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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
屋外的回廊下,紫英瞧着从屋檐上淌下来的雨水,轻声感叹“福晋,福晋又在担忧珏二爷了,在夫人面前不敢露出一分,多有的事情只能放在心中,好在王爷有命不许她弹琴,若不然福晋的手可能又会受伤,唉,哪怕骂骂奴婢,摔摔物件也好,总是闷在心中,真是让人放不下心。”
“刚刚弘历弘昼阿哥不是逗笑了福晋吗?”紫英看了一眼身侧的紫菊,解释道“福晋就是这性子,从不让身边的人忧心,有什么都自个儿忍着。”紫菊垂着眼睛细细的听着,紫英并没有再说只是叹了一口气“瞧天色也不早了,王爷兴许今儿个还会来,我先去安排一下吃食,好在王爷对福晋有心,若不然也不会无论多晚都到福晋这安置了,在王爷身前,福晋还能露出点柔弱,若不然……”
紫英撑开伞面上的一角画着藕色莲花的油伞,向小厨房方向走去,沿着青石子铺成的小路来到耳房,秦嬷嬷早已等候在那,紫英快走两步收了油伞,“按您说的,我已经将话透给紫菊了,只是紫菊?”
“紫菊是王爷安排在福晋身边保护她的,有些话通过她只会给王爷会更好,你尽管安心,紫菊不会伤到福晋一分。”
“那为何不把福晋在十四阿哥府中受的委屈,还有就是富察侧福晋假模假样的关心也说出来?”秦嬷嬷看见紫英一脸的不忿,严声低喝“这是紫菊自会向王爷禀明,你要是讲出来并不妥当,王爷不理内宅之事,虽然心疼福晋,但福晋要是连侧福晋格格们都拿捏不住?那王爷心中会如何想?再说,福晋不是没让富察侧福晋讨到好处吗?早就该如此了,省的让没眼色的瞧着福晋好欺负,今日福晋狠狠的敲打富察侧福晋也可以敲山震虎,其她人也会老实上许多。”
“秦嬷嬷,我记下了。”紫英郑重的俯身行礼,“紫英,你要晓得,在福晋身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咱们都是盼着福晋和王爷好,要谨言慎行,福晋只要被王爷放在心上,在王府就稳如泰山,福晋在这方面聪慧过人想得比咱们要远要深,咱们只要从旁相助即可。”
紫英嗯了一声,秦嬷嬷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我教你的药方,你可曾记下?”“我已经熟记在心,将您写的纸张都烧干净了。”
秦嬷嬷欣慰的点头“紫英,我年岁不小了,将来福晋身边有你,也可以更安心些,以后我还会教你一些别的,你要熟记在心。”
杨康统兵进军西丨藏,胤禛忙的脚都不落地,前方的粮草调拨,后面的银子筹划,康熙往往就是简单的一道命令下来,胤禛就得筹集许久,由于接触战事较多,他自然也明了齐珏如今行踪不明生死未卜,又知道齐珞十分的疼爱齐珏,因此严令府中人不得私下议论,担忧齐珞知晓。
胤禛心中也有些暗恨杨康怎么将齐珏派出去,若是真的出了事情,那齐珞怎么能受得住?眼前闪现齐珏执着英气的神情,一身戎装起码离去的身影,暗暗的舒了一口气,齐珏不会让他们失望。但只要一想到齐珞泪眼朦胧的样子,胤禛觉得很是心疼,抬手拨亮了烛光,打开盖子取出一块田黄玉石,拿起旁边的刻刀,认真的雕刻着,烛光间或的跳动着,胤禛抿着嘴,眼底闪动着一丝笑意,过了许久吹散田黄玉石上的碎末,用手轻轻摸着上面刻好的字,拿过一张宣纸,沾了一下旁边的印油,用力的印在纸上,攥紧印章,瞧着纸上的字,心下满意。
“主子,奴才有事禀奏。”胤禛连忙收好刻章,用公文盖住了纸张,沉声道“进来。”高福低头走了进来“主子,刚刚紫菊传来音信。”胤禛挑了挑眉,是以他继续,高福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甚至就连紫英的话也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老十四的侧福晋年氏?是她告诉福晋,齐珏生死未卜?还有富察氏?”
