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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毛,花盆你拿好,那可是咱发财的宝贝。”
“大毛,你在哪里?大家都很担心你。”
“刘大毛,你要是敢吞了老子的东西,非灭了你全家。”
……
到后来我已经没有耐心了,盘算着怎么灭了刘大毛。
晚上七点多,刘大毛走进了月半湾。手里抱着我的花盆。我冲上去一把抢过花盆,嘴里骂着,“姥姥的,你丫死哪儿去了”?
刘大毛嬉皮笑脸地说,遇到个老相好,开房去打了一炮。
马克也骂:“靠,你个王八,你把车车都急死了。”
欧阳故意吓唬着刘大毛:“你丫今天要是不出现,要不了几天,北京新闻就会说,京郊发现一具男尸,经调查,死者系北京人刘大毛。警方初步判断这是仇杀。”
欧阳说完,我们都哈哈大笑着。
刘大毛翻着白眼说:“哥们是那人吗?你们可真狠。”
冯胖子凑上来,仔细端量着花盆。
“车车,我怎么看这东西眼熟啊!这别是你从我们家顺走的那个君子兰花盆吧?”
我急忙把花盆塞给欧阳,冲冯胖子瞪着眼吼:“谁说是你们家的,世上一样的东西多了去了,就你们家趁得起啊?”
冯胖子摇着头说:“不能,这东西我一看见怎么就有一种磁场啊?像是我们家的。”
刘大毛、马克和红蕾都偷着乐。
失而复得让我激动不已。回到家,我还在仔细地摆弄着我的花盆。
“看看看,看不够,至于吗?晚上你就抱你的花盆睡吧。” 欧阳说我。
“它是死的你是活的,跟你睡能爽,跟它不能啊。”我笑着说。
欧阳每次听到我说这些毫无顾忌的*言辞都会故意说我坏,但是我知道他喜欢。因为手受伤了,不能自己洗澡。我说小欧子你伺候本皇沐浴吧。欧阳一把抱起我走向卫生间。欧阳喜欢帮我*服,我也喜欢。那是一种等待的享受,等待你心爱的男人占领你的享受。*这事儿,男人给女人脱——是爱,女人自己脱——是卖。
我一直不明白,有的人说*是谁和谁都可以的,只有一个条件,一男一女。又有很多人说,*是体育项目,比的是体力,不需要爱情。只要你体力好,你就是冠军。我觉得这些话一定是作家说的。故意说得好像富有哲理。在我看来,*就是最简单直接表达爱情的方式。你们爱了,你们就做。你们做了,你们更爱。就这么简单。
半夜爬起来,摆弄着花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哪哪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哪里不对劲呢?我想我是被这个花盆折腾得神经了。一天没个定论我就惦记着。如果这个花盆真值钱,那我也不能亏待了冯胖子。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家老祖宗的东西。我思量着,等卖个好价钱,给我买一辆宝马740,给欧阳开一个录音棚,给马克分上几十万叫他随便霍霍去。给文青买套房子,叫她毕业以后不用为了工作而工作。再给刘大毛分点好处费,再给我妈一大笔。再给红蕾……想到红蕾,我心猛然就有点痛了,白天那种感觉又强烈地袭击着我。我不知道我还能给她什么。 。 想看书来
跌伤的青春13(2)
我决定再也不和齐强联络了。这个小警察当我是战友,朋友,我却欺骗了他。如果是别的事情他可能能原谅我。可是这事儿,事关善恶,我不敢奢望别人原谅。
再约了人看宝贝那天,我们早早地来到了饭店。这次还是我、欧阳、马克、红蕾。那边刘大毛带了一个老家伙,肖越带了一个年轻人,看着像个倒爷。
刘大毛带的老家伙戴上眼镜仔细地观察着花盆,嘴里叨叨着。
“嗯,不错,不错,是乾隆的官窑青瓷,百花不露地,开光山水纹。要是一对儿就值老钱了。这东西不应该卖啊,闺女,应该收藏,存着!”
