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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其背,不出五下,章青云便吐出一口黑血,后又晕倒过去。
“蛇毒已清,没事了,没事了。”景祥隆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他对一旁的阿桂点头,道,“将军不必担心,我再给贤侄开个方子,不出半月,贤侄便可恢复如常了。”
“这次真要多多感谢云瑶了,云瑶可是养好了身子?我要亲自去看才是。”阿桂感激涕零的望着景祥隆,又道,“舍彦谷这小子也真是,这几日一直不在,我还以为他去了他的小舍偷闲,没想到居然去做了这样的大事,也不知会我一声,唉,可是委屈了云瑶啊。若云瑶有个闪失,你让我这心……”
“将军何出此言呢,两个孩子感情要好,这也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咱们这做大人的,也不好说什么哪。”景祥隆话里有话的开口道。
阿桂自然也明白景祥隆的心思,况且章青云自己也喜欢景云瑶,如此一来的话,似是好事近了。
景云瑶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再度睁开眼,所以当真是恍若隔世。她起身,却见周遭一切都是自己不熟悉的。这里是一处小屋,屋内摆设极为简单,也不奢华,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玉箫之上,因为她记得,她为章青云而舞的那一日,章白玉就是带着这玉箫一道出现的知音人。
“醒了?”景云瑶正想不明白的阵子,章白玉已经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景云瑶讶异的望着他,开口道,“舍彦谷叔叔?这是哪里?”
“我的小舍。”章白玉仍旧言简意赅,后将汤药递给景云瑶,道,“喝了它。”
景云瑶只轻轻一嗅的工夫,便闻出了此药中的料。她颔首,有些惊奇的望着章白玉,道,“此药竟放了蛇胆于其中,一般大夫还真是不敢如此莽撞。”
“你命大着呢。”章白玉没好气儿的望着景云瑶。
景云瑶先将那药一饮而尽,才要将碗递还给章白玉,却接到了他抛过来的大红枣。
“云瑶只是没想到,舍彦谷叔叔对医理也如此通晓。”景云瑶不客气的将枣放入口中咀嚼,她才失了那样多的血,药中补血怎也不如生活中多吃些补气血的东西。
“跟着更甘图吉久了,耳濡目染。”章白玉拿起玉箫,抬腿就要走。
“舍彦谷叔叔,”景云瑶立即开口唤道,“不知青云哥哥如何了?”
“袁东跃说,渡了毒血后,仍在昏迷,不过气色好多了。”章白玉留下这句话,便离去了。
景云瑶终于放下一颗心,这次救回了章青云,自己又大难不死,真是上天见怜了。
景云瑶虽然苏醒,但身子毕竟虚弱的很,动一动就是一身的汗。章白玉差袁东跃几人将她送了回去,竟是再也没有露面,不知又在生什么闷气了。
回到景府,景云瑶恍若隔世,此事对景府一干人等都保了密,知晓的也不过景祥隆和景云瑶两个。为了不让他人打扰景云瑶,生出事端,景祥隆对所有人宣称,景云瑶在将军府帮忙时太过劳累染上重症,需要静修,不许人打扰,这才让景云瑶耳根子清净些。
但对于这个说法,沈从薏却是不信的。这一日,她正调香之时,忽的与一旁黄泽开口道,“黄泽,你觉得此事蹊跷吗?”
黄泽自是知道什么事该懂,什么事不该懂,这会子立即接话道,“奴婢自然觉得奇怪了,咱们这大姑娘为何忽的去了将军府,又忽的说什么染上重症不见人了呢?”
