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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德威塔拉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长雨捧着茶说。
“你认识朋友是好事，但应该告诉爸爸。”德威塔拉，那是多么早的事情呀！慕长治脸色越来越不好地盯着对面的傅行远。
长雨一愣，她终于感到这话不对味，盯着父亲问：“你是不喜欢我跟傅行远做朋友？还是不喜欢我没告诉你？”
“……”慕长治放下茶杯，那些话觉得还是留住父女两人单独下才说，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谈，尤其是打他家女儿主意的男人。
“我跟傅少东谈完了，你送他出门。”慕长治很理智地下逐客令。
长雨也觉察到父亲不大开心，傅行远已站起来，跟慕长治道别，慕长治不鸟他，只是向他点头。长雨跟着后面送傅行远到门口。
“你们吵架了吗？”到了门口，她终是问出来。
“没吵架。”傅行远给她一个抚慰的表情，“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女孩很奇怪。
“我告诉他，我喜欢他女儿，我会以结婚的前提正式和女儿交往。”
傅行远说得面不改色，听的人一脸大惊。
“你都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压下脸上的惊色。
“那时候你太小，我怕吓着你。”他眼光邃然，“我只怕见你的时候已经喜欢你了，你已经能感觉到，我是认真的，我是想着将来要跟你过一辈子，你也许知道傅氏，知道傅少东，但一定不了解真正的傅行远，外面怎么传，你能见的从来都是最真实的一面，我这辈子，最想的是，有一个完整的家。”
女孩默然一旁，这一刻的傅行远给她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一面，那是一个平凡的傅行远，他想的跟母亲曾说过一一吻合。
“妈妈只想你，这一辈子能有个完整的家，一个爱你，你喜欢的人，一个你们都爱的孩子。”那时她还小，不会懂得一个家的定义。
“我以为妈妈想我做一个出色的画家，像布鲁诺一样出色。”小女孩那会懂，看到表面的，以为理解了全部。
“你一定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没有家，傅氏我可以唾手可弃，但一定，不会弃你。”
长雨腿侧双手被傅行远交握住，她惊徨地抬头看他，他清冽的双目清澈得倒映着她的脸容，她的脸甚至有点发热，她不知道她有点羞涩，她心里面有种翻天覆地变化，傅行远今日的话，让她心里多了一点东西，她不知这是什么。
傅行选握紧女孩的手，然后向她逼近，俯下身，他的唇碰着了她的唇，用力地磨了一下她双唇，少女的唇如花瓣般柔软，让人留连忘返，他很刻制地离开，紧紧地抱住了女孩，侧过脸，视线看向走廊不远的一头，与苏杭的目光双迎，苏杭的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近，越走越用力。
在苏杭要伸手把两人拉开的时候，傅行远松了开来，一直被压迫的女孩露出整张酡红的脸，像能醉人的酒，脸色极其艳丽，看得苏杭咬牙切齿。
傅行远心情很好地与苏杭道别，走向已来到走廊尽头的卡塞尔。
“长雨，你跟傅行远……”这话，苏杭很有膈应，他的心七上八落的。
“他说，他喜欢我，会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女孩很老实地说出来。
其实长雨不懂爱情，她说出来是希望苏杭给她意见。
苏杭如果能学到慕长治一半的狐狸心理，大概就不会未战先败的局面。
“那你呢？”
不久后，当苏杭忆起当晚这句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女孩本就是没主意，这一问一答，心思就非常的清晰起来。
“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他。”女孩说着双颊越发艳丽。
两人走进套房，慕长治正急得要出门找女儿，见两人回来，又坐了下来，招手让女儿过来。
“你跟傅行远做朋友，我不反对，但别跟他走得近。”慕长治认为在事态还不严重的事情赶快预防。
不管傅行远爱得要生要死，他还真的看不上傅家，有个卢氏在，家宅不宁啊！他看不上傅氏资产，香港曾经是殖民地，这地方的富豪专出产姨太的多，说白点就是，他不喜欢香港二世祖或三世祖做女婿，没安全保障不说，傅行远再怎样优秀，就是入不了他眼。
猛然一个抬头，慕长治盯着坐在刚才那位置上的苏杭。
苏杭，老广人，父母均是小学教师，可算得上书香门弟，有底蕴。而且是他培养的接班人，下个月开始，他将接任威耀。有他的提点，这小子的前途怎样看都不会比傅行远差，最要紧是知根知底，而且人口简单，身家也清白，父母感情好，苏杭是孝子，但却不会回老广定居，没婆媳关系。
最最重要，这小子没乱搞男女关系，迄今为止，没有女朋友、情人，搞不好是个处的。
慕长治盯着苏杭越想越觉得这小子就是为他家女儿量身定做的女婿。
苏杭被慕长治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长雨扯扯慕长治的衣袖，慕长治这才收回目光，看回自家女儿。
“女儿大了，女大不中留。”每个父亲都会说的经典金句。
长雨听不懂这句中文意思，一脸雾水地与父亲对望。
“我不喜欢傅行远。”慕长治也看得出女儿对傅行远是有点特别，“能不跟他交往吗？”
有这样的父亲吗？这是以大欺小，衬着傅行远不在，很明显地表达不满。
“你答应他跟我交往吗？”
苏杭起身倒茶差点滑手，一阵手忙脚乱后，看向慕长治，慕长治一脸大便色。
苏杭勾勾手指，长雨坐了过来。
