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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要为她同三皇子说说。但是凡是三皇子请她为他的宾客弹唱的,兰姑娘从不拒绝。这样勉勉强强过了两年。
三个月前,三皇子又请兰姑娘去菊院为他的宾客抚琴,兰姑娘自是不会拒绝的。谁知道、谁知道,他们在兰姑娘的茶水里放了媚药,兰姑娘失身给了二皇子……”春镜说到这哽咽住了,抽泣了一会接着道,“兰姑娘今年十八了,再过几个月就要被开苞的,现在失了身不说,又、又偏偏有了身孕。你知道,以兰姑娘的身份来说,二皇子承认还好,可以进二皇子府做个侍妾;若他不承认的话,孩子是必须被打掉的,所以、所以兰姑娘只能趁着别人还不知情逃走。”
原来人家不是私奔,是逃命去了,那我怎么办?
十八? 开苞?再过几个月?听完这一段,我目瞪口呆!不是被这位兰姑娘的故事震撼的,而是感慨我自己悲惨的命运,我好象刚从狼窝跑出来又进了虎穴!!!呜呜呜,谁来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兰、兰姑娘?”春镜见我没搭话,抹去泪水,看向我。
“二皇子、三皇子是不是?那个、那个我有些乱,我、我先回去消化一下、消化一下。呵呵、呵呵……”
我慌张地站起身,快步就往外赶,看来我还得接着跑路啊,怎么老天爷一个安身立命的地儿都不肯留给我啊!十八岁还很小好不好?怎么就得被糟蹋了啊!可是,慌张的我踩到了那拖曳到地的裙摆,很不雅地来了个狗吃屎。
好痛、好痛,下巴磕到地了。不过,这一摔倒是把我摔清醒了几分,要逃也要先看看那二、三皇子搞什么鬼再逃吧?再说,他们不是争临绝恋争得正起劲吗?怎么“我”才失踪一个月他们就不管了?(好像如若他们真不管了,那才好)。而且,这两人为了皇位可是争得你死我活,怎么到了绝艳坊倒凑到一起去了?
“兰姑娘,你没事吧?”春镜着急地扶起我,左看右看地检查起来。
“我没事。镜儿,现在那两位皇子还在吗?”只是下巴有些疼,可能红肿了。这笔帐得算在那两位皇子身上,他们最好现在开始祈祷别犯在我手上,不然让他们好看。
“镜儿不知,兰姑娘想做什么?”她眨眨那双诱人的大眼,疑惑地问。
“去,把秋水给引开,我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急急地推搡着她出去。
“兰姑娘,这不好吧?被发现就糟了啊。”春镜为难地不愿往外迈脚步。
“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的秘密,那才叫糟了呢。我们得主动出击,才能保住自己,对不?快去,快去。”我半威胁半哄骗地将她弄出去,自己则往秋院的内院而去。
第三章 夜半密谋
眼看着春镜将秋水领了出去,我才提心吊胆地小心翼翼地挪步往内室去。那个貌似偷听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可是现在,我除了紧张加兴奋之外,居然一丁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哦,道德沦丧啊!
“殿下,二皇子他真是为了见兰妹妹来的吗?”这应该是秋霜菊的声音,淡淡的、柔柔的,又有那么一丝儿的娇腻,唯有对着三皇子才有的娇腻,“上次他中了媚药才同她……”
“他?”一个挺磁性的声音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他同临绝恋早已情根深种,在她失踪的这会儿怎么可能有心情来会‘红颜知己’,不过是为了探探我的口风,想看看人是不是在我手里而已。”
什么,什么?临绝恋和二皇子情根深种?我怎么不知道?这什么世道啊,小丫鬟们怎么都喜欢说话只说一半啊!临绝恋的贴身丫鬟其其已经把她大概的生平都告诉“我”这位死而复生却失忆的“假”小姐了啊,难道她以为我还记得和二皇子的那一段,所以就自动忽略了?又或者连其其也不知道?可是这二皇子都知道了,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能不知情?那她隐瞒这一段是为了什么?
唉,看来以后要提防丫鬟呢,我来这不过数月,也只有两个丫鬟,可居然被她们俩给骗得这么惨!
“殿下,那临小姐会被谁掳走了呢?大皇子?”
“不,大哥昨天还试探二哥呢,显然他也正为这事着急。”平复了刚才的冷硬,此刻三皇子的声音回复到原本的文雅,“菊儿,这事不急。临绝恋失忆,对二哥的情意早已不在,如今谁先找到她,她自然就得嫁给谁。可是,掳走她的人就比较难办了。那晚我的手下和那五人交过手,身手都很不错……”
室内一片静默,看来三皇子是想不通了。原来那晚的另一群黑衣人是他的手下,那被我困在密室里的到底是谁啊?等等,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这个秋霜菊很有问题啊,听她同三皇子讨论的问题,根本不是艺妓,而是“卧底”嘛!啧啧,原来妓院里真的有密探啊。那这样说来,那个十王爷的独宠冬雪梅也很有问题了!天爷,好像我的身边都是群危险人物啊。恩,以后可得小心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殿下,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过了片刻之后,秋霜菊出声打破了沉默。
“让曲嬷嬷把春霓兰的开苞之日提前,就七天以后吧。”
哇!哇!有没有搞错,居然又拿我开刀!
“可是她和二皇子……”
“还有,让你的丫鬟去趟二皇子府,把开苞的事和兰姑娘有了身孕的消息告诉二哥……”
啊???他知道春霓兰有身孕?我感觉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兰妹妹她没有身孕啊!”秋霜菊肯定地回覆。因为几天前我偶感风寒,刚请过大夫诊脉,当时她也在场。对了,没错,告诉他我没怀孕!!!