“不管她搞什么鬼,黄泽,你不觉得这是给咱们的一个机会吗?”沈从薏笑着将一个香囊配好,放在一旁,后回头望着黄泽。
“奴婢不懂,请二夫人明示。”
“府里的大姑娘无缘无故病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沈从薏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后又捋了捋额前碎发,“咱们可该和家长说说,要冲冲喜才是了。”
108、劝天佑,娶璎珞
沈从薏特意寻了处阴凉,在无双苑外候着。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工夫,景天佑便打其中出了来,带着一脸飞扬的神采——毕竟姬无双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也就越来越欢喜。他人的孩子还是一说,姬无双的孩子他可是打心眼儿里重视的,就像当初重视敖媚仪的孩子一样。
敖媚仪与姬无双在景府的际遇倒是有些相像了,只不过她的出身稍好了些,性子高傲了些;但两人却都是曾有两胎的——只不过是姬无双没了第一胎,第二胎正在极力护着,敖媚仪是第一胎安稳生下,第二胎却被有心人害了。
沈从薏见景天佑走的距离差不多了,便装作刚刚从念嫣苑出来的样子,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险些就撞了景天佑。她忙对着景天佑一福身子,惶惶道,“家长恕罪,从薏刚刚冒犯了。”
“想什么呢。”景天佑明显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他这会儿一心的念着他未出世的孩儿,哪里会生气呢。
“唉。”沈从薏不说话,却先叹起气来。
“怎么了,好生生的叹什么气。”景天佑果然上钩,与沈从薏同行并肩,反正他是要往钟离苑去的。
“唉,”沈从薏又慨叹一声,抬起头来的时候,景天佑注意到,她的眼圈儿是红红的,“家长可能并不知晓,云儿的身子……竟虚弱成那般,一张小脸连点血色都没有,真不知道她去将军府受了怎样大的委屈呢,从薏看着她,这心事真真儿的疼着啊。”
“爹爹让云儿静修,不让咱们去瞧,你怎么还……唉,想来云儿终究是你的亲外甥女。你也不忍心不去,从前你与夫人就是最最要好的。”景天佑说着说着,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感慨。
“家长,云儿当真是可怜极了,从薏瞧着,心里难受啊。若云儿不能快些好起来的话,从薏真是食不甘味了。”沈从薏说着,还夸张的掉了几滴眼泪,她赶紧以锦帕拭干,不愿让景天佑瞧着她这软弱的时候。
“好了。好了,你也别难过了,”景天佑自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这会儿拍拍沈从薏的肩膀,又道,“爹爹给云儿吃的用的都是最最好的,看来她真要好好养上些日子了。”
“家长,从薏听闻。若家中有重病之人,可以冲喜来治内症,如果咱们府里近来能有喜事的话,是不是对云儿的身子好些?”沈从薏说着,又哂笑着摇摇头,叹息道。“唉,从薏终也是魔怔了,竟想出这些歪门邪道来。”
“你爱云儿这份心。倒是真的,”景天佑笑笑,后道,“冲喜一事我也有所耳闻,既然能够安你的心。便也是值得。咱们几个女儿中,的确有年龄适合的。枫儿与岚儿也都年岁不小,尚未娶妻纳妾。只是突然要他们这般,不知他们是不是愿意呢。从薏,你知道我是不愿强迫咱们的孩子的。”
“家长心疼这些孩子们的心,天地可鉴。从薏私心想着,若是这些孩子也就罢了,咱们紫竹苑不就留着一个现成的吗?”沈从薏说着,将头上的玉簪拿下,交到景天佑手中,“家长可是忘了,您生辰的时候,不是将那如花似玉的璎珞姑娘留在府中了?”
“可不是么!”景天佑蓦地想起此事,脸上一片惊喜之情。玉璎珞上次一舞倾城,若不是后来姬无双的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后又常常将他留在无双苑,他哪里会将玉璎珞此人忘得一干二净,“璎珞姑娘这些日子可好?”
“好或不好,家长移步紫竹苑去瞧瞧,自然便知晓了。”沈从薏说着,径自加快了脚步,景天佑也跟了上来,脸上泛起一片潮红,似是兴奋至极的样子。沈从薏暗暗捏了捏衣袖中的迷情香,心中冷笑。有了这东西,她就不怕玉璎珞勾引不到景天佑!
