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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说的话,小燕子大半听不明白,心一横说:“那您也要饶了尔康啊!紫薇是喜欢尔康的啊!”
康熙和莹琇俱是一惊,看向了紫薇,紫薇这时候哪还敢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抖。莹琇拍了桌子叱道:“放肆!闺阁名节,岂容你在此胡言?!”
“我说的是真的!你这个恶毒皇后怎么会明白这个……”
啪———小燕子还没说完就领了康熙一巴掌。康熙指了她颤声道:“皇后乃是朕之正妻!一国之母!朕尚且要敬要爱,你竟敢如此谩骂毁谤?!”扯过了幔帐上的一条明黄丝绦扔给了高无庸,“去!这个赏她了!带几个人出去伺候她,把事儿了了!”
小燕子还不明白赏她一条丝绦,伺候她出去“了了”是什么意思,高无庸就走到了她身边:“格格,请吧……”
小燕子正挠着头要和高无庸走,就听见永琪凄厉的喊道:“皇阿玛!您就饶了小燕子吧!儿臣……儿臣……儿臣不能看着小燕子死啊!”
康熙走到他身前,“你说什么?”
永琪这时也顾不得怕了,“儿臣,儿臣知道了小燕子不是儿臣的亲妹妹之后……就……情不自禁了,求皇阿玛……小燕子要是死了,儿臣……儿臣也不活了……”
康熙一脚踢了永琪一个跟斗,骂道:“你个没人伦的混帐东西!她就算不是你亲妹子,可还算是朕的义女,与你尚有兄妹名分!头一条欺君难道在你看来还不算是罪,你还要再加上一条‘□’?”
“皇阿玛!您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和小燕子,尔康和紫薇,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绝对绝对没有做出‘越礼’的事来!小燕子和紫薇,两个姑娘都是洁身自好,玉洁冰清……”
康熙不知拿这个“儿子”如何是好了……上辈子他那几个儿子是闹家务闹得不可开交,可也从没出过这路货色。“好一个玉洁冰清!玉洁冰清到谈情说爱、私定终身?!”
“皇上,”跪在那儿就没说话的福尔康磕了个头,道“皇上,这个‘情‘字,本来就不是‘理法’所能控制,如果处处讲理,处处讲法,处处讲规矩,处处讲操守……那么,整个‘还珠格格’的故事,都没有了!没有小燕子的误认,没有紫薇的存在,也没有我和五阿哥的痛苦和无奈了!”
永琪随声附和道:“皇阿玛明鉴!您也曾经年轻过啊!……”
康熙被这个“儿子”气的头上恨不得直冒烟,他年轻过!他八岁登基冲龄践祚,就算是当年贵为天子,再喜欢他小表妹,也就是趁她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远远看一眼,也是正经秀女大挑的时候进宫封的妃,从没想过直接点了名儿弄进宫。
“皇阿玛!我们都是‘情有独钟’啊!您也是‘性情中人’,您是那么仁慈,为什么不了解这份感情?不欣赏这份感情?不同情这份感情呢?皇阿玛,小燕子要是死了,儿臣……儿臣也不活了……”
“你!你这个逆子!”康熙一把拔过墙上挂的天子剑,朝永琪刺了过去。
“皇上!”莹琇扑过去拉了他的胳膊,“皇上,老五纵有些个着三不着两,皇上一时恼了,也万不可如此啊!”又向五阿哥叱道,“老五!小杖受大杖走,你今日难道成心要陷君父于不慈么?还不快滚!高无庸,找人把他架出去!!”
