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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闪烁着。牧归见状,暗自摸了下脑门上的冷汗。本来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额,这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只是,还有另一种法子。”说到此处,却见牧归本来放松的神色严肃着,眼眸紧盯着她。“若是此举危及到你的性命,你可愿意?”
苏瑞却是瞧着师瑜谨,温柔地擦去他脸上冒出的细汗,然后才瞥了她一眼。
“若是可以挽救我的夫郎,我不介意。你尽管说出你的需要吧。”若能偿还她欠师瑜谨的,她甘之如饴。
牧归有些不敢置信,紧盯着苏瑞,很是怀疑她所说的话。苏瑞却是瞧着她,没说什么话,就等她动手了。牧归还是反复问道:“这个法子对孕夫和孩子没什么危险,但是你必须配合我施针,你要给孕夫传真气,将体内的毒素强行排出体外。而且你夫郎肚里这个孩子不可能足月生下的,必须提前催生的。你恐怕是要耗损全部的真气,直到孕夫生产完才可停止的。这样,你还愿意?”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还是淡淡地笑了。手握着床上的人,微启唇。
“我愿意。”
语气淡淡的,仿佛说的人不是自身,宛若局外人。
牧归发觉自己生平拿针的手竟然在发抖。她忍着心底的怪异,继续说道:“既然你同意的话,那么后日,咱们便开始吧。”她说罢,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站起身,推开门就要走。
身后传来苏瑞的声音。
“谢谢你,牧归。”
谢谢她?
牧归此刻只想笑。她转过身,看着床侧之人,那人握着床上人的手,明明听闻苏府小姐不喜师府少爷,是师府少爷强硬嫁过苏府的,明明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现在看来,苏府小姐不也也喜欢师府少爷呢?
苏瑞谢她啥呢?她这法子是要了她全部的真气,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失去了全部的真气本身也要虚弱很多,在施针过程中,若是出了任何差错,这人就要成为废人,这一世就要毁在她手上,还谢她做什么?为了一个男子,这样值得么?而且,难道苏瑞不知道,自己的夫郎快要生了么?
牧归凝视着苏瑞,苏瑞却紧盯着师瑜谨,淡笑地摸着师瑜谨的脸颊,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牧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关上门。随便啊。反正又不关她的事。
苏瑞待在苏府里两天都没看到颜湘,问了仆人才知道颜湘出府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也就是颜湘还不知道她带了牧归回来。
说到牧归……
苏瑞推开颜湘住的屋落的门。
牧归正躺在颜湘平日躺的太师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身旁还晒着一些药草。她笑了。终于知道为什么牧归让她有点熟悉。原来是和颜湘有点相似。都是喜欢药草,连一些小习惯都相似。
只是,为何提到颜湘,牧归玩世不恭的态度渐渐变了,好像是……她暗自想了个词。
仇视。
她盯着牧归。她已经告诉过牧归不可随意动颜湘的东西,但是这屋子乱糟糟的样子,明显的,颜湘不准人动的地方牧归都动了。牧归是故意的。
意识到这点,苏瑞暗自冷笑了下。
就在后日之约将到来的时候,苏瑞首先出事了。
虽然知道了苏瑞身上中了神华草的毒,但是牧归没帮她解开,反而让她继续这样和师瑜谨在一块歇息,以此催动师瑜谨腹内的孩子早点出世。
后日未到,半夜,师瑜谨的肚子便疼痛万分。近日来腹内的折磨,师瑜谨已经连续几日未能好好休息。这晚,肚子作痛起来,师瑜谨再也没精力忍受,痛叫了声,把熟睡的苏瑞给惊醒了。
“怎么了?”她刚睁眼,手却触到温热的液体。点了灯才知道,自己刚才摸到的是血。不仅自己的手上是血,师瑜谨躺着的地方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她看清了,竟是师瑜谨身下在流血。赶快派人去找牧归过来。自己扶着师瑜谨。
“妻主,我的肚子好痛啊。是不是要生了啊?我好怕。”
师瑜谨惨白着脸,垂着眸子,看着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浑身颤抖。她低头吻了吻师瑜谨的脸。
“不用怕,没事的。牧归会帮我们的。孩子会平安的,你也是的。”
正说话着,门被人推开了。牧归走了进来,闻到屋里浓重的血腥味,皱了眉头。让苏瑞去请产公过来,恐怕师瑜谨是要生了。
产公被人从被窝里揪了起来还没回过神,看到屋里这阵势,也回过神了。
“不好,要生了。这才七个月呢。”
产公本想请苏瑞出去的,但是牧归和苏瑞都坚持在里面。牧归站在屏风后面,让苏瑞叙说里面的情形,自己在屏风后面指挥。苏瑞半扶着师瑜谨半坐着输真气给师瑜谨,让孩子更容易顺势出世。师瑜谨无意识地咬着她的手,感觉嘴里全是血腥味,却依旧紧咬着,瞪大了眼,冷汗直从额头和身子冒出。孩子还乖乖地待在师瑜谨的腹部里,不肯出来。
苏瑞皱着眉,瞧着师瑜谨的样子,没理会自己流血不止的臂膀。朝屏风后面的牧归念道:“还有什么法子,孩子不肯出来。在产道里面。”
