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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算你有眼力，人肉包子，吞云吐雾，金钩钓鱼，一应俱全。”
嫦娥：“有茶喝吗？”
小二：“去去去，酸秀才！”
嫦娥四下一看，见对门有茶馆，就向茶馆走去。
四
夏&；#8226；日&；#8226；内&；#8226；茶馆
嫦娥找了个临街座位坐下
茶博士：“客官想喝什么茶？”
嫦娥：“贵店有什么好茶”
茶博士：“听口音客官是外地人吧，来游桂林，当然要喝桂林的桂花仙茶啦。”
嫦娥：“桂花茶就是桂花茶，为什么还要加个仙字呢？”
茶博士：“这你就外行了，桂林的桂花树都是嫦娥仙姑从月宫移来的仙种，用仙种桂花酿制的茶叶，不叫桂花仙茶叫什么？”
嫦娥笑道：“好好好，来一壶尝尝。”
茶博士：“好咧”，送来茶壶、茶杯，“客官请。”
嫦娥“茶博士，我听说嫦娥对桂林山水的市容市貌要求极其严格，怎么还有人敢公开开妓馆、烟馆、赌馆？”
茶博士：“客官难道不知钱能通神，色胆包天的道理？”
嫦娥：“那狩猎神是干什么吃的？”
茶博士：“猎神是来管过多次，他管得了吗，那黄羊大仙有来头啊。”
嫦娥：“什么来头？”
茶博士：“这我也说不清楚。”
这时，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进来，“茶博士 ，来一壶桂花仙茶！”
茶博士轻声说：“哎，你问他也许知道，这人是烟馆的常客。”
来人坐下等茶。
嫦娥招呼道：“大哥，来这坐吧，俩人讲嘴，热闹。”
“哎，好好好！”来人不客气地过来坐下。
嫦娥：“大哥贵姓？”
来人：“免贵姓张，张忽然。老弟大名？”
嫦娥：“姓许名郎字孟春。”
张忽然：“许孟春，不会是黄羊大仙手下人物吧？”
嫦娥：“张兄真会开玩笑，那你是哪一馆的常客呢？”
张忽然：“愚兄我没别的嗜好，就爱吹一两口大烟。”
嫦娥：“这么说，张兄的家资一定很丰厚啰”
张忽然：“祖上还可以，爷爷在朝中为官，就是好色，父亲经商，好赌，家道中落，到了我辈，就没什么好说的啦。”
嫦娥：“常言道，酒是断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这吃喝嫖赌，沾上一样就足以败家呀。”
张忽然：“吃、喝、嫖、赌乃人生四大快事，人活一世，草木一春，人在花下死，做鬼也*啊。”
嫦娥：“哼，实足的无懒！”起身而去。
张忽然：“哎、哎！”他想追去，又舍不得茶，抓起茶壶就猛灌。
茶博士：“张忽然，又让你捡了一回便宜。”
张忽然：“去去去，势利小人！”
五
夏&；#8226；日&；#8226；内&；#8226；破屋
张忽然回到家，“屏儿、屏儿！”
18岁的屏儿从厨房出来，脸上毫无表情。
张忽然：“你整天哭丧着脸干什么，霉头星。”
他去喝茶，破壶里也没茶，把破碗一丢，“你整天死到哪里去了，茶也不烧一口。”
屏儿：“我不是刚卖草鞋回来吗，正在烧呢。”
张忽然：“今天卖了几个钱，都给我！”
屏儿：“别抽啦，家里都揭不开锅啦！”
张忽然：“你懂个屁，饭后一口烟，快活过神仙，拿来！”
屏儿：“娘都让你气死了还神仙呢。”
张忽然：“女人是衣裳，死了又娶。”
屏儿：“畜牲！”
张忽然举手就打。
屏儿逃出门去。
六
夏&；#8226；日&；#8226；外&；#8226；小巷
屏儿低着头，心事重重地走着。
一个乞丐老太拦住她，“姑娘，可怜、可怜吧。”
屏儿苦笑，“对不起，大娘，我跟你一样，身无分文。”
“可怜、可怜。”老太向前走去。
她来到一家门前乞讨。
一个叫黑牛的小伙子出来，“大娘，咱就三个红薯，一起拿走吧，免得晚上挨饿。”
老太：“都给我了，你吃什么？”
黑 牛：“再说吧，口渴不，我再给你一碗水。”
老太：“谢谢、谢谢”
黑牛又给了老太一碗水。
屏儿来了，泪水含含的。
黑牛：“屏儿，爹又打你了？”
屏儿靠在墙上不说话。
黑牛：“这个烟鬼，天天死人不死他！”
屏儿长叹一气。
黑牛：“想想咱们真没出息，我姐姐让黄羊大仙逼去卖身，唉！”
老太：“你们说的黄羊大仙是什么人呀？”
黑牛：“回去吧，大娘，这事你管不了。”
老太：“我是管不了，那官府也管不了？”
黑牛：“黄羊大仙是王母娘娘的孙子，谁管得了。”
老太：“你听谁说的？”
黑牛：“这不都是他手下人到处宣传的呗。”
老太：“哦，我明白了。”
老太渐渐现出嫦娥真身走了。
黑牛、屏儿惊呆了，忙跪地瞌头。
七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众仙姑还在喝着酒。
嫦娥回来了。
麻姑：“哇，二姐，你跑哪去了，满世界找不着你。”
狩猎神：“仙姑，我……”
嫦娥：“没事、没事。猎神，刚才我到桂林去了一趟。”
织女：“好你个嫦娥，真会忙里偷闲。”
嫦娥：“大姐，你是王母的孙女，你们家什么时候添了个孙子呀？”
织女：“胡扯什么，你听谁说的。”