见高无庸带来人把永琪拉了下去,康熙仍是双目血红的握着剑,莹琇身子一软,滑跪在地,哭道:“皇上……您这是干什么啊?……不能这么置气啊……”
康熙一根一根松开了握着剑的手指,搀起莹琇,“逆子!怎么会有这样的逆子……”
“皇上!虽是五阿哥忤逆,可皇上也要想想自己啊!!”说着将康熙仍是扶到暖炕上坐了,康熙想了半晌,道:“宣和亲王弘昼。”
弘昼在路上就听传旨的太监说“皇上这会子心情不好”,心里就揣了一万个小心。进了东暖阁,看见他皇兄坐在暖炕上发呆,皇嫂旁边坐了垂泪,再看看地下跪的一堆人,心中早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甩了马蹄袖,叩头:“臣弟弘昼恭请皇上圣安,恭请皇后娘娘金安。”
“起吧!”康熙打量了这个“孙儿”脸庞还是像胤禛多些的,又给他指了个座儿,,道,“坐吧,今儿叫你过来,有件事跟你说,五阿哥永琪,朕原念其母前岁逝世,令其在景阳宫守孝。今其母丧已过,尽快择府出宫。”
“嗻,臣弟领旨。只是,这道旨意,是明发还是廷寄?”
康熙冷哼一声:“明发!入档!你管着内务府,让他们马前点儿!甭跟朕一推四五六的耗时候!”
“嗻。那……品级……”一般皇子出宫,哪怕眼下只是个贝子,日后只要不犯事也是郡王、亲王的,所以选宅子建府,多是选的略高过自己已封品级的。这个永琪……
康熙皱眉,“贝子!”
弘昼瞪着脚下的地砖:得!就这么把五阿哥的品级定了……“那,封爵的旨意是不是一并拟了?”
“你也听不明白话了!朕是说他的府邸视同贝子,几时说要封他了?皇三子永璋封循郡王,皇四子永珹封宣郡王,皇六子永瑢封质郡王。这道旨意也明发。”
“嗻,嗻……是臣弟一时耳背,这就去办。”
“等等!命永琪那个混帐东西滚去宗人府领五十鞭子!”
“嗻!”弘昼一甩马蹄袖急忙跪安出去传旨,出了东暖阁就忍不住直擦汗,这下分封几个年长些的皇子,单单隔过永琪——这可真是,傻子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弘昼下去办事,康熙又缓缓把目光移到殿内跪着的几个人身上。“还珠格格暴毙,漱芳斋所有宫人充入辛者库。宫女肖氏,赐五阿哥。”
小燕子听了睁大眼睛:“皇阿玛!我没死啊!你难道要我死么?……我不要死啊……”
莹琇怕康熙再恼,忙说:“堵了嘴,叉出去!”
令妃现在早已是花容失色,看着康熙青白不定的脸色,道:“皇上,皇上不要自苦了!当初错认格格,确实是奴婢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是啊!好一个眉毛鼻子像朕!你也是罪无可恕!皇后,令妃黜为令嫔,缴妃宝册。禁足延禧宫,撤绿头牌!魏氏是内命妇,归你管,即刻用印下旨!”
“嗻。”
令妃原本是掐了“乾隆”“怜香惜玉”的脾气,这招自请处罚不过是想以退为进罢了,她是一心在今年想进贵妃位的,不想竟然引火烧身,反而被夺了妃位。“皇上……奴婢……”
“道乏,跪安!”
“嗻,奴婢……告退……”
令妃去的远了,康熙又盯着福家几个人看了半晌,一个妃子城墙拐三拐的亲戚罢了!“你们家办的这叫什么事?嗯?这一场事办下来,朕打量着就算是当年太宗、世祖朝的博尔济吉特氏,圣祖朝的赫舍里氏、佟佳氏也断不如你们威风啊!”
福伦几人忙不迭的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不敢?将朕的女儿隐瞒下来,送入内务府包衣旗下的时候可没见你们不敢呐!旁人不知道包衣的意思也就算了,难道你们也不知此事轻重?!一入包衣旗,那是要世世为奴做婢的!”
