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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刘莽有些不愿相信的说道。
“不错，潜龙之涎此刻正是在恢复雪儿的灵魂，也都怪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有做好，当年雪儿离开琉璃阁到仙界历练，不巧被人击伤了灵魂，我询查仙界数年仍旧没有将此人揪出来，或许只有雪儿醒来才能告诉我凶手是谁了。”殷虹满脸歉意的说道。
从殷虹的话语中，刘莽能够感觉到殷虹是真心对洛雪好的，否则也不会将此事告诉自己，更加不会用潜龙之涎为洛雪疗伤了。
第六十二章 自由
“晚辈替雪儿谢过前辈这些年对其的照顾。”刘莽客气至极的说道，看不出半点儿掺假，完全发自内心。
“不必如此，如果你想见见雪儿，这便随我来。”殷虹挥了挥手。
片刻后，刘莽三人便出现在湖泊旁的一处雪峰之中，这仙界还真是怪异，几乎没有四季可说，起初还是春意盎然的湖泊之景，如今趋势冰天雪地。
幸亏刘莽等人都是不在乎什么外界环境恶劣之人，经过一番前行后，一座看来其还算新的阁楼的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刘莽一眼便能看出此阁楼乃近段时间建造，想必也殷虹想为洛雪提供一个比较合适的修养环境。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洛雪那冰封般的脸庞，刘莽急忙上前查探洛雪此时的情况。
“小子，你也别心急，有潜龙之涎，小雪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要知道这潜龙之涎可是修复灵魂的圣物。”怪天君看着刘莽一脸焦急的表情，不由安慰道。
刘莽抬头一看，发现一颗唯妙唯俏的龙头正挂在洛雪上方，滴滴水珠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龙口中滴落，想必那便是传说中的潜龙之涎了。
就在刘莽发呆间，洛雪的身体略微一颤，像是感觉到了刘莽的存在，刘莽不由一惊，缓缓探出灵魂，企图与洛雪交流，可惜洛雪的灵魂仿佛被彻底封锁，根本无法与刘莽交流。
不过看到洛雪并无大碍后，刘莽心中悬着的大石也落了下来，可惜如今摆在自己眼前的问题又有些纠结了，如果拿走潜龙之涎，洛雪恐怕撑不了多久，可如若不取走潜龙之涎，莫馨二人也等不了多久了。
“老天，你为何如此玩我刘莽，老子这些年已经没有再得罪你了，为什么！”思绪混乱间，刘莽不由再次将矛头指向了苍天，如今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看到刘莽痛苦的样子，怪天君不由提醒道：“小子，你可别胡思乱想啊，老子感觉你气息极不稳定啊。”
殷虹在一旁也微皱眉头，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刘莽仿佛在发生某种变化，像是有头沉睡的远古魔兽要从起体内冲出。
刘莽仿若没有听到怪天君的提醒，继续痛苦的抱着头，一脸狰狞的打量着四周。
“为什么……为什么！”刘莽疯狂嘶吼着，体内的能量越来越狂暴。
“不好，这小子的心魔在作怪，快助我将这小子镇压住，否则他一发疯真不知道会干出点儿什么惊天之事来。”怪天君急忙道。
听闻怪天君如此说，殷虹不敢怠慢，二人都是巅峰强者，既然怪天君说刘莽闹起事来很麻烦，那就一定很麻烦。
二人同时出手，两道精芒瞬间袭入刘莽体内，开始试图分解那淤积于心中的怨念，那一抹无尽的恨意。
良久后，怪天君二人的额头不由出现了汗滴，看来压制刘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与那强悍的心魔对抗。
一日过去了，怪天君收回双掌，长舒口气：“这小子的心魔还真够顽固，真不知道这小子过去都经历了些什么，以至于让他这么憎恨天道。”
殷虹同样收回双掌，略微擦拭额头的汗珠，“不错，不知是福还是祸啊，如若潜龙之涎不能尽快将雪儿唤醒，恐怕仙界将会迎来一场浩劫了。”
