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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刚刚说‘我们’,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初染有些担心,岚镜她还稍宽慰一些,可若换作别人,“是浅漠?”
岚经没有回答,只是兀自细看向远处的一片黑色,仿佛在等着什么。那个人说,今晨丑时,会有大雾,风西北。
“岚镜。”顿了顿,初染开口,“趁他们没有发现,你还是回去吧。”
“你说什么?”岚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有你和浅漠守着泠月,我是放心的。而我。。。。。。”初染缓缓抬头,看向那窗缝里的一线天地,“我会成为你的包袱,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不试你怎么知道?!”岚镜有些生气,“我既然来了,就不怕这些东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不要听你说些有的没的,难道你以为,毓缡得了泠月,还会留着你吗?!”
“可是他。。。。。。”初染的脑中突然忆起一双冰冷而幽深的眸子,他说他会放她走的,不是吗?她看不懂这个男人,但是也知道他素来就是决绝之人,他做事,求胜且不折手段,可是为什么,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却信了。
“他是撤走了,但是他的人还牢牢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另一面,他又把你的凤凰簪子送来,要宫主拿泠月去换你,否则,一个月以后,他会送上你的尸体。”岚镜冷冷笑道,“你不是说要好好守着泠月等他回来吗?困在这里做一只折了翅膀的鸟,除了等死,你还能做什么?!而他看见你死了,会有多伤心,你不能那么残忍的,风初染。”
夜色如墨,朵朵薄云缱绻轻掩了明月星光,突然,西北不远处红光骤起,火色妖娆,仿佛一只巨凤,振翅欲飞,人声,喧嚣着往那里去了,寂静轰然撕裂,楼下的护卫也闹腾起来。
火!!
怎么回事?!初染也是一惊,可岚镜却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这一回,我们赌它一把如何?赢了,我们都能活。”
沉吟片刻,初染点头应她:“好,我信你,岚镜。”她知道,哥哥不会来的,即便来了,毓缡也绝不会放过他。她怎可以让他冒险,她说过不会再让他担心了。
不久,对岸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几只小船快速划来,另外的人则是守在岸边,严阵以待。
“该死,他的动作倒是快。”岚镜低咒了一声,眉微微拧了起来。心中大叹嘀咕了毓缡的能耐,原本预计的暗渡陈仓,怕是不行了。但她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没的选择。
她快速燃了火折子,往床幔窗纱处点起来,不一会儿,屋子便烧了起来,烟呛得初染连连咳嗽。“快捂上。”岚镜过一块湿帕子,抓过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姑娘,姑娘。”隐约里,她听到紫笙敲门的声音。
“快救火——”周围的人声也纷乱一片,脚步匆匆。浓烟里,初染艰难地喘着气,胡乱地跟着岚镜的步子,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她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只知道耳边的声音渐行渐远,然后,周围微微安静了一些。
终于,她看到了澄澈的湖面,回头看着不远处冲天的火光,那精巧的楼阁已经变得狼籍非常,焦黑的木头一块一块地往下掉,毕毕剥剥的响声,凌乱杂沓的脚步,人,进进出出,他们不知道,他们要找的那个人,现在正好好地站在这里冷眼而观。
又一根火柱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一个人的头上,身子,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半分呻吟也无,便埋在了火与木的交错里。感觉到初染的异样,岚镜抓紧她的手,轻声道:“人,是自私的。若不这样做,你就得死。”
是啊,人是自私的,她要活,必须有所牺牲。
风,忽然猛烈起来,刚刚的顺风突然转了向一般,西北边的火竟顺着外头的草木蔓延起来,把这沁水居团团围住。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样,在别人的眼里,这一切只该是今日宴会上的续幕,是有心人要取她的性命而已。
“快上来。”岚镜低声提醒,初染轻应一声上了船,在红彤彤的火光里,外头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行到半路,她暗叫不好,那在水边火影里凌然而立的男人,可是毓缡?!怎么刚刚竟没有瞧见,怎么他也在岸边。
“岚镜,我们走不了了。。。。。。”这一去,不是正入虎口么,若他不来兴许还有一线希望,可偏偏出现的人,是这个凤城的主人。“也许老天爷也不愿帮我们。。。。。。”
“别慌,看样子他还没发现我们。”岚镜道,“何况现在,我们想回头也不行了。”
“岚镜,你会水的吧?”
“恩,怎么了?”她不懂她的意思,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岚镜,我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同样,我也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看着那个男人略显模糊的身影,初染倏的笑了起来,她蹲下身,指尖划过冰凉的湖水:“岚镜,你说,这水。。。。。。够深吗。。。。。。”
“你想做什么?!”岚镜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因为每回看到这样的表情,她总是不顾一切地会去拼命,“你别乱来。”
岚镜,现在,我拿自己的命赌一次吧。。。。。。
闭上眼,她拉着岚镜,纵身一跃。
“扑通”,水花四溢,冰冷一点一点沁入她的口鼻,甚至是骨髓,寒意,慢慢侵蚀着五脏六腑。身体渐渐沉了下去,很重,仿佛身上被绑了一大块石头。想挣扎,想拼命地往上走,意识,却再不听话。。。。。。
………
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书院的VIP;因为当初的承诺;还有大家的喜欢。
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大家多提意见;总要不断完善才可以更好嘛。
发现最近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看一本书书了;可能因为很多方面的原因吧;这些天去看七夜雪还有皇后策;赞叹不已;那种震撼一如我看且试和帝王业;(我不大喜欢看后宫;更欣赏的是一种男儿家的大气和睿智;有时候会去看些史书;然后静下心来读;其实从里面还是可以学到不少东西的。)然后总是不自觉想要对比下自己的;然后就是在那里哀叹;差距;差距!!