“你这话不能这样说，你重新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没上过中文课的孩子伤不起。
长雨说了一遍，没觉得不对，苏杭只好解释一遍，好孩子还是不明，苏杭只好再解释一遍。
“你应该这样说，‘你是答应了他，他可以跟我交往。’你之前那一句，人家听了，以后你要跟你爹交往，长雨，这话是乱伦。”
苏杭解释完，到长雨一脸大便色，匆忙地站起来，“我先睡了。”跑进房间前丢下一句。
第三十五章
早上用餐的时候，只有父女俩人，往常苏杭也会一起的，长雨没发现苏杭，慕长治说，他有事要忙，已吃过了。
不过显然长雨正在关心另一位，她终于记起昨晚她是有要事要问慕长治的，她嗫嗫嚅嚅好一会都没问出口，牛奶也来不及喝，憋得一张脸都红透了。
慕长治岂会看不出，孩子就是孩子，一点心思也藏不住。他放下刀叉，喝了一口咖啡，才不情不愿解释昨晚的事情。
“昨晚喝多了。”说了一句，下面的话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话说，这父亲的去嫖女秘书，被女儿抓奸在床，跟着做父亲的向女儿忏悔认罪解释之类，这怎么好像角色反了，这样的事一般都是丈夫跟妻子这样的版本才对。
无奈，慕长治未婚，角色反了就反，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老实交代一下，尤其女方是他的秘书，方文娟他女儿熟悉着呢！
“是喝醉了不知道，还是你是喜欢方秘书的？”她是想搞清楚究竟是慕长治真的喜欢方文娟还是两人都醉酒而误事。
“我并不喜欢方秘书。”慕长治抓住了重点，他现在能理解到女孩不喜欢他跟方秘书一起，她大概怕方秘书成为她后妈吧？
“但你跟发生了关系，是不是？”长雨很认真地问。
“是发生过。”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会再隐瞒下去。
“为什么呢？”长雨不解，不喜欢，却发生关系，这两人看着都不是被迫的，最起码她知道慕长治不是能被人迫着的人。
慕长治答不了她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跟女儿说，他生理需要，女方又自愿，恰好每次遇着方秘书都是他想要的时候。慕长治有点后悔把女儿养得比白纸还白，当初让她进女子中学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环境单纯是好，他忽略了，长雨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单纯的环境。女孩大概知道性是什么一回事，但不理解男人复杂的人性，尤其对性和喜欢很多时候可以分开的。
他作为父亲现在能跟女儿谈男人对性的看法吗？
显然不能，他也说不出口，最怕的是，一会儿女儿问到，难道她也是性之下的产物？慕长治越想越心惊，几乎想落荒而逃。
十七岁半的女孩正是青春叛逆期。慕长治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想到自己这个年纪也是反抗父母一切决定的年龄，把老父气得不知有多少次背过气去。
慕长治的冷汗越冒越多的时候，好在，苏杭回来，苏杭一回来，慕长治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坐下来一起用早餐。”慕长治站起来打电话给服务台，让服务台准备苏杭爱吃的几样早餐。
苏杭坐到长雨身旁，有点纳闷BOSS从没有过的热情，看向一旁也愣住的女孩。
“这么早出去工作，肯定辛苦。”长雨递过湿纸巾让苏杭擦手。
他早出去工作？苏杭一脸雾水地看向慕长治，他好像只是安排车子送方文娟到机场，再辛苦的事，就是他站在门口一直目送车子远去，君悦这样的国际性星级酒店，他们又是总统套房的大客户，拿行李，找车子，甚至是寄托行李这样的小事情，还真的不用客人亲力亲为，这些打个电话，酒店自然会安排到位。
慕长治悄悄给他打了个眼色，苏杭就心安理得坐在那任女孩给她倒牛奶，一会儿门铃响，送早餐的服务推着餐车进来，一一把餐点摆上餐桌，苏杭这顿早餐吃得相当丰富，最重要能享受到慕长雨小姐在一边贴心的服务。
谁知，在苏杭准备吃下最后一口早餐的时候，身边的女孩儿突然一句话差点让他噎得不上不下。
“你早上送方秘书走了吗？”
好在慕长治在吃完早餐早就溜到客厅那头，远远看到会客厅那头，慕先生正拿着报纸，而且把整份报纸拉开得都遮住半个身。
“她回美国那边处理公事。”苏杭喝下一口年奶，好一会才答。
“那也是，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有点尴尬。”长雨很理解。
“女孩子别管大人的事。”苏杭抓过餐巾来擦嘴，他就知道，八百年没对他殷勤过的BOSS突然热情起来，肯定有情况。
这下子，他不能离开餐桌，还要仔细解释开导未成年少女。
“这事情说不清楚，你长大就会明白，你爸爸不是不想告诉你，他是解释不了。”苏杭见女孩子一副小看不起人的模样，又说：“我也解释不了，我跟你一样都是白丁。”
“白丁？”长雨一头雾水。
“长雨，你有没有考虑过，回中国上大学，你这样子，我怎么解释给你听？”下个月开始他正式接任威耀，慕长治过两个月肯定回国，做父亲的回国，这做女儿的肯定也跟着。
“那你说白一点吧！”
“你觉得我那句不白？白——丁。”苏杭拉着长音，无限耐性教导ABC女孩。
“是我白，你丁？”她认真问。
原来白丁可以这样解释的。
苏杭决定，要送一本新华字典，康熙字典，成语词典给慕长雨小姐，这女孩不是一般的聪明，什么都可以举一反三。
“等你谈恋爱了，你就能明白，我和你没有谈恋爱经历，所以都不明白，白丁是指我跟你都是一样的平民百姓，你爸爸在这一方面显然身家丰厚。”苏杭觉得他这样的解释实在太恰当了，要恋爱，一定要找个以结婚为前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