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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房旁边的地下金库;有4平方米的空间。日昇昌的掌柜认为金库不设在隐秘处,而就设在顾客眼皮底下,反而安全,所谓“灯下黑”也 2006年7月22日摄
谷帮、祈县帮等票号。票号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最多时,全国共有51家票号,其中晋商票号43家,晋商票号中,22家出自平遥;鼎盛时期,他们控制着全国80%的资金流向,执全国金融界牛耳。票号的运作,以信义为基础,凭人办事,凭信义合作,不要保证。东家和掌柜的关系明晰:东家出资,聘请大掌柜,双方书写合约,票号即告成立;双方均负“东家同心,伙友协力”,以企“蒙天获利”,“而垂永远无弊之事业”。如何造就“无弊之事业”?“东掌关系”首先确立了资本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东家除与大掌柜签订合约和制定号规外,不得参与号事。掌柜只对东家负责,全权襄理票号的经营管理,包括经营决策、设置分号、录用职员、调配人员等等,与东家无干。掌柜如有不公不法、积私肥己之事,东家有权将其逐出票号,另聘新人。自私是人的天性,问题是如何用相应的规矩使之成为一种进步向上的推力。现代社会仍在解决这些问题,可谁能想到,100多年前山西票号的东家掌柜们,居然早已作出探索。让人尴尬和汗颜的是,面对那些先进经营管理理念,我们当代的许多管理者居然无动于衷,要么不知,要么不行。平遥古城西大街,如今仍显繁华,但已不是商贾云集,而是游人如织。走进日昇昌记票号,能看到的只是它的空壳铺面了。看着那些从各处收集来的家具摆设,人们只能想象其往日的兴盛。从颜料庄到票号,是一次成功的转型;到现代金融业发轫的时候,票号已经落伍了;等到整个社会开始转型的时候,它也就完全关门歇业了。这多少像是近现代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在不间断的动荡和变动中,指望把一个产业千秋万代地经营下去,可能既不是日昇昌东家和掌柜的愿望,事实上也无可日昇昌门前络绎不绝的人群 2006年7月22日摄能。19从咸丰六年(1856年)《平遥县筑城开河碑记并序》记载道光三十年至咸丰六年票号捐银情况可知,当年修筑平遥古城,日昇昌都是作为排名第一的捐资人,捐银数远在其他票号之上,出力筑城之功,也是“独居奇”了。晋商让人侧目,并不由日昇昌始,也不会由此而终。日昇昌票号虽然其生意消失了,但先进的经营管理理念,至今让人津津乐道,成为一景;其坐方 落的古城焕发新生带来的繁荣,已分明带有“日日升日日”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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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阿炳故里
每次过无锡,都要去看看阿炳。先识曲,后知人,阿炳为一例。即使现在,知道《二泉映月》的人,一定远比知道阿炳的多。阿炳,为其小名,学名华彦钧,人称瞎子阿炳,1950年即已过世。现在看阿炳,只能是瞻故居、听二泉、拜墓园了。《二泉映月》的传世,得感谢阿炳的乡人、中央音乐学院教授杨荫浏先生。是他在阿炳去世前几个月特意自京返回无锡,用钢丝录音机为阿炳录下了包括《二泉映月》在内的6首乐曲,使之得以传世。他在*中提道:“学生们说好,说他们听了难以入睡,还想再听,其中,就有后来的二胡演奏家张韶。还有一次(约在1951年初)放阿炳演奏的录音,听的人说气魄太大了。吕骥、马可在另一间屋子听到,说好的不得了……不久,天津电台播放《二泉映月》等乐曲的录音,听众反应更加强烈,要求再次播放。”