“回主子的话。福晋已经训斥了富察侧福晋,在十四阿哥府,不止年侧福晋,还有十四福晋也都……不过福晋面上并没有让他们瞧出什么?应对的十分得体。请主子安心。”
“安心?安心,爷怎么能安心。?”胤禛攥紧拳头,抽出纸张,瞧着上面的三个红字,将纸引在火旁烧成灰烬,轻拍放着印章的木盒,等着真到能做到的时候再送给她,那个寺庙?胤禛自然晓得杨康也是那的常客,“主子,按您的吩咐寺庙的地契已经办妥当,而且奴才也安排了两名小沙弥,庙里的主持也是明白的,主子请放心。”高福将地契双手捧上,胤禛接了过来,瞧了一眼,压在盒子下,从公文中抽出密信,吩咐道“快马加鞭送到李卫手中。”
高福应了一声,轻声问“主子,奴才瞧着天色已然不早,福晋应该用过晚膳,您瞧是不是?”胤禛起身,向外面走去,随嘴问了句,“康亲王府现在如何?是不是还有那份心思?”
“主子,好些王府勋贵已经歇了心思,但康亲王不再此列,暗中谋划,康亲王附近也频繁进宫面见太后娘娘,公爵夫人瞧见丝嘉郡主,仿佛很是满意,附近也对她更看重几分。”
由于刚下过雨,夜晚的路上有几分实话,甚至还有小水坑,泛着淡淡的月光,这样也好,若不然也配不上齐珏那个家伙,爷就再帮康亲王一把。胤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穿着鹿皮的繁茂长靴的双脚,不经意的踏在水坑上,踩水的声音再寂静的夜晚传的很远。
康亲王府内,丝嘉穿着月牙色绣着荷花深边旗袍,梳着一个长辫子躺靠在塌上,嫩白的小手轻揉着膝盖,微皱着双眉,明眸中透着坚决执着,却无一丝悔意,“奴婢,给福晋请安,”丝嘉回神,看到自己额娘想要起身,康亲王福晋快走两步按住,略带责怪的开头“跪了三个时辰,还要再动?是不是想落下病根让那个额娘心疼死?”
“女儿让您和阿妈为难了,是女儿不孝。”丝嘉靠近康亲王福晋怀里,“你可知晓即使没有他,和你阿玛也会尽力不让你远嫁,不见得没有机会留京城,可现在,若是齐珏真的出事?那你恐怕真的要远赴蒙古,你就真的不再想想?仅凭一面之缘就跪三个时辰,苦求你阿玛?”福晋心疼的点点丝嘉的额头。
“额娘,我不后悔,哪怕远嫁蒙古也不后悔,只是女儿对不住你们,若是远嫁请您原谅女儿无法身前尽孝。”
康亲王福晋深深叹了口气,轻轻的摇摇头,良缘?孽缘?庄亲王世子分兵,齐珏为锋刃领兵毫无音信,已覆灭的传言在京城越来越盛,她怎么能安心向太后求指婚?可是瞧着丝嘉的样子只能随她安心,只希望齐珏真能凯旋吧。轻言安慰丝嘉几句,福晋才离开。
丝嘉拿出随身带着的平安符,将符夹在合十的掌间,微阖双目,轻声祈祷,半晌以后摸着平安符,“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可知晓,只要你能平安就好,是不是远赴蒙古反而不那么重要呢。”
天色将亮之时,齐格嘴里喊着球球,猛然坐起身,胤禛一向浅眠,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起身从后抱住齐格轻声安慰“齐珏无事,你只要会让他忧心。”齐格回神,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甚至发出耀眼的光亮,有些激动的说道,“爷,我梦见球球了,他打赢了,真的打赢了,在西丨藏,在纯净的蓝天白云下,一战成名,真的,我真的瞧见了。”
“爷晓得了,齐珏胜了,会凯旋的。”胤禛眼底带着心疼的轻抚齐格的后背,抱着她重新躺下,用手盖住她的眼睛:“要是你太过担忧,等齐珏凯旋,见到你如此憔悴,还以为爷没照顾好你,还不晓得会想什么法子捉怪呢。”
