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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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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说,边在他床边坐下,初染饶有兴味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作出一副委屈神色:“罢了罢了,我一向大人大量,不会跟人计较的,当然,也不会公报私仇——”   
  一笑,她取出银针又扎入了他手臂几处穴位,然后用剪子剪开他早与血肉胶合的衣服,尽管撕的时候已是很小心,不过因为时间太久,粘得也牢,故而很难处理。看他拧眉强忍着的样子,初染笑道:“疼就叫出来好了,又没人笑话你,死撑。”   
  纳兰煌没有理会,不过他颤抖的身子和淋漓大汗却显示出疼痛的事实,待清理好衣物,这房中三人均长长舒出一口气,而纳兰煌也终于因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整个过程,他没发出一丝呻吟。   
  这个男人,很倔。   
  用热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纵横交错的伤口,初染有过刹那的怔忪,记得当初给苍治伤的时候,他的身也是这副模样,只不过一个透露的是沧桑,而另一个却是尊贵。因为除去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其他的皮肤完美无缺,就好象,秋慕云的手。   
  取出随身带的药,初染动作轻柔,直到全部处理完,已近一个时辰,身子,也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有些僵硬。她起身活络活络了筋骨,然后拔出银针,床上的人微微皱了下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   
  “姑娘,我家主子他。。。。。。”川云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送给阎王,人家也不要了。”初染打趣。   
  “今日之事,谢谢姑娘了。”川云抱拳,一脸真诚,“他日有用的着川云的地方,川云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看着这个忠心的汉子,初染浅浅一笑:“你很尊敬他?”   
  “是。”川云的脸上有着难得的柔和,在那片草原,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五岁的娃娃也都很尊崇,他是那里的雄鹰,宓族的王者。   
  “如何个尊敬法?”初染又问。   
  “相信他的全部。”   
  信任?!   
  的确。   
  初染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抬头道:“你把衣服脱了。” 
[第二卷 逝水:宓王(四)]     
  “啊?”川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初染的眸子满是茫然。   
  “脱衣服啊,还楞着做什么。”初染轻笑出声,“你不是也受伤了吗?”   
  “呃。。。。。。不用麻烦了。”川云的脸红了一红,婉拒道,“过会儿我自己来就成。”   
  “你背上又没有长眼睛。”初染调侃,眼眸里尽是笑意,看得川云越发窘迫,“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也怕了羞。连那块又臭又硬的铁都被砍成了那副模样,你以为你百毒不侵么?”对于这个男人,初染是有好感的,所谓帮人帮到底,自然也不能少了他。   
  “那麻烦姑娘了。”川云点头,缓缓脱去上衣。手肘不小心碰到伤处,不由地闷“哼”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看着同样满目交错的伤痕,初染倒抽一口凉气,嘴中的嗔怪也满含怜惜。原以为他伤得并不重,可现在看来,比那个躺下的好也不了多少,有一刀划得特别深,非但血肉模糊,而且周边还泛着浓重的黑色。初染不禁又瞥了川云几眼,普普通通,没有丝毫显眼之处,这张脸即便见过也很容易被人遗忘,为何却是如此。。。。。。为了那个男人,他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让你看笑话了。”见初染有些发愣,川云以为是自己的背吓到了她,比起这次的刀伤,其他深浅不一的鞭痕更为触目惊心,有时候他自己摸着都觉得恐怖,更加不要说是一个姑娘家。   
  “有什么好笑话的。”初染拿过刚才的小药瓶,在他的伤处涂抹起来,动作刻意放得很轻柔。“死人堆我都进去过了,还在乎你这点伤么。”   
  初染的手有些凉,药膏也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川云坐着一动也不敢动,身子绷得死紧,背后女子的呼吸异常清晰地留在他的背上,纤细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抚过,顿时,如灼烧一般,热。   
  他觉得有些不自在。而她刚才的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可之中分明却有着浓重的苦涩和无奈。   
  “喂,你瞧着我做什么?”初染又乐了,刚才还不好意思,怎么现在倒大方了。   
  “你很漂亮,也很特别。”川云老老实实说了。尽管不过萍水相逢,甚至,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这个女子淡定的微笑,却让他很心安。她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让人可以信任的力量。见初染有些惊讶,川云以为她误会了,赶紧又急匆匆地解释:“我不大会说话,你别生气。”   
  “人人都说我很漂亮。”初染只淡淡答了这么一句,又低头处理伤口去了。漂亮?!的确,这个词自她懂事起便跟着她了,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惊叹她的绝代风华,但是惟独这一次,从他口中讲出来的时候,她觉得不一样,很真,很塌实。   
  看川云脸色有些怪,初染又“吃吃”笑起来,歪头道,“至于特别嘛——一样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有什么特别的?!——喏,好了。”初染停了手上的动作,“不过有一刀很深,也许,会留疤。”   
  “哦。”   
  想到他的背,初染的脸色又黯了下来:“你们——得罪了人?”   
