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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
秋樱桃提着裙摆走动几步,山贼随声附和发出阴阳怪气的赞叹声,她不自在的抿抿唇,用树杈在土地上写下:你去忙吧。随后深深鞠躬。
慕佳男手指一扬,山贼们快速离去,他掏出那块带血的手帕,自顾自系在她手腕上:“宋韩儒或许认得这只‘捉妖箍’,还是小心为妙。”
秋樱桃的目光落在手帕上,手帕沾满了慕佳男的鲜血,因她故,所受的痛楚……秋樱桃鼻子一酸急忙抽了抽气,挥枝写下:等送完这趟镖,我去山寨找你……
“嗯?……我未必在山寨。” 慕佳旗走在前方。此刻,太监大总管桂公公在山寨等他,说明又有“宝物”运入皇宫,想起这事他便兴奋。
秋樱桃见他心情大好,但她没立场问他干什么去,只得默默的跟在身后,或许杀个把人、救三五个姑娘对他而言见怪不怪了。
慕佳男一走出树林,远远望去,见牛氏镖局的镖车停在路旁,而宋韩儒左顾右盼神色焦急,他嘴角一敛,叮嘱道:“快去吧,切莫在林间单独行动了。”
秋樱桃点了点头,慕佳男似乎心猿意马急于离开,她微微开口,随之抿抿唇向镖车走去……慕佳男注视她背影一瞬,忽然跑上前,从脖颈上摘下一条项链递给她,秋樱桃摊开手心看向手中的项链,项链本身平常无奇,但项链坠很特别,造型酷似一枚银色的柳叶,晶莹剔透薄如冰雕。
慕佳男呵呵呵一笑捏起那只精致的银色柳叶,在唇边轻声一吹,动人且优美的乐曲即刻发出,他又放回秋樱桃手心,随手揉乱了她发帘,边向山脚走去边摆手:“用我方才教过你的吹法试试,慢慢领悟吧小丫头。”
“……”秋樱桃缓缓合起掌心,嘴角不禁挂起一抹羞涩的笑容。
※※ ※
宋韩儒闻得一缕旋律飘过,急忙看向身后,嘴角不由挂起一丝安心的笑容。他快走几步迎上秋樱桃:“见你无事就好……”他此刻又注意到她的衣着有变化,淡黄色的裙摆随风飘逸着,而后欲言又止的笑了笑:“……衣裙很美。”
秋樱桃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边走边将柳叶项链系在脖颈上,现在她倒庆幸自己是哑巴,否则该怎么解释干什么去了,不过,她耽误了太多时间,眼见夕阳西下,除了山贼还会有野兽出没,所以秋樱桃故意忽略每一位质疑的目光,率先向山脚下走去……而当她抬起手臂时,宋韩儒注意她手腕上的血手帕,有心询问又怕牛小妞嫌自己多事。
……宋韩儒沉默许久,随后走到秋樱桃身旁,担心道:“方才你去何处了?”
