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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秋慕云淡笑回道,“我从不认为我在帮你,与其说我帮你,倒不如说我是在成全我自己。因为天选择了你,而我,除了那件事,其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抢。”
…
汗;今天太累了;站着都想睡觉;昨天发了份故事大纲过去又花了点时间。。。。。。对不住先。。。。。
现在基本有些天马行空;有些地方接的不好的肯定有;反正是初稿;到时候再顺一遍就好了。。。。
[第三卷 凤舞:血引(二)]
痛,窒息的痛,胸口,仿佛有一番巨浪在奔腾呼啸,颠簸汹涌。初染攥在手里的被单被捏得死紧,未梳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撒在背上,掩住了那张面孔,整个人也颤抖着蜷在一起。
今日是十五,又是十五。
她要死了么?初染把被子塞进嘴里,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出声。
“呯!”
什么声音?!毓缡心中警觉,快走几步推开房门,却见初染伏在地上,青丝张扬,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到那张惨白的脸,和她口角边那一痕殷红的血。桌子摆设都好好的,只有一张凳子横在那里,地上躺着些许茶杯瓷片,还有一小滩湿淋淋的水渍。他走近看,那床上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迹,仿佛是中毒一般,竟还带着隐隐的黑色。
“醒醒,你醒醒。”毓缡飞快地俯身扶起她,轻轻地晃了晃初染的身子,没有反应。探了探鼻息,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死。他拨开挡在面前的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淡如纸的容颜,双眼闭阂,恬静地仿佛醉在梦里,有着不可思议的安静。
她怎么了?!不是说快好了么?
和着一阵脚步声,紫笙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大约是走的急,身上只随便披了一件厚斗篷,脚上的鞋子也是浅浅地吸着。看到这副景象,她也吓了一跳,还未行礼,毓缡沉怒的声音已经响起:“你怎么看着她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紫笙,并不清楚。”她焦急地蹲下身来看,见她还有气息,这才缓了缓神。“原先是要陪着的,可今儿看她气色好了不少,吃东西也有胃口了,她又说没事,所以才放了心,哪知道。。。。。。”
“还不快去找大夫!——还有姬罘主”毓缡打横抱过初染,把她安置在床塌上,自己则在旁边坐了下来。整张床,凌乱不堪,那被单被她拧出一块一块的褶皱,上面还泛着潮意。看着看着,他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她似乎更轻了,记忆里从她到这里开始,不是伤就是病,而她对他,也永远只是一张面孔。
“咳咳。”睡着的时候,她仿佛也在痛,眉间堆起的郁结怎么散也散不去。
残红、刀光、喧嚣。很深很深的记忆深处也有那么一个女子,脸上带着桃花印记,从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旖旎出一地的血色。那时候,她的手握着锃亮锋利的刀上,微笑地看着他说:是你,是你杀了我。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用你全部的血来偿我!
毓缡猛得从思绪里惊醒,揉了揉混沌的额头,复而又看着床上的女子。她,是叫初染吧,风初染。仿佛他在遇见了她之后,就变得不像自己了,一次次手下留情,为什么?因为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还是因为她这个人?
“城主。”
这时,苍玄急匆匆跑了进来,一向沉稳的气息有些乱。她很安静地躺在那里,若不是紫笙告诉他,若不是闻到了这淡淡的血腥,他只以为她是像以前一样睡着了。他曾怕过,因为那份静,静得仿佛隔绝了周边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毓缡沉声问道,“怎么吐了那么多血?”
“我,我只知道她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有时候一累就会咳嗽,我问过她,她说是寒疾,这些年,我也是头一回见她这样。”
“寒疾?!”毓缡嗤了一声,“我看这寒疾迟早要了她的命。”
“那怎么办?”苍玄语气里透出急色,“城主,你救救她。”
救?毓缡喃喃着这个字,倏的笑了出来,看着这个昔日冷漠的男人,今日却露出了这样惊慌的表情。当年,即便他失去了眼睛,也还是那般冷然沉静,那些伤他之人最后都死在了他的剑下。他精心栽培的利刃,是什么时候隐去了锋芒。也许,在他回来后见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再不是以前的姬苍玄。
“苍,告诉我,是不是她钝了你的龙泉剑?——如果是,那么,我会杀了她。”
“城主。”苍玄单膝而跪,目光穿过某样东西落到不远的地上,“是我自己,钝了这柄剑的。”
“你变了。”毓缡叹息,“苍,我说过,你是我的宝剑,如果剑生了锈,那么它和废铁又有什么两样。我并非要强迫你什么,当年我给过你选择的,苍。”
苍玄不语,许久,他缓缓抬头:“城主,给我五百士卒,让我为你拿下泠月。”
毓缡看着他亦不说话。
“城主,苍玄愿以血起誓!”说罢,他倏的抽出佩剑,欲往自己的左臂划去,却被毓缡一掌震开。
“城主,大夫来了。”毓缡刚要说话,门口传来紫笙的禀报声。他瞥了苍玄一眼,示意他起身,继而淡淡说道:“你的血不是要你流在这儿的。——至于那件事,以后再说。”
那大夫提了药箱小步快走而进,刚要行礼,毓缡却摆了摆手,从床塌边站起来,看了眼初染吩咐道:“你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是。”那大夫应了声,然后过去为初染把脉,可许久也没有说话,眉是越拧越紧,时而摇头,时而沉思。
“有什么你说实话就是。”毓缡感到奇怪,心中也不免在意起来。
“这个。。。。。。”大夫把初染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面有难色,“城主恕罪,我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的病人。若说脉象,明明平稳,而且这些日子应城主吩咐,我也天天有来看诊,除了虚弱一些,应该无碍才是,可这。。。。。。奇怪,真是怪。”
“治不好?”毓缡声音骤冷。
“城主,这。。。。。。”大夫有些为难,“要治病总也得对症下药,连病在何处也不知,自然是无法下手,我实在。。。。。。”
话音刚落,在场三人脸上均染上一层冷霜,毓缡的更是沉得可怕:“会死么?”
