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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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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什么血,你尽管拔就是。”毓缡口气强硬。   
  “你疯了!”初染“霍”地起身,“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状况,你知不知道你中了毒,若是弄的不好要出人命的!除非你不要这只手。。。。。。”   
  “叫你拔就拔,你啰嗦什么?!”毓缡不耐烦地打断初染的话。   
  “你——”初染气极,指着毓缡就吼了回去,“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乐意理你么,别好心当作驴肝肺!”   
  “呵呵。”没想听了这话,他却是轻笑出声,斜支着身子,疲惫地阖上双眼,“我若死了,你就自由了,多好,是不是?”   
  “你,你这个人真是。。。。。。”初染甩袖恼火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真想扭头就走,然后离他远远的,可一瞥见那张苍白的面孔,她又妥协了。跺了跺脚,她才挪出几许的脚步又折了回来,没好气地瞪了毓缡一眼,又强硬地将他欲动的身子按住。   
  “抓紧了,别松手!”   
  生死一线,他是那般镇定地跨于马上,箭雨潇潇,他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瞬间,天地寂然,冥冥中有一种叫做安定的东西,萦绕心头。就连刚才坠马,他也是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取过他身边佩剑,初染小心翼翼地割开那些染血的衣物,一边动作,一边絮絮叨叨:“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刚才救我一次,现在我还你!”   
  她的头凑得极近,几缕发丝垂在他的脖颈处,身边是她独有的淡淡馨香和气息,虽嘴上嗔他,动作却很是轻柔仔细,且尽量避开伤处而不弄疼他。这女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口口声声怨他恼他,终究也只是空话。   
  “放心,我命硬,没那么容易就死。”   
  “但愿。”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只有那极其轻微的裂帛之声。肩胛的刺痛像刀剜一样,即便握紧了双拳强忍,即便她已是十分娴熟和小心,不一会儿工夫,他的额头已是冷汗涔涔。   
  肩头微凉,好不容易清理干净衣物,两人均是长长舒出一口气。   
  翻在外面的皮肉已有腐味,整个肩胛泛着青紫,浓云散去,箭头在阳光下竟隐隐显出翠色。   
  可是半边莲?!   
  初染忖度,手上的动作不觉停了。   
  微阖双眼的毓缡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强笑道:“可是怕了?”他直觉这样想。   
  “半边莲。”深吸一口气,初染说出这三个字来,斜靠着的毓缡眯了眯眼,“哦”了一声。   
  “一个时辰无解,全身刺痛;两个时辰无解,心智麻痹;三个时辰无解,则毒气攻心。——很烈,而且发作极快。”半边莲,性湿热,其叶可驱蛇毒,是难得的良药,但花却是至毒无比,七日之内没有解药,便只能空等气血散尽而亡。   
  “不能治?”毓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是不能,而是太难。”初染老老实实道。这毒在柒澜并不常见,她曾经也只是在书上随意瞥过几眼,从未细究,没想今儿却真是遇上了。若她记得不错,要去半边莲之毒,只能以其本身相克,也就是说,半边莲既是毒药,也是解药。但问题是要去哪里找这半边莲,私下寻访,时间不允许,大肆探查,又怕打草惊蛇,让朝廷钻了空子,真是左右两难。   
  “既然如此,那便更要拔了。”毓缡抬头望进她为难的双眸,轻声催促,“别楞着,动作快些。”   
  “这箭。。。。。。这箭我不能拔。”她想了又想,以他现在的状况绝容不得出半分岔子,若是普通的箭伤也便罢了,可这一箭,是射穿了他整个肩胛骨,二症齐发,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她对半边莲的毒性不熟,所以不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两个时辰。”没头没尾地,毓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两个时辰若我们还没有回去,山下那四万大军就会攻进来。”艰难地撑着手臂支起身子,他脸上尽是疲色,不过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竟让人如此费劲。看来这毒,却是有几分厉害,而那暗箭伤他之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趁我现在还能走,否则到时候,这里不单是我的坟墓,也是泠月的修罗场,风初染。”   
  “你。。。。。。”原来他早有防备,怪不得敢单枪匹马赴约,怪不得没让水芙蓉跟来。两个时辰,初染暗叫不好。粗略一算,已一个时辰有余,他们现在非但没了马,人还受了伤,要在预定时间内出谷,难。   
  毓缡军队何其骁勇规矩,初染是见识过的,她不可能放任泠月不管,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不顾他的死活,她不能那么自私。   
  “我,我去找水芙蓉,叫她来救你。”初染急道,转身疾走,却被毓缡粗重的笑意止住了脚步。   
  “莫说她不信你,那四万将士也不可能信你。”他用力晃了晃愈加昏昏沉沉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直起身子,费力地伸手去握箭身,刚要用力,却被一双冰凉的手含住。   
  “为什么?”她垂下眼帘,撇过头去,“如果你一个人,他们根本伤不了你。。。。。。你明明,可以不管我。。。。。。”   
  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毓缡显然有些讶异,半晌,他哑声答道:“我不会丢下你,仅此而已。”   
  …   
  周一因为和某人聊情节过猛,耽误了。   