秋樱桃怔了怔,揉揉眼睛打个哈欠,示意不小心睡着了,话说,她都觉得自己没创意,每次都说同一个烂借口。
虽他认定并非瞌睡所致,但宋韩儒不以为然地应了声,可不知何故,他总是感觉牛小妞的走路有些吃力,好似真的很疲倦。
宋韩儒命马车停步,当秋樱桃不明所以回头时,宋韩儒已不由分说将她抱上高架的马车。秋樱桃耳边是“嘎啦嘎啦”的车轮声,她整个人坐在大木箱上,一副很傻的造型。而宋韩儒走在她身旁,愉悦的表情彰显出对自己百分百的信任。
秋樱桃对宋韩儒感到有些抱歉,这一趟镖送的,真是波折不断。
她挪了挪屁股,拍拍木箱上的位置一笑,示意他上来一起坐,完全没考虑到镖师们“嫉恶如仇”的痛苦眼神。
宋韩儒缓声浅笑,但心情渐渐沉寂,其实他更担心牛小妞的安危……原本就是为了徒步散心,却未料到此行凶险波折,正所谓百密或有一疏,也许已有一部分乱党得知他此行目的,尾随夺信大有可能。
秋樱桃揉揉肚子有点饿了,不过还好有“存粮”,她趴在木箱上抓起一袋糖耳朵,刚要往嘴里放,感觉三双“如饥似渴”的眼睛同时射向自己。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糖耳朵分给三名小镖师,看着袋中所剩一只的糖耳朵,她一咬牙一跺脚又掰成两块,半块叼在嘴里,剩下的半块递给宋韩儒……宋韩儒迟疑片刻,接过糖耳朵小口一咬,或许也是饿了,他感到一丝甜丝滑软弥漫在唇齿间:“原来路边小吃也挺可口,呵呵。”
秋樱桃笑眯眯的点点头,满足的大口咀嚼,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而尊贵的七皇子哪知小老百姓的苦中作乐呀。
……
因途中耽搁了太多时间,他们半夜才抵达两山之间的小村庄,此刻正各个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家一家客栈敲门,可半夜三更各家客栈基本关门打样,要么就是客满。
当镖师敲响最后一家客栈的门板时,掌柜说有客房,但只剩下一间,他们五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其实凑合一夜无所谓,只是要听七王爷宋韩儒的意见,毕竟身份不同。
宋韩儒自小没为住的地方发过愁,他仰视简陋的客栈心中多多少少不满,但看牛小妞迷糊得直晃悠,迟疑片刻才勉强同意住下。宋韩儒这一应允,秋樱桃第一个冲进客栈,拍拍柜台取房门钥匙,她的目的显然很不厚道——抢床。
镖师们风餐露宿惯了倒不在乎,因客房只有一张床,他们三人合计点俩小菜说说聊聊等天亮,将房间让给宋韩儒与自家大小姐。
秋樱桃可没封建到男女同处一室万不可行的地步。她踏入客房门槛,发现床还挺大的,宋韩儒抬头惊见房梁上还挂着硕大的蜘蛛网,微微蹙眉坐到桌旁:“你睡吧,本王不困。”
秋樱桃经白天一番折腾早已是精疲力竭,她不客气的躺上床,一抖被子翻身睡去。
宋韩儒强打起精神阅书,但秋樱桃过于舒适的呼吸声总是把人带入困顿状态,他按了按太阳穴,刚欲给自己倒杯茶,突然……耳边传来“吱吱”的细碎响动——
他第一反应便是跳上椅子,紧张得双脚悬空……莫非这屋子……有老鼠?
话说,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而宋韩儒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
此刻,一只灰色大老鼠很不给面子的在屋中溜达,一眨眼工夫钻入柜子下。宋韩儒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顺口气脚尖轻轻落地,突感脚下踩到软绵绵的东西,脚底紧接着发出一阵“吱吱吱吱”的尖叫,宋韩儒全身僵硬,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边喊着“啊!有老鼠——”边一鼓作气跳上床,不假思索地拉起被子一角躲在秋樱桃身后避难。
秋樱桃被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醒。她一歪头顿时眼角睁大,只见宋韩儒小脸煞白,抓着她肩膀的一双手还在无助颤抖……秋樱桃看他那样又不像耍流氓前埋的伏笔,欲起身点燃油灯,但刚一起,又被宋韩儒按住双肩,他焦急万分道……“有老鼠,别下去!”
“……”秋樱桃只感一副健硕的身躯攀附在自己后背上,挡住左边挡不住右边的,话说大老爷们还怕小老鼠,真愁人。
秋樱桃此刻也听到吱吱的老鼠声,她抄起地上的绣花鞋向声源处扔去,吱吱声顿时四起散开……显然这屋中不止一两只老鼠。
宋韩儒一听这响动更感恐惧,他见秋樱桃面对“凶残猛兽”,居然遇事不惊、有胆有谋!即刻双手一搂将秋樱桃抱住,自己躲在小小的保护伞后挡风遮雨:“牛姑娘……好胆量……”
“……”秋樱桃看他确实吓得不轻,头埋在她肩窝里一动不动,甚至搂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她掰了掰宋韩儒手指,可这哥们越搂越紧,就跟要跟谁合体似的。
秋樱桃勉为其难的把母性光环弄上体,先是拍了拍他手背,抚摸着他脊背,然后摞胳膊挽袖子示意由她保护七皇子的“生命安全!”
