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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沐乔此刻坐立难安,背后就是意大利进口小牛皮沙发,她却没有坐上去闲适地等人的**。都到了这节骨眼,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徐沐乔冲进里面的袖珍洗手间,准备拼命咳嗽一阵,暂时把嗓子搞破音。舍不得嗓子套不着楚氏,这一点她懂。
“咳咳咳……”一边咳一边想,她可真有够蠢的,寻个借口,比如装昏倒,想要逃过这一劫也不是不可能。
她告诉自己是因为徐小忘还在leo手里,自己必须听话,给leo挣钱还了人情债。
其实只有她心里很深很柔软的那一处角落明白,她不过就是贪恋能和楚凛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她只是个面上都是青春痘,穿着欧巴桑的衣服的恐龙女,哪怕是楚凛最厌恶的那种工作不细致,又显胆小的人。只要能多陪楚凛一会儿,或者,楚凛能多陪她一会儿。
简直是付出任何代价都心甘情愿。
毕竟……再分开,想见面便很难,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或许到时候,徐小忘已经会叫爸爸了。不知道阿凛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儿子会怎么样,坦然接受还是去做亲子鉴定。
徐沐乔头疼地想,以楚凛那脾气,真找到自己绝对很生气,说不定先打老婆,后揍儿子。
啧,一步步来。徐沐乔没咳几声,洗手间就传来敲门的声音。估计是那经理终于过来送变声器了。徐沐乔推开门,却被面前的人吓得,一声惊呼都压在了嗓子眼。
“借过。”楚凛盯着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眉眼波澜不惊,终于出言。
徐沐乔愣愣地点点头,让开位置,退了出去。心里莫名多了些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害怕他认出自己,一方面又恼火他竟然认不出。
其实楚凛早已心底存疑,毕竟,一个人的脸想改就能改,但是身形和气息是改不掉的。可是这张脸又丝毫看不出徐沐乔的痕迹,连瞳孔都不是同种颜色。徐沐乔是黑亮纯澈的眼眸,而现在面前这个人是棕黑。
难道他看谁有些像,都要叫住人家问那么一问?以楚凛的性子,断然不可能。
经理这时候也到了,把变声器拿出来,嘱咐,“跑了几层楼,好不容易找到这玩意……你悠着点儿用,我还得还回去。”
徐沐乔点点头,戴上,调试了一下,再张口说话时,看到了经理满意的神色。看来,这变声器是真的靠谱了。
“怎么样?”徐沐乔仍是放心不下地问道。
经理竖起大拇指,“行了!duang!进去吧。”
徐沐乔欢天喜地地颠颠儿进去,不知道身后的视线紧紧盯在她脚上,久久未能移开。
楚凛这些年,南来北往,也算是见过不少风景,结识了不少人,观察了不少人。可其中只有那么一个徐沐乔,参加一个重要场合时,进门前会习惯性地翘起右脚,看一下鞋子。
这是源于高一那年她参加学校演讲比赛,结果她自己不知道,从卫生间出来时她脚上就踩了个别人掉的白色护垫,而且这一踩就是一路。当时和她搭档的女孩子暗恋楚凛,想让徐沐乔帮忙递情书,徐沐乔没答应。可能就是这个原因,那女生存了心让徐沐乔出个不大不小的丑。
直到上台之后全场哄笑,徐沐乔傻站着,握住话筒,面色通红而困窘。那是这个被当做小公主养大的女孩儿罕见的手足无措。
楚凛前一晚才被徐沐乔的冷战政策惹生气,本想狠心让她受够教训再出手解救,现在又不忍心了,叹息一声,问站在自己旁边的陌生女生,“鞋子能借来用用吗。”
那女生也是义气,又想借助这个机会和楚凛相识,二话不说,脱了脚上的船鞋递给楚凛。
楚凛提着鞋子上台去,蹲下身,为徐沐乔换上干净的鞋子。这时徐沐乔才看清脚下的白色巾状物事,又看到楚凛刚硬明朗的发顶,其上有个小小的发漩儿,听老人说长在这个位置是聪明的表现。脚心传来大手温热的触感,是楚凛捧着她的脚,亲手为她换上。
当时年级小,觉得换双鞋子,就要跟他天荒地老。徐沐乔觉得如果这辈子的眼泪都为他一人而流也是此生无憾了。
虽说脚踩护垫上台,为她迎来了个‘七度女生’的绰号,可是和绰号一起传开的还有‘七度男生’,也就是楚凛,这让徐沐乔不再觉得流言蜚语可怕,反而引以为幸。
只要名字能并在一起,都觉得很幸福。就算遭到全校嗤笑,好像也变得无所谓起来。当时两个人都傻,可是一傻却傻到了现在。
徐沐乔站在门边,用陌生的声音对经理说,“先串个台词。我叫mia,记住了?”
