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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然摇头,“未必是如此的,柳儿只是替我们以及其他的可能的人受过了罢了!”
“嗯?替我们受过?”
慕容圣不解。
“没错,这一劫来的猛烈不假,却原本未必是该让柳儿去承受的,毕竟她本身已经承受过太过苦难了,该是苦尽甘来,享受福泉的时候了!”
“可她却接二连三,麻烦灾难不断,显然是有别的因素干扰和破坏了她的福荫,而最有可能的人便是我!”
“雅然,你别胡乱把罪名往自己身上背!”
“我是说真话,我当真是这么认为的!”
“虽说我决定为柳儿诞子是我心甘情愿,可我以男子之身,纯阳之体,逆天孕子,本就是件有干天和的事情!”
“可你看我,自从在了柳儿身边,一路否极泰来,身体康健,便是有个什么不好,也总能很快便找到解决应对之法,这一切都是托了谁的福缘,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不过都是我分薄了柳儿的福泽,才使得她屡屡遭难,替我受罪了!”
慕容圣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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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加的眉头皱起。
到后来,干脆责备的看向了苏雅然,“雅然,这样的话可不要再说了,慢说我是听不了这样的话,听了也不会相信,便是我信了,你当我们哪个会因此怪了你?”
“反而只会更加的让我惭愧帮不上你的忙,倘若雪如今回来,听你这么说,估计便是疼你恨不得上天的她,也会冷冷地给你两眼,好生的冷落你个三两天的!”
“慕容,我何尝不知柳儿肯定是不会怪我的?只是她不怪,是她爱我,我不能不自知!”
“我们的关系,是胜过兄弟至亲的家人,倘若这样的话,我不说出来与你听一下的话,我自己也会把自己闷坏了!”
“这些你听着就行了,以后我们各自都尽量多积些福泽,不说分与柳儿,能少招灾便也是对她的照顾和爱护了!”
“这样说,还差不多!”
慕容圣总算松了一口气,就怕苏雅然径自顾着自责,钻进了牛角尖,那可就麻烦了。
却原来他总算还是想得开的。
“雅然你放心,我前二十年,自从学剑开始,便开始杀人,逍遥剑尊这个名号,可说是饮血剑饮血无数奠定出来的名声!”
“往后,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再让饮血剑见血,尽量少造杀孽,以化戾气,替我们一家人都积一些福泽出来,亦好保佑小宝贝平安出世!”
“如此,你可能够多一些些开心?”
苏雅然安然浅笑,微微点头,“慕容,谢谢!”
“多日不见你的笑容,今日总算见到一抹,也算得上是收获了!”
慕容圣的微微感慨,再度让苏雅然收敛了浅淡的笑意,望向已经黑下来的天边。
“只要柳儿能安然回来,便是天天让我笑的脸容僵硬,我也甘之如饴!”
“怕只怕这是个破不开的格局啊!”
“这绝阴之脉难道当真如此难缠和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单是一条绝阴之脉便也罢了!”
“可这条绝阴之脉竟然能被藏掩的半丝阴气也不曾泄漏,便说明绝不是一个高人所能办到的!”
“慕容啊,弄不好,这下面镇/压着的,就是个天大的麻烦!柳儿无意中陷落到了那里面……”
慕容圣听得心也下沉的更加厉害了,最后竟然发狠的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鲜血流了出来都不自知,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雅然,我想明天就飞鸽传书方恨天,让那厮调派军队前来,你看行吗?”
苏雅然沉默。
正文 【224】极限四十天!6000字~2更
苏雅然沉默。
好一会儿才轻飘飘的给了答复,“怕是就算通知了,也来不及了!”
“都怪我,若是早一点狠下决心,推衍一番,便能早就知道这是绝阴之脉!亦不至于到如今已然都过去了一个月了……”累
那言下的凄惶之意,令慕容圣都闻之心酸不已。
知道他的意思是,通不通知方恨天,都已然没有区别了!
只是,被他白日里说过的话,激发起了信心的慕容圣,却倔犟的不愿意信邪了!
反正一个月的煎熬和艰苦挖掘,他们都熬过来了。
只要雅然说雪一日还有生命感应在,他一日就不能放弃。
“我还是去通知方恨天!不管如何,便是雪真的不幸不能回来了……他,作为曾经救过雪,被雪在意过的男人,他也有权知道雪的最后……”
苏雅然缄默的点头,顿了顿后才道,“他若赶来的话,我便不见他了!”
