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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闷闷点头,说得也对,影休说那日玄月杀红眼,天星老人来了才制住他,哪里有功夫去注意影休如何了。
“落儿,”凤南风轻轻握住我的手,“不高兴了?”
“没有啊……”只是想到以前,难免有些伤感……
“你看这是什么?”凤南风拿出一个盒子,四四方方,银白色的缎布包裹住,看起来小巧可爱,我疑惑地接过来,打开来看,差点被烛光下的银白反光晃到双眼。
一对精致的玫瑰耳钉,泛着淡淡银白光晕,瞬间冲走之前忧郁,高兴地拉住凤南风的手臂:“玄月,你是哪里寻来的?”这不正是初来这个世界时当掉的耳钉么?当时一只给了茶馆小二,一只在当铺换了银两,还差点因此惹祸。
“落儿喜欢?”凤南风柔声问道,将我揽在怀中,一手抚上我的长发。
“当然,笨蛋玄月,当时把它们当掉,我也舍不得呢。”敲敲他的脑袋,这样花费心思为我寻回一对,我能不高兴么?
凤南风却被我敲得愣住了,冰眸似有流光异转,我拿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
“没什么。”凤南风这才回神,笑道:“这是银金,极其难得,父王头上的王冠,便是银金所制。”
“难怪那日当掉它还惹来官兵,幸亏你功夫好。”取出耳钉,熟练地戴上,高兴问凤南风:“好看么?”
“落儿戴什么都好看。”凤南风毫不犹豫笑答。
嗔怨睨他一眼,越来越会说好话了,心里还是因为这句话像被灌了糖水般甜蜜。
“对了,这个还你。”从腰间拿出“风”字玉佩递给凤南风,本来给那两名侍卫,他们不肯接。
“要还我?”凤南风双眉略挑,带着揶揄的笑反问我,不等我回答,正色道:“落儿,嫁我可好?”
“啊?”凤南风……刚刚说什么?
凤南风接过玉佩,反手塞回我手中,郑重说道:“玄落……嫁给凤南风可好?”
凤南风的冰眸,此时如一汪深潭,清冽幽深,清晰映出我羞涩微红的笑脸,看入那双貌似□却充溢阳光般笑意的眸子,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剧,脸上都不自觉的发热,受到蛊惑般轻轻点头。
“婚礼在三个月之后,秋收之季,落儿觉得如何?”凤南风清冽的嗓音拉回我恍惚的神志。
“不用跟王上商量么?”身为太子该是不能说娶便娶,且不说我在凤国没有一个身份,单单我这双黑眸……也不可能嫁给太子……
“我的事不用他来管!”凤南风面色一沉,声调冰冷。
“可是……你是太子,而且我的眼睛……”
“落儿,”话没说完又被他打断,“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情,向来不需要他来过问。”
“玄月,你和王上会这样是不是因为你娘亲?”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比较好,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现在的凤南风,过去的风南凤,我都想了解得更多。
凤南风面色有些僵硬,沉默不语,我续道:“玄月,我不想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两年前就是这样,我明知道你记起许多事情,你不肯说,我便也不问,可是如果那个时候我多问一点,或许我们之间不会有这么多曲折,现在我不愿只做躲在你翅膀下的小鸟,我想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拥有更广阔的天空,这么说你明白么?”
是啊,如果两年前我问清楚玄月记起的是什么,主动打听玄月的身份,至少这次回来我再找他不必花费那么多功夫,或许那样,早日找到他,早日解蛊,他就不会娶浅浅,浅浅,也不会因此而死。
凤南风仍是不语,避开我的视线,半晌才再看向我,慢慢道:“不错,是他逼死娘亲,就为一个并不存在的修灵,若非娘亲一心护我,恐怕我早已不在这世上!”
短短几句话,凤南风说起来像是十分吃力,双手紧紧握成拳,冰眸盯着窗外,泛着诡异光彩。我握住他的手,用力想将拳头掰开,宽慰道:“玄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嫉恨在心?”
“我从未嫉恨他,只是他也与我没有关系,如今这些所谓弥补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他既愿意给我一切,我便当是替娘亲取回该有的。”
“还说没有,看你这拳头,捏这么紧干什么?”我打趣道。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恐怕是没那么容易消除了,只是希望他能放下那些包袱,活的更开心些。
凤南风听到这话才有意识的放送手,反手拉住我的手,随即对我一笑,冰眸满载星光:“玄月有落儿便好。”
刚说完又是一愣,好像有些尴尬,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我一把抓住,一手敲他额头,笑道:“笨蛋玄月,怎么老是发愣,又变傻了?”
凤南风笑着,无奈摇头。
“对了,你刚刚说,修灵不存在?”刚刚他好像说凤王是为了不存在的修灵逼死他娘亲?
“不错,所谓修灵,人人争抢,可是谁有真正见过?医治百病,起死回生,颠倒时空,不过是传闻罢了。”说到修灵,凤南风有些愤怒,还有几丝不屑,可是……我又穿越回现代,不是因为修灵么……
“玄月,修灵不就在你那里么?”上次看到的血色梨花,不就是修灵么?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凤南风疑惑问道,又轻笑摇头:“那个不可能是修灵,如果真如传说中描述的那般,修灵既有灵力,怎会那般轻易让人近身?而且史书记载的修灵,为墨黑球状,哪里会是血色梨花状?”