  川云楞了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即便她救了他们,也毕竟是外人,再者,这些是非,少知道有少知道的好。“这。。。。。。”   
  “得了得了,我不过随口问问,你就是真说了,我还不乐意听呢。我的命没你们那么硬,砍一刀就够了。”初染刚才只是一时口快,而忘了江湖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没有人可以凭着单纯活下来,就连她自己,也是要戴着面具生活。而这个是非之地,独善其身才是真道理,看他们受伤的程度,就知道对手定不简单,所以,她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外头的天有些暗了,晚霞渐浓,初染这才发觉已是傍晚,老张应该快去芙蓉楼等她了吧,这一耗,没想竟是一天。摇摇头,她起身把两个药瓶递给川云:“这个药丸,醒了就给他吃。还有这个药膏,每日换一次。”   
  “你要走?”川云的神色有些怪。   
  初染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觉十分好笑:“我不走,难不成还住下了?!”因当他只是着急,所以她并未在意,只是径自向外走去,可未到门口,却被川云一个箭步拦下。   
  “怎么,你要用强?!”初染难以置信,这个人刚才还和她相谈甚和,怎么片刻工夫就换了另一张脸。   
  “姑娘,还是留下吧。”川云的头偏了一偏,不敢看那双晶亮的眸子,但这是主子的命令,他必须服从,以前是如此,今日,也不例外。   
  “是他?!”初染幡然醒悟,猛得看向床上躺着的男人。她怎么就忘了,他这样的男人,是“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他怎么可能放过她这个知情人,况且,她还对他多方挑衅。“你说话!”   
  川云不语。   
  这时候,纳兰煌慵懒的声音响起,虽透着疲惫乏力,但却依旧威严无比,他看着初染的眸子里闪烁的,是鹰般锐利的光芒和自信。   
  他扬起嘴角:“我不让你走,你走的了么?!”       
[第二卷 逝水:宓王(五)]     
  “主子。”川云见纳兰煌醒了,便端过药和水去,服侍他吃了,然后侍立一旁,不再说话。   
  此刻的纳兰煌顿觉疼痛大减,身子舒服不少,伤处沁凉的味道让他心静,似乎开口说话也不再那么嘶哑。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激赏和玩味。   
  “公子那样看着我,难不成是瞧上了我?”初染嗤道,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眸子,她看到那里一闪而过的强悍,还有算计。   
  “真是骄傲的女人。”纳兰煌下着结论,唇边的弧度缓缓扩大,“不过你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过奖。”初染坦然接受,脸上依旧是桀骜神色。忽然,她笑了一笑,推开屋内另一扇靠南的窗子,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芙蓉阁,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   
  “哦?那倒要请教。”纳兰煌顺着她的意问道。的确,这也是他先前所在意的,毕竟镇上客栈不少,而这太液居又比较显眼,照他们的境况,藏拙才是要紧,为何她偏偏。。。。。。难道从一开始,她就在算计他们?   
  “第一——”初染笑睨他俩一眼,娓娓道来,“这太液居够大,够舒服。”   
  闻言,纳兰煌一笑,而川云则是一楞。   
  “所以?”对于她的答案,纳兰煌突然感到好奇。   
  “所以?所以才配的起你的身份嘛。”初染歪头一脸正经地看着他,“以公子之贵,这小家地方你也住不惯不是?”   
  “那第二呢?”纳兰煌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第二——你看!”初染纤指一扬,对着那人声渐起的芙蓉阁,笑意盎然,“为解你养伤期间的寂寞,我特地选了这独一无二的好地方,虽不能亲临,不过望梅止渴,这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你若换了别家,想看可还看不到呢。”   
  “这么说,你都是在为我考虑了?”   
  “当然了。”初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见他不赞同的模样,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那可真是多谢姑娘费心。”纳兰煌说这话的口气不浓不淡。   
  “既然我如此为公子着想,那公子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呢?”初染笑道,“这‘恩将仇报’可不是君子所为。”   
  “姑娘说的在理。”纳兰煌点头,很是赞同,“所以,在下想请姑娘去家中做客,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来报姑娘恩惠。”   
  “公子真是会说笑。”初染“咯咯”地笑了,指着一旁的川云,她的脸上尽是嘲讽,“看公子也是通晓道理之人,怎么连小小一个‘请’字也不会写。”   
  既然他无理在先,初染自然也不客气,不过纳兰煌却并无半分生气,依旧是噙着浅笑,一派从容,只是旁边的川云却暗暗着急,他跟着纳兰煌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更何况是挑衅之人。   
  “姑娘好牙尖嘴利。”闻言,纳兰煌只是一笑而过,口气甚淡,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是你要知道,做事并不是用嘴,而是用手。”   
  “所以——”初染接过话茬,“我想走也走不成,对不对。”说罢,也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就径自向外去了。她这一动,倒使得纳兰煌也不明所以,最后还是川云追出去拦下了她。   
  止住步子,初染回头瞪了纳兰煌一眼,丢下一句“我要睡觉!”,便进了隔壁的房间,门,摔地老响。回想她因怒气而微红的脸颊,纳兰煌忽然轻笑出声:这个女人闹起脾气,原来也有些可爱。“川云,看着她。”   
  “是。”   
  初染一进屋,便窝进躺椅里眯起了眼,透过窗子,川云看着那张沉静的容颜,心中有了刹那的怔忪。一连几个时辰,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石化了一般,直到纳兰煌唤他,才回过神来。   
  “主子有事?”   
  “她怎么样?”这么久没动静,不像她的性子。   
  “还睡着。”川云回道,“刚刚吃了晚饭,就是——”   
  “就是什么?”纳兰煌追问道,他就知道她不会安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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