异能的工具。你们可以如正常一样生活,工作,学习,甚至结婚,生子……但是……”这位声称为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