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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掌拍下,手掌深深地陷入了木桌之中,留下了一个掌印。
怒意勃发。
大胆贼子,竟然敢悄悄潜进东海城,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了暖儿,他们怎么晓得暖儿与自己的关系?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四皇子在东海城,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去暖儿那里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并没有人跟踪,那些人,到底是如何得知暖儿与他的关系,并进而掳走暖儿的?
“楚仁,通知下去,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彻查一切行为可疑之人,凡有异常的,立即抓起来。务必查出究竟是什么人捣的鬼?去向何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人救出来。”
若是给他抓到这群人,他一定会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竟然敢打他的人的主意。
允琏的眼睛杀气腾腾,叫人见了便为之心寒。
他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实在不应该大意的,以为凭无愁和两个暗卫的身手,完全可以护住暖儿,而且,军营里有女人实在不太方便,允琏这才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允琏浑身的寒意,重得就是连楚仁也无法承受,只觉得气也不那么顺了。他眉间的嗜血和煞气,叫楚仁在心里暗暗咂舌,四爷多久没有这样过了?就是当年对罗斯国大战的时候,也及不上如今的十分之一。看来,那些人真的触到四爷的逆鳞了。
楚仁在心里暗暗为那些人哀悼,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在触怒了四爷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的。还好,四爷的脾气还算不错,并不怎么容易被人触怒。
这个时候,楚仁可不敢打任何折扣,虽然觉得前些日子忙得腰还有些酸,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出门去吩咐去了。上天保佑,那个田良人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要不然,楚仁敢肯定,只怕这十八寨里,连只鸡可能都剩不了了。别看四爷平日里如同千年冰山似的,冷得似乎没有什么人气,只有他们这些跟他走得比较近的人才知道,这个人,平日里就是一头沉睡的狮子,若是将他唤醒,等待着的。除了鲜血还是鲜血。只有饮够了敌人的鲜血,四爷心里的狮子才能再度沉睡。
而此时,东海城的知府大人收到了一封信。
随后,无数地官差冲上了街头,旅店、民宅,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只要拿不出确实的身份证明,立马被押解入狱。有的人还心存侥幸,意图用银子贿赂官差,却没有一个人成功的。上头可是下了死命令,这次的事,如果敢打一丝折扣,绝对是严加惩办,绝不留情。
东海城乱成了一团,而最让人人心惶惶的。
确实人们发现,除了官差之外,竟然还有神风营的高手也出现在了各个角落。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在追捕什么朝廷重犯吗?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
但,有见识的人在这个时候,都紧紧地锁紧了门户,除非必要,绝不出门半步。
开玩笑,神风营都出动了,显然是四皇子殿下的手笔。
除非不要命了,要不然,这个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许多仗着还有些势力,还在与官差较劲的豪门大户,看见这个阵势也歇了声。
搜查工作在顺利地进行着。
东海城空前紧张了起来,人心惶惶。
却没有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女子的被掳而已。
“四爷,城内没有任何踪迹。恐怕,掳走田良人的那伙子人,已经出城去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力 量
走出书房,拒绝了小禄子要带她去找大夫的好意。
她飞身跃起,飞快地朝着不远的一片树林而去,脚尖轻点,身形如电,让刚才闻讯而来的神风营的高手们咋舌不已,这种速度,这个小姑娘太可怕了。
臭脚李和大嘴张回想起刚才几个联手阻止这个小姑娘闯营的情形,那神出鬼没的步伐,那诡异的不知从那个角度而来的攻击,一个个直指要害,若不是她的内功实在太低,即使击中别人,所造成的伤害对一个内家高手亦极为有限,不然,他们恐怕都要伤在她的手上了。最为奇异的是,不知道她使用的是何种功法,别的内力对她却也毫无作用,打在她的身上,却跟没用一样,对她造不成丝毫伤害。若是她的内功如同自己这些人一样的话,两人想着都有些胆寒,一个完全不会憋别人攻击到,自己却能无所不在地攻击敌人的人,想想都叫人毛骨悚然,那完全就是活动的杀人机器嘛。
老天保佑,这个小小姑娘还是一直保持这样吧,尤其是她那对付起人来心狠手辣的劲儿,那疯狂劲儿,饶是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也自认不及,这样的小姑娘,还是没有什么内力更安全一些。也不知是哪家养出来的,这随便放出来,简直是危害世人嘛。
无愁一个劲儿地往前飞奔,水,她需要水,大量的水。
而她已经感觉到了,就在前边,那里有着大量的,无边无际的水。
她的脑海,不断地回忆起今儿个早上的那一幕。
自己拼命地挡在姑娘面前,可是,却一点儿用也没有,自己的攻击,在那些人的身上,只能造成一点小小的伤痕,完全不起什么作用,好多个人在缠着她,不要紧,虽然她伤害不了他们,可是,他们同样也奈何不了她,挡不住她。
自己想带着姑娘冲出去,可是,不行,完全不行。
没有充足的内力,带上一个人,自己速度的优势就完全发挥不了了。
