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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葫芦立刻红了脸:“姑娘不要拿我取笑了,我还不是为着姑娘,我知道姑娘轻功超群,可是每次姑娘出去的时候我还是心惊肉跳的,看着姑娘用性命换来的钱去接济那些贫苦百姓,我的心里真疼的紧,姑娘总该为自己留一点,将来也要防范个不测啊……”
她说着,眼圈就要红了。
凌月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傻丫头,别为我操心,我的本事你还信不过吗?怎么会有什么不测?好了,别这样,到手的银子飞了,胡嬷嬷晚上一定会发疯的,你要精神点,不然一定会吃鞭子的。”
小葫芦点点头,含泪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姑娘……”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嘈杂:“一个个都出来,镇边大将军得胜回朝了,今天同僚在这里宴请他,个个都给我打扮仔细了,听见了吗?”
“镇边大将军?是那个一年前去戍边的萧大人吗?”胡嬷嬷的话刚说完,身边立即围上一群姑娘。
“就是他,哎呀,终于回来了,我要回房梳妆去了。”
“我也去,我也去,先说好了,今天晚上谁也别抢我的风头啊……我可是惦记他很久了呢……”
“哼?什么你的风头?萧大人看不看得上你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你……”
这个萧大人是什么来头?人还没到这里的姑娘们就开始争风吃醋了?凌月眯着眼睛问小葫芦:“这个萧大人……很有银子吗?”
跟了她这么久,小葫芦早明白她的意思了:“姑娘千万别惦记他,这位萧大人可是当年的武状元,厉害的不得了!”
武状元?有点意思!凌月抿嘴一笑,不再多言。
[正文:第六章:舞动奇迹]
萧隐轩很郁闷,在边关戍守了一年,打了大大小小二三十场仗,好容易回京了,本想歇歇,可是这个要命的白玉文偏偏要给他接风洗尘,还偏偏要去妓院里为他设宴……
只是他又不能驳了这位仁兄的面子,毕竟当年自己带着母亲在京城里当街卖艺的时候,如果不是白玉文和白府的帮助,只怕他也不可能参加当年武试,更不可能一举夺魁,坐上现在这个镇边大将军的位置。于情于恩,他都不能拒绝。
欢喜阁他曾经来过,一年前,当他高中武状元的时候,也是这个白玉文,以为他庆贺的名义也是把宴席摆在了欢喜阁。
唉!为什么每次他有点什么都会和这个妓院扯上关系?
不过,这一次,白玉文倒让他有点意外,白府的马车没有载着他们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而是停在小巷子里。
一头雾水的萧隐轩任由白玉文带着他神神秘秘的趁着夜色翻墙而入,直接上了欢喜阁的二楼包厢。
“白兄,你是来逛青楼还是来采花?怎么跟做贼一样?”萧隐轩眯起眼睛打量着身边的公子哥。
见他打趣自己,白玉文一点也不恼:“你不懂,这包厢是我专订的,咱们这样上来的话,没人看见,老鸨和姑娘们不知道我们这么早就到了。”
“你干什么?”这么神秘?
白玉文掩嘴一笑:“等会你就知道啦,有好戏瞧着呢。”
说完,拉着萧隐轩悄悄靠近窗子,指尖一勾,窗户闪开一条缝。
楼下已经来了很多的公子,知道那个卢大官人放了空,这些人自然少不了来这里凑下热闹。
眼见着客人们这么快就把欢喜阁装满了,胡嬷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她相信:只要有凌月在,那两千两银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
明白了这些,她笑脸一堆:“唉哟……既然大家这么捧我们姑娘的场,我们姑娘也不能薄了大家的面子,快请凌月姑娘出来!”
小葫芦一听就傻了眼,悄悄的拽着胡嬷嬷的衣袖:“嬷嬷,不是说好等萧公子来了才请姑娘的吗?她现在就来一会怎么办?”
“哪那么多废话?白公子特别订的包厢,这会又没来,一会他来了让姑娘再进包厢演一次不就成了?又没人知道!”
“可是……”小葫芦还想再说,凌月却已经走了出来。
火红的纱裙,火红的发饰,配着这张明艳动人的面颊,一点都不觉得艳俗,甚至还有一种华丽丽的诱惑。
楼下的人群中一片惊叹,而楼上也不例外。
在白玉文拼命克制自己的时候,萧隐轩开口了:“她是谁?”他记得,一年前他来的时候,分明没有见到这样一个人啊。
“怎么样?美吧?她叫凌月。是欢喜阁,不对,是整个京城青楼的头牌花魁。一年前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火起来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一不精啊!”白玉文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凌月的身上离开过,嘴巴还在不住的赞叹,“真是世间难求的奇女子,只可惜……太贵了。”
萧隐轩哑然……
“你说的好戏就是这个?既然是来看她,那就大大方方敞开了看,又何必躲起来呢?”他不明白。
白玉文嘿嘿一笑:“你不懂,凌月姑娘有个习惯:她绝对不让当晚的客人看到相同的表演,而且每晚她只有一次演出,所以……”
“你是想让她难堪?”萧隐轩隐约有点明白了:凌月只有一个节目,所以当他们看完她的表演之后再出现,她必须要在仓促间再添加一个,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样应变的本领。
“怎么是难堪呢?我只是想让她特别注意我一下而已,要知道,一会我真希望能亲自靠近她,和她真切的较量一次,可我怕她不买我的账,所以……只能这样!”白玉文说的很严肃。
这个人……真是中了毒了。
楼下一阵嘈杂之声,再凝神看时,凌月姑娘的四周已然铺上一圈宣纸,而在宣纸之外是四支墨盒。
火红衣衫的她一脸淡然的笑,长长的红色丝带从双臂垂下,和洁白的宣纸分明对应。
她要做什么?萧隐轩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琴声已起。
崆崆之声宛若战鼓。
在战场厮杀的他听见这样的声音,没来由的亢奋起来,屏息之间,人已经呆住了。
红色的长裙,红色的丝带在宣纸中央快速旋转起来,好似一团即将爆发的火球。
“咚……咚……”瑶琴的崆峒之声显然来自她的脚下。
用脚踩琴?
