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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啊？妳看到我们啦？」程梦蝶故作轻松的道「怎样？是个正妹吧？」
「嗯嗯。」程梦楼点了点头。「很可爱。」
「嘿，我可以去洗澡了吧？妳今天好怪喔！」程梦蝶打哈哈的笑着，说着便打算离开。
程梦楼冷冷的看着程梦蝶转身向背，不带感情地问道「妳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程梦蝶身子一定，仍是没有过转身。「不然还有什么？老姊，妳今天真的超怪耶！讲话都莫名奇妙喔！」
「是吗？」程梦楼眼神锁住程梦蝶的背影，冷静的令人害怕。「我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是我的错觉吗？」
「姊，有什么不一样？」程梦蝶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认真。
「妳说呢？有什么不一样？」程梦楼关掉电视，陷入沙发里，双手环胸的盯着程梦蝶看。
「我就是不懂姊姊妳的意思，我才要问啊！妳怎么回问我呢？」程梦蝶摊着手，虽是嘻皮笑脸，但目光却变的很锐利。
「喔？」程梦楼看了程梦蝶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妳现在，变的很老神在在？」
「哈？怎么了？我不就是很正常吗？」程梦蝶咧嘴一笑。彷佛一切都无所谓般的强悍。
「喔？妳去学校就是学会回避问题，说谎骗人吗？」程梦楼嘲讽地道
「姊，妳究竟在说什么？我真的一句也听不懂。」程梦蝶冷下嗓子，镇定的道
程梦楼耸耸肩，一脸满不在乎却嗤之以鼻的道「尔或是，学些奇奇怪怪的同性恋？」
程梦蝶没料到程梦楼尽然会如此直接而武断的说出来，整个人瞬间冻结，勉勉强强的吐出几句话道「学……学同性恋？姊，那东西怎么是用学的呢？」
「怎样？无话可说了是吧？」程梦楼缓缓站起身子，撇着嘴，脸上尽是不屑。「太可笑了吧？妳好好一个漂亮女孩子家，竟然去学人家什么同性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妳是想要尝试一些新奇的事物？满足好奇心也不是这样啊！」
「妳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程梦蝶受不了程梦楼那样的语调，大声的吼了回去。
「妳说什么？」程梦楼瞪大了眼睛，气地浑身发抖，从小到大，程梦蝶从来没有这样的忤逆过她。她总是一个乖巧而懂事的孩子，尽管父母亲老是在国外工作，无法完全的照料她们，一个家，往往总是只有她们两个互相依存，但是，她总是比她这个做姊姊更像姊姊，两人的感情，绝对是一朝一夕无法说的清楚，讲个明白，更无法用什么深切的形容词，去描绘这样的手足情谊。
「请妳不要随便批判我的情感。」程梦蝶握紧拳头，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呵呵，情感？」程梦楼耻笑道「妳年纪轻轻，这个阶段的孩子，很多事情，友情和爱情分的不清不楚的，妳只是自以为是爱情，把这个观念强压加注在妳们彼此罢了！」
「姊，对，或许我还太年轻……」程梦蝶低下头，句句徐缓的道「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年纪大了就可以明白的，并不是，所以所有事情都是长者明白的比少者多啊！我当然知道很多事情是累积在经验上的，所以时间的痕迹不可抹灭，但是呢？感情这种事情，总是……没有真正面对过的人，是不会了解那种感受的！妳不懂……就不要乱说……好吗？」
「好，很好。」程梦楼频频点着头，脸上却是怎样都说不出的苦痛。「那妳说啊！妳懂得是什么？我乱说的是什么？妳可以解释给我听吗？」
「姊……」程梦蝶抬起头，正视着程梦楼，哀伤而笃定的述说道「我只是……在追求我的幸福啊！」
程梦楼瞬然一惊，别过头去，强硬着嘴道「什么幸福啊！妳这样，妳这样下去，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到头来妳只会后悔万分罢了！妳哪有什么资格谈幸福？」
「并不是……并不是，这世界上所认定的爱情就是所以的爱情啊！」程梦蝶用力的嘶吼道，用尽全身的力气，控诉般的，像是要把内心所有的囤积而无法释怀的情感，全部倾泄而出。「在这世界上，或许很多人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的观念，为什么只有男孩和女孩的相遇，相爱，才叫能称为爱？为什么，必须要把这样的价值观念，贯彻在每一个人身上？为什么，我们这样的，这样的爱情，就不配叫莋爱情？为什么，这样单纯的爱情，只因为不符合这世界的期待，不符合大众认定，我们就不可以存在？」
为什么？
☆、第二十二章
「妳……」程梦楼感受到程梦蝶强烈的意识形态，但仍是不愿就此妥协「梦蝶，妳们这样……不过就是在复制异性恋吗？」
「复制异性恋？」程梦楼压着喉咙道
「对，复制异性恋。」程梦楼定定的看着程梦蝶，不再情绪过度泛滥，一字一句的深沉的道「同性的恋情，不就是建筑在……在……一个扮演男性的脚色，一个女性的脚色，如此的模式里吗？」
程梦蝶用力深吸口气，闭上眼睛轻轻的道「并不是全是这样好吗？」
「妳说，我听。」程梦楼态度软了下来，重新扶着沙发缓缓坐下。
「那样的角度，或许是一开始，为了符合这世界上的爱情定律，而促成这样的方式去呈现同性的爱恋情绪。」程梦蝶稳住激烈的语气道「可是，最终，我们只是喜欢，我们的喜欢建筑在所谓的灵魂上头，我们爱的是女人又如何？我们就是爱，那女人灵魂里的真。」
程梦蝶说的真诚，彷佛有股神圣的光洁照亮着她，没有杂质的宣达，她的爱情。