我听了乐得合不拢嘴。欧阳递上烟给他点上说:“师傅,您给看仔细喽。”
老家伙咂咂着嘴说:“好东西,好东西,我看了一辈子了,我只能告诉这个东西它假不了。至于价格,可高可低。你可不能轻贱了它啊。”
刘大毛冲我仰仰下巴,那意思是:我介绍这人不错吧。肖越带的年轻人陈先生说一口广东普通话。我怎么瞅着他长得就不像南方人呢,眼睛里透着贼滑。他看了半天,胸有成竹地说:“这个是假的啦。”
我们都瞪大了双眼。他继续说:“如果给一般人看啦,肯定说是真的啦,这个做工很是精细的啦,可以以假乱真的啦。”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好好说话,说重点,别的啦、的啦的。”
肖越笑着冲我摇摇头,意思是叫我不要不耐烦,态度要好。
陈先生继续解释着:“乾隆官窑年款,多数是篆书体‘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图章款,个别也有‘乾隆年制’四字篆书图章款。楷书款比较少。民窑咱就不提了,你这个花盆啊,明眼人一看,就觉着底釉僵白,圈足湿硬;画工生硬,就会说你这是新东西。我这么说你可能还不信,说个最简单的方法吧。看一下‘乾隆年制’的‘乾’字的右部就知道了,这种字体不符合乾隆官款的规矩和工整。仔细看下面的“乙”字写倒掉了,应该是‘S’这样的才对。”陈先生说完,我立刻就明白了,难怪我觉得我这花盆怎么看着都不对劲了,问题就出在这个“乾”字上。我虽然没陈先生懂得那么多,可是我天天对着花盆花痴般地反复看,我心里早已记住了它的一点一滴。
妈的!这个花盆不是我原来那个。
我瞪着刘大毛什么也不说,欧阳和马克也都明白过来了。我叫红蕾先送肖越和陈先生走,说改天再好好谢谢他们。这个陈先生看着长得奸诈,但他是肖越介绍的人,就比刘大毛可靠。刘大毛这孙子太滑了,他带来的老家伙也要起身告辞,被欧阳一把按住。
“急什么?饭还没吃呢?”
老家伙惊恐地看着刘大毛,刘大毛装作无事的样子说:“叫人家老师傅先走吧,看对看不对人家也是帮忙。”马克也觉着有外人在这事不好说,就同意了。老家伙颠儿颠儿地奔命去了。
马克锁紧包间门。我冷笑着问刘大毛:“你丫还挺仗义啊,对那老王八托讲了义气,对我们呢?”
马克接着说:“那老王八是你爸爸啊?你还知道叫他先跑?”
刘大毛明*虚却一拍桌子站起来了。
“什么老王八,老王八的,那就是我爸爸!”