一旁的产公趴在师瑜谨身前,皱着眉头,看着师瑜谨身下。羊水已经破了。再不出来,这……
“喂孕夫喝你的血。你的血里有神华草,这样催生效果更好。”
虽然师瑜谨痛的直打颤,但耳朵还是听到牧归这句话。放开苏瑞的手。很小声,气若游丝地念着。
“我不许。妻主,不要……”
“乖,别分神。”
她扶着师瑜谨枕在枕头上,从桌上拿起仆人端过来的匕首,目不转睛,直接对着自己已经被师瑜谨咬伤的部位划了一刀。鲜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她自己的臂膀对着师瑜谨,让师瑜谨咬下去。师瑜谨不肯,仍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痛苦不堪。
她没法,把血引到碗里,自己喝一口,撬开师瑜谨的嘴,喂了进去。一口接着一口,直到牧归说可以了,她才停手。师瑜谨正想说什么,不料腹部的疼痛感更清晰,似乎有什么要出来了,下坠感更明显。
师瑜谨痛苦地大叫了声,在产公的惊声中,从师瑜谨身下抱出了个浑身沾着浑物的孩子。
“苏小姐,恭喜苏小姐啊,是个女孩儿啊。”产公想抱给苏瑞看。却抬头时,惊慌地瞪大眼。在产公的眼里,看到都是血。那血不是从师瑜谨身上流出来的,却是从苏瑞手臂上出来。整条手袖都浸满了血,苏瑞却还不能放开师瑜谨。师瑜谨紧闭着眼,汗水沾湿了额前的软发,微启着唇,在小声小声念着“痛”。
“苏小姐,坚持下去。继续输真气给孕夫,这样毒素才能完全排除体外。”牧归坐在屏风后面,有些焦急,但还是必须坐在那里不能过去。
苏瑞没应声,手却没放开。只是脸色跟师瑜谨一样惨白,甚至更苍白。
牧归感觉不对劲,在屏风后面直叫苏瑞放手,可以了。却没听到苏瑞的回应。她急着站起身,不再忌讳什么,就直接冲出屏风后面。
正想问苏瑞怎么了,在抬头却见产公手里的孩子皮肤黝黑泛青,青中带着黑紫,明显是中毒。她不惊讶,只是苏瑞眼睛死死瞪着那个孩子,真气乱窜。
“苏瑞,你先把真气收回去啊。不然会走火入魔啊。”
这话牧归说得晚了些,苏瑞死死盯着那孩子,眼睛泛血丝。突然,嘴一张,满满的血就吐了出来,溅出的血喷在师瑜谨身上。师瑜谨还是昏迷中。
“牧归,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苏瑞冒红的眼睛静静地,直盯着牧归,牧归被她这眼睛和沉默看得心底发毛。直到后来,苏瑞才缓缓开口道。眼睛里的凶光直逼着牧归说真话。
牧归掩着眼睛不敢看床上之人,逼着自己的眼睛对上苏瑞充满血丝的眼睛。
“这孩子……”
牧归刚想说话,门外却有人敲门了。
“什么事?”
屋内一片混乱,生产完的人还没净身子,屋外已经乱成一团了。
苏瑞回过神,轻轻放下闭上眼的师瑜谨,吩咐产公和仆人帮师瑜谨擦身,抱着孩子,才冷冷道:“何事?”
“小姐,不好了,府外有人说要见小姐你。好多官爷啊。”
苏瑞和牧归对看了一眼。
苏府刚打开大门,就有一大队官爷冲了进来。站在最前头的竟是个领旨的女官。
师瑜谨在疼痛中醒了过来,听到这事,有些不安,紧揪着苏瑞的手。看着阵势,明显是针对着苏瑞而来的。苏瑞轻轻拍了拍师瑜谨的手,安抚了他下。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他,让他好好休息。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你要听牧归的话。你刚生产完,铁定很累了,躺下来好好睡一觉。知道不?”
师瑜谨点点头,虽然还是很不安,终究抵不过倦意,来不及看怀里的孩子就睡过去了。
“要见官老爷也要把手上的伤口先包下吧。”牧归皱着眉头,紧盯着苏瑞手臂上一大滩血迹。苏瑞淡淡地瞧了自己的臂膀,似乎那手不是自己的一样,只是点点头,伸出手让牧归包扎,眼睛紧盯着睡过去的师瑜谨。
“牧归,这个孩子身上的毒素是不是师瑜谨排出的一部分毒素?你这法子是将我的孩子当成药炉了!”
眼睛炯炯有光,瞪着眼睛,只等牧归的回答。连屋外急切的催促声也不理。
牧归不得不点了点头。
“两个法子都离不开要借用孩子的身体。但是借用你所输的真气,孩子身上的毒素不多。现在她还小,看起来才很严重。只要今后多多休养有可能会痊愈的。”
牧归将事实说出来,苏瑞才终于放下心,走出屋。
“牧归,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孩子和师瑜谨。
苏瑞走到厅外,看着那阵势。
“还不下跪?吾等是奉圣上之命前来的。”
苏瑞和苏老爷苏府一众人都跪在地上。
苏瑞眼睛下垂着,让人看不清她内心在想什么。
牧归眼睛直盯着那领旨的女官,这女官显然是朝廷派来的。情况有些不妙。牧归站在厅外,偷偷瞧着里面的情形,正好见到苏瑞扶着师瑜谨下跪。听了女官的旨意,竟是要奉命缉拿苏瑞上京等候发落。
听闻这个消息,苏老爷忍不住叫了声,手紧握着苏瑞,不让她走。苏瑞似乎早知道这事会发生,还是淡然的模样。拍拍苏老爷的手,吩咐他。
“父亲。您好好保重身体。瑜谨刚生完孩子,极其困倦,您记得让人炖点老火汤。我会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苏老爷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到这里不得不点点头,眼含着泪水,看着苏瑞被人官爷带走。
“苏瑞,本来是要让官府直接审理你的事的。但是圣上宅心仁厚,念在你曾为朝廷出过力,给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