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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浑身伤口,完全记不起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我的手里,握着一枚梨花状的血色透明物,不知道那是何物,看到它,有些许异样情愫,却也分辨不出来那是为何。
仿佛只是一觉之间,凤南翼被调遣到边境苦寒之地,凤云羽两臂尽断,我诛杀黑眸妖孽的事情传得举国皆知,朝中大权尽归我手,“父王”甚至已经默认我便是下任凤王。
几日之后便有一名男子来找我,手里拿着我向来不离身的“风”字玉佩,看到他的模样,还有他已盲的双眼,我几乎一眼便认定,他便是娘亲嘴里的哥哥。可是他,如此年轻,看起来甚至比我还小……
他从进门就一直淡淡的,拿出玉佩问道:“你娘叫芷晴?”
“不错。”我点头,心下是数十年来未曾有过的欢喜希翼,他果真是娘亲的哥哥,娘亲说他哥哥幻术厉害,定是修习过幻术保住了容颜。
那男子听到我的回答,身子晃了晃,再问出口的话有些许颤抖:“她……人呢?”
“十年前……去世了……”
听到这里,那男子嘴角竟挂上笑容,有些冷,有丝嘲笑,放下玉佩便离开了。
我以为,他是我的亲人,原来,亲人也不过如此……
养好伤后我才知道他就是正被“父王”通缉的神医影休,“父王”说就算他是娘亲的哥哥,也不能容忍他意图叛乱,更何况,修灵可能在他手中。
知道还有修国黑眸的存在,一向不管政事的“父王”下令彻查三族,但凡有嫌疑者,一旦找到相关证据,皆被投入大牢,如此两年,人心惶惶。
不可思议的是,蓝宇族的蓝府,几百年来凤国最忠实的家族之一,竟有很大嫌疑,只是找不到证据,而且蓝府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随便一个罪名便可将其诛灭。
“父王”让我娶蓝府蓝浅浅为妻,借此试探蓝府,抑或是拉拢,我本不愿,可是想想,不娶蓝浅浅,也会娶其他女子,无论是谁,于我而言,都是一样。
婚礼很是热闹,我却呆在房中,心里有一丝空洞,总觉得这样成亲,很是不安,想找到不安的源头,却毫无头绪。
师姐过来催我快些出去,狡黠的笑道:“婚礼之上,可有意想不到之事。”
能让师姐都觉得有意思,我也好奇起来,却不想是个女子,改变我一生的女子。
看她满目哀伤的问我是不是玄月,我觉得有些好笑,眼前之人,根本从未见过,玄月,也未曾听过,只是,她哪里得知流星谷上方有流萤树林?还有我笛上的一月一蝶,从我醒来便多出来。可是她说她是落儿,这个名字在心底,没有丝毫印记。
直到蓝浅浅一刀刺向我,我完全可以避过,她却护在我身前,看到匕首插在她胸前,条件反射般一掌劈向蓝浅浅,还是用的十成功力。
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失控而不安,自从我恢复二皇子的身份,借各种理由接近我的人不计其数,我怎能凭她几句话便轻易相信?
蓝浅浅行刺“父王”,蓝府逃不开关系,借此满门抄斩,诛九族。
玄落也留在府上,叫玄夜的男子,是师傅新收的弟子,不明白师傅为何打破百年来的传统,破例收了第四个弟子,可是他说他是玄落的哥哥,让我扮成玄月以让玄落高兴,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为何要为了不相关的人扮作他人?那个女子死活,与我无关。
玄落拖着病体来让我放过叫小奇的孩子,甚至说拿修灵交换,我好奇起来,她能有什么本事,竟敢说可以拿到修灵?
哪知还有更离奇之事,书房之内,她猛地扔下我桌上的血色梨花,我异常愤怒,因为那梨花上面的血色,总会让我觉得是有人用性命换来,想到这里心中莫名刺痛。她抱住我的一瞬间,我竟有些怔忪。我从来不许旁人近身,可是她抱着我的感觉,不陌生,甚至她的气息,有些熟悉。
她哭着一遍一遍喊着玄月,一遍一遍说对不起,让我都有些嫉妒那名叫玄月的男子,这世上,除了娘亲,不会有人待我如此。只是我可不是替身,一把推开她,她的身子便像一团棉花般轻盈离开,却重重着地,那声音竟让我心里有些慌张,为自己这般不正常的情绪烦躁,生生压下来。
她指着血色梨花说那就是修灵,说两年前玄月和她就是去寻修灵,打散我对她的一丝好感,修灵为灵物,哪会这般安稳在我书房,两年前峰峦崖底之事更是荒谬,按照她的说法,她就是那黑眸者?浴火重生?
想来就觉得好笑,又是一个骗子。
听到我的问话,她突地平静下来,看到她蹒跚离去的背影,或许,两年前的事,该好好调查一番了。
本来还在为晚上的行为有些懊悔,本是重病,还那般对她,一大早去找她,竟发现她留下一张看不懂的字条走了,而且一走便是一个月。
我愤怒非常,只觉得自己愚蠢,被人欺骗还在怜悯,她不是在乎那个叫小奇的孩子么?我便杀了他,看她会不会出现。
刑场上,她泪如雨下,哭着求我,从来对骗我之人毫不留情,面对她时我又心软了,对自己这般无用恼恨,硬起心肠也要杀掉那个孩子,否则今后我的言行,是不是都在她掌控之中?
