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允琏也被暖儿这么迅速转换的态度弄得有些晕,连今儿个早膳吃了点什么也搞不清楚了,只记得她笑颜如花,酒涡如蜜。明明应该是讨厌这样的殷勤的,可是,允琏却发现这样的动作,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敢在他的面前这样做,他毫不犹豫地就将人撵出去了,可暖儿这么做起来,却是这么地自然,眼里没有丝毫地讨好,惶恐,算计,就这样自然地笑着,自然地为他理着自已的衣裳,就好像相处多年却仍是情浓似海的老夫老妻似的,而这种感觉,一点儿也叫人讨厌不起来,反而心里妥贴的很,刚才被忽视的郁闷一下子就一扫而光了。
见暖儿切切叮嘱自个儿早点回来,明明不应该回声的,那才符合他一贯而来的原则,嘴里却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好。”
好?一众下人全僵成了木头,这是那个一向冷面冷情冷心冷……的四皇子殿下吗?
而允琏此时却已经上了马车,一路远去了。
暖儿非常敬业地挥着手,一直到看不到马车了,这才打了个呵欠带着无病几个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困死了,无病,我再睡一会儿。”
说完,也懒得卸妆,就这么戴着满头的东西往床上一趴就睡过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皇子府里的女人们
瞧着姑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睡了过去,无病几个便悄悄地合上了门,退了出去。
“唉,可怜的姑娘,竟然一夜没睡。”无忧率先感叹,还待继续言语却被无病狠狠地瞪了一眼,赶紧住了嘴。知道了啦,在这皇子府里可不比以前,不能乱说话的。无忧讨好地摇了摇无病的胳膊。
瞧见她那可怜见的样儿,无病心底软了,面上却仍不松,自己几个跟进来是为了好好服侍姑娘,不让姑娘受委屈,可不是给姑娘找麻烦的。
待几个回了屋子,无忧自学地往对面墙壁一站,头上顶了本书,双手举了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多嘴。”
“我错了,我不该多嘴。”
……
这是小时候无病管教她们几个时定下的规矩,已经有些年没有人再犯过了。今儿个却是多嘴了。这若是回到屋子里,有无愁在,说说倒也没事儿,在外头,的确不该大声嚷嚷,自个儿嗓门也大。这议论主子的是非,到了哪里,都是要被打板子的。虽然是心疼姑娘,怕是到了最后,却给姑娘添了祸也不自知。
无灾、无愁两个瞧着这情形也没有一个给她求情的,都习惯了,姑娘性子宽厚,也得有无病姐姐这个铁面人在才好。就是无忧自个儿,也是没有丝毫怨言的。
就这么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无病瞧无忧的腿都有些发颤了,手也越来越无力了,这才道。
“好了,过来坐下吧!若再有下次,可不是就这么算了的。”
警告完了无忧,无病这才双让几个人围着自己坐成了一团。
“这爷跟姑娘之间的事儿,就不用咱们操心了,再说,就是再操心也派不上用场啊。姑娘自有姑娘的主意,咱们需要做的就是将这院子里的下人管理得服服贴贴,不给姑娘添堵;还有,这院子里布置得虽好,但到底不及咱们原来的院子里住的舒服,姑娘喜欢荡秋千,这院子里得添一个,花花草草的姑娘也不爱,倒是喜欢种些青菜什么的,咱们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像以前那样开辟出一个菜园子来。”
“还有屋子里也得全铺上地毯才是,特别是寝室里,我刚才瞧了一下,这床也太小了些,姑娘滚啊滚啊的,别掉下来了才好,若是换个新的就好了。”无忧也插嘴道。
无灾却摇了摇头,阻止道。
“我看咱们动作还是先别太大的好,毕竟姑娘才来,这院子好歹也是王妃吩咐人布置下来的。若各位大肆改动,反倒不好,还是先略过些时日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变才好。”
听了无灾的话,无病倒是一惊,自个儿却是太心急了,只想着姑娘舒服,却是疏忽了这些,还好无灾提醒。
“无灾妹妹说的极有道理,那这些就先缓缓吧!等日子长远了一点一点儿的变就是了。
现在,主要还是要调教好这院子里的下人,估计有别的眼线也未可知,咱们却需要注意一下,心里有数就行了。却也不需要打草惊蛇,赶跑了一个,自会再来一个,就是咱们全换了,难保也不会再被人收买。反正姑娘有咱们几个贴身服侍,无愁你耳力好,多留意点她们私下里的动静,到时候不出什么事儿还好,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也可能掌握先机。”
……
暖儿还在屋子里睡着大头觉,无病几个却比她更快一步地投入到了这个新环境中,从小动荡不安的生活,早就让她们学会了,若想在一个环境里过得好,那就得适应这个环境,并掌握主动。
“姑娘,起来梳洗吧!该去给王妃请安了。”
无病轻声地唤着暖儿。
“好。”暖儿应了一声,无愁便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睁开眼睛时,暖儿却还有些睡意,这熬夜了,不睡还好,睡了一会儿起来,竟比不睡还难受。
暖儿拿手去揉额头,无愁却按上了她的太阳穴:“我来吧!姑娘。”
暖儿便不动了,安心地享受着无愁熟练的指功,真舒服,这才叫高手嘛。唉,昨儿个给那位爷按了那么久,今儿个觉得手也酸,身上也是极不舒服。
“无病,今儿个用凉水洗了吧。我需要清醒一下。”
“知道了,姑娘。”无病默默地下去吩咐小丫头们打水了,刚她已经去院子里将下人都粗略认识了一遍,两个婆子,八个小丫头,看着都还安分。希望这四皇子府真如大姑娘听说的一样,姑娘原本也不是个喜欢争斗的性子,就让她们安安稳稳地守着姑娘,过点安乐的日子吧!那些个情啊爱啊的,伤心伤身的紧,想到那一次元公子离去后,姑娘沉默了好一阵的样子,无病就挺难受的,如果不是她们几个在那里瞎起哄,姑娘也未必会那么快就对元公子上了心,结果到最后却是白欢喜一场。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
梳洗过了,无灾给平常换了身浅粉的衣裳,看着喜庆,无忧则梳了个规规矩矩的发式,今儿个去王妃那里敬茶,太出奇了平白无故惹人闲话,不过,在头饰上无忧却下足了功夫,用的都是那种看着虽不起眼,却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就是一颗小小的珠子,也是大有来历。若是给那市井村妇看了,当然是瞧不出名堂的,可这是哪里?四皇子府?这些东西别人不识货,这些女人会不识货吗?
