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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黑夜,行走在这条路上的行人,应该都会被它吸引的吧。更有那不断飘来的琴音渺渺,歌声阵阵,让人忍不住驻足。
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夜总会'。
这样想着,林无尘微笑起来,她倒要见识一下,这青楼与'夜总会'有着怎样的差别。
二人一踏进楼内,早有一个珠翠满头,穿着鲜艳衣裳的老鸨笑容满面地迎来。
赵清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徐娘半老,却犹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产生了几分不耐烦。
林无尘一看,就已了然。
'二位想找哪位姑娘作陪?'老鸨手里扯着手绢儿,吃吃笑着问。
这一次,连林无尘也不禁有些看不下去了,明明已是半个老人了,却偏偏有着小姑娘的行止神气。
'我们只是来喝酒罢了。'赵清眼睛盯着林无尘道。
林无尘却只是一笑点头。
老鸨有点吃惊,犹自不信道:'二位公子可是看不上我们楼里的这些个姑娘,她们可各个都是一朵花。决不会辱没了二位公子。'
老鸨眼神锐利,早从二人的衣着举止看出二人身份上的不凡,因此极力巴结。风尘打滚数年,若再没有这点道行,那她这几十年的饭不就白吃了吗?这样想着,老鸨的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
'艳红,翠缕,牡丹,秋菊,快过来伺候二位公子。'老鸨大声地唤着青楼姑娘的花名。
那边几个一直没有客人的姑娘一听叫唤,忙纷纷地走过来。要知道,这两位浊世佳公子她们可是盯了老半天了。只是没听到召唤,不敢轻易上前,因为她们的妈妈可是一直在教育她们修养德行,说什么即使是做青楼女子也不能太失了个性,这些,都是吸引男人的首要条件。她们一直的紧记于心,奉若圭臬。
被叫了名字的四个姑娘欢天喜地地走了来,将林无尘和赵清团团围住,没有被叫名字的姑娘则是暗咬紧了了银牙,看看自己身边的男子,云泥之差,让她们不由忿忿然。
尽管老鸨热情招待,在赵清的眼中显然多余,他喝着道:'只要好酒,你没听到吗?'疾言厉色,面目寒霜,声音冷冽没有感情。让原本一直笑着的老鸨也将笑容冻结在
了嘴角。四个原本兴高采烈的姑娘也没了声响。
无声之中,林无尘径自一笑道:'你把她们吓住了。我二人喝酒,还需要几个斟酒的姑娘,这几位姑娘素手纤纤,能劳动她们的手,也是我二人的福气。'
说了这句话,林无尘只是一笑,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径自坐下。
赵清于是不再严厉拒绝,跟随着落座。
'将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拿上来吧。'林无尘抬头微笑着道。
老鸨一迭声答了几声好,便吩咐了人上酒。
很快地,好酒取来。
姑娘斟酒完毕。
赵清举起酒樽,林无尘亦举起,赵清一饮而尽,林无尘却只笑不语,亦不动杯中之物。
赵清见林无尘不饮酒,于是问道:'可是这酒不好?'
林无尘道:'非也,实因我酒量不好,酒品也差。'
赵清听罢,笑了一笑道:'既如此,你又怎么同意来喝酒?'
林无尘沉默,怎好同他说自己只是纯粹是对青楼感到好奇呢?于是他道:'我虽酒量差,不喜欢喝酒,但却极爱闻酒。酒香比花香更加使我欢喜。'
赵清很意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遂啧啧称奇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话语之中,显然是十分不信的。
林无尘却只是淡淡点头道:'怎么没有呢?'虽然说着不实之言,可是他神态之中一派的纯良无辜,却也让人无从怀疑。
赵请笑道:'既如此,我也就不逼迫了,只是入得此地,岂能不喝酒,你可少饮些许便是。'
林无尘点头。
一只素手拿起林无尘面前的酒杯,斟满,林无尘却只饮了半杯道:'只得这么多了。'赵请道:'看来娘……您是不赏薄面了。'
林无尘不反驳,饮尽。
赵清原本有些端肃的面容此刻已尽显欢愉。
楼中的歌舞渐渐地开始热烈起来,林无尘看着台上,突然感觉脑袋有几分晕眩,难道是喝醉了,可是自己并没有多喝呀,还是说这么快自己的酒量就退步了,这样想着,她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眩。
赵清也发现了林无尘的异状,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无尘捧着头道:'我的头晕眩得厉害,只怕是喝醉了。'
赵清道:'既如此,可先在这里找个房间歇息一会。'
林无尘道:'也只得这样了。'
赵清于是叫来了老鸨要了一个房间,扶着林无尘上了楼。
可是待将林无尘安排停当,赵清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开始晕眩起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的酒量一向很好,刚才也只不过喝了几杯,怎么就会醉了呢?想到这里,他心中惊疑不定,难道是被下了药?
'笃笃',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敲门声响起,赵清努力的集中心神出声问道:'是谁?'
'公子是我,奴家来伺候二位公子歇息。'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话音之中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妖媚气息。
赵清心中突然雪亮。他快步走上前去打开了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倚在门前,神情渴慕,举止轻佻,红色的纱衣无法遮挡她玲珑的曲线,胸口微微敞开,诱惑人心。
赵清的眼睛蓦地变得幽深。
他定住神,忍住突然窜上心口的燥热,厉声道:'是你下的药?!'
