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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太医院,这些都是为了能让家长能够正眼看他一下啊!家长,枫儿也是您的儿子啊!”
沈从薏边泣边诉,景云瑶余光瞥着景天佑,见他面上稍有缓色,也知道沈从薏这招心理战就要赢了。眼珠一转的工夫,景云瑶开口帮腔道,“爹,大哥哥平时已经这样用功,想必在太医院也是极出色的。就算是庶出,可云儿一直将大哥哥当做楷模。哥哥也一直与大哥哥关系极好,云儿请求爹爹这次轻判大哥哥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哥哥就算前一晚发生了……”景云瑶说着,表情故意变了一下,后又勉强道,“那样的事情,可也是因为饮酒多了,这实在与大哥哥的人品无虞啊!”
景云瑶的这几句看似是求情,实则是控诉。将沈从薏刚刚的铺垫掀了个底儿朝天。沈从薏眼见着景天佑的表情又严肃了几分,心中对“锦上添花”的景云瑶已经恨得入了骨。
果不其然,景天佑先是冷哼了一声。后瞅都不瞅景泽枫,只对景云瑶道,“亏得你与岚儿还将这不孝子当成榜样和楷模,你们可知道,这不孝子在太医院的时候给我惹下多少祸!他……”景天佑说着。忽的闭了口,又转移了个话题道,“就算他有你说的千般万般好,可他饮酒过度做出了该死的事,也是不争的事实,云儿也不必求情了。这次我定要狠狠的惩罚他!”
景天佑刚刚为何说着说着太医院的事情,却住了口,景云瑶自然知道其中问题所在。毕竟那件事情还是她入皇宫的导火索呢。见景天佑终于再度抓着不放,景云瑶虽看似想开口,却被姬无双拉住,她也只好住了口,只是一脸不忍的望着地上跪着的几人。
“家长。晴茵觉得,就快过年了。家长也就别太重罚了吧,”温晴茵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依旧是一脸的温婉之色,“这事儿毕竟出在二姐姐的院儿里,万一传到了外头,也是说咱们景府怎样怎样,所以晴茵觉得,这次小惩大诫即是,而且要在紫竹苑中悄悄进行。过几日亲戚们就要过来了,而傲珊一家也会过来,到时候咱们反而不能失了礼数才是。”
温晴茵所言的确在理,沈氏一家暂且不论,他们景府可是有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景宁雅在呢。一想到那个一过来就对自己评头论足的小妹,景天佑就头疼的紧。他揉了半晌的太阳穴,后才闷闷的开口道,“那两个丫头给我杖打二十,后赶回家去,我不想再见她们!景泽枫,杖打二十……一十,”景天佑还是稍稍轻判了些,“一年不许发月钱,没事也不许出紫竹苑!而沈从薏,我提醒你,所有紫竹苑的酒坛子都给我拿出来,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儿,一一砸碎!”
沈从薏的眼睛越瞪越大,景天佑虽然已经轻判,可那么厚重的板子落在身上,每一下都是打在她的心上啊!还有那些女儿红,是她去年过完年就开始为乌尔答鸿时准备的,如今景天佑要她亲自将自己一年的心血打碎,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见沈从薏半天不答应,景天佑再度蹙了眉头,冷冷开口道,“可有异议?”