本在火头上的我们却都笑了出来。这句话太逗了,刘大毛的话,捡半截听就是“老王八就是我爸爸”。
欧阳憋不住地笑着说:“你爸爸?真是你爸爸啊?你丫也太损了吧,叫你爹出来给你当托?”。 最好的txt下载网
跌伤的青春13(3)
刘大毛憋得脸红,说不出话。
“我说你别死扛了,非逼我们翻脸啊?东西拿出来,饶你不死。”
刘大毛聪明就在这了,识时务。他一咬牙一点头说了句:“东西在冯胖子那儿,主意是他出的。”
我们都傻眼了。没想到,真没想到啊,冯胖子这孙子真是奸,当天我在医院他就叫刘大毛出去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假的,他却还假装关心我的伤势。然后再做出一副被我们糊弄的表情。不得不佩服冯胖子的奸诈狡猾。但是我想,他关心我伤应该假不了,这孙子爱钱是真的,但还不至于这么没良心。
东西在冯胖子手里,好过在刘大毛手里。刘大毛虽然顾忌我二伯,但人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干。冯胖子他再滑,跟我这儿,他还得顾点脸面。
自打冯胖子他太奶奶死了我们还没去过他们家。于是买了营养品,水果。大包小包,也甭管是什么了,就得多,多到你提着一进门,就叫主家不好意思。我说走,都去冯胖子他们家。他不是跟我来阴的吗?姐姐我就跟他来个明的。
一跨进院子,我就大声喊着:“胖子,大伙儿跟你们家蹭饭来了。”
他妈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见我们提的东西。我上前一步亲切地喊着,阿姨,我们看您来了。马克和欧阳从车里一箱一箱地搬着水果。冯胖子他妈不好意思地说:“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糟蹋钱干什么啊。”我心里暗笑。在路上我就交代:到那儿谁都甭提花盆的事儿。红蕾你使出吃奶的劲儿给姐姐把冯胖子他妈往死里忽悠。
冯胖子被他妈从被窝提溜出来去买菜。我压根不打算提花盆这事儿。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跟红蕾陪着冯胖子他妈唠家常。女人的悲哀就是上了年纪,孩子大了老公冷漠了找不到个说话的人,有人如果愿意听,她都能告诉你她夫妻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就是悲哀。她感叹着。
“阿姨这一辈子为了这个家付出,上面有两辈老人,下面有三个儿子。全家上下里外我一个人打理,也没个跟我说话的人,我多羡慕人家有闺女的啊……”
见时机成熟,我一把扑上去,抱着她的肩头说:“阿姨,您可真不容易,听得我想哭,闺女是妈妈的小棉袄,贴心。您要是不介意,不嫌我不懂事,我认您当干妈,我妈不在北京,我也想有人能让我孝敬。”一说完,冯胖子他妈如我所料,受宠若惊地拉着我的手。
“闺女啊,阿姨怎么能介意呢,你这么懂事;我……我……”结巴了,现在说什么废话都他妈的多余,一个字就够了。
“妈。”我甜甜地叫着。红蕾拉着冯妈做出一副普天同庆的嘴脸说:“阿姨恭喜您了,得了车车这么个可人儿的闺女。”
饭桌上,挨着冯胖子他妈我一口一个妈叫着。欧阳也跟着说:“车车都管您叫妈了,那我也得跟着叫妈。”那场面其乐融融。只有一个人能憋死,就是冯胖子。
我敬酒给他妈,说:“妈,您以后有什么心里憋屈没说话的人就找您闺女我,想上哪儿转转了就叫我陪您。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伺候您。”把老太太听得感动的,拉着我的手,浑浊的老眼里布满了眼泪儿。她起身到里屋拿出个小缎面的首饰盒,打开是一只翠绿的玉手镯,说什么也让我收着。我推让着说:“妈,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啊,我知道您有这心疼我就够了。”
她非要给我。“妈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太奶奶留下的东西都是冯家的,我也做不了主,这镯子是你太奶奶送我的,妈就送给你了。你能叫我一声妈,也不枉我活50多岁有个闺女了。” 。 想看书来
跌伤的青春13(4)
说真的,听这话我有点动情了,亲情。
我敬酒给他爸和他奶奶,然后放下杯子吼了两句红灯记选段,“奶奶也不是我的亲奶奶,爹爹也不是我的亲爹爹”,一桌子人都在笑。走到冯胖子跟前我说:“哥,我也敬你一杯,以后我不懂事儿你就骂我,这么大个中国,我能跟你叫一个妈,是缘分。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从冯胖子家出来,在车上冯胖子终于憋不住了。
“车车,哥哥对不住你,这花盆我还你。”
我笑了。“还什么?那本来就是咱家的东西。你的就是我的。”
欧阳打开音响,轻快的音乐在车厢里飞扬。每个人都是愉快的。冯胖子一直给我赔着不是,我不理他。关了音响我说,听我唱,然后扯直了嗓子:
是谁制造的钞票
你在世上逞霸道
有人为你卖儿卖女
有人为你去坐牢
一张张钞票
一双双镣铐
钞票,人人对你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