“爷他真的胜了。”齐格不停的嘟囔,只是声音越来越弱,不一会就细不可闻,胤禛揉了揉额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安抚般亲吻齐格的额头,掀开幔帐起身下床,守夜的丫头听见动静,连忙进来服饰,胤禛披上外衣,绕过屏风来到外间,才在丫头的伺候下熟悉,瞧着时辰还早,就转去书房。看着四川传回来的公文,胤禛长出一口气“齐珏,你如今到底在哪?你姐姐可是梦见你一战成名。”
第四百零七章 一战成名
西藏境内,搭着数十个简易的军帐,在中鼎大帐内,炭盆中的火焰滋滋的发着响声,杨康背着手仔细瞧着军帐内挂着的大地图,仿佛想通了什么,靠近地图在上面用手比划着,又拿起桌案上放着的奏折,皱着眉头看一眼看一眼折子,再看一眼地图,轻声感叹“皇上,您的旨意来迟了一步,齐珏已领兵出征,致远公,希望那小子能继承你的衣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统领,粮草到了。”帐外有人高声回奏,杨康沙哑的嗓音“进来。”觉罗谦宁穿着佐领的服饰走了进来,军服上已没有刚出征时的整洁,脸上也蓄满的短短的胡子,瞧着更增添了几许彪悍之气,“统领,裕亲王已经派人送来了粮草,一分不缺。”
杨康并没有回头,看着地图轻声道“齐珏分兵有二十几日了吧。”
“回统领的话,整整二十五日。”谦宁低头盘算半响,接着说道“当时分兵之时,齐珏带了二十日的粮草,如今也不晓得他们到了何处?恐怕已经断粮,统领,齐珏他还年少,虽才华出众,但重任在肩,境况又如此恶劣,俾将担忧他会不会出事?致远公,可就他一个嫡子。。。”
“齐珏不淬火是不行的。”杨康回头,明了信任的眼神落在谦宁身上,面色黝黑,身形也比在京城时消瘦上几分,双目含着的锐利更胜以往,嘴唇干裂出条条的口子,微微透着血丝“谦宁,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春秋已高,此次用兵西,藏,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统兵出征,下次剑指西北,就要看齐珏的了,这么小的阵仗都闯不过,那还能保护她。。。会让致远公失望,还不若在京城做一个纨绔的好,也省得坠了致远公的名头。”
“可是她,雍亲王福晋会忧心吧。”谦宁微垂着头,杨康怔了一下,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眼前仿佛闪现出她的容貌,那灵气四溢满含担忧的双目,喃喃的开口“她?雍亲王福晋肯定会担忧,但更应该相信齐玉,那毕竟是她亲自教养大的,而且齐玉带了什么你也不是没有瞧见,他对藏境的熟识恐怕更胜咱们几分,那是她。。。”杨康停住口并没有说下去,谦宁记起初到藏境时,近卫军大部分人都感觉不适,可只有齐珏沉稳如常,甚至还向杨康提出了许多法子,让他在近卫军里威望更是高上几分,若不然分兵时,众人也不会没有疑议。
杨康移到火盆处烤着冰凉的手,来回搓揉着,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因为齐珏出事而落泪?可齐珏不只志向高远,精通兵事,而且将来更要承爵,护在她身边的人,有个出色的弟弟,也可以使她的位子更稳,自己也能更放心一些,将那份情意重新压在心底,沉声命令“既然粮饷到了,咱们按照原来的计划出征,不能风头都被齐珏那小子抢走。”
“是,俾将这就去安排。”谦宁敬礼后退了出去,杨康将拳头举在嘴边,分兵时曾骑在马上同齐珏对撞过,那小子的劲儿还是挺大的,“齐珏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致远公失望,更不能让她失望。”
齐珏此时坐在马上粗重的喘着气,一直晒不黑的脸此时已是古铜色,顶着凛冽的寒风,手搭在喘头(作者就是这么写的,我也觉得不太连贯,就这么打了)瞧着远处的雪山,又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