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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先告辞了。马克孤零零地开着他的皇冠先走了。我实在搞不明白红蕾到底是怎么了,她心里最纯真的那个地方一直装着马克。他们虽然都放纵,但是我一直坚信,红蕾只有跟马克在一起她才会真正幸福。如今马克终于开口了,红蕾却用几句低俗下流的玩笑活生生地挡了回去。马克是个骄傲的人,他和欧阳同岁,他经历的女人恐怕我掰着手指加脚趾都数不过来。
“红蕾一定会后悔的。”我说。
欧阳摇着头感叹,真搞不明白。忽然开着车的右手一把搂过我说:“还是我们家车车好,什么都直接说。”
文青“呸呸”地笑着说:“恶心,你们真恶心,肉麻不肉麻啊。”
喝完酒回家后,欧阳装得跟没事儿的人一样。我从他身上搜出来一条周XX的白金项链,坠子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在亲嘴。我高兴地抱着欧阳说:“我就知道你才不会不给我准备礼物。”其实我根本也不在意这东西是什么,哪怕它只是一条手绢。我在意的是情人之间彼此在心里的位置。女人会记住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每一个纪念日。她们也希望男人同样能重视自己。
半夜四点多我接到红蕾的电话,她哭了,哭着说:“车车,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拒绝马克。”
我安慰她:“没什么的,机会有的是。咱们天天在一起,马克早晚是你的。”
红蕾说:“你不知道,马克不是我的。我等他这句话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了,但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认为红蕾喝多了。其实我错了,错大发了。我忽略了她,红蕾和文青同样是我的朋友,但我总是认为红蕾是个能照顾自己的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马克也没再提过和红蕾的事儿,两人都不提。我们也不能提。月半湾的生意又好了,我们又回去唱歌了。我想冯胖子最乐的是我们不再跟他提钱了。给多少都行,给不给也行。肖越倒是经常和刘大毛来月半湾喝酒。我们都挺喜欢肖越的。马克和肖越也走得近了。肖越有时候回香港,回来会送给大家最新款的手机、手提电脑;还会送给我和红蕾名牌包。
我逗他:“你要是真是钱多得花不完,你就当扶贫我们了。你要是打肿脸充胖子那没必要花这么多钱,你就跟秀水街弄点假名牌送我们也成。”
刘大毛这人就是能折腾。他跟冯胖子失散多年,俩人整天钻一块儿也不知道搞什么。马克点拨冯胖子:“你丫要是再干那没事儿找抽,空手套白狼的事儿,你可小心了,你这肥脖子再挨刀可没人管你。”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跌伤的青春10(3)
冯胖子这回特实诚地承认了。原来他和刘大毛准备在潘家园旧货市场搞个古玩店。我和马克都说,你丫他妈的连玉跟石头都分不清楚,就你还倒腾古玩?刘大毛神秘兮兮地说:“要想发得快就得干这,遇到一次大买卖这一辈子就有了。”
我说:“就你俩这土老帽再叫人把你们给骗了。”
冯胖子摇着手说:“不能,哥哥我自小在学校就会做生意,几毛钱买一盒烟就零着卖给孩子们一毛一根呢。赚了钱再请女同学吃冰棍,吃了我冰棍的女孩儿都叫我亲过。”
马克说:“你他妈的打小就是个祸害啊,卖古玩和卖烟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刘大毛盘算着,等哥们店开起来了,托肖越和黄总介绍几个香港大款,有什么就卖给他们。那伙*特稀罕咱这的玩意儿,甭管是嘛东西,你只要给它安个朝代,编个故事,一准儿的,那些港就抢着掏钱。
我嘲笑他:“你他妈还琢磨得挺好啊,别人都是给你赚钱的工具,你别回来钱没赚着,再给你弄一个倒卖文物的罪名,到时候,抄家敲脑袋的时候你可别说认识我们。”
刘大毛拍着胸口保证这是一条发财致富的路,看在大家都是哥们的分儿上,在致富的路上可以捎带上我们。
我问:“拉倒吧,你丫别是在潘家园连个店都盘不下,缺钱糊弄我们来了吧?”
刘大毛不服气地从包里摸出个里三层外三层包着的东西,打开给我们看。是块石头,微黄色,正面雕有一个老寿星,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托着寿桃,背面微圆形,雕有三个蝙蝠。光滑透明,造型独特。
他认真地说:“这玩意儿可是哥们祖上传下来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别小看它是块石头,它可有故事呢……我太太太奶奶是乾隆爷的宫女,生得端庄漂亮,最后跟乾隆有了一腿,后来被逐出宫的时候就留了这块定情信物……唉!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啊!”
刘大毛深情地讲述着。欧阳看他那德行好笑就说:“人家皇宫里金银珍宝翡翠玉石海了去了,你太太太奶奶怎么就只顺了块石头啊。”
我伸出手要看,刘大毛急忙揣在怀里。马克手快,一把从他手上夺了过来。刘大毛急得脸都红了扑向马克。马克顺手就扔给了欧阳。欧阳拧身拉着我就往外跑,嘴里说着:“这石头挺好看的,回头穿个眼儿,给我们家车车挂手机。”马克也跟着跑了出来。
刘大毛急得跟孙子似的打电话求我还给他。
我说:“你丫可真孙子,我玩玩不行啊?”
