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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曲线来。氤氲的白烟,慢慢散发开来,连眼前的视线也要模糊起来了。
展昭静静地看着,这份恬静,让他有一瞬地恍惚。眼前的人,叫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是一幅画一般,那么美,那么静。叫人忍不住要伸手去碰触,她,是不是真的。
待到他发觉之时,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展大人?”晓云看着展昭伸过来的手,一脸地疑惑。
展昭微微一愣,随即不着痕迹地伸手拿起杯子,举到鼻下轻嗅,然后浅啜一口。
“清香甘甜,果然是佳饮。”
晓云笑笑,也给自己到了一杯,双手捧着杯子,捂在手心。
“还可以暖手呢!”
展昭微微一笑,点点头。
晓云低头看着茶杯里漂浮的细碎的菊花瓣,展昭则是看着窗外未化的积雪,默默地喝茶。二人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说话。
“展大人,晓云,有一事相求。”
展昭转过头,看着她,“晓云有何事,展昭能忙得上的,尽管说便是。”
晓云握着茶杯,看着桌上的茶壶,踌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
“那个,白玉堂,和我……这事情,请展大人不要告诉我爹。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晓云期期艾艾地说完这句话,手心已经冒汗了。
展昭看着晓云垂着的头,他看不见她的眼睛,只看见她半掩的眼睑,如扇地长睫,微微地颤抖。
“好,我答应你。”
晓云如蒙大赦,深深地吐了口气。
“谢谢展大人。”
展昭看着晓云,好一会儿,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
“晓云,我们成亲可好?”
一瞬间的沉默,随即晓云霍地站了起来,踢倒了凳子,摔了杯子,乒乒乓乓地一阵响。
“你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晓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展昭。她有没有听错,她有没有听错?他说要跟她“成亲”?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二十四小时以内,有两个男人说要娶她!
“我说,我们成亲可好?”展昭定定地看着晓云,轻声却肯定地重复道。
“为什么?”晓云瞪着展昭,现在他坐着,她站着,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头顶。
展昭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赧然,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向窗外。
“那天晚上……”才四个字,展昭已经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可以烫熟一个鸡蛋。想到他们露宿林间的那一夜,他的心跳就抑制不住地乱了章法。
晓云半眯起眼睛,看着展昭。
“展大人是不是要对晓云负责?”
展昭被晓云这么一问,楞了一下,看着晓云,却没想到要怎么回答。说是为负责,会不会太伤人心了一些?
晓云见展昭迟疑,以为他是默认了,肚子里的火,轰的烧了起来。负责负责,又是负责!就这么一件事情,她还没被怎么样呢,用得着这俩男人争着要对他负责吗?她需要吗?她不需要!
“不好。”晓云口中重重地蹦出两个字来,言语之中,有着明显地不悦。
展昭见她板着一张脸,面色甚是难看,想来是气得不轻。可他却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生气,忙站了起来。
“晓云,展昭是诚心的。”
晓云继续瞪着展昭,努力压抑心里的怒火,可是胸口还是控制不住地上下起伏。
“晓云知道展大人是诚心要对晓云‘负责’的,可是,晓云不需要。那夜之事,纯属意外。展大人也很清楚,我是清清白白的,何来‘负责’说法?再者,就算是说负责,那也是白玉堂的事情,与展大人何干?晓云实在想不通展大人为何要对晓云负责。所以,展大人此后莫要再同晓云提起此事了,晓云还有事,展大人自便。”
一口气把话说完,晓云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留下展昭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处。
“晓云……”你误会了!
晓云只觉得心里头有股气憋得难受,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堵得她心慌。从屋里出来,便一个劲往外跑,似乎要甩掉这种不快。也没顾得上外头有没有人,猛地撞上刚从外头回来的公孙策,药材散开掉了一地。
“晓云,跑这么急作甚!”
晓云却没有停下来,径直跑了出去。
公孙策一头雾水,一脸无奈,只得蹲下来将草药一一捡起。
展昭从花厅出来,瞧见公孙策蹲在地上捡草药,已经没了晓云的身影。便上前帮着公孙策捡草药。
“公孙先生。”
公孙策抬头看看展昭。
“展护卫,晓云她……”
展昭有些局促,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
“一言难尽。”
元帅狄青
晓云一路狂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出了开封府。停下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哪条街,哪个巷子。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那些人的面孔,对她来说都很陌生,和这个城市一样陌生。没有人懂她,没有人了解她,连说话也要顾忌着,小心翼翼的。晓云没来由地就觉得悲凉起来。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这个身体,不是她的身体;而这人生,还是不是她的人生呢?