「不是为了别的，妳说我和女人在一起不会得到幸福，那妳又知道我跟男人在一起就幸福了？并不是这样去取决，去判定幸福的定义吧！重点是跟什么人谈恋爱，而不是跟什么性别谈恋爱吧？会懂得珍惜，懂的爱人的人，就只有是这样而已……」
程梦楼静静的摊在沙发里，程梦蝶的每一句话，像是在敲破她内心那从来未被发掘的地带，那一个存在却不被存在的地段。
「就算如此……又如何呢？」程梦楼淡淡的道「这世界上，想要生存在这世界上，妳需要跟多少人解释这份爱呢？妳又知道，会有多少人懂呢？」
程梦蝶轻轻的微笑了，语调有着说不出的动人「我们不需要让全世界的人懂，我们没有那么伟大的信念。」程梦蝶偏着头，闭上了双眼「我们，只是需要我们所在乎的人懂，所在乎的人支持与了解。我们的爱情虽是脱离了常轨，但是，就是有美才有丑，有好才有坏的对比，要怎么说，我们的确在轨迹之外了，但我们，会是最美好的……脱轨。」
程梦楼叹了口气道「不会是最美好的，只会是最疲累的，这世界，没有妳想象的那么容易的。」
「当然。」程梦蝶了误般的道「我们当然没有天真的以为爱可以克服一切。」程梦蝶目光炯炯的看着程梦楼道
「但是，我们会努力的，只是用自己的所能去经营这份爱情。」
程梦楼将手捂住脸，频频摇头道「妳们的所能？妳们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一点？」
「这就是爱情不是吗？」程梦蝶无畏惧的道「爱情里，就是需要冲动，需要冒险，需要牺牲……」
「别跟我谈什么牺牲。」程梦楼阻断了程梦蝶的侃侃而谈「妳根本就不知道。」程梦楼语重心长的道「妳不了解妳究竟会牺牲什么，妳可以牺牲什么？」
「我知道。」程梦蝶侧过了身道「我只想，认真的爱一回。」说完，便走进她自己的房间，留下程梦楼一个人，摀着双眼，低头沉思。
☆、第二十三章
段郁婷陪着程梦楼候诊，程梦楼靠着她的肩头，闭着眼睛休息。
既是担心又是心疼。奇妙的心情。段郁婷暗自低咕。
大胆的凝视程梦楼的脸庞，由上而下的视野，首先亏望的是那长长的睫毛，勾人心魂，彷佛全身的重量就在睫毛的弯曲处倾倒；那轮廓的摆设，值逼心坎的绝妙，因为身体的不是而促成的潮红双颊，更显的妩媚动人。
oh~god！
段郁婷颈子用力向后一紧，边用单手用力的掐自己大腿。
我说段郁婷，妳是在做什么？怎么跟一个怪伯伯一样的行径？胡思乱想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
天啊天啊！妳是青春美少女耶！好，美少女或许有些出入，但最最最起码，妳是个身心健康活泼优秀的好女孩吧？是吧是吧？
段郁婷微微颤抖的低头瞄了一下自己的胸前，然后再次仰天在心中吶喊。
我当然是，绝对是道地道地的女人啊！这点绝对无庸置疑。
没错！段郁婷平抚心境，对自己道。我只是在赞赏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同性对同性之间一个友善的欣赏。
同性对同性……蓦然的，这一个词汇顿时开启她脑袋千个万个窍孔，像是奔流不复返的滔滔长江的河水，强烈的席卷她的全身上下各个可以思考的路段。
「……还没到我们吗？」程梦楼突然在这个时分，虚弱的开口问道
「啊啊？快快，快了，到到５６号了……」段郁婷结结巴巴地道，做贼心虚的不敢往程梦楼的脸上看。
「嗯……」程梦楼眼睛再度合上，靠在段郁婷身上，安稳的休息。
大大的呼口气，段郁婷闭上眼，僵直身子，一再叫自己冷静再冷静。
不会的，不对的，一定是最近太多类似的词汇占满了脑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异常状况，是吧？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不会错的，对对对！只是刚好，妳想想，段郁婷，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她妹妹刚被她抓包交了女性朋友当伴侣，我就发现我喜欢上她，段郁婷自嘲了笑了，拜托，这怎么可能？
这种是会发生，等于乌龟打破水族箱跑出来玩一样嘛！
段郁婷开朗的想着，对，呼，不该乱想。扭头望着程梦楼，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缓缓移动了手臂，以及细微的角度，摸了摸程梦楼的脸颊。
好烫……
段郁婷不禁责怪起自己竟然在程梦楼这样难过的时候，却在想些有得没得，一些没营养没水平没知识的烂东西！真的是太不应该了！段郁婷严厉的批判自己。
耶！等等！等等等！段郁婷骤然一惊，我刚刚想到什么，我刚刚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字？
我就发现我喜欢上她？我喜欢她？喜欢？！
「啪叱─」段郁婷的心湖，水花四溅。
「啊──」惊声四起。
程梦楼被四周的吵闹声惊醒，吃力的张开双眼，拉了拉身旁段郁婷的衣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段郁婷呈现痴呆状态看着前方，嘴角抽动着，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喂，我说……今晚是不是满月啊？」
「什么啊？」程梦楼没好气的道，用软弱无力的手顶了段郁婷一下，想开口又无力回嘴。
「是满月吧？」段郁婷一脸痛彻心扉的模样。
「是满月又怎样？」程梦楼强打起精神问道
「我，我就知道。」段郁婷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道「这……这间诊所，有养乌龟耶……」
骤时，段郁婷突然觉得，昏花的眼前，夹杂着那芬芳的迷幻，那水珠里存在的不是普通的什么氢啊什么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