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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刷了半个小时没动静,苏茹暗叹自己孩子气,就想关了电脑去做饭。
当手握住鼠标移到屏幕右上角时,门外传来一阵颇有节奏的怪声。像是鞋跟均匀规律碰触地面却因难免踩到垃圾而造成的“嘎嘣”声。这栋房子似乎跟鬼屋有些类似,苏茹这些天根本不曾见有人在这儿走动,好像根本没住人一般。突兀听到这声音,苏茹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是下意识的不敢动了。
“滴……滴……滴嗒……”的叩击声在楼道中回响,随着“人”的走进声音越发大了。这楼不知是怎么修的烂尾楼工程,墙壁轻触都会剥落一大块墙灰,更不用说隔音。这韵律像是直接敲在苏茹的心里,心脏扑腾扑腾地跳,一时间口干舌燥的。望着没被窗布遮掩的一角天空,晕红的色泽透入屋子,莫名的让苏茹想到“日值月破,诸事不宜”,总觉得会出些什么事。
本来以苏茹的性子,是不会信这些封建迷/信的糟柏,奈何管不了家中对这些言听计从的奶奶,耳闻目染之下对这些祖宗遗产有了点敬意,也只是敬意而已。若非亲身遭遇到这灵魂附体的怪异事件,恐怕一辈子都不会信的。今天楼道种莫名出现的人,这诡异的天色,总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终于,传来的声音消失了,楼中又恢复了寂静,苏茹还能想象到蝇虫静静飞舞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心道是想多了,人家也许不过回家而已,有些庆幸。可不料还没等她心情转好,规律的敲击声又起,这次却是“扣……扣……扣……扣扣……”的急促敲击声,苏茹还能见的那扇可怜的门在发着抖。
犹豫了一下,苏茹暗叹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自己以后也有当神婆的资本了。遂蹑手蹑脚的凑到门前的孔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心想应该不会被发现。门眼不知被什么堵住了,现在也无法疏通,微微露出的一个小角让苏茹看到了一节青灰夹杂的衣袖,与轻叩大门的洁白皓腕。
应该是一个女人,只能看到这么多,让苏茹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开门的好,又想到若是真的来追捕自己,怎么也不会只身自己来吧。若是秦岚也应该出声才对,光凭一截手腕苏茹实在没办法从记忆翻出对比。又不敢出声暴露了所在,急得直抓头发。
敲击声仍旧不紧不慢的回荡在楼道,虽然不大但回声重重也震得人耳朵发颤,偏偏楼内的人如死了一般一个也没有出现,让打算借助外力的苏茹死了心,咬咬牙,也不能任她这么守着,只得拉开了门。
苏茹的职业决定了她对记忆一个人很有信心,她确定她没见过这个女人,无论作为苏雯还是自己,偏偏这张脸该死的有些熟悉。这是一个美人,不可否认。一张与她与秦岚有些相似的脸,相比苏雯的青涩、秦岚的温婉,她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带出了一丝妩媚,眼角稀疏几点鱼尾纹被发丝遮住,看着只有三十来岁的贵妇模样。身着一套青灰夹杂的布袄,偏偏穿出了几分风华气度,站在门外盈盈而立,倒比苏茹更像是屋中主人。
小家碧玉与大家闺秀的区别么?如若“妈妈”能有着这位贵妇人半成的风韵,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地步。上不上得了台面的区别啊,真是可怜一代不如一代。不用猜测,这一定就是“她”闻名已久却终不得一见的外婆——秦凤仪,如果记忆不出错就是这名。垂下眼,苏茹心中打着算盘,心想对方应该也不会对自己太熟悉,只要记忆行事便好。
“雯儿,不认得我吗?”见苏茹头越低越矮,一只袖子伸来,轻轻拂过她的发,“这几天可苦了你,外婆来接你了。”
陌生人的触碰让苏茹微微一僵,随即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的脸,缓缓抬起头来,“外婆?真的是外婆吗?”
“是外婆啊,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岚儿做的不地道,怎么能把雯儿这么丢下,瞧你瘦成什么样子,没好好吃过饭吧?”
何止呢,说不定苏雯就是给饿死的,苏茹暗自腹诽,她总觉得哪怕秦岚在面前也能糊弄过去,这位外婆却有令她深不可测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哪怕在平民窟也挡不住,即使刚刚做出这些动作表情再温柔,手却是冰冷冷的,脊背挺得笔直,丝毫不动一动,多良好的礼仪本能啊。
“我,妈妈给我留了方便面的,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关系……”又飞快地将头埋下去,苏茹应道,她虽不知这一箱面哪里来的,藏在厨房里的米粮也可能被发现,但总归这种事不会有人太在意,随意答了。
“岚儿也真是,雯儿这种年纪能天天吃方便面?”妇人眉头一皱,斥了秦岚一句,又转移了话题:“雯儿,怎么堵在门口,原来是不信外婆,不让进门?”
“啊,外婆请进……”苏茹做恍然大悟状,以苏雯的性格,看到那张脸多半就会信的,象牙塔的天真孩子。她信,自己却是不能信也得装作信了。
“外婆,妈妈怎么样了,我很多天没有见到她了。”双双于床上坐定,苏茹轻轻问道,心中翻涌的属于苏雯的情感,苏雯对母亲的担忧,足以令苏茹动容,就算是替她问的吧。
“雯儿,别胡思乱想,岚儿怎么会有事,只是……一时耽搁而已。”
真的没有事?那你语气中的停顿是什么意思,是不好对这么个天真的外孙女解释吧?
“外婆,我想妈妈。”一时之间猛的扑进秦凤仪的怀中,苏茹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这突兀的举动,掩饰了她被突然来的“亲人”惊到的有些不正常的神色。“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对不对?”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母亲,您可安好?
