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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紫貂长至垂地的大髦衣服,齐珞快步走出了永寿宫,外面的寒气一吹,让她心中的怒火仿佛降下来许多,想要骈教训柔雨的心,也淡了下来,兜兜转转之间,再抬头时,竟然来到了养心殿,外面的内侍行礼请安,自有人进云回禀胤禛。
齐珞并不想耽搁他公务,想要回身,内侍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宣您进去”走进养心殿的冬暖阁,胤禛此时正盘着腿在炕桌旁处理奏折,抬头见齐珞的脸色阴沉,放下毛笔,皱紧了眉头,关切的问“谁这么大胆敢惹你生气?”
“皇上”齐珞靠近胤禛,愣是挤在他怀中,眼里布满层层的泪水,仿若流动的溪流,“柔雨她……我们将她嫁的远远的,让她永远也回不了京城,给她找一个不好的人,您看好不好?”
“她又做了蠢事?”齐珞咬着嘴唇并没有说话,想了半响才将事情讲出来,他是舞曦的阿玛,应该知晓。
胤禛听后,身上透着骇人的戾气,眼里更是嫌弃不已,啪的一拍炕桌“本来还想让她嫁到漠西去,如今看来用不上了,朕赐死…”
“皇上,还是让柔雨远抚蒙古的好。”抢在胤禛再次发话之前,齐珞接着道“她还是用得上的,若不然不是白白养了这么多年?活着受罪,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我…我不是善良的人,敢伤害舞曦,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胤禛轻吻她的眉心处,安抚道“朕就依你,朕一定给她指个好的。”
第五百七十一章 远抚外蒙
雍正的性子天生有些薄凉;对他看厌弃之人;很是绝情。事关舞曦他疼爱的女儿;再加上由于柔雨的心狠手辣;让齐珞最近几日心神不得安宁。这更让胤禛恼火不已。
弘皙很是聪明;他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帮柔雨;胤禛一时也找不出他的痛脚发作;更何况弘皙的那点心思本事;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也从来没把弘皙当作一回事;在雍正暗自的授意之下;和硕公主柔雨的婚事传言多了起来;众人信誓旦旦的说;皇上怜惜柔雨;想要在京城给柔雨挑选一个额驸。
雍正仿佛为了证明一般;最近几日接连召见近卫军的裨将以及近枝亲贵;使得这些传言似模似样;弘皙见机不可失;也暗中相助;仿佛柔雨留在京城板上钉钉一样。
“公主;奴婢真真是恭喜您。”嬷嬷喜笑颜开;嘴中连连说着道喜的话“这宫中上下哪个不知晓;您即将出嫁?而且还是嫁在京城繁华之地。刚刚那几个宗室郡主的嫉妒羡慕的脸色;真真是可笑。”
柔雨脸上也带着得色;透着一分的骄傲自得;衬得她更是尊贵几分;她也没想到此事会这般顺利;难道是那些亲自绣的衣服荷包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在她心中还是想要讨好皇后的;按奈住心中的喜悦;拿起针线打算给齐珞绣个新花样的屏风;毕竟齐珞的生辰可是就快到了;兴许能赶得上。
不管恭妃富察氏如何不好;在针线上倒也是倾囊相赠,一点都没有藏私,;柔雨也学得认真;称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柔雨手中拿着绣针。精细的绣着图样;颊间梨涡含着淡淡幸福的微笑;乌黑的眼里透着喜悦满足;甚至还有一丝对将来权势的渴求;只要一想起刚刚宗室郡主的巴结逢迎;尽享那分高高再上的尊荣。
“公主公主;皇上赐婚的圣旨到了。”柔雨心中一紧;放下针线;轻喝道“你慌什么?没有一点规矩。”
“奴婢该死。”宫女跪地请罪;柔雨轻蔑的瞥了一眼;“还不替本宫整理衣服?怎么能让宣旨的人久侯?”宫女跪爬到柔雨脚边;伸手将她裙摆处的褶皱抚平;柔雨倨傲的看着;见一切停当;才撇开宫女向外走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和硕和意公主赐婚为外蒙漠南所部郡王二王子。钦此。”简简单单的寒酸的一道圣旨;柔雨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宣旨的内侍;摇头否定道“不不;怎么会这样;漠南那时何地?本宫不是留在京城的吗?”
