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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都说魏子辰糊涂,照我看,他可是一点儿也不糊涂。”慕容流风最后望了一眼渐渐远离的大殿,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四卷 蒹葭:约定(一)]
“再几个时辰,便是子规镇了。”
毓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一贯的清和浑厚。看着眼前万分熟悉的街景缓缓滑过,初染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是”,又兀自沉思起来。
近乎机械地咀嚼着“子规”二字,初染茫茫然转了头看他,正巧对上那双远山般明朗深沉的眸子,心里头也不知怎么的就觉着不自在了。这几日,她总有意无意地避着他,就是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上元之夜的旖旎箫音,斑驳灯影竟梦魇一般挥之不去,身上仿佛有一张网,把她越包越紧。
“风初染,你赢了。”
“你喜欢花灯,我可以给你去买;你想要去放花灯,我也可以替你去放;你若是这次没看够,大不了我们明年再来。”
“风初染,你就这样不稀罕我救你是不是?!那好,我偏要你这辈子都欠我!”
脸上一热,她下意识用手反复贴着那两抹绯红,有些窘迫:“你看什么?!”
毓缡原本清俊的脸顿时舒展开来,瞧她这模样,不禁挑眉戏谑道:“别掉下去了。”边说,他边加紧了臂上的力道。子规?子规声里雨如烟哪,他淡淡一笑,有多少年没有再叫这个名字了,自己突然提起,也难怪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欲解释,忽听“啊”的一声,面前的女子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说怎么那么奇怪。——好好的芙蓉镇,干嘛非。。。。。。”说到这里,初染猛的意识到不对,赶紧截断了话茬。这脸一烧,脑子也跟着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笨!她敲了一记自己的头,小声埋怨道。想当年,子规镇就是因为水芙蓉的艳色而更名至今。但没有人知道,曾经芙蓉阁里的当家花魁,名冠明汐的凝尘姑娘,是他毓缡之妻,凤城的女主人。撇开爱情,这也是他心头无法抛却的一大硬伤,若有一天,江山易主,即便人们承认他这个皇帝,世俗也不会接受一个不贞的皇后。
说到水芙蓉,似乎今日都没有见她,初染左右逡巡几遍,不由问道:“诶,她去哪儿了?”毓缡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答了:“芙蓉先行去了泠月。”
什么?!初染警觉顿起:“她去了泠月?你想做什么?!”对于毓缡的沉默以对,她更是起了疑心,口气不由加重:“你说过不动它的,这些日子我信守承诺,不让人阻你一分一毫,可你竟私自毁约?!——毓缡,你说话!”
她开始在马背上挣扎起来,也不顾及是否会惊了马,只一心想讨个说法,那心里面全被那话塞得满满的。她使劲儿地捶着他毓缡箍紧的双臂,而他却是抿紧了唇,不答也不还手,眼睛依旧牢牢地注视着前方,扮演着主帅的角色,仿佛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继续领兵前行。
“毓缡,你别以为救我几次就了不得,我可没求你逼你。我才不要你假惺惺,我告诉你,我不稀罕!”初染不依不挠,“你这个利欲熏心的小人,骗我很好玩是不是,好啊,你赢了,我像个傻瓜一样相信了你,现在你得意了高兴了,你笑啊,你大声笑出来啊。——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人家骗我!——为什么你们都在骗我?!”
初染故意说的大声,周边的士兵不是聋子,自然也听得分明。他们虽有疑惑,可面上却不泄半分,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听到,而青玉更多的却是对这个女子的不满,关于她的传闻他多多少少也听过些,那日一见,以为她是特别的,可没想到也只是个不讲理的人。
时至二月,天气尤寒,郊外茂林黄叶落尽,枝丫大多都光秃秃的,间或有四季青绿意仍存,但还是显得单调了些。马蹄和兵士落下的脚步,成了静谧里唯一的声响,不远送来几株寒梅的暗香,略略使人心旷神怡。
日近晌午,约距芙蓉镇十几里处,毓缡下令驻军休憩。兵士三两成群席地而坐,炊事营也很快架起了柴火,燃了炉子,准备午饭。
下马后,毓缡习惯性地伸过手去,可初染存心和他赌气,故意看也不看,自己跨马下地,许是太心急,竟一脚踩了个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马上翻下来似的,心跳霎时漏了半拍。“你——”初染刚伸出手去想要好好责难一番,可面前的高头大马却很是无辜地瞅着她,意识到无疑是对牛弹琴,她只得狠狠地瞪了几眼消气。
一甩衣袖,正转身欲走,不料又迎面撞上一人,惹得初染愈加窝火,刚要发作,那士兵已经低头连连道歉,而她的手心也在此刻落入一个纸团。
“算了。”初染不动声色地收好,丢下这句话就兀自走开。背着毓缡的方向,她拣了河边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百无聊赖地扔起石子来,水花四溅。不多久,那身边大大小小的石头已被她扔了个精光,可心里面还是憋的慌,这时,一只白净的手捏了满满一堆石子伸过来,“喏。”
顺着手向上看,果然是紫笙那张粲然的笑脸,见初染没要,便又往她面前送了送。
“怎么,你也来消遣我。”
紫笙乐了,也学着初染的样儿坐下来,拿起手上的石子打水漂:“我好心好意,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消遣了。——今儿是谁惹了姑娘你,回头看城主饶不饶的了他。”
对于紫笙的故意为之,初染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啊,连你都欺负我了。”
紫笙讨饶:“我哪里敢,这么浓的火药味儿,我就是有这心也没这胆哪。——好了好了,吃点东西消消火。”说着,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一只烤好的野兔,黄灿灿,香喷喷,那股味儿一个劲儿地往初染鼻子里钻,搅地五脏六腑也不安分起来。
“怎么又是这招,什么时候你也换个新的。”初染笑嗔,不过被她一诱,肚子着实饿了,所以也就接了过来,顺口调侃道,“你弄东西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紫笙笑了:“哪里是我本事,喏——你看看那儿。”
“什么?”初染边吃边顺着她的手势看,在看到那火边坐着的人时,嘴里的动作不禁停了,嘟哝了句“谁要他的东西”,愤愤地把嘴里的东西全吐了不说,还一下把手上的也扔了去。
“你呀——”紫笙不知她会这样,赶紧瞥了眼毓缡的方向,弯腰把烤兔肉拾起来,生怕他看见了生气,“城主是。。。。。。”她刚要劝,手上却被一股力道打中,刚刚捡起的东西又骨碌碌滚落一边。
“城主——”紫笙一惊。
“她不要,就由她去!”毓缡的声音骤冷,转而看向初染,口中冷嗤,“你就这样讨厌我?!”
