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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回答男人,但是千歌很想苦笑,因为哪怕这样的疼痛不致死,她也很可能因此吃不下饭而饿死!
男人不再说话,微亮的眸光仿佛在欣赏千歌此时的痛苦表。
千歌实在忍不住,表扭曲地躺在地上打起滚来,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显得过于脆弱。点点感同受,在千歌周围不安地打转,像是替千歌发出凄惨的哀叫。
“喵呜——”
“小伙子,你别哭呀!”
女人在旁边手忙脚乱地说着话:“小丫头自己愿意受的这份罪……你怎么哭得更凶了?”
女人也快哭了,她家夫郎从没哭过,她根本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啊啊啊!
难熬的半个时辰终于艰难熬过。
千歌瘫软在地上,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总算又过去了。勉强坐起,看向面无表的男人。
“前辈,这一关如何算过?”
“从生至死,就算过关。”男人淡声道,仿佛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
这样啊……
“还请前辈将下一关道出。”
她总不能因为这一关在这里耗一辈子,起码她接下来生命里的一半还是正常的。额,勉强算是正常吧……
“下一关?”
男人难得一愣,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那个隐秘的位置,轻笑出声。
“下一关,下山。”
☆、122。第五关
额,下山?
千歌怔愣不到一秒,只听男人又道:“没错,下山,将城内的一家灌汤包子带上来几笼。”
“哦!”
这算是什么?考验她爬山的能力么?千歌不解,不过这么简单的一关她要是不去那就是真傻了!
“晚辈这就去!”
“等等,”男人施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道,“为了方便你早上山,先将这解药服下。”
像是无意一般,男人轻轻飘了一句:“等你回来继续服药。”
“哦!”
要是走着走着突然肚子疼了,她自己肯定也吼不住!千歌欢快地取出一粒解药吞下去,咧咧嘴,歪着脑袋:“前辈,晚辈下山后能否回住处一趟?”
话说她带的只有粮食和急用品,没有钱啊……
“除了住处,任何地方皆可。”
“可是晚辈没有银子……”
呜呜!第一次觉得自己好丢人!果然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万万不能么?!
男人一怔:“银子?”
好吧,在山上生活多年、不心柴米油盐的他几乎快忘了这种东西的存在,不也老脸一红,脸上微微尴尬。直到听到自家妻主的真气传音,男人才稍稍好转了些。
“你且休息一夜,银两明给你送来。”
“哦!”
千歌耸耸肩,有钱就好,还能休息一晚上,更好!天知道从昨天断断续续地疼到现在,她滴米未沾,特么的还没有食,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
闪电已经从一只威武雄壮的大白虎转变为专业捕野山鸡的小能手。千歌自然充分利用资源,想借以补充自己所剩无几的体力,然后……
眼睁睁地看着冷淡的苏前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而是云淡风轻地带走一只烤好的山鸡。
千歌看着对方心里跟猫挠似的,喵的!好想跟对方谈条件啊!当然,在双方实力差距如此悬殊的况下,这样天真的想法最多在脑子里走一遍就好!
男人转至隐处,朝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会意,不太甘愿地轻哼一声,将闻渊扛到肩上随男人走回住处。将闻渊的道点开,眼巴巴地
瞅着男人。
男人将手里的山鸡撕开一半给女人,女人笑眯眯地躲到一边不顾形象地啃起来。男人失笑,将另一半递给闻渊。
“吃下去。”
闻渊抬眼,一双墨瞳在泪水的洗礼之后更显澄澈明亮。接过烤鸡,咬下一口细细咀嚼起来。
没有味道,但是香气四溢,原汁原味。
“前辈,王……主子她究竟怎么了?”
那样苍白的脸色,那样刻骨的痛楚,让暗处的他也跟着疼痛不已。
“小伙子啊,还叫她主子?”女人从“奋战”中抬起满嘴油的头颅,笑道,“丫头都称你为她夫郎呢!”
“哪,哪有?!”
闻渊耳根瞬间滚烫,两颊也泛起浅浅的红晕。
她,她竟然这么叫他,真是……
嘴上想责怪她,可是唇角还是顺从心意地悄悄勾起,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甜蜜。
“昨她自愿服下断肠草……”
“断肠草?!”闻渊大惊。
被打断话的男人不悦,顺手又点住闻渊的哑:“放心,不会致命,只是每半个时辰发作一次而已。”
也就是说……这样的况已经持续一夜了么?
闻渊眨眨眼,试图撇去眼里的湿气。
怪不得她神疲累,怪不得她语气虚弱,怪不得她是那样的……落魄。
“而她是不是真心对你,明就可见分晓。”
只有经历了痛苦,美好才会被重视。就像断肠草的药效,半个时辰的痛苦换来的必定是对另外半个时辰的格外珍惜。
而男人让千歌下山,其实是无声地在给千歌一次放弃的机会。因为服用了解药的千歌下山后完全可以毫不顾虑地离开。没人知道她在山上发生过什么,而她的主动放弃会让她与众人隐瞒山上发生的一切。
而下山后又再上山,面临的不仅还有三个不知能不能承受的起的难关,更有要伴她一生的生不如死的痛苦。两相权衡,有几人还会再来上山寻死呢?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既非深,再寻个儿郎不就是了?