宋韩儒半信半疑地应了声,牛小妞真神勇,对如此恶心丑陋的老鼠居然毫无惧色……不过,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把人家大姑娘搂在怀里死不撒手,又不过,心里虽觉得不妥,但老鼠猖狂的叫声令他顾不得男女有别。
秋樱桃坐在床沿最外缘,宋韩儒紧贴墙壁坐在后面,她等了一会儿听不到老鼠闹腾,打了个哈欠又开始犯迷糊。当她欲躺倒昏睡时,只听宋韩儒又发出一声轻叫,紧接着失魂落魄的跳起身指着床角瞪大眼:“床上、上床了!……”
秋樱桃激灵一下坐起身,正见一只超小形身材的老鼠在床脚摆尾巴。秋樱桃整晚被老鼠弄得头昏欲裂,她怒不可遏的抄起另一只绣花鞋,愤怒化作闪电般的速度拍向万恶的源头……小老鼠或许没想到这妞儿这么猛,跑慢了一步正巧被鞋子打中小尾巴,秋樱桃抖着肩膀狞笑一声,揪起挣扎的小老鼠,光脚丫跳下床,一手推开窗户,以每秒三千二百转的速度将该死的老鼠远远抛出窗外,嗖……她随之不屑一哼,洗了洗手跳上床,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过那般继续呼呼睡觉——
“……”宋韩儒微张开着唇,对她的一举一动似乎看傻了眼,不由忆起在等待牛小妞那时,他曾与几位镖师们闲聊的内容,据说牛小妞因力大无穷无人敢娶……他不由注视牛小妞安详的睡眼,这女子除了脾气不好,还真未看出哪里不足。但也分事分人,多勇敢的女子,连可恶至极的老鼠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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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素质的暗杀行动
天蒙蒙时,秋樱桃已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显然镖师们着急上路。她浑浑噩噩的坐起身,一只手却被宋韩儒攥在手心,她侧头看去……想起昨晚的老鼠事件,不知宋韩儒闹腾到几点才合眼。秋樱桃试图抽出手,但哥们还真把她当作救命草了,握得她手指发麻。
胆小鬼……秋樱桃嗤之以鼻一哼,大男人怎能这么没出息啊,这幸亏是碰到老鼠,如果遇到豺狼虎豹,她相信宋韩儒肯定第一时间!把自己扔出去给野兽当打牙祭。
她不由侧头多看了宋韩儒两眼,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七王爷真是胆小不如鼠,白瞎了这幅白白嫩嫩的好皮囊。
此刻,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秋樱桃推了推宋韩儒肩膀,宋韩儒蹙了蹙眉睁开迷蒙的双眼,他时刻警惕老鼠上床,刚睡着而已。
宋韩儒感到掌心暖融融的,猛然松了手,他揉了揉太阳穴歉疚道:“抱歉牛姑娘,本王……”
秋樱桃扬手打断,示意心照不宣吧,她现在对宋韩儒除了不喜欢还有一点无奈。宋韩儒深知昨晚之事使得自己颜面尽失,但害怕就是害怕,控制不了唉。
秋樱桃的两只绣花鞋因昨晚打老鼠东西飞出,她刚欲光着脚下地找鞋,宋韩儒便快她一步下了床,弯身寻找一会儿,才将两只绣花鞋找齐,他掸了掸鞋面上的尘土,轻放在秋樱桃脚边,随之抬眸奉上一丝感激的浅笑。
“……”秋樱桃望着两只绣花鞋,不由想起慕佳男在树林中背自己的那一幕,不自觉的抿唇笑了笑。宋韩儒不明所以的扬起下颚:“本王从未照料过旁人,是否哪里做得不妥?”
秋樱桃若有所思地摇头,随后点头致谢穿上鞋。话说她此行送镖任务往返不过三日,所以也没带换洗衣裳,看来还要穿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