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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呆子,你答应我的,要用八抬大轿来抬我的,来世一定要做到哦。
呆子,我死后,你把我埋在屋子旁边,让我一直伴着你。这样,就算你娶夫了,我还可以看到。
呆子,我很喜欢你煎的饼。以后我不在了,你记得煎给你夫郎吃,当做是我这个先进门的哥哥给他的见面礼哦。不要告诉你夫郎,这里埋的人是我。我怕他会吃醋。
她将那早已没了呼吸的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搂得紧紧的,怕一松手,这人就真的醒不来了。
习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牧归的夫郎只有你一个人,我以后不会再娶了,你怎么不相信呢?
习染,你一定是怕我会跟着去找你,你要我活着,你怕我一个人活着太孤单,所以才劝我再娶一个人,对么?你说怕我以后的夫郎吃醋,其实是怕他跑了,怕没人再会陪我,怕我再也无心再娶了,对么?
习染,我真的不会孤单的。你难道忘了么,没有你之前,我不是还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年呢?
习染。
她举着酒杯,知道今天是谁的好日子。她不会闹的。她不会去寻仇的。习染不许她去,习染不让她给他的宝贝徒弟添麻烦,毕竟错的人不是颜湘。
只是,习染,你不让我去寻仇,可是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恨他。他和那些人都是一伙的,我设计让他们满门抄斩,可是却被他逃了。是不是你在帮着他?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去报复他了,给他的惩罚也够了。你不希望我不开心,所以我不会去做这样的事了。
只是,习染,你能答应我,让我在梦中见到你么?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连一个梦都不肯给我?
呆子,不要再喝了,伤身啊。你不怕我揪耳朵么?
朦胧间,她似乎又看到他了。
远远的,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那里,朝着她笑了笑,眉眼间一片柔和,冷清的眸子对着她还是一样带着笑意。他还是没变,依旧是她印象中那个貌美冷漠的习染。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就在靠近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留了下来。她睁大着眼睛,伸出的手停了下来。她不敢去碰,怕碰到的又是幻想,然后他会像戏文那样唱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人还是定定地站在那里。轻轻唤了她一声。
呆子。
恩。
她傻傻地应了声,痴痴地瞅着他的容颜,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要好好瞧着他,这样就算他消失了,不会再出现在她梦中,她醒了,至少还可以回忆,直到她生无可恋慢慢死去。
呆子。
他又唤了声,朝着她迈进一步。她却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距离就够了,再靠近,就会像泡影一样。
恩。她应了声,却看到那人皱起好看的眉毛。怎么了么?她出声问道。
呆子,你不是答应我,会娶夫的么?
她娶了啊。只是生人娶死人,每次谁家公子死了,需要办冥婚了,她都会自告奋勇去娶。
对面的人儿又轻轻挪动步伐,朝她靠过来,她刚想移开。那人蹬着眼睛,白了她一眼。
呆子,你就这么不想我靠一下么?你多久没抱我了啊?
可是,她碰到了,习染不就会消失,不是么?
不料那人却想洞察了她的内心,掩着嘴,笑了起来。她摸着头,虽然不知道习染笑什么,她也跟着笑起来。
呆子,你就抱抱我吧。我不是你的夫郎么,你怕什么啊?再说了,我们现在在梦中呢。你不用怕我消失了。
她忍不住大呼一声,立刻抱住那心心想念已久的人儿。闻着那人的发香,心底的酸楚就不断涌起来。
她有多久没抱习染了?好久,好久了。久得好像过了一百年一样。她等这个梦等了很久了,她等怕了。
手里的劲儿不断加大,紧紧搂着习染。就算他会消失,她也要抱他。
怀里的人笑声清脆,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素白的手指揪住了她的耳朵。
呆子,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再娶一个呢?你再娶一个就有人陪着你了,你就不会这么孤单了。呆子,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她真的不想。她有他一个就够了。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让她魂牵梦萦。
她猛摇头,就是不答应。任凭耳朵被人揪着。
她俯下头,吻了吻习染洁白的额头,再吻住依旧娇嫩的薄唇。怀里的人白了她一眼,反手勾住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眼神渐渐柔和,凝视着这个深爱他的人。
呆子,我爱你。
恩,习染,我也爱你。永生永世只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尾声了。。还有章正文就完结了。
☆、第四十四章
“小心点,我们还是别走太快了。”
“没事,你别太紧张了,只不过才五个月而已。”
师瑜谨挺着隆起来的肚子,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妻主。苏瑞很是紧张,双手夹在他身后,扶住自己的身子,本来一步的路程硬生生被折成两步。走不了几步就要被叫停,苏瑞蹲□,示意他趴在她身上。他本来想摇摇头,一见苏瑞严肃不赞同的眸子,他只能顺从地趴上去。
“妻主,你不觉得这样太过了么?头一胎还不见你这么紧张呢,怎么第二胎就……”
虽然是这样说,但师瑜谨的眉眼间满是笑意,他很享受被苏瑞捧在手心里,宠在怀里的感觉,不过这都是建立在孩子的基础上。