“傻孩子,说什么丧气话?你这是担心还是咒你母亲呢?”轻轻抚上苏茹单薄的脊背,淡淡温润的声音传来,有些冷漠,有些暖。
“苏家的人,忘恩负义是祖传,终有这一天的。”
“啊……我没有咒妈妈,外婆你接着说什么?”后面低低的一句,苏茹没有听得太清。
“雯儿,最近这些日子你怎么过的?”望了望闪着微光的屏幕,妇人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咦,世界文网?这里也能联网了么?难怪你这丫头能呆得住。”
苏茹心中一惊,网络这个硬伤她怎么也解释不了的,不过就算神仙在世也不会想到自己身上去吧,抵死不认就好。“这里不能联网吗?我一来就有的啊。”
“当初我住的时候,还是没有的吧,这人老了,记忆里就是不好。”
“不说这些了,雯儿,还没吃晚饭吧?厨房有什么,外婆给你做。”
“不……不用了……”
干干净净的亮堂灶台,洗净油灰的换气扇,方干的油渍能看出才用过不久,苏茹追到厨房,秦凤仪已经挽起衣袖开始洗菜,两两对视,一时僵持。
请解释
送走“秦凤仪”——这位名义上的外婆后,苏茹瘫倒在软绵绵的床上,觉得比让她去跑万米还累。表面明明是多么温婉的女性,偏偏看似随意的每一句话细细想想都让她琢磨出不一样的味道来。弄得她即使听着“雯儿”这个称呼很不习惯,也没开口希望秦凤仪改过来。只是静静地听着,沉默少言,记忆中苏雯也并不是个外向的少女,少说些总没错。
不可否认,“专业厨师”果然比她这个业余的强。过去,她这个工作狂对于食物,一向只是能熟能入口就作罢,自然不可能与美味这两个字挂钩。但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工具,同样的曾经被她嫌弃到不行的厨房,经过不同人的手,俨然有了“妈妈”的味道。不同的习惯,不同的菜肴,不同的调料,依旧让苏茹想起了她的妈妈,一个镇上纺织厂的普通女工人,却是她的最伟大的母亲。
一时之间,不禁掉下泪来,大口大口地扒着饭,越吃越觉得哽咽,还险些惹来怀疑,幸的最后她机智的提起秦岚这才打消了秦凤仪的疑虑,不知为什么,一旦提起苏雯的母亲,这位“外婆”眼中的神色于柔婉之间总带着一丝不明的诡异,愤恨或者是怨?还听得一句低叹,具体什么却又迷糊不清,仔细观察却又一切正常,丝毫看不出来。苏雯的畸形家庭,比她想的还不简单。
约一小时前,秦凤仪说要带她走,“雯儿,这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住呢?跟外婆回家去,岚儿会找来的。就算不为别的,也得为自己未来着想啊,你已经半月有余没去上过课了。”
这让苏茹现在想来还是一惊,她根本忘记了苏雯现在不过是刚成年的少女,还在上高中,她都毕业工作了好几年,潜意识忽略掉了这一部分记忆。即使是苏茹这个从小到大老师眼中的乖宝宝好学生,也依然是讨厌读书的,尤其是已经被摧残过一次,若非读书毕业后那张文凭影响着她的未来……她决计不会顺应父母希望不打工反而虚耗光阴读书。如今爸妈跟她都不在一个世界上了,自己还背负着成谜的内幕,哪有心情把似是而非的东西再学一遍?又能为了谁学?有些破罐子破衰的心思,连敷衍一下的心思都欠缺,苏茹连连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不知是不是心里已经为她找好了借口,秦凤仪闻言也未继续坚持,从钱夹中抽出一张金卡,极明显的厌恶的瞟了一眼,随即递给了苏茹,“卡中有些余款,不必替人省着,需要用就刷吧,刷不爆的,外婆明天再来看你。”然后,“蹭蹭蹭”地踏着步子走了,比之初来的从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意识接过,等苏茹反应过来,人影早不见了踪迹,她就这么愣愣的消化着今晚的收获,一直发呆到现在。
我的“外婆”,在平民窟我想刷钱也得能有地方?还有,你留下的碗还没洗呢,做事有始有终吧!?
清理一下收获,苏茹在外婆到来之后,获得谜团一堆,未知数额金卡一份,未洗的铁锅一只,脏碗四个,对她目前情况——除了多了洗碗工作,没有丝毫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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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脑过度思索太多的结果,就是苏茹不知怎么的自己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天色乍明。
现代的钢筋混泥土中并没有鸡鸣做闹钟,但混乱的作息时间还是让苏茹在极困倦、眼睛都睁不开的境况下醒了过来,在被单中滚来滚去按压自己酸麻的四肢,促进血液循环。苏茹折腾了约半小时,实在是睡不着了才懒洋洋的爬起床。
也不等梳洗,幽魂一般冲进卫生间,舀了一打瓢冷水往脸上身上一泼,这才缓缓的清醒过来。苏茹咳嗽几声,拍拍脸蛋,又熟练地扎了个马尾。飞奔进厨房洗刷干净油垢已经干涸的锅碗瓢盆,热了热昨天晚上的剩菜剩饭,数着没多余的事可做,捧着碗坐到了电脑面前。
昨天预备关电脑时便宜“外婆”就来了,一席话后精疲力竭,也没顾得上关,使得它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移动鼠标黑屏亮起,画面便回到了桌面上。
刷刷刷的一边看文一边简单修改,苏茹对这种流水线作业方式已经形成习惯,不到两小时,一万多余字已经修改完毕,莫名的苏茹又想到无限文衍生中一项,非常有爱的小剧场。心念一动,启动脑海中的诡异网络,开始浏览起来。
有些看着字面意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