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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怎么会有哪种东西!”李方膺嘴上虽然是不信着,但是脸上却有了几分好奇,这世上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东西么?
“当然有啊,只是你没有见过而已。”见白发少年怀疑,宋璃也是来了脾气,瞪了回去,“自己孤陋寡闻,就不要怪别人。”
“哼,就算有,我也不信会比我画得好。”
少年成名之人多少会有几分自恋,如此倨傲,就如同是水仙花似的。
“其实我有办法能够证明,是李少爷画得好,还是阿璃说的那样东西好。”胤禛说道,其实,这是一个很粗俗的却百试百灵的计谋:激将法。
“你是想让我帮这女人画像?我美那么傻,才不会中你的计。”李方膺嘟着嘴说道,看来那东西也是假的,他们只是为了让他给她画像而已。
“李少爷何不妨试试呢?我说的这个赌局。”
“赌局?”李方膺不解,看着眼前这个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的男子,总感觉自己背后凉凉的,不是说不画了么?还什么赌局啊?这人是不是有点自说自话?
胤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肚子里却越发黑起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决定了,这次回京,不仅要带着阿璃,带着银子,带着李卫,带着扬州府的罪证,还要带着眼前的这个自恃才能卓著,但还是少年心性的李方膺回去。
“阿璃所说的东西是能将事物完完全全记录下的东西,不如你就给阿璃作一幅画,让大家来评判,到底有多像,若是有九分,那么那幅画自然由你决定去处,若是不满九分,便送给我们,如何?”
宋璃有些佩服胤禛的口才和计谋,他不去做生意真的是太浪费了,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同样的两样事物呢?九分像,以水墨画的这种画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要讹诈小鬼头一幅画吧。
少年想了想,他自信应该不难,便点了点应战。然后走了下去,展开了洁白的宣纸,抬头看了看倚在栏杆上看着他的女子。
周围的书生见此突发变故,便也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纷纷聚拢,想要看看李方膺所作的第一副仕女图。
“胤禛啊,又一个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可怜的孩子。”宋璃满脸同情的看着楼下的少年,和四爷斗,还嫩了点,既然胤禛提此赌局,自然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届时,肯定不会是所有人都说像的。
“阿璃,你只要看着我就好。”胤禛将她的手拉住,握在自己的手心,看见她的视线聚集在自己的身上,非常满意。
“该死。”李方膺抬眼,想再加深一下印象,却发现宋璃已然变了位置,坐在了胤禛的身侧;变了动作,倚在胤禛的身旁;变了表情,一脸的幸福之色。便将自己原来画的揉作一团,扔在旁边,重新画起来。
“唉,可怜的孩子啊。”宋璃无语地看着已经在下面抓狂的李方膺,又看了看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得逞,算了,她选择无视。这年头,死在他手里的可怜虫还不够多吗?十三是第一个的话,她就是第二个,然后扬州还有一个李卫,全都被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抓得死死的。
一炷香后,书生们都已经散了一大半,有些无奈有些失望地缓缓离去。而冶春园的一楼,只剩下孤孤单单的几人,以及不停地画,不停地撕掉的白发少年。这地上也已经不知道躺了多少他揉成团的纸团。
“我来看看如何了?”胤禛携着娇妻,慢慢地走到抓着头发的少年面前。却看见那纸上居然只有一个轮廓而已。
“扬州八怪,看来也不过如此。”宋璃从地上捡起一个纸团,展开来一看,却有几分光火,她有那么丑吗?就算她自己来画,也比这要好得多。
“是我画不好,你不用牵扯到板桥兄他们。”少年跳起来,抢过宋璃手中的纸,面色不快地说道,自己画不好,还受到如此侮辱,心中的这种不甘也越来越大。
他原以为,虽然自己没有画过人物,但是应该也是不难的,但是,他却画不出来。一开始照着画,但是后来想起她脸上的种种表情,却总觉得不对。撕了一张又一张,团了一张又一张,却无法将她脸上的神情画下来。无法画下她的喜怒哀乐,无法画下她的神情和幸福。
“脾气倒还不小。”胤禛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个正恼着自己的少年,“不如再给你次机会。等哪天你将画画好了,便拿去京城的四贝勒府如何?”
“你是四贝勒?”李方膺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眼前拥着宋璃的冷面的男人,爹爹倒是说起过朝廷里有一个冷面冷情的冷面王,但是,爹爹说的不像是个喜好女色之人啊?
“如何?”胤禛只问不答,他知道少年叫李方膺,那么自然知道他爹李咏是礼部的官员,那么他就不可能没有听他爹提起过四贝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少小看我,等你回京前,我一定画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李方膺现在没有功名,虽然出生官宦,却也不怕胤禛,和他对着说道。
“那最好,阿璃,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胤禛挽着她的手,脸上却满是温柔。
她看着他,眼中倒印的全世界,便只有他一人。这种神采,让李方膺不由得看呆了。
他挽着她的手慢慢地向着夕阳的方向走去,却不知道那个暂时的居所,早已等了一个他们都没有料到的不速之客。
她的情敌
“阿璃,等回到京,正好开春,到时候带你去景山,那里很美。”胤禛一边走,一边想象着到时候阿璃在那一片粉红色的桃花之下的场景,一边牵着她慢慢地走进衙门。
“四爷,您总算回了。”李卫却早就等在了门口,让胤禛有些疑惑,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李卫,在这里等胤禛,是有什么事情吗?”宋璃笑着问道,其实今天的心情很好,所以对待身旁的人也多了几分热情。
“爷,京城来人了。”李卫看见宋璃,不知道该不该当着面和胤禛说是来了谁,但是,一旦他们进了院子,也就知道了,与其到时候太过惊讶,不如现在先提醒一下他。
“来了谁?”胤禛倒也不介意,如果是皇阿玛的圣旨的话恐怕就不是现在只是一个李卫出来了,估计,是他的哪一个兄弟又偷偷地跑来了吧?