福尔康听见“世世为奴做婢”,忙说:“皇上,奴才们是想着……紫薇是皇女,是金枝玉叶,真相大白之际,自然是能抬出……”
“抬出?”康熙又笑道,“抬出是容易的么?令妃可抬出了?愚昧,昏聩!福伦,带着你的两个孽障滚回去思过!”
第三十一章 善后
看着福尔康走的时候紫薇粘在她身上的目光,莹琇心中就暗觉不妙:这丫头怕真是和小燕子那傻大姐儿所说一样,“情不自禁”了……怕康熙要细问,莹琇连高无庸、容嬷嬷就遣了下去,偌大一个东暖阁就只有三个人。
康熙又盯着紫薇看了一会儿,仍是觉得不喜。“你还有什么说的?”
紫薇眼波盈盈的叩头道:“我娘临终前让我带两句话给皇上,一句是小燕子知道的‘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连小燕子都不知道,我娘她想让我问问您,‘蒲草韧如斯,磐石是不是无转移?’我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康熙和莹琇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个夏雨荷别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吧!自己不检点也就算了,就那几句话,哪一句是做娘的该和自己女儿说的?莹琇轻咳一声站了起来,亲自搀了紫薇在暖炕底下的木杌子上坐了,“你娘,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过,身为男子,本身就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何况,你的父亲是皇上呢?这世上,远有一个比‘情’字更重要的一个字那就是‘责任’的‘责’,你明白么?”
“我……奴婢明白……”
康熙又看了一眼这个女儿,做包衣还做上瘾了不成!于是,怫然不悦:“都这个时候了,还称什么‘奴婢’!”
莹琇也笑道:“正是,以后可是要改口了!”
“是。”紫薇离座,插烛似的拜下去,行了家礼,“皇阿玛,皇额娘……”
“这几日你就先在你皇额娘那儿住着,先下去吧。”
紫薇又磕了头,动了动嘴角,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皇阿玛,皇额娘,尔康……他也是为我着想才……还有小燕子……”
莹琇心一沉,仍是笑道:“此事自有你皇阿玛考量,今儿起得早,早些回去歇了吧。”
看着紫薇退下,莹琇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薄,最后好似罩上了一层霜。“皇上,我原想着老五和小燕子固然很有些个着三不着两,可是……眼下看来,这个正经的金枝玉叶怕是更为棘手啊,就夏雨荷和她说的那些话,纵是我一个外人听了都怪不好意思的,这孩子还挂在嘴上……”
康熙哼了一声,翻开了炕桌上的奏折,“这有什么难的,你回去也在同她说说,她要是改的过来,朕也不会薄了她,自然能给她指一个好人家儿。若是实在说不通,咱们家嫁去蒙古的格格还少么?”
“那……她的身份?……总不成,还说是义女啊……先前认的一个如今说是‘暴毙’,如今再认一个,这……恐怕不大合适啊……”
康熙重重的搁下手里的朱笔,怒道,“这个弘历!朕先前看他也还是个好的,万没想竟是这么不着调!一个皇帝,能被魏氏那么一个包衣奴才蛊惑得就这么认了义女!”
“您看您,又急了不是?”
“唉!”康熙长叹一声,中指不断按揉着太阳穴,“你说,恪靖在这儿?”
莹琇点点头,“是,今年回来省亲,原说过了年儿再走的。”
“跟六丫头说说,把这个紫薇归到她儿子车登多尔济名下,是她的孙女,带进宫来请安,你看着喜欢,想养在身边。这样,固伦恪靖公主的孙女,土谢图汗车登多尔济的格格,朕封个和硕公主也是使得的。名字……嗯……就叫,宝音吧, 宝音格格。”
莹琇低头想了一回,“这……我是怕,万一和这个紫薇说不通,看她心里倒还是有福家那个混帐的,小燕子嚷出来的时候,声儿也大,这暖阁里也还有旁的人。要是传扬出去……连带着四格格、兰馨她们也越发的没法儿做人了。”
康熙瞪了莹琇一眼:“难道朕还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