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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唯一不同于上次的是,这一次,景天佑并未责怪景云瑶,不知是景云瑶如今身份不同了,还是没人在他耳旁鼓吹的过。
“孩子没了,咱们还得顾孩子的娘啊。”景云瑶搀扶着景天佑起身的时候,感觉到那只是副空壳,他的灵魂好像已经跟着那夭折的孩子去了一般。
景祥隆怕景云瑶伤着,忙示意几个小厮过去帮忙,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总算将景天佑安置在藤椅上,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景祥隆也是心疼,叹息着道,“唉,也不知景府造了什么孽,这孩子是一个接一个的去了啊……”
“六娘不是才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孙儿给祖父么,祖父可莫要伤心,”景云瑶忙上前帮景祥隆捋着后背,顺顺气儿,“祖父,七娘这胎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云儿与爹都是精心照顾着的,把脉更是常事儿,怎么可能说掉就掉了呢?云儿总觉得这其中诸多古怪,可具体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这话,景祥隆是听到心里去了,他本也觉得此事甚为奇怪,只是景天佑那么一闹,他也没心思想。如今有这想法的居然不只他一个,所以他又开始着心此事,对景云瑶道,“直至刚刚,我给她把脉,都只觉得她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可身子却并无大碍。之前又没摔过磕过碰过的,这胎,的确没的蹊跷。”
“难道……难道与无双头一胎一样,是遭人暗害了吗?”景天佑终于打彻骨的悲伤中警醒过来,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可是乌尔答氏那个疯婆子,如今已经在衍悔苑,疯疯癫癫的,怎会那么容易就得了手呢!”
175、各怀心思
终于说到问题的点子上了,景云瑶等这一刻已经太久。她立即瞪大眼睛,不断摇头道,“不可能的,七娘在府里这些日子,与众人相处都是极好,怎么会有人存着害她的心思呢……”
“当初无双又是惹下了谁,不也是落得如此下场么,”景天佑一想到偌大个府中,竟有人存着害他孩儿的心,他就片刻不得安宁,“不行,为了璎珞,为了我未出世的孩儿,这件事情若不查出个子丑寅卯,我绝不善罢甘休!”
景云瑶见景天佑眼睛都急红了,看来定是对此事下了大决心,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床上躺着的玉璎珞。她先暂时安抚了景天佑,后又上前仔细瞧了玉璎珞的神色——果不其然,若不是那胭脂,她怎会有这样的好面色。景云瑶所料一点不错,这两小瓶胭脂下去,她果真掉了胎。
景天佑因为疑心外头几位夫人,便是见都不愿见了,倒是景云瑶出去先让大伙儿散了,说玉璎珞暂时无碍,只是需要好好静养。因为是景府的家事,章青云也带着一脸疑云的离了去,不大会儿工夫,刚刚还热闹非凡挤满了人的钟离苑,刹那间只剩下了景天佑、景祥隆和景云瑶三个在屋里陪着玉璎珞,其余的丫头小厮,都守在门口候命。
因为这一次可能涉及到温晴茵,所以与之有关联的温又容都被“好意”赶了出去。温又容心中虽有些抑郁,但仔细想想,还是往红梅苑的方向走了去——从前她虽百般叮嘱温晴茵,在景府中,若想安然生存,决计不可妒忌。况且当初景天佑娶她过门,也不过是因为温又容的关系。对她是否有爱,她心中清楚的很。
温晴茵屁股才坐稳,还来不及想这突发事件,温又容便进了来。温晴茵忙迎了上去,同时带着一脸的讶异,问道,“二娘,晴茵还以为您会陪在爹身边呢,可是二娘有事找晴茵?”
“晴茵啊,我也是为了避嫌。所以必须离开,”温又容从不打算瞒着温晴茵什么事情,毕竟这些年。温晴茵也算是个听话的,从不忤逆她的意思,“今儿玉璎珞无故滑胎之事,你可绝有蹊跷?”