“没有。”景泽枫对着景天佑磕了个头,后碰碰沈从薏。沈从薏也只得跟着点头,眼泪再度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眼见着小厮们拿了条长木凳出来,先将元香架了上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通乱打,再打完曼文,紫竹苑女子的哀嚎声几乎已经传遍整个景府,那声音如同女鬼夜哭,让人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轮到景泽枫的时候,小厮们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了。打丫头和打主子毕竟还是不同的,所以他们斟酌半晌,下手都轻了许多。景天佑见了,自是气坏了,也不顾沈从薏哭天抢地的拽着他的裤脚,先一腿将沈从薏踹开,后推攘了两个小厮,打地上捡起那厚厚的木板,对着景泽枫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景泽枫已经在咬牙坚持,可这一下下痛得他几乎无法自持,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觉得,景天佑根本不像一个亲爹。哪有亲爹对儿子这样凶狠无情的?沈从薏几乎喊破了喉咙,可是无补于事,景天佑自己啪啪的打了十板子之后,将那板子一扔,后拂袖回到原处坐下,呼哧呼哧穿着粗气,看起来他倒是打累了。
景泽枫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一边,疼痛到了极点,反而全身都变得麻木了。景天佑抱起膀子,不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对地上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的沈从薏冰冷道,“还有心思跪在地上?还不赶紧起来把你们院儿里的酒都搬出来!”
190、云瑶心软
是啊,这不就是景天佑么,顺了他的心思,如何都行;万一有一点的忤逆,那自己将要面临的就是万丈悬崖!这就是当初那个所谓的姐姐给自己铺下的路!沈从薏咬牙想着,恨不得将沈从嫣的尸骨打地底挖出,鞭尸责问都不解恨!若当初不是她横着拦着挡着不让自己去求乌尔答鸿时,或许自己如今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沈从薏尽管心灰意冷,又恨得咬牙切齿,可还是顺从的起了身,到了院儿里,先前的两个小厮已经将景泽枫抬回了他的卧房,所以接下来的砸酒一事,他看不到了——事实上,他已然疼的晕了过去,想看都睁不开眼了。
几个心惊胆战的丫头将地窖里的酒坛子统统呈了上来,景天佑放眼一看,除了清晨在景泽枫屋里看到的那三坛子外,居然还有个七八坛的样子。他冷冷瞥了沈从薏一眼,开口无情道,“一个女人家的院子,藏这么多酒,若说你不是惯着景泽枫,你可有解释这些酒为何而藏?”
沈从薏自然哑巴吃黄连,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景天佑屏退了一旁的几个丫头,指着几个酒坛子对沈从薏道,“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将其打碎!”
“是……是,家长。”沈从薏便在景云瑶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那些坛子,费尽力气的把它们抱起,又双手一滑,酒坛子落在地上的瞬间,摔个稀巴烂,就如沈从薏如今破碎的心。至今为止,二十几年过去,可她没一刻对乌尔答鸿时死了心,她怀念他的明眸皓齿,怀念他的温文尔雅,怀念他的惊才风逸。乌尔答鸿时是风流才子,而景天佑不过是个市井小人——在沈从薏看来。
紫竹苑如今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地上躺着两个目光呆滞,口角带血的丫头,前院儿一片酒味儿,飘出很远,地面上满是酒坛碎片。一屋子的丫头小厮吓得一声都不敢吭,生怕自己成了景天佑的下个出气筒。时间就在这静默中一分一秒的度过,直到青芷碰了碰姬无双的手,对她眨眨眼,姬无双立即会意。轻轻上前,柔荑般的手攀上了景天佑的手臂,她小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家长,疆儿这个时候若见不到爹爹,定又苦恼起来了。家长不能只顾着大儿子,不顾咱们的疆儿了吧?”
姬无双的话将景天佑的火气降了一半,他回过头。难得的对姬无双笑笑,一脸的慈父情怀,倒是毫不避讳的大声道,“咱们的疆儿日后可不能像景泽枫这样无能又窝囊,走,咱们瞧疆儿去!”