“罢了，一切都是天意，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静静等待吧。”怪天君安慰道。
“生灵涂炭看的太多了，心累了，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杀戮的一幕，即便仙魔大战即将开始，我琉璃阁也是中立之态，不会加入任何一方，这也是祖师临走时的心愿。”殷虹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叹息道。
刘莽被怪天君二人联手压制后陷入了短暂的沉睡当中，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所谓的心魔是个什么模样，也是第一次与心魔展开了一段心与心的交流。
刘莽的心魔很奇特，一双狰狞的头看起来极不协调，但又杀气凌然，整个心魔足足有九九八十一条手臂，胸口处还有一个怪异的花纹。
“心魔？”刘莽试探性的问道。
心魔双头微微一点，两道如同来自远古大魔的魔音响起：“有心即有魔，为魔生心魔，仙家深信天道不可违，魔道逆天方为魔。”
刘莽不禁奇怪心魔为何会说出此番话来，这不是自己一直深信的修炼之道么，自当年清源宗一事之后，刘莽便不再信任什么天道，更不会去参悟什么天道，心中只有自己，唯有自己才是力量的根源。
“你既然是我的心魔，为何说出此番话？莫非你正是因此而生？”刘莽试探性的问道。
“有心即有魔，魔亦为你本心，成魔即心魔。”心魔再次说出一串略显深奥的话语。
刘莽沉默了，不再多言，而是静静体会刚才心魔所说，成魔即心魔，莫非他日唯有心魔主导自身才能彻底成魔，才能成就无上大道？
思索良久后，刘莽不知道答案，但他却知道一切自能靠自己，什么心魔，只能成为自己一时的阻碍，自己的本心绝非心魔，不论其将言语修饰的如何完美，它依旧是心魔。
自己的本心究竟想要什么？刘莽一直很疑惑，过去他想寻求力量的巅峰，解开缠绕自身的谜团，后来他想做正确的事，不再让身边重要之人离自己而去，可这一切都不算真正的本心，本心为何。
突然一个与刘莽一模一样之人缓缓出现在刘莽的梦境中，刘莽不由一怔，问道：“你是？”
那人淡然一笑：“你不是想要问心么，我便是你的本心。”
那人此话一出，心魔狰狞的喷吐着魔气，似乎想要将其彻底吞噬，奈何本心没有半分动摇，依旧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刘莽。
“我的本心究竟是什么！”刘莽急忙问道，他真的很疑惑，疑惑到了极点。
“你的本心便是自由，你一直渴望得到的并非他物，正是自由！”本心说完此话渐渐消散在梦中，仿佛根本未曾出现过，只留下心魔在一旁狰狞的咆哮着。
“自由？自由？”刘莽低声自语着，并没有去理会疯狂状态中的心魔。
良久后，刘莽仿佛明白了什么，脸上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本心即自由，心魔，恐怕你还得沉睡一阵子了。”
“我心即自由，遨游天地间，纵横三界六道，这便是我的心！”刘莽仰天一声咆哮，四周的梦境接连破碎，意识瞬间回到肉体当中。
回想初临修真界时，刘莽便是一个渴望自由之人，不愿被任何人束缚，即便是天也不行，虽然如今有了许多牵绊，但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与自由并不相悖。
如今天意要为难刘莽，刘莽不知如何同时拯救洛雪三人，但他知道如今他最想做的是什么，那便是彻底发泄一番，彻底宣泄心中那份对自由的渴望！
刘莽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怪天君二人，二人一直守护在刘莽身边，时刻提防着刘莽心魔爆发，不过当他们看到刘莽清澈的双眸时，不由淡淡一笑，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第六十三章 有一个办法
“小子，还认得我吧？”怪天君的手掌来刘莽眼前来回晃悠着。