“二娘的意思是……”温晴茵眼珠一转,后如实答道。“其实这件事情,晴茵倒是觉得奇怪了。妹妹的胎像一向稳定,也安然过了三月,平日里家长和云儿也日日看着,怎会突然就滑了胎呢。这明眼人都看得出,必定内有乾坤的。”
“不错。”温又容点头,后随着温晴茵的搀扶坐了下来,才道。“所以天佑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因上一次乌尔答氏一事,天佑对此深恶痛绝,自然把目标放在你们几个夫人身上。而我,因为是你的姑姑。要避嫌,才没有被留下。”
“晴茵拖累二娘了。”温晴茵贴心的站立到温又容身后,体贴的帮她捏着肩膀,力度适中,“可晴茵希望二娘相信,晴茵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你性子怎样,这些年我会不清楚么,我从未怀疑过是你,”温又容拍了拍温晴茵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示意她安心,“可是除了你,便唯有沈从薏、敖媚仪和姬无双三个了。听闻姬无双从前便与玉璎珞有些嫌隙,只是这胎一直是云儿照料,姬无双又与云儿那样交好,想必不会这么做;而敖媚仪,空有一副美艳的外壳,实在是没什么脑子,这件事情做的这样隐秘,应该不是敖媚仪所为。”
“那剩下的,便唯有二姐姐了?”温晴茵分析着温又容的话,“只是晴茵有些不懂,即使上一次残害六妹妹腹中胎儿一事,二姐姐才是幕后主使,但那时候她的目的只是陷害云儿;可如今,七妹妹也算是与她交好的,她又为何要害七妹妹的孩子呢?这一次,可是与云儿挂不上勾了吧。”
“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并无凭据,”温又容叹息着摇摇头,又道,“只是沈从薏与云儿之间,虽看似母慈女孝,可嫌隙并不小。晴茵你还记不记得,就在你嫁来的前一日,从前的松柏苑——也就是如今的念嫣苑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大夫人沈从嫣?”
“晴茵自是有所耳闻,云儿和岚儿不都是大姐姐的孩子么。”对于当年那事,因为所有人都三缄其口,所以除了当事人,知晓内情的并不多。
“那场大火又岂有那么简单,事后,松柏苑的丫头走的走,病的病,几乎全部都换过了,除了一个黄婆婆。而后的日子,黄婆婆又暗里与沈从薏交好,尽管她们从前就是主仆,但……”温又容摇摇头,又念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当时她的丫头名唤潇湘,大火时候正好经过松柏苑,回来还惊魂未定的告诉温又容说,不知是不是眼花了,竟看到沈从嫣双腿完好的从松柏苑出来。那又哪里是沈从嫣,分明是她的双胞妹妹沈从薏。温又容打从心眼里一直觉得,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绝对与沈从薏脱不了干系;而如今沈从薏与景云瑶之间的这份嫌隙,说不定就与那场大火联系密切。
温晴茵见温又容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就耐心的瞪着,她是从不会在别人说话间随意插话的,这也是从前温又容就再三告诉她的。温又容怔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抱歉的望着温晴茵道,“唉,倒是引起了我从前的思绪。不论怎么说,晴茵,你都该知道,沈从薏此人心思缜密,你虽与世无争,也要处处小心提防。上一次月儿与玉璎珞起了冲突的事情,也决计不是那么简单的。”
“二娘的话,晴茵熟记于心。只是可惜了二娘为晴茵筹谋这许久,却终究因为晴茵无用,这主母的位置便……唉。”温晴茵说着,叹了口气。
“你打小便生长在我的庇护之下,所以,难免会有不如沈从薏的地方,”温又容说着,引领着温晴茵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才又慈爱望着她道,“不过你放心,景府主母这位置,上一代是我的,这一代,必定是你的。”
沈从薏回到紫竹苑后,可谓是砂锅上的蚂蚁了。黄泽见自家主子急成这般,心中想了无数安慰的言辞,最终开口道,“二夫人可知道,这次是谁下的手了?”