一直到景天佑走了。沈傲珊才从檐廊走出来,赶紧到沈从薏一边,拉着她远离了地上那些碎片。生怕扎着她。温晴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嘱咐了句,“二姐姐,快去瞧瞧枫儿吧。”后便也跟着离开了。如今这是非之地,她实在不该再多留;而且温晴茵眼里的沈从薏是极爱面子的。如今她在自己面前失了颜面,恐怕这会子也不想自己在这里烦乱了。
随同一块前来的姬无双和温晴茵都走了,可景云瑶却没走,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从薏一旁,掺住了她的另一半身子,接着温晴茵的话道,“二娘,云儿知道二娘一定受了不小的伤害,可三娘说的对,如今大哥哥的身子才是最最重要的,不如让云儿跟着前去瞧瞧吧。”
“不必了,”沈从薏厌烦的一把甩开景云瑶,毕竟这里如今没有外人了,她不必再装什么贤妻良母,“枫儿受的伤再严重,擦些跌打药也就好了,就不劳烦云儿多此一举了。况且男女授受不亲,枫儿的伤都在隐秘的部位,你也不方便去瞧。”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景云瑶心中冷笑,面儿上却依旧一副关心的神情,道,“二娘,大哥哥也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二娘可以罔顾亲情,可是云儿就是放心不下……”
罔顾亲情。这四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沈从薏头上,罔顾亲情这种话为何会在景云瑶口中说出,她死死盯着景云瑶,而景云瑶却继续无辜开口道,“况且刚刚爹几乎都不认大哥哥为儿子了,云儿想着,若是爹执意如此,云儿为了二娘,为了大哥哥,也会明里暗里的去祖父那里说和,咱们来一场滴血验亲,我就不信到时候爹还不承认大哥哥是他的儿子!”
景云瑶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而且看似是站在沈从薏和景泽枫那边。实际上如何,倒是唯有沈从薏知道了。景泽枫是乌尔答鸿时的儿子,若滴血验亲的话,那登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景泽枫并非景天佑的儿子,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沈从薏越想越后怕,表情也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就连笑容都变得差强人意,“好了云儿,家长那不过也是一时的气话,你还不太了解你爹,等过了这一阵儿,他自己就会好了,父子两个哪有隔夜仇呢。折腾了这一阵子,你也累了,回去歇歇吧。”
沈从薏虽然话是软了下来,但还是不让景云瑶去瞧景泽枫,景云瑶想了想,便也算了,就福身告辞。经过元香和曼文身边的时候,见她二人着实可怜的很,再一想,她们都是无辜被连累的,成了自己扳倒沈从薏的垫脚石,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回头问沈从薏道,“二娘,那这两个丫头怎么办?”
“你爹不是说了,打了这二十板子后,赶出府么,一会儿我就差人把他们……”
沈从薏话还没说完,景云瑶就打断道,“二娘,她们好歹在紫竹苑待了这许久,如今伤着身子就赶出府去,未免太不近人情,不如让她们养好了身子再送她们走如何?”景云瑶见沈从薏一脸的难色,又开口道,“云儿自会向爹去求情的,决不让二娘摊上一点点的事儿。”
“都随你吧。”沈从薏摇摇头,她现在哪有心思顾这两个丫头,她的一颗心都拴在了屋里的景泽枫身上。景天佑刚刚可是下了死手,估计这会子,他定是皮开肉绽了吧。
191、自缢而亡
回去的路上,因景云瑶一直默不作声,情绪看起来也并不好,醉竹十分了解这个主子,对她的心理也能猜出一些。这次怎么说也是景云瑶间接害了元香和曼文这两个丫头,而且从之前待寒烟和自己来看,景云瑶并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相反的,她善良,义薄云天,只要对她有恩的人,她定不负。如今害了这两个无辜的丫头,想必她心里一定是难过至极的,要不刚刚也不会对沈从薏说出那般话。
醉竹素日里是不愿说太多话的,可今日,景云瑶的表情着实让她有些心疼,斟酌半天,她还是开口道,“大姑娘,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徒增后悔。况且,该如何做,大姑娘心里已经有了数,不是吗?”
“唉,醉竹啊,平时你话最少,可到了关键时刻,只有你最懂我。”景云瑶先是唉叹口气,后对醉竹小声道,“素日里那些碎银子,我已经攒起来换成了银票,明日咱们便带着一百两银票和跌打药去瞧瞧那两个无辜的丫头吧。”
“大姑娘这样有善心,日后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