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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情无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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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不去在意他,有时两人会在上下学途中碰面,但几乎没说什么话,除了文雁卡在中间外,他们四周也常围绕着其他人。

上了二年级,学校以成绩重新分班,她与文雁被编在同一班,而曾逸煌则退至老师口中的放牛班。

初二这年发生了许多事,她发现曾逸煌与杨汉强一票人学会了抽烟,杨汉强让文雁训了好久,而她就在这时发现杨汉强对文雁的情感,他虽对文雁的训话感到不耐烦,但有时却又会露出甘之如饴的表情。

面临男女间尴尬的青春期与同学间的取笑,文雁一直想与杨汉强划清界线,但她总是无法避开他,杨汉强不会让文雁逃避他。即使这意谓着他必须借抽烟、打架来引起她的注意。

文雁与杨汉强之间的关系让佩嘉不免拿自己与曾逸煌做一番比较,这样的审视让她心惊,她这才发觉自己对曾逸煌的情感,或者不该说“发觉”,而该说是“正视”才对。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意他,只是从不去深究这样的情感,他们自小一块儿长大,一起经历许多事,她对他自然有份难以

割舍的情感,但她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感,有时,她会怔怔地发忡,想着她与会逸煌儿时共处的时光。那时对她最好的人该算是他吧?爸妈忙着工作,根本无暇顾及她。

不知是不是小时候的感觉特别深刻,只要他陪她玩,或者给她一块糖,她就好高兴,心里感觉很甜很甜,小时候的喜欢是很纯粹的喜欢,可以每每在回想的时候仍然涌现出当时的甜蜜。

而她也在这样的思考中,探究出一直隐藏在曾逸煌心里的魔鬼,终于理解为何他有时总会莫名其妙地就对她疏远开来,都是他的自卑感在作祟!

上了初三,母亲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不再跟着父亲到处应酬做生意,但母亲并没有因此停止了所有的活动跟社交。她开始将生活重心投入与其他有钱太太打麻将、串门子、买东西及比较儿女这方面。

一个礼拜总有几天她必须被迫在母亲的朋友面前弹别琴,听着母亲吹嘘她的功课有多好,以及亮出她从小学至今用过的奖状。

起初她还能坐在客厅忍受这些虚伪的谈话,后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维持和颜悦色的神情,最后,她干脆不再像个傻子般地任人评头论足,甚至顾不得礼貌;只要她们一出现,她就锁在房里不现身。

佩嘉抬首望了一眼蓝天,无意识地叹口气,在这种闷热的天气想这些烦心的事让她觉得更加烦躁。

其实,她一向不怎么喜欢夏天,灼热的天气总让人心浮气躁,虽说她并不易流汗,但湿闷的天气老是令人觉得皮肤上像黏了一层糖水,不管怎么擦拭,都带着一股不舒服的黏腻感。

她低头开始扫落叶,耳边环绕着几要激破她耳膜的蝉鸣。

“好烦——”同她一起扫地的文雁爆出一声喊叫,她有张清秀的脸蛋,双眸圆亮灵活,像个洋娃娃。

“什么鬼天气嘛!”她以手臂抹去额上不停滑下的汗,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拉着领口。

佩嘉微微一笑。“你去泼些水会舒服些。”

文雁放下扫帚,秀气的眉皱在一块儿。“竟然叫我们中午休息时间出来扫地,万一中暑怎么办?”导师真是没良心,就算想拿三年级整洁奖也不能这样茶毒学生。

她没应声,只是走到树荫下稍事休息,看着文雁往走廊而去,她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她与文雁认识……该有十一年了吧?她微扯嘴角,牵出一抹笑意,脑中忽然闪过与文雁认识的经过。

其实四岁以前,她对一切的印象都很模糊,只记得父母不常在身边,所以,她一下子在奶奶家,一会儿托付给外婆照顾,后来外婆过世,她便跟阿姨过了一段时间。

之后,父母买了房子,接她与阿姨一起过来住,那时,她该有三岁了;一年后,阿姨出嫁,她当了花童,唯一记录下这件事的是收在相本里的泛黄照片。

有时翻阅那些陈旧相片,她总觉那里头的小女孩不是她,因为她根本记不清那些事,她甚至觉得那个小女孩与她长得一点都不像。

四岁之前,她没有任何玩伴,就算有,也不在她的记忆里,她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就是与她同年龄的邻居文雁,两家仅隔了一条街。

那天,她趁着保姆睡午觉之际偷溜至杂货店买糖,当她从店里出来时,文雁将她当场撞倒在地,她甚至还记得两人发出的尖叫声。

佩嘉微微一笑,她也记得跟在文雁后面追逐的杨家三兄弟。

而后她们上了同一所幼稚园,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玩耍,直到母亲开始要她学琴,不想她整日在外游玩。

“佩嘉、佩嘉——”

文雁的叫唤打断她的思绪,她抬头瞧着文雁正舒服地在手臂上泼水,神情愉悦。“你要不要过来冲一下?很舒服耶!”

“不用了。”佩嘉摇摇头,站在树下她已经觉得凉爽多了。

文雁顺道洗完脸后才笑着回来。“总算舒服多了。”

佩嘉勾起笑。“快些扫一扫就能回教室了。”她离开树荫,再次扫着落叶。

“佩嘉。”文雁拿起扫帚。“你昨天跟我说不考高中是真的,还是我中暑听错了?”

她微笑。“你有中暑吗?”

文雁皱起眉,一脸正经。“我跟你说真的。”

但佩嘉却只是勾着唇角,没有回应。

文雁瞥她一眼。“为什么?”