  昨天下午刚把电脑开了,门口来人催我交东西,我完全不知情,然后几千字临时赶起来。晚上同学过生日,死活把我拉到外头去,挺晚才回来。   
  一拖拖到了今天,对不住啊。不五一劳动节么,我只好窝着辛勤劳动了。。。。。。     
[第四卷 蒹葭:情难(三)]     
  咬了咬唇,初染暗暗加紧了右手握箭的力道,左手则小心按住肩胛。“你不方便,还是我来。”毓缡见她松口,便依言点头,不再坚持。   
  初染看着面前的伤口,心头却是略微怔忪了片刻,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地一滞。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回觉得没底,而且还有隐隐的不安。这伤虽重,但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女子,即便是垂死之人,她下手也依旧心静如常。偏今日。。。。。。   
  毓缡看着水中女子安静的侧颜,宽慰地笑了笑:“我还有心愿未了,不会轻易就死的。——若真是气数已尽,你就替我转告芙蓉。。。。。。”顿了顿,他继续道:“就说,就说栖凤居的桃花叫她照看着些,另外。。。。。。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你这算是交待遗言么?!”初染冷声道,“我不是你的手下,何必自找麻烦来趟这浑水。——这些话,等我们出谷,你自己同她说去!”语罢,立刻敛了嘲讽神色,眉心一沉,按住他的左肩,右手猛地使劲将箭拔出,既快又稳,只在她衣襟溅上纤细的一道血痕。   
  箭头倒勾入骨的剧痛使得毓缡禁不住呻吟一声,身体里紧绷的弦“铮”地断了,顿时,一股强烈的倦意袭来,尝试着握了一下拳,却是不大使得上力。   
  “你等着。”初染丢了三个字便起身进了后面的林子,尔后又是一路小跑着出来,手上似是拿着绿色的草。   
  略感晕眩的毓缡看不大清眼前的东西,只侧身靠在树下,闭目养神。模模糊糊里,他感到肩头伤处似乎被一种柔软的东西覆住,先是一痛,再是一暖,再是一麻,如此反复几次,身后的人才停了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毓缡费力地支着手将昏沉沉的身子拧过几分,定神一看,初染唇边果真有微微泛黑的污血,此刻她正细细地用帕子擦拭着因漱口残留的的水渍,不知是阳光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他只觉得她的脸又苍白几分。“你疯了!”顾不得自己声音已近嘶哑,他拉开嗓门又吼了一记,顿时气血翻腾至喉咙口,憋地他连连咳嗽,但脸上的怒气仍旧十分明显。“你想死吗?!”用嘴吸毒这档事,可大可小,稍有不慎,连她自己也得搭进去。   
  没有理会,初染顾自仔仔细细漱了口,然后将刚才采来的旋草放在口中嚼碎,敷在毓缡伤处,再撕下他一截内袍,粗略地将伤口包扎了。待一切打点妥当,她才漫不经心地说话:“这是旋草,健骨生肌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毓缡有些恼。她竟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初染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上前费力地掺过他,见他勉强能走,便舒出一口气:“现在只好如此,等出去了再想别的法子。——希望你是真的命大,我可不愿搬尸体。”   
  听了这话,毓缡有些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他。唉,叹了一叹,他道:“你这人真是。。。。。。”话说了一半,突然发觉像极了当时她揶揄他的,于是又闭口不语。   
  倒是初染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料人微微一颤,毓缡的身子也斜了几分,更多的重量压过来,弄地她有些气喘。瞥了一眼上头皱眉的男人,她这才解释:“我很小心。”   
  “确定那旋草有用么?”一阵沉默过后,毓缡有意无意地问道。   
  初染打了个无奈的手势:“不知道。”   
  “不知道?!”毓缡口气又重,看她刚才不甚在意的模样,他还以为多少有些眉目,怎知。。。。。。“不知道你还做,傻了吗?”他别过头去。   
  “死马当活马医。我也不指望它能有什么效果,不过止血的功用多少还是有的。”初染道,“半边莲喜湿热,而我天性阴寒,就算不小心沾到个一点半点,应该也没事。”   
  “应该?!”   
  “对啊。”初染答地理所当然,“就算很了解这种毒,也还是会有万一,偏偏你比较倒霉,这回我是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若我不冒这个险在毒气未深之前替你除去一部分,你现在怎么还能站着说话。毒也分类别,也有相生相克,只要处理的好,是可以将伤害减到最低的。”   
  “看来你对毒还有些了解。”毓缡不浓不淡这么一句。   
  初染惊觉说漏了嘴,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安静下来,很有默契地不再说话,只相互扶抻着前行。雨后的小路,颇为泥泞,很容易打滑,两边深处的草蔓,也湿湿的沾满了水,走也走不快。眼看时间临近,初染心里发急,而且麻烦的是,毓缡的步子越来越慢,喘息也愈来愈重,似乎支持不了多久。“要不要休息一下?”初染打破了沉静。   
  “不用。”毓缡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抬头看了看天,反而加快了脚步。   
  拐过一个弯,看着前方蜿蜒除去的路口,初染兴奋起来,指着不远处道:“出了那里,我们就到了。”   
  毓缡本能地想应,奈何口中干涩说不话来,渐渐迷离的意识又一波侵袭而至。浑噩间,他只艰难地点了个头。   
  血?!初染大叫不好,赶忙去瞧他肩头的伤口,才半个多时辰,竟又裂了。“你怎么样?”   
  毓缡没有答话,只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尽管已经极力地控制,可脚步还是不稳,有些踉跄。   
  “为什么这么拼命。。。。。。”初染忍不住低喃。久经江湖的他,即便不知半边莲的毒性,也该清楚为防毒气扩散地更快,此时的他绝不可勉强行动。一个有着心怀天下野心的男人,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毓缡,你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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