嫦娥：“猎神，听清楚了吧，桂林那个所谓的黄羊大仙，其实是个冒牌货，拉大旗做虎皮，现在是收拾他的时候了。”
守猎神：“尊令，我这就下界捉妖去。”
嫦娥：“去吧！”
揭谛：“猎神，要不要我去帮忙。”
狩猎神：“姑仙还没吃饭呢，你陪她喝一杯吧。”
嫦娥：“一个小毛贼，用不着兴师动众。猎神，我在桂林遇到一个叫黑牛的小伙子，人品很不错，他好像跟一个叫屏儿的姑娘相好，有机会帮帮他们完婚吧，苦命孩子。”
“是”狩猎神去了。
嫦娥：“鹦鹉呀，桂林、桂林，桂树成林，你们可要多留神看着点。”
鹦鹉：“请仙姑放心，我去了。”也匆匆走了。
织女：“大妹子，你也够忙的了，坐下歇歇吧。”
嫦娥：“我是要歇会了，大叔，重新置酒来，我要和姐妹们痛饮一杯，等着猎神的好消息。”
揭谛：“仙姑，我也告辞了。”
嫦娥：“别，你就再陪陪麻姑喝酒吧。”
麻姑：“哎，这话我爱听，最好一天说三遍。”
元女：“瞧这疯丫头、傻丫头，啥时候才能长大。”
八
夏&；#8226；日&；#8226；内&；#8226；屏儿家
张忽然醉熏熏的回家来。
屏儿坐在屋内剥豆子，也不理睬他。
张忽然坐下，“倒茶来呀，没见老子回来了，瞎了眼啦！”
屏儿极不情愿地倒了一碗茶放在他身边。
张忽然端起茶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痛快呀痛快。”
屏儿埋头继续剥她的豆子。
张忽然瞄了一眼女儿，“屏儿，今年十七了吧。”
屏儿不答理。
张忽然：“屏儿，爹帮你找了一门好亲事。”
屏儿冒出一句，“不要。”
张忽然：“不要，你就忍心看着老子饿死、冻死、不得好死。”
屏儿：“我有人家了。”
张忽然一拍大腿，“好哇，居然背着我偷人养汉起来了！”
屏儿拿起豆箕，要进厨房。
张忽然：“你给我站住，实话告诉你，黄羊大仙看中了你，要娶你做小妾。”
屏儿手一软，箕里豆子撒了一地。
张忽然：“明天一早，黄羊大仙的花桥就来抬人，从现在起，你哪也不准去，你走了，老子鸡飞蛋打一场空！”
他端了一张凳子，坐到大门口，一脚搭在门框上，怀抱双手，眯上眼皮哼小调。
屏儿愤怒的脸。
九
夏&；#8226；黄昏&；#8226；内&；#8226；梦游春馆
店内都是些赌徒、嫖客、烟鬼在大吃大喝，乌烟瘴气。
狩猎神、鹦鹉来了。
小二：“你们俩个又来了，吃饱了撑得难受是不是？”
狩猎神：“小二我警告你，不要再为虎作伥，去，把黄羊大盗给我叫出来！”
小二：“你活腻歪了，敢这样称呼咱们老板。”
狩猎神：“我已经第十次向你们提出严重警告了，再不听没好果子吃了。”
小二：“十次，一百次又怎么样！”
狩猎神：“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叉打下。
小二被打死了，现出原形是只野狗精。
店里顿时大乱，纷纷走人。
“哈……”黄羊大仙狂笑着，在一帮打手簇拥下从里屋走出来。
黄羊大仙：“狩猎神，我的儿，你今天吃豹子胆了，居然在我的地盘上开杀戒啦！”
狩猎神：“你这个冒充正人君子的下流胚子，是自己受绑还是吃我一叉！”
黄羊大羊：“狩猎神，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讲大话，我祖母王母娘娘，正请玉帝派托塔李天王来捉拿你，丢你下油锅你才知道后悔！”
鹦鹉：“得了，冒牌货，我家仙姑早把你的底细调查清楚了，你是想留个全尸吊死你，还是把你烧成灰倒进厕所？”
黄羊大仙：“好哇、好哇，嫦娥小寡妇，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偏来惹我，老子是你们欺负的吗，弟兄们，给我打！”
狩猎神、鹦鹉与打手们混战。
黄羊大仙趁机跑了。
打手一个个被打死，现出原形来，都是些狼精、蛇怪之类。
十
夏&；#8226；黄昏&；#8226；内&；#8226；屏儿家
张忽然靠在大门口昏昏然入睡。
屏儿蹑手蹑脚，跨过他的大腿，溜出了门。
十一
夏&；#8226；黄昏&；#8226；外&；#8226；小巷
黑牛家，一把锁紧扣大门。
屏儿在门口木然地呆了一会，转身走了。
十二
夏&；#8226；黄昏&；#8226；外&；#8226；天空
守猎神、鹦鹉站在云头，四下瞭望。
狩猎神：“狡猾的黄羊怪，躲到哪去了。”
鹦鹉：“他跑不了。”
狩猎神：“仔细搜索。”
鹦鹉：“哎，主公你看，那不是屏儿吗，不好，她要上吊！”
狩猎神：“这孩子，怎么要寻短见呢。你眼力好，继续搜索，我去保护她。”去了。
十三
夏&；#8226；黄昏&；#8226；外&；#8226；乡村小道
屏儿踏上上吊的石头，双手握着绳圈在自言自语：“黑牛哥，对不起你，我走了，等你回来，我已经上了黄泉路。你是好人，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姑娘的，我祝福你。娘，女儿陪你来了，别怪我不孝，实在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