“我昨天说了,我对升大学没兴趣——”

“我才不信呢!”她快速地将落叶集中在一处。“再说,念大学有什么不好?

你功课好,升学绝对没问题。“

“我想念商职。”佩嘉一语带过。

“可是——”

“别说这些了,先把地扫好。”佩嘉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扫好还不容易。”她迅速将落叶扫进畚箕里。“扫完了你可得老实跟我说喔!”

佩嘉笑而不语,就在两人打算回教室时,不经意地瞥见曾逸煌的身影。

“是汉强他们。”文雁也瞧见他们一行人。“中午时间他们跑出来做什么?”

她的语气有着兴师问罪的味道。

未等佩嘉反应,她已冲上前,杨汉强一伙人在瞧见她时…愣了一下。

“大嫂。”蔡永健、高祝宏与洪启华同时出声。

这声音一出,立刻让文雁瑟缩了一下,随即瞪了他们三人一眼。

“不要鬼吼鬼叫的行不行啊?”她怒道。本来两个人鬼叫就已经够烦的了,没想到初二时又多出了洪启华这号人物,鬼吼部队的分贝自此又上扬不少。

他们三人见到她凶恶的神情非但没害怕,还露出微笑,蔡永健的因身高一直以龟速前行,所以,除了皮肤比以前黑许多以外,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高祝宏的身材则是不断往横向发展,爱吃是罪魁祸首。

洪启华则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身形瘦长,初二时他被勒索,杨汉强路过时救了他,后来他索性也就跟在杨汉强身边赖着不走了。

至于杨汉强因为文雁而发火将竹湖初中的纪志远打成重伤住院,所以被留级一年,这已算是最轻的处罚了,若不是情有可原,学校网开一面,他恐要被退学,再不然就得面临转学的命运。

经过这件事,文雁简直变成了杨汉强的管家婆,不许他跷课、抽烟、打架,所有能管的她一个也不放过,为的就是担保他能顺利毕业。

“你们为什么没在教室睡午觉?”文雁质问道。

“我们又不是小学生。”蔡永健代表回答。

“这跟小学生有什么关系?规定就是规定。”文雁火气高张。“你们是不是要出去打架?”她一脸怀疑。

佩嘉没再细听他们的回答,因为她发现曾逸煌朝她走来,似乎有话想对她说,她借着扫地移到一旁,他尾随而至。

她抬眼望向他,发现他也正瞧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事?”她先开口。

他盯着她,表情复杂。“你不考高中?”

她微扯嘴角。“文雁告诉你的?”

“为什么?”他拢紧眉头。

“我不想升学。”她柔柔地微笑。

“为什么?”他又问。

她定定地瞧着他,眸子深沉难懂。“你想我升学?”

他颔首。

“为什么?”这次轮到她反问。

他整眉,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你功课好,没理由不上高中。”

“上高中以后呢?”她顿了一下。“再上大学?”见他理所当然地点头,她微微一笑,没再说下去。

曾逸煌紧皱眉宇,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你……”

“文雁说要替你们补习,让你们考个高职念念。”她转了话题。“你也考吗?”

“我不会考。”

“为什么?”这回轮到她发问。

“我想出去工作。”他简短地回答。

佩嘉颔首,明白地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他一直想脱离父亲,而唯一能做到的方法是经济独立,如此一来,他便可以与他母亲独自生活。

“你妈赞成吗?”她突然问。

他噤声不语。

他不用回答,她也知道答案了。

“你爸妈知道你不考高中吗?”他将话题导回。

“我还没告诉他们。”她无关紧要地说。

他原想再说下去,却突然意识到周围一片安静,他微转司头,发现杨汉强与文雁几人正盯着他们,专心地听着他们讲话。

他的视线才触及,他们立即撇开头,假装在说话。

佩嘉将落叶扫进畚箕里,而后对文雁道:“我先回教室了。”

文雁示意她等一下,回头朝杨汉强训示了几句不要“为非作歹”之类的话后才跟上她。

多年后,当佩嘉回想自己在这关卡所作的决定,虽说有些意气用事,想法也太过单纯,但她从来不后悔自己下了这样的决定。

那时,父母在知道她的决定后,几乎要被她活活气死——依照父母当时的说法,他们用尽所有的方法,不管是打、是骂。她都不曾屈服,原本单纯的决定,最后却在父母恐吓威胁的说教下,成了十恶不赦的罪。

像是如何在亲戚间抬起脸来;祖宗八代的脸都让她丢尽;她这个不孝女,养她这么大做什么;她是让谁洗脑了?是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把她带坏了;到最后,父母甚至互相责备起对方来,而且一致责怪是对方没将她带好,宠坏了她……

听到最后她都麻木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屈服,直到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脾气原来是这么倔强。

当她带着让父母抽打的伤出现时,她瞧见曾逸煌在长大后第一次对她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情感,他盯着她小腿上的血红抽痕,表情震惊且不可显信。

“只是看起来糟了点,可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他的激动让她下意识地找了些话来缓和他的情绪。

“为什么?”他握紧拳头,极力控制油然升起的怒气,他对这样的伤痕知道得太清楚了,他甚至很清楚这是几分的力量所造成的。

“因为我不考高中。”她往前走,准备去上学。

他突然攫住她的手臂,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心急。

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接不下话。

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觉得愤怒,他想为她做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能做,这无力的感觉让他更加沮丧。

“我——”他再次开口,却仍是戛然而止。

他痛苦愤怒的表情让她怔仲,她不知道他会这么在意她身上的伤痕。

“比起你以前受的伤,这不算什么。”她温软地说。

“不要跟我比这个!”他粗鲁地道。

她没接话只是沉默。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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