“雅然不见他也好,他对你我都有敌意,尤其对你!”
“不是因为这个,我不见他,是他处于高位时间太久,早就不懂得该如何放下架子与人说话!更重要的是,我如今的身子,能不见他便避开了最好!”
闷
“柳儿纵然真的去了,我要去陪她,也要先安然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才行!”
“慕容,倘若柳儿她真的——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
“雅然,你胡说什么?”
“慕容,你也别怒,我也是先把结局考虑在前罢了!”
“那也不行,你得给我好好的活着,我们谁也不能死,我们就在这里陪着她,我相信雪她一定会回来的,就算她不回来,我们也要共同的把孩子养大!”
“你就忍心他没了娘,连爹也一起没了?你要敢做出什么傻事来,你也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后,你前脚随着她去,我后脚就掐死了孩子,抹了脖子也去追你们!”
“慕容,你别说狠话了,你不是这样的人!”
“雅然,你可以赌一把,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下不了手,只要你真的舍得的话!”
………………
气氛顿时有些冷凝!
两人都像犟驴子一样彼此瞪视着对方,谁也不愿意妥协。
好一会儿,一阵寒风吹来,呛进了苏雅然的喉咙口,引起了他的一顿咳嗽,才使得这相持不下的凝结,终被打破。
苦笑着在慕容圣的搀扶下,走下了容易吹到风的土堆,“好了,那话题就当我没提,我们都先搁置吧!”
“嗯,我本就不赞同你提这个,还没到最后关头呢!不是你总劝我要有信心的吗?怎么你自己反倒开始考虑哪些有的没的了?”
“慕容啊慕容,你呀!唉!”
“你别叹气,叹气我也不会心软,咱家那位宠夫的主,看不得你这样,最是容易屈服,我可不会!虽说你先我与雪相好,但在年龄上,我大你如许之多,怎么也当得一个哥哥的身份吧?”
“自是当得的!”
“既然你都说当得,那我该管着点你的地方,你还是需受我的管,听我的话的,雅然你可认同?”
“认同!”
“那便好!从今起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留给我来做吧!”
“这……”
“不许再这啊那啊的,除非你非要用你先进门的名分来压我一头,我就不说旁的了!”
慕容圣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苏雅然还有什么可说的?
真要再倔强下去,可真是在摆正夫的架子了!
柳儿早就说过了,不分大小,均是她深爱的夫郎,但是苏雅然自己也知,柳儿处处是偏他一头的。
且在为人处事之上,也很听他的意见。
虽然没有名分上的大小,可实际上,慕容处处也敬他,虽年岁比自己大,却还是以他为大,为尊的。
慕容做到如此程度,他也当同样大度,宽厚以待他。
何况现在慕容是为他好,苏雅然哪里还能再继续不识好歹下去?
只好无奈的应了,然后歉然的看他,“那慕容你就多辛苦一点吧!我便不拖后腿了!”
“这样才对!夜了,回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苏雅然点了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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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在度日如年中,过去了三日。
飞鸽传书至平遥城的信鸽,终于有了回信。
上面言简意赅的只有短短两句话,但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极尽了讽刺之能。
且言外之意,方恨天他是绝对不会派兵来帮忙挖掘的。
那绝情寡义的回应,即便慕容圣和苏雅然没有与方恨天照面,光从那力透纸背的短短两行字,也看得出方恨天,对柳靓雪完全没了兴趣。
更别说帮忙调派一些本城军/方势力的兵将,来帮忙进行救援了。
可以说是,慕容圣本是好意,给方恨天一个重归的机会,但是非但没得到人家的领情。
反而被人狠狠的讽刺了一把。
这样的结果,差点没让慕容圣气的血都吐出来。
苏雅然也显得非常的愕然。
他的确有猜到方恨天对他恨之入骨,极有成见,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但是念在他心里也是欢喜柳儿的份上,兵将多少想必也是会拨一些的。
而且,要是柳儿的分量更重一点的话,方恨天从平遥城赶来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却没料到竟然是得来了他嫌弃柳儿的回应。
真是有些诡异!
不太像是方恨天那人的性格!
只是,这两行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的同时,还透出一股无形的杀气!
非雄浑大气,见识过无数鲜血洗练的枭雄人物,所写不出来的。
而这些特点,都无不与方恨天铁血侯的名声相符!
因此,慕容圣和苏雅然都不曾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