他说着,一边和宋璃慢慢地走进院子。
“阿弥陀佛,保佑到时候宋姑娘不要有太大的反应啊。”李卫看着他们两个进去的身影,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爷祈祷道,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开这个即将成为是非之地的地方。
“阿璃,我们去景山,然后让奴才带上糕点。。。。。。”胤禛看着身旁的宋璃,继续着之前路上的话题。
“爷。”柔柔的声音,自不远方传来,让宋璃抬头,却也让胤禛皱眉。
一副汉女的打扮,却无法掩盖那如同天仙一样的美貌,以及那自眼神中溢出来的娇态。眼前的女子,比起宋璃这只先天狐妖,更加像狐狸精。
“你怎么来了。”不是询问,更多的意思是胤禛看到眼前的女子很不快,只是,忍住了,没有爆发出来。他看了看身旁的阿璃,发现她好像并没有什么,也就放心了一点。
“胤禛,是你妹妹啊?”宋璃握着他的手有些发凉,抬起头笑着问他,其实,她自己很清楚,怎么可能是妹妹呢?
但是,她却选择了自欺欺人,也同样希望胤禛在这个她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刻骗骗她。
“阿璃。。。。。。”
“回爷的话,最近爹爹的身子不太好,所以皇阿玛告了奴婢的假,让奴婢去怀远探望爹爹。奴婢听说爷在扬州,所以就自作主张地来了,还望爷不要怪奴婢。”女子说是这么说,柔若无骨的身子却一步步地往胤禛身上靠着。
“胤禛。。。。。。”
“哟,看我这,看见爷都高兴的忘了,姐姐害喜害的厉害,不如爷陪奴婢一同去买些江南的酸梅子吧。姐姐知道爷的有心,一定会很高兴的,会努力地帮爷生一个白白胖胖的阿哥的。”
“我说你到底是谁啊!”宋璃怒了,看着这个恨不得就这么寄生在自己老公身上的妖娆女子,将她从胤禛身上拉开,怒气冲冲的吼道。
“爷,这位妹妹好可怕哦。”不过,很显然,这女人压根没有吓到,只是装作吓到地躲到了胤禛的身后。
“阿璃,你身子不好,别激动,听我说。”胤禛看着眼前的宋璃就要发火,忙说道,是自己的错吗,应该早点告诉她府里的事的,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也是好的。现在,事情太突然了,她的情绪可不能太激动了。
“你说。”宋璃压下怒火,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其实,不用他说的,她也能确定了,他身后的女子是他的女人,只是,自己依旧想要听听他的解释,如果在乎她,就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她是。。。。。。”
“奴婢是四爷的侧福晋,年氏,闺名蕊儿,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住嘴!”胤禛怒了,朝着身后的年氏吼道,他本来只是想说她是自己朋友的妹妹,至少现在要安抚下阿璃的情绪。
对了,阿璃,
他转过身,却看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没有发怒,没有吵闹,不正常,不正常极了。他上前几步,握住她的肩,想要让她振作。
“我想四处走走。”她轻轻地说道,拿开胤禛握着她的肩的手,看了看那个妖娆的女子。
她说,她是胤禛的侧福晋。
她说,她的姐姐害喜害的厉害。
她说,她的姐姐的孩子是胤禛的。
宋璃的脑海里现在很乱,比努力想过去的事情的时候更加乱了。但是说乱了,却又是一片空白。她不要待在这个地方,不要看见这个女人,不要听胤禛的话。
因为,她怕听到所谓的事实真相。
“阿璃,你听我说。”胤禛不会放任她一个人,抓住她的手,就算道歉也好,发誓也好,他都会说,只要阿璃能够不要这样。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能不能放开?”他的手,是温暖的,但是,她的手现在却是冰凉的,哪怕他掌心的温度再高,一时之间也无法将她温暖。
“不能。”胤禛强硬的说道,转过脸,厉声对着年氏说道,“你进去,我有话要和阿璃说。”
“爷。”
“进去!”
年氏蕊儿,年羹尧最疼爱的妹妹,如果阿璃还记得的话,那么一定会联想到她和年羹尧的关系。只是,她不记得了。
年氏的脸色并不太好,视线如果能化作一把利刃的话,那定然会将那双交握着的手劈开。她握紧了拳头,尖厉的指甲掐进肉中,却没有心中的伤口来的疼。
“是,爷。”她福了福身,笑着,朝着之前十三帮她安排的房间走去,却时不时地看着依旧站在院中的一男一女。
“爷从来没有像对她一样对待过我。”眼眶有些发红,最终转过头决定不再看他们。
常言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自古帝王家多薄情人,自己纵然过去多么得宠,却也不过是四爷众多妻妾中的一个,四爷对她们,向来只有情,没有爱。
可是,她不是瞎子,她看得出来四爷对那个女子的在乎,她一直以为没有谁能走进那冰冷的心,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