暖儿带着无灾由小丫头领着到了王妃那儿时,已经有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那儿了,花团绵簇的,煞是热闹。
大约便是四皇子府里的四个恭人吧!只是,却没有什么人开口说话,屋子里面一片静悄悄的。四皇子妃田梦岚则侧躺在榻上,由两个丫头捶着腿,她的双眼微闭着,听到动静,这才缓缓地张了开来。
暖儿的来到,打破了屋子的平静,那几个恭人均将带些着好奇、探索或其它种种的复杂的目光投向了暖儿。今儿个早上那会子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子府了,允琏还从来没有如此让一个女人这么殷勤的服侍过,从来都是淡淡的。这个新进的良人,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得到爷如此另眼相待?
“给王妃请安。”
暖儿却不理那么多,只是规规矩矩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请完安后又在丫头们放下的软垫上跪下,取过丫头们托盘上的茶盏,两手高举。
“请王妃喝茶。”
四皇子妃田梦岚自然也是听到了传闻,不过,早些天她就将暖儿的身份及自个儿如此做的用意都与允琏说了。允琏当时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此事。倒是让田梦岚放了心,看来爷对那莆苏姑玛的确没有什么意思。因此,虽然听了之后心中有些酸涩,这样的殊荣,连自个儿也不曾有过,爷一向极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除了服侍了他十八年的小禄子。但到底不以为意,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田梦岚由丫头扶着坐了起来,她接过了茶,抿了一小口。然后微笑着亲手扶起了暖儿。
“今儿个第一天,我就受了妹妹这礼,以后却切不可如此了。妹妹你是爷心尖上的人,委屈了你,爷该心疼了。这以后的每日晨安,爷也跟我说了,这天也冷了,妹妹起得来就来,若是起不来,也就罢了。”
“多谢王妃。”
暖儿赶紧又要行礼,田梦岚连忙将她扶了:“叫什么王妃?叫我姐姐也就是了。说起来,你认在我远房田叔叔的名下,也算是同宗的亲戚了,这叫一声姐姐也是使得的。以后切不可再如此生分了。”
“如此,那我便僭越称呼一声姐姐了。”暖儿也不遑多让,立马也顺势改了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真如那多年不见的亲姐妹一般,产热得紧。
暖儿晓得从现在开始,自己便要开始自己的任务了,不过,这对暖儿来说也不是难事,宫嬷嬷教的本事倒是正好派上用场了。当下,暖儿演得情真意切,倒是让田梦岚满意之极,果然选对了人。
两人这一番表演,却让边上等着准备看好戏卫、阳、莫、鱼四位恭人有些傻了眼,原以为今儿个有好戏瞧,巴巴地一早就赶了来,没想到这戏是看着了,却是姐妹情深的好戏。几人心里自有想法不提。而且,爷心尖上的人,认在王妃远房亲戚的名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位田良人的出身来历难道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为什么要认在别人的名下?几人的心思百转千回。
田梦岚和暖儿叙完了家常,这才道:“暖儿妹妹,这余下的几位,却是爷的几位恭人。”
她将头转向了其余几人,面色及语气却是淡淡的。
“你们几个,给暖儿妹妹行礼吧!虽说你们是先进府的,可暖儿妹妹是爷心上的人,份位又比你们高,你们要如同恭敬我一般恭敬着她,却是不可有一丝怠慢。”
“恭人卫氏见过良人姐姐。”首先行礼的一位十分清瘦,如同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她双目含愁,眉间总是轻皱着,瞧着楚楚可怜。
其余几人也一一给暖儿见了礼,那明明身穿白衣,却仍让人觉得她如同一团火焰在跳动的是阳恭人,那面色冷冷,气质出尘的却是莫恭人,而那神情似乎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似乎思绪在万里之外,收间一派天真的,却是鱼恭人。
几人行了礼,四梦岚便将她们几个打发走了。
她们几个一走,田梦岚原本握着暖儿的手也松了,面上的笑也冷了下来。
暖儿会意地又站回到了下首的位置。
第二百一十二章 风声四起
“今儿个做得很好,以后就都这样做吧!直到那莆苏姑玛离开京城,或许了人为止,明白吗?”
“是,王妃。”
“好了,我回屋子休息一会儿,你略坐一会子再回去吧?”田梦岚说完,便施施然地起了身,搭着缨兰的手回了寝室。
暖儿略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带着无病离开了。
“姑娘,田良人走了。”缨兰禀告道,接着一脸愤愤不平地道,“真便宜了那贱丫头了,若不是刚巧碰到这事儿,哪轮得到她一个做瘦马的丫头来服侍爷,还当上了良人?”
田梦岚的眼淡淡地扫了缨兰一眼,立即让她住了嘴。
“跪下。”
田梦岚并没有提高声音,说话的声音仍跟平日里一个样儿,缨兰却面色煞白:“姑娘,我,我晓得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不过,她却还是忍不住地辩解道,“姑娘,缨兰只是为您抱不平而已。凭什么……”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