“公主;这可是皇上的旨意;您敢抗旨不遵?”内侍将圣旨放在发呆的柔鱼手中;嘲讽的说道“哪个说公主会留在京城?那都是以讹传讹的事情罢了;难道公主还当真了?这天下的事情;还不是万岁爷做得主?”
柔雨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焦急的看着手中的圣旨;拼命的揉着眼睛;希望自己看错了;外蒙漠南那是极为荒凉之地;那个部落并不完全臣服;听闻那个郡王的儿子极为的粗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皇上让奴可告诉您。”内侍凑近柔雨;压低声音道“万岁爷只有一嫡出爱女固伦公主;你当初被带到潜邸;就是为了远抚蒙古;若是你识趣;兴许能给你指个好的;可您不知晓分寸;妄图同固伦公主攀比;从云端跌落;这就是万岁爷给你的警告;您最好规矩老实的待嫁;若是再敢生事端;哼;莫怪皇上不给你留情面。”
内侍说完这番话;再也不看柔雨甩了一下袍袖;转身离去;柔雨泪珠从眼角滚落;呆滞的重复“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旁边的宫女低头不语;她们是不见得都会陪嫁;暗自琢磨着该如何托门路;千万不能成为陪嫁。
柔雨的教养嬷嬷也瘫坐在地上;眼里死灰一片;她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公主;公主。”柔雨此时反映过来;攥紧圣旨;眼里透着一抹决绝;跌跌撞撞的起身;不顾外面正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她身上穿着衣服很是单薄;向永寿宫疾步而去;她知晓如今能让皇上收皿旨意的也只有独占帝宠的皇后娘娘。
不一定会功夫;柔雨就来到永寿宫;此时她的头上肩头都已落满雪花;身子也在寒风中不停的颤抖着;脸色再也不见微红;苍白如纸,嘴唇也冻得发紫;哆嗦的说道“本宫要求见皇后娘娘”
“公主;皇后娘娘身子金贵受不得累;皇上有旨;晌午必要歇息;如今娘娘正在安睡;是不得打扰的;求公主莫要为难奴婢;您还是请回吧。”
柔雨的身子晃了晃;咬咬牙不能放弃;若不然她的一生就没有指望了;想到齐珞有一副软心肠;来到永寿宫的正殿之外;跪在雪地里,任由冰凉的大雪打湿她薄薄的衣衫;寒风一吹;几乎凝结成冰;此时她已然不在于这些;只求那一线的机会;不远嫁外蒙;哪怕嫁去科尔沁也好。
齐珞此时在温暖如春的侧殿中;此处被她收拾成书房;如同潜邸一般;并没有安放屏风;而是糕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帘;檀木刻着复杂典雅花纹的书架;宽大的书案;放着厚垫子的檀木圆椅等一水的檀木陈设;使得书房中弥漫着一丝檀木的清香。
透明的玻璃窗;能将外面的雪景尽收眼底;齐珞穿着宽松的旗袍;手执湖笔;凝神静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身外的一切仿佛一同她无关;完全沉醉于作画之中;旁边身穿嫩绿宫装的宫女安静的站在一旁;悄无声息的伺候着笔墨。
不知过了多久;齐珞终于在画纸上落在最后一笔;向墨迹未干的画作轻轻吹了一口气;仔细的端详半晌;露出满意的笑意;轻声自夸道“看来我的画;真是进展良多;在技法上也纯属不少;等到惜月入宫;一定要让她评鉴一下;她还是能说实话的。”那些虚浮的吹捧之言;齐珞听都不想再听;她如今的身份;哪怕画一个小鸡吃米图;那些人也会称好。
“娘娘;和硕公主在外面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奴婢瞧着她恐怕要支持不住了。”紫英进耒回禀;齐珞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坐在书房中;外面的事情还是能透过玻璃窗瞧得清楚的;即使只能见到柔雨的侧身;尤其是柔雨手中拿着的那道明黄黄的圣旨;在天地一片白色中格外显眼。