“不是讨厌,是很讨厌。”初染昂头较劲道,“你这种没心没肺人做的东西,我怕碰了跟你一样黑!——喂,你干什么,喂,你给我放手!”
初染的手就这样被毓缡叩住,想挣挣不开,用尽了力气掰他的指头也于事无补,整个人被他拽地跌跌撞撞向前走。
“我叫你放开,毓缡,你到底想干什么!”初染虽知自己方才是有些过分,但仍旧死硬着嘴,若不是他起的头,她又怎会如此。不过这个男人,今天好像是真生气了,似乎很少见到如此盛怒的他呢,惹怒一头豹子的下场,她有些慌。
毫不费力地,毓缡把她甩上马背,猛地扬鞭,高喝一声“驾”,顿时,那棕色的坐骑便撒开四蹄,绝尘而去。
风声伴着疾驰的颠簸,使得趴在马上的初染很不舒服,倒悬的身体才片刻工夫便令她头昏脑胀。死咬了唇,初染作对一般地乱动起来,背上立刻重重挨了一巴掌,还有毓缡冷冰冰的声音:“你若是不怕摔死,就尽管动动试试。”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快放开我。”
“去哪里?——怎么,带你去见最想见的人,你也不愿意么?”
…
我回来了。。。。。。看到留言了,心里真是很动容。的确,我没想过一拖就拖了这么久的,在构思的过程中也有过矛盾,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删文和重写,苦了等文的人,我写的不容易,你们等的也不容易。貌似我的乌龟速度在XX还有点名气,汗。
出门前和大家打了招呼的,因为家里的电脑年代久远,用的我那个郁闷,所以有些网站上忘记打招呼,让人家以为我弃坑了。。。。。。真是不好意思。
昨儿上小说阅读网的时候,发现被官推了,觉得有些事情该有的总会有,没有的就是没有,也急不来,自己在郁闷的那段日子调节了下心境,觉得淡然一点是好事。XX论坛里最近貌似关于推荐的问题掀的浪不小,有人被推封3次,强推2次还在那里不满意,我汗。。。。。。那像我这样的难道要去跳楼吗??有编辑讲说有个因为他们推荐了一个月终于晋级了的文章,后来也抱怨过什么事情来着,弄得他们郁闷。我这个现在才知道原来可以伸手向编辑要推荐呀。因为推荐效果好,像我在逐浪、腾讯什么的被官推的时候也是深有体会的,一下子人气会好不少,所以这个推荐人人都想,不过还是不要太过于执着。
跟大家讲句老实话好了,其实关于比赛我曾经也是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我也想进决赛,也想要个好成绩,但是后来其实也不怎么在意了,我总觉得若在某些事情放了太多的注意力,我的心就静不下来,自然就写不出好的东西来。所以,把文写好才是最主要的吧,我的动作比较乌龟,也难得大家包涵,所以我就努力点爬了。
全天下的作者都不容易,我深有体会,所以各位读者有时候也是要手下留情哈,觉得文不合胃口,简单,你点上头那个叉叉就行。
[第四卷 蒹葭:约定(二)(完)]
初染猛地一惊:“你说什么?!”下意识动了几下,却发现头愈发地昏沉,眼前竟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有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
见她安分,毓缡的气消了不少,口气也不那么重了,想想她也不是常闹脾气。“好了好了。”他放慢了马速,拍了拍初染的肩膀,这个姿势太折腾人,小惩大戒么。可面前的人却动也不动,他伸手探了探额头,竟是冷汗涔涔。
“糟糕。”他低呼一声,赶紧把人扶正,运功替她顺气,待她呼吸稍缓,才渐渐放下心来,将初染揽入怀中,道,“如何?”
她轻咳几记,微别过脸:“现在你解气了。”
毓缡叹了一叹:“早知如此,我也就不发你脾气了。。。。。。”勒缰缓步而行,他自嘲地笑起来:“这既折腾又救人的,累的慌。——说来还真是我自己找罪受,你说是不是?”
对于他难得的戏语,初染忍不住也调侃几句:“招了我这个大麻烦,悔了吧?我病怏怏的,可比纸糊的好不了多少,你留着我,似乎是你吃亏。”
“呵。”毓缡轻笑几声,“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吃亏也是平常,哪有人不磕过碰过,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好了。”
云淡风轻的一席话,说地初染哑口无言。如此看来,倒显得她小心眼了。
“你坐稳些,芙蓉已在前头等我们了。”毓缡提醒道,然后轻轻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