经理点头,然后推门进去,没注意徐沐乔的小动作,她在进门前,右脚轻轻翘起,旋即低头看了看鞋子。
楚凛脸上浮现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像是猎豹终于发现了自己心爱的小白兔正在不远处吃胡萝卜。
报告时,徐沐乔并没有想到,楚凛会突然对她百般刁难。她不是没去参加过楚氏内部会议,那边根本不是这么严谨的画风好吗。
她不知道,当时宽松,只为她。
现在严谨,也只为她。
。。。
 ;。。。 ; ; leo家业不小,真要细细算起,只会令人咋舌。他的精乖之处就在于不止涉及地下市场和暗桩交易,明面上,他也经营着几家金融公司。
他让徐沐乔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活儿,和犯法是完全不沾边的,可惜徐沐乔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在助纣为虐。
不想做又不行,徐小忘的一条小命还在对方手里捏着。自从那天被绑架,在车后座听到那两人议论如何弄死她,徐沐乔就明白了这世界还真有罔顾法律的人存在。她和徐小忘两个活人,或许在对方眼里只是不值钱的蝼蚁。
有价值就留着让她帮忙加筑蚁巢,不听话就果断踩死——反正为他服务的蚂蚁到处都是,踩死一只,新的又会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徐沐乔放下手中的平板,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每隔一小时,她都要强迫症一样地去看会儿孩子,看看纸尿裤有没有湿,看看他饿不饿,有时候拿起彩色玩具逗弄一会儿。
“罗宾太太,这儿有拨浪鼓吗?网上能查到,我们中国流行给小孩儿玩。”徐沐乔比划给来收拾房间的罗宾太太看,“就是一面小鼓,两端有红线,红线山拴着小珠,摇动手柄的时候可以听到很清脆的声响。”
罗宾太太没见过这玩意儿,答应徐沐乔回头帮她找找看,实在不行,就网上买一个。
“要不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以后想买什么东西就自己网购,不用麻烦你了。我们那边有许多小孩儿可以玩的玩具,他这样睡着太无聊了,我又不能时刻陪着。”徐沐乔把玩具放在孩子脚边,孩子玩一会儿,累了,自顾自睡得正香。
“先生有过吩咐,地址是无法透露的,我也没有权利违反规矩。”罗宾太太好脾气地解释道。
徐沐乔道了谢,看着罗宾太太推着吸尘机离开的背影,心绪倒也没有多大的起伏。本来也就试探性地一问,能问到地址更好,问不到更在情理之中。
可惜她学的是金融,并不是计算机。那种只凭一台电脑就能查出自己所在位置,并且能调出计算机此前交易的所有资料的,那是电视剧情节。现实是,徐沐乔除了对股票和期货有几分天赋,会一点证券交易,在电脑方面完全是个白痴。
更何况,leo给她的设备都由计算机顶尖技术人才改良过,她所想的‘上qq’‘发邮件’‘查ip’之类的方法全数被高端防火墙挡了回来,而且每次她碰到不该碰的软件,机器就会发出呜呜的鸣笛声,随即一队人马冲进来,夺走旧的换新的。
徐沐乔无聊地打开交易明细记录,开始了第n遍观察。
不过,leo不会让她易容就这么在家干耗着。易容一次的费用是徐沐乔怎么想都想象不到的高昂,所以,对方付出这么大代价,势必是要她还上的。
前几日的交易情况,leo已经听属下汇报,并且派人告诉徐沐乔,十分满意,准备一下,今天开始会带她出去工作了。
徐沐乔发现自己的工作地点离之前的公司只有一个街区时,只恨当初入职培训时没认真听主管介绍,要是认真看了,她就能知道这家公司的高级管理阶层是谁,进而推断这人为何要帮助自己。
其实就算知道也没用,如今很多公司采用隐性入股方式,若leo有心隐瞒,徐沐乔再留意也是枉然。
“记住,不管遇到谁,切勿暴露自己的身份。”接她进公司的是营销部经理,不过他这话一说出口,徐沐乔便知道,这里应该有不少leo的眼线,只要她一轻举妄动,还在leo那里住着的徐小忘就有危险。
“**!”暗自骂了一句,不为折辱谁,只是忍不住泄愤。leo这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算计起来,比他亲哥还有过之无不及。
“啊?徐小姐有什么意见吗?”前方的经理同志隐约听到徐沐乔飚了个单词,每太听清,唯一确定的是这句话并非好话,怕是姑娘被威胁了,正恼羞成怒呢。
“没事,我是说,leo先生想得太周到了。”徐沐乔一秒变狗腿。节操是何物她一向不知道,只知道物竞天择,能活下来吃饱饭养大孩子,还活得风光无两、潇洒快意,那就得尽量少要点脸。
以往了解徐沐乔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不肯动脑子的二百五。殊不知如果放她一个人出去闯,她马上像乌贼那般,柔软灵活地摇曳出一个二皮脸的精彩人生。
那经理听她这句话,沉了沉脸,悄声道,“leo先生交待过,在外不要提他的名字。先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名下资产都有哪些。”
徐沐乔无言,还真是,被自己说中了。就算以往打听利落也没用,隐性股东那是她就算有心要查,也没那份力。
不过当下,她只有按捺住好奇,应一句,“知道了。”
会议室修葺得古典而辉煌,有几分欧式庙堂的感觉。徐沐乔跟随着经理进去时,黑压压已经坐了两排人头。
徐沐乔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不过就是个大学在读生,没有什么经验,那些实习兼职工作没有一项像今天这般高大上。就算嫁给了楚凛,楚氏的回忆也绝对没这么大张声势。
绿眼睛抑或蓝眼睛,发色大部分是白色或黄色,清一水的外国人,女少男多。其中的相当一部分已经算是成功人士,经常见诸报刊电视,配字往往是令人惊诧的数额或交易。
如今倒是聚齐了。大家都在仔细看着手中的文件,偶有小声地交头接耳。室内充斥着庄严肃穆的氛围,徐沐乔一时感觉到凉意从脚底直接袭上心头。
duang!好大阵仗!
压抑了心里的惊涛骇浪,徐沐乔无声地跟着带自己进来的那个人,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大约等了五分钟,就在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