“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这样焦急了,”沈从薏的眉头中间拧成了个大疙瘩,一肚子的怒气却不知该对着谁发,“现如今,我是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了,还打什么仗!”
“二夫人……奴婢心中倒是有一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黄泽望着沈从薏的脸色,试探着开口道。
“都什么时候了,有话赶紧说!”沈从薏自然不愿意看着黄泽卖关子,现在只要有一点线索,对她来说都是好的。
“奴婢总觉得,这件事情与大姑娘脱不了干系。尽管现在手中并无证据证明,此事是大姑娘所犯,但奴婢的直觉就是……”
“直觉,直觉当个屁用!”沈从薏立即一股无名火而起,直接对着黄泽发起脾气来,“你当景云瑶是傻子吗?当初她千方百计的帮助玉璎珞有孕,如今怎会亲手断送了那孩子的命?”
“二夫人说的有理,倒是奴婢多心了……”黄泽见沈从薏反应这样大,也不敢说别的,连忙就住了口。
“是谁,是谁在背后出了这么一招,她到底是什么目的……”沈从薏陷入深思之中,却又忽的觉得头疼的紧,黄泽见状,忙出去拿醒脑茶,也暂时脱离了这个“战场”。
而玉璎珞的房中,因为有三个大夫在断症喂药,玉璎珞在傍晚时分,已经渐渐清醒过来,只是觉得身上软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只是她才醒来,就见景天佑表情凝重的坐在床边,而不远处,景云瑶和景祥隆分别在藤椅上小憩,似乎都累极了的样子。她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因为她记得,她是疼晕过去的,然后呢?
“夫君,我……我的孩子呢?”尽管这虚弱的身子和一惊先下去的小腹明白告知了玉璎珞,她的孩子没了,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丝的侥幸,问询着景天佑。
“我们……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景天佑别开了目光,不敢直视玉璎珞。
“原来那不是梦,孩子,真的没了……”玉璎珞的双眼忽的蒙上了一层白雾,她并没有如当初姬无双一般大吵大闹,她只是静静的流着眼泪,强抑制住心底的痛苦,殊不知,这样才更能让景天佑心疼。
“璎珞,别这样,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景天佑轻轻将玉璎珞的身子托起,让她倚在羽毛垫子上。
景云瑶听闻到了这边的动静,也醒了过来,急忙几步到了床边,拉着绝望的玉璎珞,焦急道,“七娘终于醒了,可觉得身子还有什么不适?”
“没有了,我很好。”说这话的时候,玉璎珞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可她却一脸的平静,看不出有一丝波澜。
176、矛头突转
“七娘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景云瑶重重叹了口气,后紧紧握住玉璎珞的手,咬牙切齿的对其道,“七娘放心,云瑶在此发誓,定要还七娘腹中孩儿一个公道!”
“云儿说的不错,”景天佑此时竟是与景云瑶同一个表情,如此看来,这对父女在长相方面还真是有些相像,“璎珞,我们的孩儿不会白白离去,我定要将此事彻查清楚!”
“好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别表决心了,如今璎珞才醒过来,天佑,你陪着璎珞的时间最长,你速速去钟离苑的小厨房,让那些厨子给璎珞弄些补身子的膳食来。”景祥隆倒是把这女人家该做的事情安排给了景天佑。
景天佑此时一心挂着玉璎珞,也不疑有他,况且这个地方有景祥隆和景云瑶两个看护着玉璎珞,他放心。眼见着景天佑依依不舍的离去,景祥隆才走到床边,坐在了景云瑶一侧,后对玉璎珞道,“天佑这孩子,口号是喊得好,可若真要查明此事,他还是靠不住。而且天佑性子太过猛烈,万一被他知晓了蛛丝马迹,恐怕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只得先把他支出去。”
景天佑虽已迈入不惑之年,但由于景祥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