一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就闷闷的,皱着好看的眉头,一怒,就揪着苏瑞头顶上的软发。
苏瑞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忍着,等自己别扭的小夫郎发泄完才开口。反正每次弄疼她,师瑜谨事后总是又很心疼很懊悔地呼着她的痛处。
果然,师瑜谨愤怒过后,又趴在她背脊上,轻轻地揉着她的痛处,很忐忑地瞅着她,语气里满是委屈。
“妻主,对不起,我又乱发脾气了。明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可是我一想到你这么紧张是因为孩子,我就很生气。”
说完,双手搂着她的脖子,暖暖的,因为怀孕的关系而皮肤变得粉嫩粉嫩的脸颊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她。
她好笑又无奈地笑了,摇摇头。她早在他怀第一胎的时候就知道,怀孕的男人最大,而且怀孕的男人脾气也是最大的,平日里看着温温顺顺的人儿,怀了孕,脾气就变得很古怪。
她将身后的人小心翼翼放在路旁阴凉处上的石椅上,又掏出手帕,擦擦师瑜谨脸上的细汗,却没在意自己脸上也是一脸的汗水。
师瑜谨抢过她手上的手帕,反手擦上她的脸。精致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她看着心情不由欢畅了许多。手指忍不住抚摸上她已经看了许多遍的细致的眉眼,红彤彤的脸蛋,嫩红嫩红的薄唇。虽然跟他成亲了几年了,连第一个孩子也几岁了,但是她发觉师瑜谨越看越好看,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脸也未觉得厌烦,反而更加喜欢了,心里被这股喜欢填得满满的。
师瑜谨被她看得满脸通红,害羞地低垂着眸子,手却紧紧握着苏瑞的手。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苏瑞俯下头,亲了亲他上扬的嘴角,才终于放开了他。
“瑜谨,你还是那么好看,好看得我都忍不住想亲亲你,抱抱你。”
这话一说出,本来低垂的眸子很快抬头看她,双手主动攀上她的脖颈,献上自己的吻,吻住她的嘴唇。她本来便担忧师瑜谨的身子,没沉溺在这个吻里。刚想拉开彼此,抬起的眸子却在接触到眼前的府邸,微微一愣。
“怎么了?”
趴在她怀里的人感觉到她身体僵硬了一下,也抬头,循着她的目光望去。眸子瞪了点,微微启唇。
“这是白府吧。”
“恩。”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小心地扶起师瑜谨,才应了声,眼神却停留在那被摘下的牌匾上。
师瑜谨知道她的情绪变化,也叹了口气。“真是物是人非啊。”
白府上下被贬后,昔日万分气派的白府瞬间变成了荒废的府邸,连牌匾也被过路的百姓所摘。
她牵着师瑜谨入屋,面对满园的杂草,她不得不感慨。还记得从前她在府外站了那么时辰,最期盼的就是进入这个梦寐已久的地方,进入了这个地方就意味她和白水心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可是现在变成了这样,她忍不住摇摇头。
果然是报应。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若非要利用她苏府,若非要铲除她苏府,白府估计也不会有今天这模样。
虽然感慨,但是她不会后悔。但也不会再怨恨了。所有的恨,早已随着白府的这番造化而渐渐幻灭了。而今,她愧对许多的人还好好得活着,还在她身边。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扭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人。
师瑜谨正好奇地睁大着眼,瞧着白府里的院落。他以前从没来过这里,倒是从许多人的口中听过。如今亲身来看过,虽然目前这里破烂不堪,但仍看得出往日的辉煌。
“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瞧瞧你的小嘴,张这么大。”
她好笑地捏着他滑嫩的下巴。
师瑜谨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妻主,我们回去吧,这天色不早了,我肚子饿了。”
他脸上是一片羞红。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他就很容易饿,而且一次要吃很多,比怀着小东西还要会吃。他不得不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身材会不会走样啊?他有些忐忑不安,终是心底安慰自己,妻主不会像别人那么花心的,反正她已经说过,一生只有他一个人了,那么身材如何,她不接受,他也要逼着她接受。
似乎知道师瑜谨心中在想什么,苏瑞对着他便是一笑。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乱想了,不是说饿了,我们现在就回府用膳吧。”
“妻主,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娃还是男娃啊?总觉得这孩子很能吃呢。”
他眨着大眼睛,悄悄将手按在肚子上,感觉蛮大的。
“我希望是男孩子,小东西已经够折腾了,还是生个像你一样乖乖的孩子就好。”
“哦。这样啊。”
师瑜谨听到她夸自己乖顺,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她牵着他软软的小手,正想往回走,眼睛却瞧到一些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师瑜谨扭头瞧着她。看到她皱着的眉头,有些疑惑。
“怎么了么?”
他也想望过去,却被苏瑞拉走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她的眼睛在拉着师瑜谨离开时,仍是看了屋内那紧闭的门一眼,才终于离开了。
那屋的门在苏瑞和师瑜谨离开好一会儿,才终于打开了,却没看到有人从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