刘莽苦笑道：“怪叔，我没事，只是刚才明白了很多，你们仙家所说的天意我不懂，但我却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既然没有办法同时拯救雪儿和魔大姐她们的性命，如今我只想用我的方式来宣泄我心中那份不满。”
殷虹微微皱眉，怪天君眼珠直转，奇怪的问道：“什么方式？你小子想用什么方式？”
刘莽原本平静的脸庞瞬间变的狰狞起来，“杀人，我想杀人！”
感受着刘莽接连攀升的气势，怪天君暗道不妙，急忙安慰道：“小子，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困难，在你昏迷之际，我与虹儿商谈过，尚有一法子可以一试，老夫可知道你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放弃之人，想必如今你也不会说出放弃二字吧。”
殷虹在一旁满脸苦笑，在刘莽昏迷之际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但看到怪天君眉毛直跳，殷虹只好为其圆了这个慌，轻轻点了点头。
见状，刘莽的气势渐渐缓和过来，平静的问道，“怪叔有什么办法？小莽洗耳恭听。”
怪天君潺潺一笑：“你看你小子刚醒，还是先调养一会儿吧，别让心魔趁虚而入，就算时间紧迫也不能急于这一时，你说对吧。”
刘莽摊了摊手，气势再涨，“怪叔放心，小莽已经将心魔彻底压制了，如果真有什么法子，还请怪叔别再隐瞒了。不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刘莽眼都不会眨一下！”
看着刘莽强硬的态度，怪天君无奈了，对于潜龙之涎，他了解的太少了，根本不会有什么办法，可此刻必须先要将刘莽稳住，否则刘莽一闹，仙界定将掀起一场风波，无奈之下怪天君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殷虹。
殷虹沉吟半响后，缓缓道：“办法只有一个，但是办起来很难！”
闻言，刘莽终于抓到了一丝希望，也顾不上什么困难，急忙道：“阁主请讲！”
“潜龙之涎只有一株，不可将之一分为二，而且必须长时间使用涎水滋养灵魂，如此才有灵效，如今只有一法可以试一试，那便是将雪儿以及潜龙之涎一同带往魔界！”殷虹沉重的说道。
不等刘莽有何反应，怪天君立马制止道：“不行，封锁之域太过强横，以雪儿的身体根本撑不过封锁之域，即便是上品仙器也无法在封锁之域中幸免！”
闻言，刘莽不自觉的摸了摸手指上的乾坤戒，自己活着穿过了封锁之域，乾坤戒并没有任何损坏，如若怪天君说的没错，那乾坤戒应该发生了一些变化才对。
为了保险起见，刘莽还是决定先进乾坤戒询问梦莹一番，看看其是否能够抗过封锁之域。
看着刘莽凝重的神情，怪天君二人不由同时注意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
“这……这是……”怪天君吞吞吐吐的说道。
“莫不是乾坤戒？”殷虹惊声道，算是将怪天君没说出来的话补全了。
正准备进入乾坤戒的刘莽听闻此言后，不由一愣，奇怪的问道：“前辈怎么知道此乃乾坤戒？”
“哈哈，原来真是乾坤戒！”怪天君仰天一笑。
刘莽有些莫名的等待着答案，片刻后，怪天君的笑声停止了，“乾坤戒乃仙界绝品仙器，当年乾坤戒出世之时惹来诸多强者争夺，可最终无人知道究竟是谁得到了乾坤戒，没想到这玩意儿尽然在你这儿，真是天意啊！”
“什么天意？”
“如今的仙界，上品仙器已经是绝顶的存在了，不过上品仙器无法抵挡封锁之域的空间乱流，可绝品仙器就不同了，或许真的能够顶过封锁之域，你从魔界穿梭过来，这乾坤戒不是没有任何损伤么？”怪天君笑道。
刘莽也想到了这些，不过为了更加保险，他还是决定去问问梦莹，略微交代一声后，刘莽便消失在阁楼中。
来到乾坤戒后，刘莽第一感觉便是戒中的时间阵法能量在减弱，自从得到魔无道的一些领悟后，刘莽已经能够看透乾坤戒中有一个极其庞大的阵法，而且是一个时间阵法，此阵法堪称逆天。
“梦大姐，梦大姐！”刘莽向虚空呼喊着。奈何梦莹的声音并没有如当初那般直接传来，而是经过良久之后，那熟悉却又虚弱的声音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