这是行内人的评价,用他们专业的语言。1978年,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在中央音乐学院第一次听到二胡演奏的《二泉映月》,激动得泪流满面。他说,这种音乐要跪在地上听,并当场伏跪在地。冷月清泉,哀婉幽怨,如泣如诉。阿炳在《二泉映月》里抒发着自己心中的郁闷,感怀着身世的不幸和命运的不济。21著名雕塑家钱绍武所作阿炳铜雕像,原立于阿炳墓园,现已移到新落成的阿炳故居 2005年4月12日摄故居中阿炳居室正门 2005年4月12日摄阿炳故居边的小巷 2005年4月12日摄*的琴声,拨动了多少敏感的神经,与之共鸣?二泉,在无锡锡惠公园内。照壁上,赵孟所题“天下第二泉”,赫然醒目。相传天下第二泉,为陆羽所誉。作为一处著名的景点,每次去,周遭总那么嘈杂,空空如也的漪澜堂里,已难找到映月的意境,也无法体味阿炳的心境了。也许,白天,这里是喧闹的;寂静的夜晚,应该还有冷月清泉吧?阿炳故居,位于无锡城中图书馆路。这里原为清末洞虚宫道院内的雷尊殿和火神殿,现存雷尊殿三间和附房六间。1893年8月17日,阿炳出生在雷尊殿旁的“一和山房”。其父为该殿的当家道士,擅长道家音乐和不少乐器。阿炳幼年随父学习多种乐器,还即兴编词作曲。17岁正式参加道教音乐演奏时,已是当地有名的司鼓手,且二胡、琵琶、笛子样样在行,加以一副天生的好嗓子,人称“小天师”。阿炳去世后,雷尊殿道馆先是被人借住,后又有其他人陆续进住。无锡市人民政府1994年将其公布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但住22 阿炳故居外景 2005年4月12日摄户一直未能清出,所幸旧址至今大体保持着原状。第一次去看阿炳故居,是在1998年。那一带已成闹市区,四周的建筑拆得差不多了,孤零零的阿炳故居显然也正承受着“开发”的压力,有说马上要拆的,有说准备“整体拆迁”的,危如累卵。今年4月,一个细雨的下午,我又一次走近阿炳故居。远远就看到阿炳故居旁边的图书馆钟楼,掩映在高楼大厦之中。这一民国初年的建筑,为当时工商界人士集资修建,至今保存完好,和故居也般配。据说,整个故居的规划已经完成,将“全面保护,按原状恢复”。东南大学的专家准备在外墙覆盖一层透明保护层,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加以凝固;周围的建筑限制高度,故居门前的6层高楼,政府已决定限期拆除;拟按当漪澜堂 2005年4月12日摄赵孟所题“天下第二泉”影壁 2005年4月12日摄时的场景,恢复重建“三万昌”茶馆,茶馆门前,原为阿炳最主要的卖艺地点,旧茶馆的照片已经找到。站在雨中的我,有些兴奋。回想数年前,我曾鼓动无锡当地的一位企业家参与阿炳故居的保护。我说:“富不过三代这是规律,企业也难逃过,多少年后,人们可能根本就不方 知道你某某人和你的企业了。可阿炳注定会流芳百世,你参与进去,可是功德无量的事。”可惜,在这个容易浮躁的社会里,流芳百世的念头常常被急功近利所淹没。阿炳原葬无锡西郊璨山脚下“一和山房”道士墓地。1979年,墓地清理,由无锡市博物馆原地拾骨,于1983年改葬惠山东麓、二泉之南。新墓由中国音乐研究所和无锡市文联合立,墓园由墓墙、两道翼墙和平台三部分组成,并立有阿炳乡人、著名雕塑家钱绍武先生创作的衣衫褴褛、弯腰躬背正卖唱的阿炳铜像一尊。正中墓墙嵌有一通高约一人的深色花岗岩碑,镌刻“民间音乐家华彦钧阿炳之墓”12字。占地742平方米的新墓,对一生清贫的阿炳来说,不免有些奢侈。墓园简洁朴实的风格,倒是和墓主相配。阿炳已无在世的直系亲属,有关他的逸事,流传下来的寥寥。我很想搜集点有关阿炳的原始记载,比如从当地县志上寻找蛛丝马迹。当地人告诉我,以阿炳的身世,当时是不可能上县志的,其他文献也无任何记载。现在仅有的一些记述,也是近年寻访当地老人的回忆,其中民国时作记者、后移居香港的蒋宪基先生,提供了不少珍贵的回忆和史料。