“唰……唰……”两声,红色丝带飘扬出来,宣纸外的墨盒香墨挥洒。
丝带卷着浓墨,一左一右奔腾飞扬。
场中阵阵惊呼,而楼上的萧隐轩也早已变了颜色。
怎……么……可……能!这是他现在的心声。
然而,这就在眼前。
瑶琴曲调依然震撼,团团旋转的火球不断的舞动出新的奇迹。
红色丝带滑过,留下片片印记。
众人的惊呼声越来越大,而宣纸上的墨迹也越来越清晰。
一缕水畔幽竹,一座雾中青山,在各自头顶的残月下散发着静谧的韵味。
琴声止住,脚步停住,左右两边的画作已成……
剩下的只是众人瞪大的双眼和抑制不住的赞叹。
凌月有些气喘,她盈盈欠身:“承蒙各位不弃,凌月奉上拙作两幅,还请公子们笑纳。”
“好!”楼上传来高声赞叹,把整个欢喜阁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个贸贸然出现的人自然是藏在楼上的白玉文了,他推开房门,心里已有了盘算。面露笑容,轻摇折扇:“姑娘抚琴,崆崆铿铿崆。”
众人一愣,好没来由的一句话。
凌月明白,莞尔一笑:“公子吟诗,平平仄仄平。”她知道这是楼上的这位“藏起来的公子”给自己出的题。
“姑娘抚琴,崆崆铿铿崆,如快马扬鞭。”白玉文扇柄一合,现出本领。
“公子吟诗,平平仄仄平,似温泉泓涛。”凌月依然微笑。
白玉文愣了一下,求救似的望向身后。
一抹紫色长衫出现:“姑娘抚琴,崆崆铿铿崆,如快马扬鞭,征战沙场。”
又是不假思索回应:“公子吟诗,平平仄仄平,似温泉泓涛,徜徉碧海。”
紫色长衫的主人现身了,对面传来姑娘们的惊呼,然而他却毫不理会,眼睛直直的盯着凌月:
“姑娘抚琴,崆崆铿铿崆,如快马扬鞭,征战沙场,沙场凝血脉。”
“公子吟诗,平平仄仄平,似温泉泓涛,徜徉碧海,碧海连天日。”
他带出的是战场的血腥,而这样的血腥却被她在一句之间消弭。
萧隐轩有些悍然:
“姑娘抚琴,崆崆铿铿崆,如快马扬鞭,征战沙场,沙场凝血脉,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战争的残酷。
“公子吟诗,平平仄仄平,似温泉泓涛,徜徉碧海,碧海连天日,万里汇入一线天。”这是她又一次的化解。
楼上楼下,紫衫红裙,这一刻,谁也夺不走他们两人的风采。
[正文:第七章:摸底调查]
欢喜阁里的男人们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凌月。
而女人们,则直勾勾的盯着萧隐轩。
气氛有些微妙。
直到凌月脸色突变,捂着胸口低咳两声。
小葫芦一听见,连忙冲了过来:“姑娘……”
佳人有恙,公子们自然免不了关怀一下,白玉文连忙从二楼疾步而下:“姑娘无碍吧?”
凌月摇摇头,目光瞟向楼上的萧隐轩:“这位是?”
姑娘都已经开口,他又怎么能不理?一抹紫色颀长的身影从二楼飘然而下,落在凌月面前:“在下萧隐轩,凌月姑娘果然是非凡。”
的确非凡,样貌非凡,画艺非凡,琴技非凡,文采非凡。难怪白玉文会对她如此着迷。
听见这样的赞扬,凌月有些不好意思,两颊泛红,身子一欠想要施礼,却脚步不稳,几乎跌倒。
萧隐轩连忙出手扶住她,一抹淡淡的幽香自她的发髻传来,直入心脾。
两人如此贴近,凌月的脸更红了,连忙起身:“凌月失礼了。”
胡嬷嬷连忙走了过来:“唉呦,果真是萧大人哪……一年不见,您更加英俊非凡了,我们的姑娘可是成天盼着大人回来呢。”说完,杏眼向上一挑。
萧隐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二楼上早已站满了姑娘,一个个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这一望,他立刻大窘,手足无措:“胡嬷嬷过奖了,萧某多谢姑娘们厚爱。”
低下头时,正对上凌月的目光,他更觉得唐突了。
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都不皱眉头的萧大将军,在这样的场合下真的恨不得返回前线再杀他几场……
还好,凌月出言解了他的尴尬:“嬷嬷,萧大人,白公子,诸位公子,凌月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她似乎真的站不住了,就连转身都很费劲,又踉跄了一下。
这一下,扶住她的又是萧隐轩,没办法,他站得最近……
又是一缕幽香,他的心头突突直跳。
两次和佳人贴近,真是羡煞旁人,看看那些公子们通红的眼睛,就知道他们有多“羡慕”了。
胡嬷嬷从来不强求凌月,因为她可是欢喜阁的财神呀!见她身体不好,连忙招呼小葫芦:“扶姑娘回别院,千万仔细了!”
众人不再说话,都痴痴的望着那抹火红色的身影在小葫芦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