男人冷哼一声,当初他多少次以这种方法试出了别人的真心与假意,当然,那些人已经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男人说完才点开闻渊的哑,闻渊只是轻缓而坚定地说了一句话。
“她能为我做到如此,已经足够。”
是的,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哪怕她因为自己不再上山,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他也没有遗憾了。
毕竟,这世上只有自己才是与自己过一生的人。
扪心自问一下,他能不能做到与她相同的地步?他也不确定。
所以,即使她作出那一种选择,他也不怪她。
男人微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翌,男人早早地来到山洞,看着因一夜好眠气色也好上许多的千歌,再次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某处,掏出银两,微眯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绪。
“一时间。”
“好!晚辈这就下山!”
千歌准备叫上点点一起来着,结果那只调皮的猫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下山。
至于路……一股脑往下坡走应该就对了吧?
千歌走后不久,闻渊抱着点点出现在千歌原来所站的位置。闪电对闻渊还觉得陌生,远远地躲着避免可能伤害到他。
点点在闻渊的怀里呼呼大睡,久违的怀抱让小猫怀念不已。
“走吧。”
“前辈走吧,晚辈在此即可。”
“你要在这里等她?”男人没什么特别的语气,反而让人觉得丝丝不适。
“不是……”
他只是想在这里寻找她曾经留在这里的印记。
“随你。”
男人只是怜惜地微叹,什么也没说。
两个时辰。
四个时辰。
八个时辰。
十二个时辰。
“她未回来。”
男人看着闻渊抱着点点温柔抚摸的样子,心里不忍,但是理智告诉他,必须将这男子带出来。
当初晴儿不知缘深薄,错了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孩子错人。
“前辈,我都知道,”闻渊只是抚摸着点点,神温和平静,“一天后我就下山。”
男人早已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快而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前辈,包子带来了!”
☆、123。过关
闻渊一愣,不确定地往四处看了看。
果然什么也没有。
“幻觉么……”
闻渊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多失望的感觉,只是刚才的声音再与现在的空对比,反而让坦然的自己不经意间产生落寞的绪。
还是会难过的啊……
点点突然抬起脑袋,“喵呜”一声,从闻渊怀里蹦出来,朝外面跑去。
“点点?”
闻渊叫了一声,见点点只是回头欢快地应一声,心想它也许是洞里待久了,想出去玩,也不再管,自己默默发起呆。
见点点颠颠地从里面跑过来好像烈欢迎自己回来,千歌感动之余也总算放心,顺手就将点点抱起。不过该训还是要训的!
“你啊,真是好样的!前几天也不知道躲哪去了,直接就抛弃我了!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喵呜——”同甘就好,不必共苦!
千歌抱着点点走进去,转过弯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刺猬?”
发呆的男子全一震,缓缓转过头。
四目相对,惊喜与感动在气流中无声交流。
某只小猫忍不住这样旖旎的气氛,早就跳到地上,远远跑开。
千歌眼里的惊喜愈发明显,快步向闻渊走来,越走越快,最后站定在闻渊面前。冲他大大的扬起嘴角,接着猛地扑到闻渊怀里,紧紧搂住闻渊的腰。
“刺猬,真的是你!”
闻渊回拥住千歌,仰起头眨眨眼,眼眶的酸涩抵不住唇角勾起的弧度。
而他现在最想做的是……
将千歌微微推离自己,毫不犹豫地覆上千歌的唇。
“唔?”
千歌眼睛微微睁大,将闻渊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眼睫毛还有浅粉的脸颊看进眼底,轻声一笑,闭上眼全心投入其中。
好想他……
下山后,千歌想过要不要回去看一眼闻渊,然而想着苏前辈的叮嘱,她犹豫了许久,最多只是在客栈外徘徊过,最终也没有进去。
思念,原来真的有蚀骨的威力。
一吻过后,两人都微微喘气,嘴唇格外红润。闻渊坐靠着石壁,千歌环着他的腰,几乎大半张脸贴着他结实的腹部。
“刺猬,你怎么在这儿?”
千歌脑袋蹭了蹭,疑惑发问。
“上山找你。”
“找我?”千歌一愣,下巴搁在闻渊的小腹上,望向闻渊,“青峰没有将我的话吩咐下去?”
闻渊垂下眼眸:“青峰不是跟你一起上山了么?”
“额?”千歌一愣,“你什么时候上的山?”
闻渊道:“你上山的第三。”
第三?也就是说他正好在青峰下山之前上的山?千歌“哦”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见过两个头发灰白,穿浅灰衣衫的老者没?”
“见过,就是他们将我带到这里的。”
“哦!等等,不对!”千歌这才想起问题所在,微带怒气,“你病根未愈,怎么就这样上山了?”
闻渊不由捏了捏千歌略微鼓起的两腮,笑道:“担心你。”
被捏的脸颊一点也不疼,反而能感受到指腹的冰凉,千歌干脆换了个姿势,后脑枕在闻渊的腹部,将闻渊的手覆在自己的手和脸颊之间。
“这样就不冷了。”
没办法这洞里没有多少可用的柴火,所以主要还是以做食物为主,想烧火取暖实在不够。
千歌打了个呵欠,闭眼睁眼之间泪水微微泛出。
“也不知道苏前辈什么时候过来,包子都凉了……”
“包子?”
闻渊一时没反应过来,千歌以为他不知道,懒懒地解释道:“是啊,苏前辈说想吃那家灌汤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