中国古代称音乐家为“大师”。师旷、师涓、师襄,都是盲人,现代又多了一个阿炳。只是阿炳的际遇,与他的先辈同道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阿炳的曲子,本来不止流传下来的6首,当时未及录音整理的,如今已成绝响;阿炳的故事不会少,后来也未能及时收集,现在再来做,已经很难了。好在我们还有他的故居和墓园,还有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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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崮的硝烟
“蒙山高,沂水长,我为亲人熬鸡汤……”这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风靡全国的舞剧《沂蒙颂》中的主题曲,舞剧讲述的是解放战争期间发生在山东临沂孟良崮战役中的一段感人故事;那个年代还有一部长演不衰的战争电影《红日》,说的也是孟良崮战役,至今让人记忆犹新。 金秋十月,碰巧赴临沂公干。这里既是诸葛亮的家乡,又是王羲之的故里,虽初次去,我感兴趣的还是孟良崮。 发生在1947年5月13日至16日的孟良崮战役,华东野战军在此歼灭号称国军五大王牌主力之首的整编第七十四师,作为解放战争中一次重要的战役,其意义和影响不必多言。今年适逢孟良崮战役60周年,在我们到临沂前不久,新的孟良崮战役纪念馆,刚刚落成。孟良崮处临沂市蒙阴县东南,我们驱车第一站,就直奔孟良崮地区主峰大崮顶,当时这里被称作六○○高地,孟良崮战役纪念碑赫然耸立着。陪同人员指着主峰东边山顶的一块平地说,那里才叫孟良崮。原来,建纪念碑的地方是当时七十四师师部所在地,碑上刻有解放军华东野战军陈毅司令员和粟裕副司令员的题字。 因为开发红色旅游,主峰沿途都留下明显开发过的痕迹,连路边的垃圾桶也都做成手雷状。山上绿色葱葱,林木繁盛。导游说,当年这里寸草不存,连石头都翻了好几个个,现在这些树都是后来栽种的。 25孟良崮六○○高地石刻 2007年10月21日柳晓莉摄没想到的是,60多年过去了,与战役有关细节的争议,居然一直没有间断过,颇耐人寻味。 首先是战役双方伤亡的人数,就有多个版本。关于国民党军的伤亡总数,孟良崮战役纪念馆的解说词为:“国民党‘王牌军’整编第七十四师共三万二千人全部被歼,无一漏网。”目前比较公认的则是万人,其中方 整七十四师伤亡万人。譬如,《孟良崮战役》一书的介绍就是:“歼敌番号:七十四师师部、第五十一、第五十七、第五十八旅全部(这三个旅是整编七十四师编制),整编八十三师十九旅五十七团。歼敌兵力:毙伤一万三千人,俘虏一万九千六百七十六人,合计三万二千六百七十六人。”无论七十四师是否全部被歼,但成建制的整编第七十四师基本被消耗掉,应该是既成事实。国共双方大体没什么疑义。 至于解放军的伤亡人数,说法比较多。孟良崮战役纪念馆的解说词只说:“在与敌人的血战中,我华野部队共有2800人壮烈牺牲。”《孟良崮战役》一书的介绍则是:“我军:阵亡二千零四十三人,负伤九千三百人,其他减员八百四十六人,合计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九人。”此外,还存在其他很多说法,譬如有说国共双方对比是一比三,也有说三比一,还有更高比例的。 高报对方、低报己方的伤亡人数,这在战争中是常见的,特别是在战争进行之中以及刚刚结束阶段,有时候还是一种战术上的需要。要弄得大体准确,特别是在战争结束的初始阶段,应该不难。60年过去了,还不能作一权威的结论,可能就不单纯是军事上的问题了。 有关孟良崮战役,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