“我见到它时是黑色,但也不是墨黑,淡淡的,后来……变成透明……”可是它应该就是修灵啊,初见它时泛着奇异的光彩,随即自行移动到我发间,若不是有灵力的修灵,如何解释?当时问影休,影休也说是,不过影休看不见的……
“算了,别想了,我们要修灵也无用。”可能是见我忘神深思,凤南风轻拍我的肩膀,站起身道:“今日有些晚了,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
凤南风笑着点头,在我额间留下一吻,便开门离去。
饶是累了这么些天,今晚的对话,还是让我辗转难眠。
不说修灵真假的问题,就算那修灵是真,它带我回现代也是真,这样说,穿越时空必然需要某种力量的牵引,那么第一次我穿越过来,是靠的什么力量?第二次我从高楼跳下,竟是与玄夜一同再次穿越过来,那个时候修灵不在身边,靠的又是什么力量?
越想心中越是烦躁,慌乱与不安从心底蔓延开来,为何这么多人不穿越,偏偏是我?为何先我一步的安安没能穿越,同我一起的玄夜却穿越过来?
一次可以是偶然,那么第二次呢?
什么东西在脑中蠢蠢欲动,喷薄欲出,细细去寻却没有丝毫线索。
还有凤南风刚刚的话,他说凤王为修灵逼死他娘亲,他娘亲与修灵有关么?修灵曾是修国圣物,那么……
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惊得从床上坐起,皇宫里的画像,凤南风书房里的画像,早就发现所有画像中的芷晴,不是低头就是垂眸,却从未想过她,或许本就是盲人!
凤南翼刚刚指着我说我和凤南风的娘亲都是妖孽,他们称黑眸为妖孽……那么……凤南风的娘亲,竟是修氏后裔?
往情
没想到凤南风动作如此之快,才几日时间,便定下婚期,昭告天下。至于我的身份,被凤南风用简单的“民女”二字糊弄过去。他们的太子妃只是名普通“民女”,民间会是何看法,我是无从得知,因为自从回到二皇子府,我便开始生病。
或许是那日晚间受了凉,第二日便开始昏昏沉沉,刚开始还没太注意,以为过几日便会好,哪知这病一发不可收拾,从刚开始的混混沉沉,变成时常昏睡不醒,凤南风心急之下,几乎找遍了凤都所有知名大夫,仍是看不出个究竟,最后无奈亲自去流星谷找天星老人。
虽说时常昏睡,我的意识仍是十分清明,只是睁不开眼,而且体内经常亦寒亦热,血液时常像开水沸腾般欲喷涌而出,又蓦地遇到冰凌般冷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蠢蠢欲动,愈是挣扎,愈是束缚。
如此三四日之后,我便猜到不是病,哪种病会是如此奇怪的症状?
果然凤南风也说可能是蛊毒,只是对于蛊毒,凤南风只是略懂皮毛,皇城内最擅蛊毒的该属凤云羽,指望他是不可能了,凤南风连夜出城赶去流星谷。
记得上次于天星老人一起,从凤都到流星谷,几个时辰而已,凤南风却说他即便日夜不休,来回也得两日,天星老人能如此之快是因为内力护体,将部分功力转嫁到马匹身上,日行万里都不是问题。
说到这里,不由想到曾经猜想过天星老人的身份。记得小青当时描述天星老人,“有人说天星老人一身本领,早练就不死之身,也有人说每位流星谷谷主都是从其弟子中选出,并且都叫天星老人,就给了世人几百年来流星谷谷主都是同一人的错觉,还有人说天星老人根本不存在,因为没人见过……”
现在想想,当时小青与我说过的话,虽是打着传说的旗号,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也就是暗冥阁都不知晓天星老人究竟是何身份。
莫非他真是怪胎?无论武功还是蛊术,都比常人强上百倍,就算比别人多活几十年,也不至于这般厉害吧……
使劲摇摇头,躺在床上无聊便是如此,成日胡思乱想。
刚翻个身,立刻有丫鬟走到床边,扶我起身,然后毕恭毕敬行李问道:“姑娘可有何吩咐?”
“没事,拿几本书给我看便好。”一日难得清醒几个时辰,又无人与我说话,便看书打发时间了。
丫鬟们也够机灵,知道拿点有意思的书来看,都是前朝野史,说得最多的便是一统凤修大陆的凤王凤朝希,或许他就如各朝代开国皇帝一般,总是极具传奇性,不过既是野史,说得最多的当然是情事。
野史不可当真,却仍是会被那故事感动,单是凤朝希为凤后废弃后宫三千,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可以做到?二人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共同将凤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的感情,怎不让人艳羡。只可惜凤朝希有个刁钻的妹妹,棒打鸳鸯不成,落得个悲剧收场,被自己哥哥处死,也怪可怜的。凤卿颜,这般好听的名字,怎么都想象不出来,竟有一副蛇蝎心肠,谋害自己的皇嫂,不知有何好处?
罢了,又开始胡思乱想,凤南风应该今日回来才对,只是……若我真是中蛊,何人对我下蛊?为何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是蛊便是病,想到这里,一阵气闷,猛地合上书,扔在床边。
房间窗户却在此时被打开,青色身影一闪而入,焦急奔到床边:“落落姐,你生病了?”
我默默点头,不知该如何面对小幽,现在我相信她对我的关心是真的,只是对于一个欺骗过我的人,让我如何再信?更何况,她是暗冥阁的人……
“落落姐,你不能再呆在皇子府,跟小幽走吧。”小幽拉住我的手,蓝眸诚恳看着我。
我微笑摇头:“为何要跟你走?”
“凤南风他不是好人,落落姐你真要嫁他?”
“如今他已经恢复玄月的记忆,也不再是以前的凤南风了,我跟你走,然后投靠暗冥阁?”费力抽开被小幽握住的手,早该听玄夜的话,不要轻信他人。
小幽垂下蓝眸,失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