“只是一个消息,又没说一定可靠。”
话说到这份上,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秋霜菊肯定也懂了:“菊儿明白,一定把事办好。夜已深了,菊儿伺候殿下歇息吧。”
嗯,接下来的部分就少儿不宜了!虽然上辈子我已经28岁,再加这辈子的18岁,已然是46岁的老太婆了,可是我连接吻都不曾有过(即使我出车祸的时候还身怀六甲,可那是人工授精的啊),其实更确切地说,我其实连手都很少与人直接□裸地接触。
因为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的肌肤只要与人接触,全身就会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立马爬满全身,接着很可能就是胃里一阵痉挛,呕吐不止,更有可能全身抽搐。自从被这种怪病缠上,我几乎转展了不下三十来所医院,可是一无所获!来了这里以后,身上的衣服几乎把人全部给裹起来了,所以我还没有机会验证我的怪病有没有跟着我“借尸还魂”。
“兰姑娘,怎么样了?”边走边想事情,自己已经回到春院了居然还没回魂,结果春镜的突然出声,吓了我一大跳。
拍拍胸口安抚一下“砰砰砰”直跳的小心肝,我顺了口气:“镜儿,那位菊姑娘在曲嬷嬷那说话有分量吗?”
“四位姑娘都是很有分量的。”
“这样啊,那我得想想!镜儿,夜了,你休息吧。”我皱了皱眉,这可不大好办了,得赶快想想法子,不然的话,还是及早跑路为妙。还有那个十天半月连吭都不吭一声的黑衣人,也得想办法解决。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我作出留下来的决定之时,便是命运的齿轮真正开始运转之刻。但是知道了又怎样呢?我始终坚持认为:走什么样的路,会到什么样的终点,这不是命运,是逻辑!我不信命!!!
当我独自回到内室的时候的确已经晚了,但我仍然无法入睡。这个时候,很自然的便想到了那个同我一路“坎坷”而来的人。所以,我往密室而去。他依旧紧闭着眼,一副好梦留人睡的欠扁模样。
不过,那两弯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眉毛似乎轻轻蹙了一下,俄后又归于平静。以他的武功修养,定是已经察觉到我进来了,既然他不理我,那心情不好的我也就不理他吧。我踱步至他面前,说起来那天很粗鲁地扯了他的面罩之后,我并没有仔细看过他的长相,反正现在闲来无聊,打量打量他也是不错的消遣吧?
啧!这人的眼睫毛好长!投映在下眼眶的两簇睫影活似墨蝶的羽翼,真是羡煞旁人,更何况他是个男人!至于这张脸嘛,好平凡,若隐于人群之中,定然是很不起眼,不惹人注意的。这身侍卫打扮,不知他真是侍卫,还是为了掩藏真实身份而故弄的玄虚?既然他不肯理我,那我正好拿他来试试我那个怪病有没有随我而来。
撩起右臂的长袖,我的右手小心而又缓慢地伸向他的脸,在我即将碰触到他的一刹那,他忽的睁开了眼,那如墨般的黑瞳冷冽而明澈,冰凉凉地毫无温度却异常的吸引人。
我呆呆地盯着他的眼,这样的眼再加这样的睫,上帝待人真的是公平的,如果是我,能有这样的一双眼,我宁愿脸再平凡些。可能我发呆的时间真的太长了,以至于这个一直都不开口说话的闷葫芦说出了我们“相处”一个月来的第一句话(值得纪念):“看够了吗?”
“没有!”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答出了这样一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尴尬地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别扭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我知道,你的毒已经清了。这小小的密室也困不住你的,那个,如果你要走了的话,可不可以看在我为你弄来解药的份上,帮我一个小忙?”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这次还好没有闭眼假寐,但被那双眼直直地盯着的感觉也很不好。
他既然沉默,那我自好自己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是那几个皇子的人了,那你也许是皇上的人,也可能是那个十王爷的人,更可能是强盗啦。不过,那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不论你是什么人,或者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在意,甚至要谢谢你把我从临府那个火坑救了出来。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我喜欢现在没有拘束的生活,不想再回到过去。恩,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眨眨眼,没反应。
“喂!拜托你吭一声好不好?”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他给气着,更何况我脾气向来不好。
“帮什么忙?”他终于再次开启了他那金贵的嘴皮,可我怎么觉得牛头不对马嘴呢?恩,等等,他在问我帮什么忙?呀!他默许不会把我的真实身份宣扬出去了!看来这人也不是那么差劲嘛。
“呵呵,那个,我怎么称呼你?”我傻笑着讨好他。
他看了我一眼,不回话。
“那我总不能老叫你黑衣人吧?你眼睛那么漂亮,我以后叫你瞳瞳好不好?”我怎么感觉自己在拐卖未成年儿童?!
我感觉他那两道好像的眉毛又轻轻地蹙了蹙,可惜他仍旧没有反应。我突然觉得好无力,这人怎么这样啊!
“呵呵,那个,瞳瞳,那我就告诉你帮忙做什么好了。”山不就我,我就它去!“再过七天,春霓兰就要被开苞了,那天晚上,能不能麻烦你到这来一趟。不管是谁得了‘初夜权’,你都把我掳走,行吗?”
他好像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点了头,然后从木塌上站了起来,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他不会要连夜走人吧?那如果今晚我不进来,他岂不是也要离开的?那这样我是不是算赚到了?
对了,再利用一次他的“实用价值”。在他经过我身边时,我出手碰了一下他的手。好麻,手上的鸡皮疙瘩立马跑出来作祟。哦,怪病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