呵呵。废话一堆了
[第三卷 凤舞:计中计(三)]
“醒了?”
眼睛,半开半阖,床顶浅绿的帐幔模模糊糊,最终渐渐清晰。转头,她看见毓缡冷淡的目光,他负手而立,眉头微锁。舔了舔发干的唇,她发现自己的喉咙也痛得难受。
他救了她。
“我。。。。。。”乍听到这声音,初染吓了一跳,竟沙哑得如同老妪一般,难听至极。毓缡显然也被这声音弄懵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缓过神来,原先的戾气淡了淡,他别开眼去,凉凉地说了一句,“这是你自找的,不是吗?”
闻言,初染故意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艰难地吐着字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毓缡起身,冷哼一声,“你有胆做,怎么就没胆认了?”
“城主的意思,咳咳。。。。。。是说这一切是我计划的了?”支起沉重的身子,初染笑起来,“我天天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就是有这个心思,也成不了事啊。城主那么想,是说我太聪明,还是你的人太笨呢?”
面对初染故意的挑衅,毓缡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没有生气,只是看向窗外一处,缓缓说道,“起火的,是栖凤居。”
“什么?!”初染一惊。看来岚镜是盘算好了的,若不是毓缡反其道而行,没有去那儿,现在的她也许已经不在这里了吧。栖凤居,只是可惜了那里的桃花,若有机会,她倒真是想去看一看,应该也是很美的吧。
“你也知道栖凤居?”毓缡问道,目光不觉看向一旁的紫笙。见状,初染不由懊恼自己失言,只得点了点头。
沉吟片刻,毓缡转头,余光却仍旧停在初染身上:“紫笙,你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
紫笙抬眼瞥了眼初染,对着毓缡恭身一福:“昨日我在房中歇息,然后就听见外头有乱哄哄的救火声,跑出去一看才知道姑娘的屋子烧起来了。我敲门也没人应,撞又撞不开,这时候偏烟又浓了,所以只好退出去找了人来。所以也没瞧见什么。”顿了顿,她似是又想起什么,“不过好象是看见岸边有两个人的,就在泊船的地方。当时因为着急,再者晚上本来就暗,又多了雾,我以为是眼花,就没在意。”
“哦?”毓缡挑眉看向初染,又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也没看清了?”
“是,紫笙疏忽。”
到此,毓缡没再问,也没深究,只是看初染,淡淡重复了一句:“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可当真?”
“我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知道的。”初染无畏地看向他的眸子,她知道她现在是骑虎难下,除了继续圆这个慌,没有别的选择。
“好,你今日的话我记下了。你要记得,有些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你最好也不要。”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眸子,幽深得像一潭水,水中氤氲着一种不知名的东西。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什么都静了。
毓缡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转身离去。初染绷紧的弦蓦的松了下来,身子,软软地靠在床边。这才发现,她竟出了一身汗。头痛欲裂,冷热皆存。
他这算是信了吗?
不过至少,暂时是蒙混过去了。
倦意袭来,她不知不觉又闭上眼睛,歪着身子睡着,连被子也没有拉拢。她累了,尤其是硬打着十二分精神面对毓缡的时候。
这几日,她就这般昏昏噩噩地躺在床上,有时候醒了,又马上沉沉地睡去,意识也总是模模糊糊,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风过后粼粼的湖面,晃悠悠的,看不清楚,只是知道周围来来回回细碎的脚步和偶尔低低的人声。
她自己也不知道,竟一下就病得那样重,这回的苦肉计,可是要了她半条命。这样下去,再好的身子,也要被她整垮了不可。
“咳咳”,初染猛烈地咳嗽起来,眼皮重得打不大开。她正费力地想支起身子,却被一双手轻柔地扶住了,转头,却见紫笙拍着她的背,善意地笑了,“姑娘可算醒了,前些日子还和城主说话来着,怎的后来一睡不起,把我们都急坏了。”
“麻烦你了。”初染轻声道谢,不料才短短四个字,喉咙就一阵发痒,又猛烈地咳起来,手上,是些许细微的血丝。“我,咳。。。。。。睡了多久?”
“已经快四天了。”紫笙说道,然后从后面的茶几端过来一碗小米粥,“姑娘饿了吧,先垫点肚子,否则这人刚醒又要倒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始终恬静安然,即便笑,也是让人如沐春风。
“粥不合口味么?”见初染微蹙起眉头,紫笙以为是她不喜欢,“诶,这还是罘主亲自送来的呢,说是清淡些的东西,对调理身子好。”
闻言,初染心里“咯噔”一下,眼眸微微垂了下去,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没。。。。。。可能,是这么多天没吃东西,突然有些不习惯。”
见她这么说,紫笙也便放了心,边喂又边跟她说起话来,“听说那日姑娘落水,也是罘主救的呢——我看,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