一掌又一掌,那些人的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好痛,好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可是无愁不怕,师父交给自己的功夫,可以将这些内劲,从人的身体里传出去,虽然十分痛苦,可是伤害不了自己,自己还可以护着姑娘的。
无愁的步子越来越慢了,心里越来越焦急,若只是她一个人,她完全可以用自己体内的那些弱小的内力借着风力,不需要花费一点力气便可以轻松地躲过这些攻击,可是,带着姑娘,却是不成了。虽然她的功夫所需内力极小,可,带着一个人,消耗却快了起来,无愁只觉得身体里的力量越来越少,步伐越来越沉重。到了最后,她根本就不再费心去闪躲那些击在她身上的手掌,只是她将暖儿紧紧地胡在了怀里,变换着方向,不让她被那些黑衣人抓住,打啊,你们打啊,不打死我,绝对别想带走姑娘。
了些黑衣人这时有些头疼了,他们没有这个工夫在这里瞎缠了,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为首的黑衣人一狠手,抽出了长剑。
十当家交代过了,尽量不要伤害这院子里的人。不过,这小姑娘反正不是主要目标,而且,她又这么拼命,偏又有这么一身诡异的功夫,拳掌根本对她无力,点穴也没有作用,看来,不动刀剑,是不成了。反正只是一个下人护卫而已。
那个黑衣人举起了剑,无愁的眼中露出了绝望,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怎么样,却是在想,自己难道终于护不住姑娘了吗?尽管如此,她抱住暖儿的手却没有松开,就是死,她也绝对不要放开姑娘。若是无法活着保护姑娘,那么,她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这个时候,暖儿反手紧紧地保住了无愁,说话了。
“住手,我跟你们走。”
说完,就用力地挣扎,想从无愁的怀里挣扎出来。
黑衣人举起的长剑又停在了半空中。
无愁大惊:“姑娘。”
姑娘这是在说什么啊?谁知道那些人会对姑娘做什么?如何能跟他们离开呢?不,她绝不要放姑娘离开。无愁更加用力地抱住暖儿,死死地,不肯松手。
“你是要让我去死吗?”
暖儿从来没有这么疾言厉色地对无愁说过话,无愁呆呆地看着暖儿,那样严厉地表情,不自觉地,她的手有些松了,姑娘讨厌无愁了吗?因为无愁太没有用,除了保护姑娘,无愁派不上任何用场,连头发也梳不了。可现在,连唯一的用场也派不上了。
泪水从她的脸上流涟涟地流了下来,她却顾不上伸手去擦拭。
她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神情是那么无助,若是姑娘都不要无愁了,无愁该怎么办?无愁的手仍然死死地抓着暖儿的衣角,不能放手,也无法放手,她——只有姑娘了。
暖儿伸出袖子,为无愁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她的眼睛也红了,虽然在为无愁拭泪,她的一滴泪水却滴落在无愁的脸上。
够了,已经够了,这丫头,还要做到那一种程度才够呢?若是需要用无愁的命来换取她的平安,这样的事,她不稀罕。
虽然无愁没有说上一句,但暖儿从她越来越迟钝的身体晓得,她绝对坚持不了多久了。
“带着他们,去找爷,爷会有办法的。你若是为我死了,我便也活不了,明白吗?活着,我还等着你学会为我梳头呢!听话。”
那些黑衣人早就已经等不及了,两个人上前架住暖儿,一人拿出剑,一下子便斩断了无愁牵着暖儿的手,接着,便迅速退出了小院子。
无愁想抬脚去追,全身上上下下所有的肌肉却一下子像散了架似的完全不听使唤,强烈的让人无法抵挡的痛苦,让无愁连身子也站不直了,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嘴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吼。
师父警告过的,这个转移别人内力的法子虽然好用,但,副作用也极为明显,不但要忍受极大的痛苦,而且,若是超出了能承受的最大力道,会有一段时间失去对自身身体的控制,并且会痛得叫人生不如死。
无愁脸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肌肉一块凸起一块陷下,像有了生命似地,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无愁在地主翻来滚去,声音越叫越凄厉。
大丫小丫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跪在无愁的旁边,哭泣不已,她们拿着毛巾,不断地为无愁擦着脸上的冷汗,却止也止不住,一条毛巾很快就湿透了,又换了另外一条。清涟的影子却是不见,不晓得去了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无愁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她费力地睁开了双眼,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点儿也没有了。但不行,现在她还得去找爷呢。
姑娘交代了的,爷一定能救姑娘的。
无愁费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套上马车,正准备出发。
一个正在调息的暗卫却睁开了双眼,吐出一口血来。
“等等我们,一起去。”
他抱住了另外一个暗卫,艰辛地爬上了马车。刚才他们被打成了重伤,动也动不得了,现在调息了一会,这才好转一些。
无愁也不说话,扬起了马鞭“驾”,她一下又一下地将马鞭挥得很急很急。
快一点,再快一点,姑娘,你放心,无愁一定会活着,直到再见到姑娘。
无愁飞跃着,在树林中穿梭,如同一只无比轻盈的燕子,但行动,却一如鹰般迅速,脑海里,尽是暖儿临走时为自己拭泪的那一幕。
都是自己,都怪自己,若是自己够狠,又怎么会让姑娘遭遇到这种事?想到暖儿此时不知在哪里,被别人如何欺侮,无愁只觉得自己的头要爆炸了。
力量,力量,无愁的心前所未有的渴望起来。
她,要,变强!
很强很强。
强到再也没有人,能将姑娘自她的身边带走。
强到能让姑娘,再也不为自己留下一滴泪水。
姑娘,你等着,用不了多久,无愁就能去找你了。
请你,一定要等着无愁。
姑娘活着,无愁便活着服侍姑娘;姑娘死了,无愁也跟着去天上服侍姑娘,所以,姑娘,你不要走得太快,等等无愁好吗?就一下下就好。
水,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