紫竹苑中,黄泽早就将一切都与玉璎珞说好了,也将迷情香交给了玉璎珞。玉璎珞倒是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娇羞,直接将那迷情香收了起来,挂在床头,又精心妆扮一番,衣裳也都是选的朦胧的月白纱制成,这样远远望来,她美好的身段若隐若现,自然能够让景天佑心神动荡;再加上沈从薏这迷情香的作用,玉璎珞相信,景天佑这次绝对跑不了,她这景七夫人,是当定了。
“家长若中意璎珞姑娘,娶回来做七夫人也就是了。一来院子里没了桑柔妹妹,就觉得冷清的很,这下又多了姐妹,也是对我们几个的一种慰藉了;二来咱们府里许久没有这样大的好事,冲冲喜对云儿身子也是好的;三来,上次生辰的时候,见家长对璎珞姑娘的舞姿很是肯定,若纳了她进府,没准还能与六妹妹双人成舞,岂不妙哉。”到了紫竹苑门口,沈从薏还给景天佑分析着其中利弊。
景天佑的眉眼早就笑开了,这会子什么景云瑶、什么姬无双早就抛到脑后去,他一心念着他的玉璎珞。待沈从薏将他带至玉璎珞门前之时,他再度笑着拍拍沈从薏的肩膀,道了句,“从薏最得我心。”
沈从薏福了福身子,回道,“家长好,云儿好,这样双重的喜事,从薏何乐而不为。”
眼见着景天佑进了玉璎珞的卧房,沈从薏将迷情香打衣袖中拿出,转而抛给了黄泽,笑道,“放回去吧,这个放在我身上可没什么用处。”
“是,二夫人。”黄泽接过香袋,经过沈从薏身旁的时候,对她小声道,“二夫人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二夫人只要想着大婚那日该着什么衣裳便是了。”
“你办事,我怎么会不放心。”沈从薏径自笑的一脸得意。景云瑶这病来的真是太好了,本来没有什么理由安插玉璎珞进来,这样一来,事情可就容易办的多了。只要玉璎珞的地位一稳,这景府主母的位置,早晚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上。温晴茵啊温晴茵,枉你和温又容算计了那么久,这钥匙,看来你是保管到头了。
109、临幸璎珞
景天佑进来之时,玉璎珞正着了月白纱的拖地舞裙,于铜镜前将一头垂腰的青丝拢起,懒懒的以一支凤头钗别住。听闻门响,她惊得立即起身,凤头钗不经意间坠落,青丝没了束缚,便也全数散下,更给玉璎珞添了几分似真似幻的凌乱美;她微微对着景天佑福身问安,月白纱裙后,丰腴的胸脯和纤瘦的腰身隐隐可见,更是勾去了景天佑的魂儿。
“你好香啊。”景天佑伸展手臂,一把将玉璎珞横抱起来,鼻子细细嗅着玉璎珞身上散发出的幽香。
“璎珞还以为景老爷早就将璎珞给忘了。”玉璎珞将头靠在景天佑怀里,极尽妩媚的以食指在他胸前画着圆圈,“景老爷可是知道,这些日子您没来看璎珞,璎珞这心可没一个时候能安顿下来,日日都想着、盼着,可日日都是失望。”
“倒是我对不住你,”景天佑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玉璎珞吊走了一样,这会儿只一门心思的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好在景老爷总算来了,璎珞也就没有白白的受了那些失落,”玉璎珞抬头,眨巴着她的杏核大眼,情深意长的望着景天佑,“景老爷,您听听,璎珞的心,正为您而跳呢。”
玉璎珞说着,使劲儿的拽了身上的月白纱裙。那“嘶”的一声仿佛成了一种信号,让景天佑瞬间没了一切防备。玉璎珞洁白的身子和娇滴滴的面容占据了景天佑的一切,他迫不及待的将玉璎珞压在床上,如狼似虎的在她娇弱的身子上肆意驰骋,仿佛今日不将玉璎珞得到,她就会跑了再也不会来一样。
整个紫竹苑前院都能听到玉璎珞满足的娇嗔声,黄泽倒是有些厌烦的掩了耳,对一旁气定神闲的沈从薏道。“二夫人,这玉璎珞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狐媚子,您听听,竟是一点儿都不知羞。”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