女子捂着心口,故做无知道:'公子这样说可是冤枉死奴家了。'一面这样说着一面往赵清的怀里靠去。
赵清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异常难受。
女子眼见他的形景,眼中流露出得意的神情来。今日她的确在酒中下了药,因为她知道机会难得,她不能错过。
好不容易遇到了两个如此有貌有才的贵客,无论攀上哪个,她今后的一生都会受用不尽,也因此她不顾后果的做了这些,期待着因为意外的春宵一度从此之后成为某人的入幕之宾,即使不能得到什么名正言顺的名分,但是能够永久地保持某种关系也是许多风尘女子梦寐以求的了。
只是可惜,她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她挑战的对象不是她所能够承受得起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在身体上已经被某种欲望所主宰,可是男人脸上冰冷的神情却使她的心一直地往下沉。
也许,她真的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赵清冰冷的目光一直逡巡在女子娇好的面容上,突然微微地撇开了一个嘲笑的弧度:'你就那么想爬上我的床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清的目光像蛇一般犀利。
女子在那样的目光下突然感受到某种冰寒而尖锐的东西划过心口,可是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公子,您说的什么,奴家怎么都听不懂呢?奴家好心好意地来问候您,您怎么这样时待奴家,奴家好害怕呀。'
'害怕就对了。'赵清突然伸出了手指,惊电般落在女子的胸口,女子顿时动弹不得。
他点了她的穴道。
收回手,赵清并不再多看女子一眼,突然大声地叫喊道:'来人!'
不一会儿,老鸨摇晃着身体走过来,谄媚地笑着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赵清克制着胸口突然之间涌上来的燥热,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那是一面再普通不过的铁牌,依稀可辨其上有几个字,老鸨看过,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刹那冻结,躬身道:'请吩咐。'
赵清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他的手指着一旁站立着的红衣女子道:'我不希望再见到她的脸。另外马上送来解药。'
'属下知道。'老鸨回答。
红衣女子眼神惊恐起来,她请楚地了解到不想见到自己的脸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那意思是说要自己 ………死。
心中的惊吓已经到了极点,可是她的身体却不能移动分毫。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可是当她明白这点之后,她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赵清摆手道:'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话毕关上了门,将一切阻隔在外。
'妈妈,您不会听他的吧?'红衣女子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从刚才妇人对那男子一系列恭敬的态度,她心中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许多的惊疑。可是她不甘心呀,毕竟她仍然如此的年轻,有着鲜花一样的生命。
'牡丹,我无法违抗。'老妇人叹息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浅薄的同情来。
'他究竟是谁?'红衣女子最后问,即使要死,她也希望能死的明白。
'他是我们的主子。'老妇人道。
只这一句话,便是宣判了女子的死刑,女子眼中的神采刹那死寂,然后空荡。
房间内,赵清坐在地上,静静地调息,可是作用似乎不大,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胸口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小腹瘙痒。
'该死的东西!'突然他低咒了一声。
'恩',床上的林无尘突然悠悠地转醒,眼神朦胧,神志似乎也不清晰。
'热。'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开始拉扯腰上的带子。
赵清见状,霍然起身,走到床边,林无尘望了他一眼,朦胧地笑了一下,口里一直在嚷嚷着'热。'
赵清知道,这是药效发挥了作用,自己还有武功傍身,暂时可以缓解,而林无尘早已经内功尽失,自然是比不得自己。
赵清一面替林无尘穿衣,一面阻止她继续拉扯的双手,可是林无尘的手不能动,身体却一直向他拱来。
赵清的双手顿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摆,何况他本身也被药力所摆布,心智也越来越不清晰,却还要照顾这个女子。
他突然猛烈地推了林无尘一把,那样的用力,使林无尘的身子一下就撞在了墙上。林无尘的后背有些吃痛,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就那样无辜地望着他,纯白得像个
孩子。
赵清又恨恨地低骂了一声,自己为什么要照顾这个女子,她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即使她死了又与他有什么相干?
可是从今日在靖王府与之相遇再到后来夜色中的谈话,最后结伴而来,双双中招,他们之间,似乎已经不再是那样的生疏,仿佛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可是他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并不想抛下她一个人在这里,面时某些可能很糟糕的情况。
正在他茫然犹豫不定的时候,林无尘又一次的挨到他的身边,那个柔弱无骨的身体宛如蛇一样缠绕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透不过气。这个女子,竟然让他感到透不过气。还是他自己本身的药性已经发作。
身体上灼热的感觉渐渐地升起来,压迫得他微微垂下头等待某种不适感过去,然而那种灼热的感觉却只是越来越猛烈,而他背上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使他的身体一阵阵的发紧。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想自己一定无法再坚持什么。
赵清暮然回头,捉住林无尘的小手,那滚烫的小手同他身体上的热度混合一处,他觉得胸口有一把火在一直地燃烧,烧毁着他的理智和思想。
此刻的林无尘眼睛雾蒙蒙的一片,没有焦距,但却异常的灼热,赵清几乎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散发出的某种热气。她的嘴唇鲜红鲜红,如血一般,妖艳迫人。她一直在扭动的肢体此时散发出最致命的诱惑。清纯与妖媚在她的身上达到最完美的融合,几乎能将任何男人俘虏。
难道她不知道此刻的她无法让任何男人拒绝吗?
想到这里,赵清突然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