突然间不想回开封府去,不想看见他们。她顶着公孙晓云的光环,享受着原本属于公孙晓云的一切。公孙策的父爱,小翠的姐妹之情,还有……展昭对她的关怀。
她知道展昭是出于好心,可是当她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她就抑制不住的激动,还有难过。她知道,其实她很难过。而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展露她的懦弱,她只好发火,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公孙晓云是喜欢展昭的,那展昭呢?是不是也对公孙晓云有意?所以,他对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好。他对她好,是因为她是“公孙晓云”啊,而方才那句话,也是对“公孙晓云”说的啊。
晓云苦笑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何时开始这么在意这些了呢?想这种事情,不是自寻烦恼吗?晓云摇摇头甩去脑海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纷杂感觉,漫无目的地信步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南清宫来了。
南清宫离开封府府衙还是挺远的,晓云只跟着包大人来过一次。没想到这么走走也能走到这里来。晓云停在宫门口,看了看门口高悬的匾额上黑地红字雕刻的“南清宫”三个字,不由地笑了起来。
此时,正有一顶轿子从里头抬出来,晓云便让开一步,转身走开。忽然听见有人叫她,回身一看,轿子停在门口,一个丫鬟走了过来。
“晓云姑娘,请留步,我们家娘娘有情。”
晓云往回看,狄娘娘正坐在轿子里头,掀着轿帘子对着她笑。
晓云忙走上前去,对着狄娘娘一礼。“晓云见过娘娘。”
狄娘娘似是很开心,满面笑意地。“晓云怎会在此处?可是来找本宫的?不过不巧,本宫正要出去呢。”
晓云摇摇头,笑着回道。“晓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不想路过此处,巧遇娘娘。”
狄娘娘点点头,“那我们倒是真有缘分呢。”
自打前日见过之后,狄娘娘便对晓云甚有好感。见她无事,便相邀作伴。“既然晓云无事,不如陪本宫一道吧!”
“娘娘这是要去往何处,晓云同去,怕是不大妥当吧。”
“本宫要往大相国寺去烧香许愿,若是有你陪同,有个说话的人,那是更好,怎会不妥当呢?”
晓云本就闲来无事,正愁无处可去,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既然娘娘盛邀,晓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展昭从南院出来之后,晓云早没了人影。正欲出门去找,包大人恰在此时回府,正找他有事。展昭只得先去给包大人办事。毕竟,公事重要,而且,晓云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这一忙,便忙了一整日。等到天将暗的时候,展昭这才闲下来。只是他找遍了整个开封府衙前前后后,也没瞧见晓云,不由地着急起来。
展昭绕回到南院,小翠正在收衣服。
“小翠,你日可见着你家小姐了?”
“展大人。小翠从上午开始便没瞧见小姐了,展大人也没瞧见吗?”
展昭摇摇头,双眉蹙的更厉害了。她会去哪儿了呢?怎么这时候还没回来!
小翠见展昭一脸严肃地样子,也担心起来。
“展大人,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不要担心,晓云不会有事的。我出去找找,可能在街上逛得晚了。”展昭如此安慰小翠,随后转身疾步而行。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那章朗如今下落不明,他不会再对晓云不利吧?
展昭走出府衙不多久,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走来,心下一喜,忙赶了过去。
“晓云,你去了何处,怎如此晚归。”
晓云看着展昭一脸焦急地样子,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
“我陪狄娘娘去了趟相国寺,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让展大人担心了。”
展昭见她说话时如以往般含着浅笑,心平气和的,心想她已然是没了上午的怒气,松了口气。
“先回去吧,先生若是再见不着你,该着急了。”
晓云点头,二人并肩走着,一路沉默。
展昭一直陪着晓云走回南院,虽然他想要同她解释上午的误会,但此时却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好地点。于是便想再缓一缓,毕竟这事情,还是得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说才成。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拖,便拖了许久。
次日一早,展昭接到圣旨。因寿州一带,有抢匪出没。烧杀掳掠,手段残忍,过往百姓,不堪其扰。当地掌事又无力剿灭,只得上书朝廷请求支援。赵祯便叫展昭携了圣旨,前往寿州平寇去了。
事出突然,展昭走的匆忙,也未及同晓云说什么,只是匆匆道别之后,便离开了开封。这一去,便是近月余。
夜,很深,很冷。寒风呼呼地吹,卷起残叶在空中狂舞。光秃秃的枝桠,在北方里瑟瑟发抖。冬,渐渐地深了。天,也越来越冷了。
冷冷地月光之下,整座开封城静谧地只剩下北风的声音。城里的百姓都裹在棉被之中入睡了。但开封府衙内,却有两盏烛火,在时暗时明。
“爹,您怎么还不休息。”
再过几日便是冬至了,北方的冬天是真正的冻人。丁晓云本是南方人,很不习惯这又冷又干的空气。这种时候,她只想窝在被窝里面躺着,可是看到公孙策房里的烛火在此时还亮着,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一下。
“还有些宗卷没有整理好,这些明日都要给大人看的。”说着,拿起一本册子,往烛火的方向靠了靠,半眯着眼睛继续看。晓云见此,便去又拿了一支蜡烛点上,放到书桌上,又回房拿了件披风给公孙策披上。“爹,小心着凉。”
公孙策拍拍她的手,“我再看一下,你先去休息吧。”
“那我先去睡了,爹您也别太晚了。”说着退出书房。
掩上房门,看着房里透出微黄的光,不由地感慨,开封府的人,都是工作狂。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晓云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开封的冬天,真冷!抱起手臂准备回房,却在转身的时候,瞥见屋顶上有个黑影闪过,抬头仔细看去,屋顶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晓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屋顶上确实是空无一物。晓云心下奇怪,莫非是错觉?不会是树影吧!
正想着,突然,一个黑影从墙头上迅速地蹿了下来,落地时一点声息都没有。只见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