叫小幽的女子救下那孩子,虽说被我打伤,但她身手不凡,该不是常人,调查一番才知晓该是与暗冥阁有关。
得到这个消息又是一阵气闷,莫非玄落也是暗冥阁派来?暗冥阁一向神秘,但是这几年排查三族,也发现几分端倪,若是有人谋反,必与暗冥阁脱不了关系。
而两年前的事,任我如何查来,都与“父王”告知我的一模一样,反倒让人怀疑,可事实究竟如何,连师傅都不肯说,只说受“父王”所托,不泄露半句。
疑虑重重,手上的消息网却查不出个所以然,但是看到玄落伤得不忍看的双脚,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微微泛疼。联想到她曾经说过的大火,不知不觉中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就是事实。
或许是我自己太过渴望真相,玄落走后的一个月,脑中经常浮现一些熟悉画面,渐渐想起两年前忘记的那三个月里发生的事情,想起影休,想起小青,想起蓝相翎,唯独没有玄落,拥有这份残缺的记忆,不知是福是祸。
通过这段记忆,我知道蓝相翎便是暗冥阁杀手夜修罗,小青是他人假扮,而那个“他人”恐怕就是小幽,影休,若是猜得没错,便是暗冥阁阁主。
这样的结果,让我本已寒如玄冰的心再冷上几分。影休,娘亲的哥哥,我的舅舅,早在我失去记忆之时,便打算杀我。
小幽原来就是冷清幽,若非在门外听到玄落和她的对话,恐怕连我都查不出来。
既然如此,联系之前的记忆,玄落虽说他们是为“我”而潜伏在身边,我却不这样认为,三人都是暗冥阁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为我,直接杀掉便好,无须一直跟在身后,他们为的,恐怕是玄落。
可是玄落一介女流,能有何本事?
可惜那份记忆,只要有玄落,便是个模糊的影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像被剪去一样,记不起半分。
我决定去流星谷找玄落,无论如何,暗冥阁既然重视她,定是有她的价值。
流星谷里,师傅轻叹一口气:“罢了,我告诉你便是,两年前你与玄落情投意合,玄落身中奇蛊,怕是只有修灵可救其命,你们去峰峦峰找修灵,哪知早有埋伏,你见玄落被烈火焚烧,狂性大发,几欲走火入魔,我万不得已为你种下无忧蛊,一个月前我开始替你解蛊,只是要完全解除,恐怕没那么快。你可知,无忧蛊,愈是心爱之人,愈是忘得彻底,如今你都未曾记起,可见当年玄落在你心中分量,你若利用玄落铲除暗冥阁,可曾想过她会作何感想?”
我笑着摇头:“师傅,当年情况如何,我记不得。可是无论如何,坐定江山是我今生唯一的追求,我不信我会为了儿女私情放弃一切,即便记起,恐怕选择也是一样。”
“你就不愿再多等数月?”
“师傅你也知道,自从两年前开始清查三族,叛乱的隐势力蠢蠢欲动,三族早已是暗潮汹涌,多等数月,何必等他们强大自己,而不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我势在必得的说着自己的看法,玄落对于他们,绝对非同寻常,一旦有弱点在我手上,何愁不能斩草除根?
师傅轻轻点头,“你既已决定,为师不多拦,只是……你要毁暗冥阁可以,玄落不可有半分损伤。”
我有些诧异,这么些年来,师傅对我们三人都是冷淡疏远,不曾有过多余关心,现在竟特地叮嘱我不可伤到玄落,我点头应允,只需她引出暗冥阁的一干隐势力罢了。
接玄落时特地穿上一身白衣,因为记忆中的那三个月,我都是白衣。
她站在门口,听到我那一声“落儿”,蓝眸好似被春风吹皱的一汪清泉,涟漪片片,随即浮起水雾,对着我盈盈一笑,如春日阳光探入心底。
流萤树林里,看着她轻快的步伐,盎然的笑脸,突然想到,就算没有忆起以前的她,如今的她,也让我不忍伤害。她问我是不是真的记起一切,或许我该回答是,以便打消她的疑虑,可是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我突然不想欺骗,巧妙的转开话题。
她一直喊我玄月,我只是凤南风而已,就算曾经那个玄月是我,我仍会有做人替身的感觉,我跟她说,以后叫我南风便好,哪知她的笑容如开败的鲜花,让我心中不是滋味,只有玄月可以,凤南风便不行么?
去绿绕小城的路上,她一直小心安慰那个孩子,让我突然想到娘亲说过的善良之人,或许,就是她这样的吧,若是那年我也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我的人生该不会如此。
她时时会叫错我的名字,让我很是无奈,却也渐渐接受玄月这个称呼,既然玄月就是我,为何我还要计较那么多?转念又想到,连本身就是我的人我都如此在意,是不是,她在我心中,早就占据一席之地?
我与她说只是落儿一人的玄月,出自真心,就算我未曾想起一切,跟她在一起时的轻松温暖,让我羡慕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想一心爱她的玄月,只希望,暗冥阁这件事后,我也能如玄月一般,简简单单的爱她。
她听后高兴地在我脸颊留下一个吻,让我一向麻木的心神晃荡半天才平静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父王”马上会封我为太子,凤南翼定会不服,其实宫中一切早已安排妥当,带上落儿一起也无需担心,只是凤南翼说的话,却让我心中慌乱。
我知道娘亲是黑眸,可是为何他会说落儿也是黑眸?而且两年前的大火,人人都以为她死了,她又是如何逃脱?为何事隔两年才回来?
心中疑虑重重,却不敢多问,怕落儿发现我根本没记起她,怕她从始到终爱的只是玄月,一旦知道我没有曾经的记忆,便会离我而去。
我将父王赏给我的一对耳环送给落儿,银金在这世上十分少有,做工还是那般精致,落儿定会喜欢。
她看到耳环果然十分高兴,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惶恐不安,她说这耳环本就是她所有,一提到以前的事,我便只能含糊其辞,从未想过,短短几日的相处,对她便已经到了患得患失的地步,我向她求婚,无论如何,只要她嫁给我,我就有时间等师父替我将蛊毒完全解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