“你让她回去;本宫不想见她。”齐珞将毛笔放在白瓷笔洗中;洗净上面的墨汁低头看着苏东坡曾经用过的白瓷笔阮;眼神柔和上许多,在古董店的意外偶遇一幕幕的闪现在眼前;她当初同胤禛各执一边;使得这个古董并没有打碎;为了躲他;冒雨淋病了自己;喝苦药时;恨不得将这笔洗摔了;可如今齐珞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这也算咱们的值得纪念的物件吧;可是大意不得”
紫英去而复返;为难的说道“娘娘;公主她不肯离开;说是不见到您;她宁愿冻死在永寿宫外;奴婢说尽好话;她也不肯听。”
齐珞的目光落外面浑身上下几乎被白雪覆盖的柔雨身上;眯着眼睛;你既然敢使出下作的手段想要伤害舞曦;是绝不可原谅的;“既然如此;让她跪着好了。”
说完此话;齐珞起身想要去榻上歪一会;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朝堂上的事齐珞也听说过;胤禛的种种反常;曾让她暗自佩服;论起打击人的手段;果然雍正是最高杆的;志得意满却突然落空;那种打击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拿见大髦衣服来;我去见见她。”紫英愣了一下;低声劝道“娘娘想要见她;直接叫进永寿宫就好;何必亲自去?您如今可是受不得凉;皇上知晓了;恐怕会要收心的。”
“我怕她弄脏了永寿官;这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此后不许她再踏进永寿宫半步。”紫英服侍齐珞穿戴好火红顺滑的狐狸皮大髦衣服;将雕玉镶金的暖炉递给齐珞;随着她缓步来到了殿外;紫英掌着明黄色的凤伞;为齐珞挡去风雪。柔雨朦胧中听见嘎吱嘎吱踩在雪地上的声音;费力的撩开有些冻得僵硬的眼帘;只见一道火红的影子透着高贵的来到她的近前;努力抬头望向来人;齐珞的那分皇后的尊荣;嫩若娇蕊的肌肤;眼中透着的陌生无情;让她心中一沉。
“皇皇额娘。”柔雨轻轻的唤道;齐珞轻抚着手炉;嘲讽的说道“皇额娘?本宫担不起;既然你一直认着理密亲王;那这声皇额娘还是莫要出口的好。”
“不;女儿没有。”柔雨僵硬的身子勉力的向齐珞爬去;齐珞后退两步仿佛在躲瘟疫一般;“够了;你的那些心思不要以为本宫不知晓;而且本宫只有一个爱女;获封固伦公主的舞曦。
见到柔雨脸上透着难掩的嫉妒之色;齐珞接着说道“本宫也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却越发的得寸进尺;甚至用下作的手段暗害云铮;这本宫是绝容不下得。”
柔雨惊恐的看着齐珞;她从来没有想过那般隐秘之事;竟然被察觉到;蠕动着嘴唇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你好生备嫁吧;莫要在引永寿宫来;本宫也不会再见你。”齐珞转身想要离去。
柔雨突然尖锐的声音传来“这不公平;为何要如此待我?我也是嫡枝公主;你口口声声说关爱我;可是却处处防范冷漠;收养我和柔嫣;也只是为了代替舞曦远抚蒙古;难道我就应该甘心;应该认命?当初要不是阿玛提携;四阿哥怎么回得皇玛法看重?又哪来的今日的帝位?”
齐珞回头;盯着柔雨半晌。轻蔑的开口“理密亲王?他早已被先皇排除在继位人选之外了;皇上品性贵重自然得承江山;同理密亲王有何关联?你说我处处提防你;可你为何不想想从进入雍亲王府;你又惹出了多少的是非?本宫瞧着你年纪尚幼;并没有追究;可你万不该将手伸向云铮。”
见柔雨一副不忿受尽委屈的样子;齐珞语气也更加的冷惜“你摸着心口想一想;我可曾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你一分?凡是舞曦有的,你也必会有;诚然皇上有意让你抚蒙古;可那也不是代替舞曦;而是宗室女的身兼的责任;你算算入关以来;宗室女远嫁蒙古也有一百多人;你为何特殊?而且”
齐珞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带着一丝怜悯的说道“自从齐珏平定西北之后;在皇上心中武力威慑要比宗室女远嫁更为有用;你若是老实安分的话;不见得就不会留在京城;可你却由于贪心不知足;脑袋发热亲自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