“照这状况,即使挨过了这一回,以后怕是迟早得。。。。。。”小心翼翼地瞅着毓缡的神色,他还是说了实话,不过最后那个“死”字,他还是不敢说出口。
“呃。。。。。。”床上的人动了动,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好不容易舒展的皱又深深地梗了起来。毓缡刚要替她拉好被子,却冷不丁地被她抓住了手,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抓地死紧,指甲嵌进他的皮肉,刻下五个突兀的痕迹。
毓缡皱了皱眉,没有抽回手,只是由着她抓着,直到她又一点点无力地垂了下去。
“血,不要,血。。。。。。”初染的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额上渗出细密密的汗珠,嘴里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地吐着这几个字。
血?!
“什么意思啊?”紫笙探询地问苍玄,但他却是不语。
血?蓦的,他想起多年前的一天,风烬脸色苍白地从倾雪园出来。莫非。。。。。。他心中一动,抽出剑来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是一道,撩起袖子,他把伤口对着初染的嘴。“喝下去。”
仿佛是等待已久,闻到那股血腥,初染的唇禁不住吮吸起来,失血的疼痛让苍玄微微挑了挑眉,但仍一动不动地任她索取。
那大夫楞在一边,包括毓缡和紫笙,脸上都是诧异的表情。她竟然。。。。。。
初染的脸色果然好了一些,渐渐有了红润。苍玄舒了口气,看她不再吸了,便抽回手,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准备站起来。可这时候,初染却猛得又重咳起来,那吐出来的血,全部是黑色,整张脸,迅速惨淡下去。
怎么会?!
难道不是用血?!
苍玄复而又定住她乱晃的身体,急道:“怎么了,哪里还痛,你告诉我!”
“罘主。”紫笙急忙拉住他,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毓缡冷眼看着。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你全部的血偿我!
在梦里,她说是他杀了她。
血么?
忽的,毓缡抽剑在手臂划过一道。紫笙急道:“城主,不可。”
“有何不可。”毓缡理也不理。
“刚才。。。。。。”莫非两人都疯了么。
“若我的血不行,那就是天要她亡。”毓缡冷声道。说罢,他径自走向她,把手伸过去。
柔软冰凉的唇瓣贴上他的,起先她只是拧眉,并没有动作,好象在犹豫和判断什么。毓缡把手又近了近,终于,她开始慢慢地吮吸,剧烈起伏的胸缓缓平稳了下来,纠结的眉也舒展了开来。
很快,她睡着了。脸依旧苍白,只是那朵桃花,不由地鲜亮起来,重新有了颜色。
魅,魅,魅。。。。。。
满园的桃花,浅笑的女子,天蓝草碧,云淡风轻。
是有人在叫他吗?
毓缡有了刹那的迷惘,刚才脑中飞闪而过的片段,竟让他的头隐隐犯疼起来。
………
今天很勤快地跑来了;字数不少哦;慰劳下吧。
某位亲;你咋知道我会喜欢;红颜枯骨;啊;果然才看了文案和那个头;我就爱死了。有空慢慢看。
最近写文都是挤时间在写的;所以拉;比较累。
[第三卷 凤舞:血引(三)]
“城主?”见状,紫笙疑惑地唤了一声。
压下纷乱的思绪,毓缡放下按在额际的手,又复而看向床上的人,神色复杂。过了些时候,他起身离去,走至房门,他转头对紫笙吩咐:“你看着,有事叫人报我,另外——李大夫就先在这里住下。——苍,你跟我来。”
“是,城主。”三人均欠身应道。
紫笙向大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并唤来侍女为他引路。苍玄看了眼初染,见她气息平和,终于放下心来,随着毓缡去了。
月色清朗,微云淡河汉。
毓缡和苍玄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沁水居。不远的堤岸边,横着三条小船,其中一条没有栓住缆绳。晚风甚凉,吹皱了一池明净,使得湖面泛出些许粼粼的波光,那船也轻轻地晃荡了几下。
“苍,她到底是谁?”毓缡蓦的停住脚步。见苍玄没有回答,他于是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牢牢地锁住他的,“你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
“城主,苍玄有愧。”即使看不清,但他依旧可以感觉到这犀利的眼神,头一回,他不敢对视毓缡的目光。
“那个舒莲叫她‘风烬’,你如何解释?”毓缡沉声道,“我知你护她,也给你时间好好想清楚。你对我的隐瞒我不是不知道,只因为是你,我才没有说破。苍,你十五岁跟我,我的性情你再清楚不过。我用十几年的时间来谋取泠月,绝不容许有失。”
“苍玄知道。”他不由地又握紧了手中的龙泉剑。
“你和芙蓉,很早就在我身边,我要的东西,你们两个也清楚。”毓缡倏的抽出苍玄手中的剑,对着月光举起来,顿时一道银芒,闪亮灼目。“这剑是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