刘大毛不情愿地说:“那你可给我保管好了,别丢了,别花了,要是这石头有点事儿,你就把哥们命也拿走吧,我祖宗几辈子留下来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命啊。”听得我害怕,赶紧包好跟欧阳和马克说:“回头咱还给他得了,看这孙子还真稀罕这玩意儿。”马克建议先不给他,急急他。
一个礼拜后,刘大毛和冯胖子给我和马克灌足了迷汤,从我们这分别拿走10万,算我们投资入伙了。这事儿我问过二伯,二伯说:“行,就当玩呗,刘大毛这人能折腾,赔不了。”
这我才放心给的钱。说好了,不参与只分钱。新店开张那天我们都去了,东西倒是有了,什么盆盆碗碗花瓶罐子的倒也不少,但应该没一个值钱的玩意儿。值钱的也不会摆出来了。我带着刘大毛祖传的那块石头本想还给他,让他做镇店之宝。回头一想多了个心眼,就在潘家园逛着找人看看这东西。给谁看的时候我都把刘大毛他太太太奶奶的故事讲一遍,唯一不同的是我换成说是我太太太奶奶。
是有人给开价,结果让人直跌眼镜: 80块!人家说了,就这玩意儿姑娘你还拿出来蒙事儿啊,随便买个破碗200块我就给搭俩这石头都没问题。这就是一工艺品,批发价可能就10块钱。给我气得脸红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想活剐了刘大毛。
跌伤的青春11(1)
对于现在的生活现状我很满意。双十年华,青春的气息和华彩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肤上嚣张地闪耀着。我可以任意地评价其他女人的年龄,因为我还年轻。有一个帅得让人嫉妒的男朋友。钱算不上多,但是够花。相比同龄人我可以奢侈地生活。想买什么买什么,不需要为以后考虑。还有一群对我很仗义的朋友,他们虽然低俗,但是也足够给我安慰和快乐。上自考混个大学文凭的意义不在于提高自己,而是为了显摆——你们有的我也要有。还在庸俗地写着小说。有时候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我会觉得我怎么这么幸福。“少年得志”这个词在我身上不恰当,但我也找不出别的字眼来形容了。因为年轻、因为拥有、因为肤浅、因为得意地活着,也因为没有了挫折,所以我不会思考了。
其实世上很少人不会沉思,只是常常不愿去沉思。敏锐的心弦,便因此生锈了。
冯胖子家办丧事,他太奶奶死了。享年96岁。我们作为朋友,应该出席丧礼的。
冯胖子家是地道的北京人,他父母的家在朝阳区一个老胡同的四合院里。我们去的时候院子里外都是帮忙的人。冯胖子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前。
随份子这事儿,能看出你和主家的关系。
经过合计,我和欧阳算一份,马克、红蕾、肖越、刘大毛各自一份,一人给一千。收份子的和帮忙的人眼神里透出的是惊讶和羡慕。因为冯胖子他父母单位的那些人和亲戚外加几十年的老街坊,谁也没有给这么多的。有人小声地说:“冯家这老小看来混得还真不赖。”
上香鞠躬完毕后,家属答礼。冯胖子给我们磕头,看着怪叫人心酸的。
照片上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眉眼五官都透着端庄高雅。冯胖子的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大伙讲述着这位太奶奶的一生。老太太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给个大军阀当了小老婆,读书识字,琴棋书画没有不精通的。老太太晚年的时候依然心高气傲,看不上冯胖子瞎折腾。唯一的心愿就盼冯胖子能给她生个重重孙子,五代同堂。
我们感慨着:“老太太一世不易啊。”
马克悄悄说:“能给军阀当小老婆肯定不是一般人。冯胖子他爹长得就不怎么样,冯胖子也是个歪德行,老太太肯定特郁闷,想看看重重孙子到底能长成嘛样。”
得个空当,冯胖子跟我们进里屋说话。他感激地说:“谢谢哥儿几个了。”
我们在里屋看见了不少老旧的东西。刘大毛眯着小眼四下打量着说:“冯胖子,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家有好东西。”
冯胖子奸笑着:“还用你说,我们家老祖宗活的那会儿,就不叫我进这屋,生怕我顺了她的东西。现在……老祖宗归西了,天下是我的了。”
我在他们家院子的杨树下发现一盆君子兰,很是漂亮。就挎着冯胖子他妈的胳膊说:“阿姨,我爱养花,这送我行吗?”
冯胖子他妈痛快地说:“拿走吧,老太太没了,也没人管它了。”我抱着花就先告辞了。冯胖子说:“车车你怎么还有这爱好啊,我都不知道。”
我说:“我高雅,你懂个屁。这是你妈送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冯胖子挥着肥手:“拿走吧,那破烂儿没人要。”
一路上欧阳开车,我抱着花盆傻笑。欧阳皱着眉头观察我一会问:“宝贝儿,你真有这爱好啊?”
我狂笑着:“嘁,我哪有他妈的这扯淡爱好,哈哈,这花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我是看上这花盆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跌伤的青春11(2)
欧阳还是莫名其妙地看我。
我跟他解释:我见过这东西;小的时候厂里一个天津老太太死了老伴,伤心地回天津之前把家里的东西送人。就给我们家送了个这种花盆。可惜的是俩就给我们了一个。我爸拿回家后我妈就拿它装家里的破烂琐碎东西了。后来时间长了也不知道弄哪去了。分到另一只花盆的人到我们家好多次,想买走我们这只凑一对。我妈说这东西可能值钱。
欧阳摸着我的脸笑我:“你就知道它是真是假啊。”
我说这东西得看主人。冯胖子他们家老祖宗是什么人?军阀的小老婆!这东西九成是真的。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毁灭了君子兰,小心翼翼地清洗干净了花盆。果然翻过来就四个字“乾隆年制”。
我得意地跟欧阳说:“八成了。”
我让欧阳上网查,我自己翻书查。自从刘大毛骗我和马克入伙开古玩店后,我对这些东西有点兴趣了,我的兴趣在于它可以赚钱,就买了很多书在家看。这个花盆上大下小,高二十公分,白底蓝花上绘着一幅山水画,还有个仙人在钓鱼。我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个乾隆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