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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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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江湖人纷纷想要入园一探,可多年以来,他们全部有去无回,几天之后,有人在附近的山冈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躺在一片潋滟的桃花丛中,神色安详。   
  自此,“鬼园”一说便传了开来,也鲜少有人敢来此,原本就清静之地变得愈发沉寂,只是这桃花依旧灿烂,歌声依旧销魂。   
  “宫主。”忽闻一清越之声,回首望去,但见青衣拂动,眸子,含几分苍玄的冷,却又有些许清澈,俊逸之中暗生俏丽。   
  “是岚镜啊。”初染走下马车,冲他笑笑,“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属下有要事禀报。”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份精美的函件,“今天上午凤城送来的。”   
  “凤城?!”苍玄略一思吟。   
  “你们两个也看看。”初染淡淡地把请柬递过去。三年了,双方都是各走各的道,小动作虽多,但还是维持了平静的表象。毕竟两虎相争,即便赢了,也元气大伤。可今天这一手,究竟何道理?   
  “毓缡居然要成亲?!”看罢,岚镜声音不禁高了几分,“是那个女人疯了,还是他自己疯了!——我看这摆明了是鸿门宴。想是我们动了雷庄,他找麻烦来了。”   
  “应该不是。”初染摇头,“这份请柬是上午到的,而毓缡知晓雷庄一事也已凌晨,一南一北,要传讯想必没那么快。”   
  “公子说的有理。”苍玄点头,“但是,这事绝不简单——公子打算怎么做?”   
  “这凤城城主成亲可真是大事一件,想他也仪表堂堂,俊逸不凡,我倒有些好奇了,这个与哥哥齐名的男人究竟生得何种模样。”初染缓步向前,微微一笑,“岚镜,收拾收拾东西,明天随我去凤城。”   
  “什么?!”   
  “宫主,这。。。。。。”   
  闻言,两个男人均是一怔。   
  “毓缡如此盛情相邀,我没有不去的道理。再者,我总不能让人家说是我风烬怕了他。于情于理,我都该走这一趟。怎么,岚镜是不愿意陪我去么?”初染故意看他,直待他应了,这才又笑,“天晚了,我也累了,岚镜早些休息吧。”说罢,她狡黠地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里面绿光点点,分明是些萤火虫。   
  岚镜的眉顿时拧到一处,狠狠瞪着苍玄道:“宫主还真是好兴致。我倒你们怎么迟迟不归,原来是做大事去了。。。。。。”   
  看他甩袖离去一脸怒容,初染无奈地嘟哝:“你看你看,他又生我气了,还跟我摆脸色。——没劲!”   
  “他就是这样子,可你非要惹他,他不气你气谁。”苍玄也笑,“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好。”初染故意板起脸,恶作剧地去刮他的鼻子,但被他敏捷地避开。撇了撇嘴,她只好作罢:“你留下来看家,顺便给我盯牢了姓朱的那只狐狸。” 
[第一卷 风华:宿命(二)] 
第二天走时,原本晴好的天却突然落了雨,纤如星茫,纷纷扰扰。没有打伞,初染就这样微仰着头,闭了眼睛,慵懒地靠在画舫的桅杆上。   
  颈间隐约透出一抹冰蓝,莹莹光芒中,仿佛有漫天飞雪,濯濯光华。这是少见的黑曜石,哥哥走时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那时候,他泛着宠溺而怜惜的笑容,万分轻柔地把它放进她的掌心:留着,对身子有好处。   
  她知道这是毓缡的东西,她知道那年哥哥一走半个月就是为了得到它,她知道它的珍贵,因为自从有了这黑曜石,她的病果然缓了不少,想必当年得以死里逃生,它也是功不可没。   
  只是这东西如故,人面却不在了。   
  “船家,可否快些。”相对于初染的闲适,岚镜显然没有那好脾气,像这样的催促今天已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眉间满是不耐,看着初染的眼神也有些怨气。刚才明明还有太阳,怎么说下就下,这可好,原本并不宽阔的河道就显得拥挤起来,船,更是慢得出奇。再加上周围的一片清歌和笙乐,他简直快憋得发疯。   
  “岚镜,认识去凤城的路吧?”   
  “嗯,知道是知道,可。。。。。。”   
  “从这儿走,能到凤城么?”边看船,她又边问。   
  “能到,就是饶了路,要多花几日。”   
  “岚镜,你看哪只船好?”她指着面前几只小画舫,兀自思量。   
  “依我看,还是那只最好了。”手一伸,他冷睨着不远处停泊的一艘画船道,神情有些不悦。她以为他们是游山玩水么?   
  “还是岚镜眼光好,那就它吧。”哪知对于他的玩笑,她竟是十分满意,“真是漂亮呀,又华丽又宽敞。”   
  “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这也太。。。。。。”他不过说说而已,她居然当了真?   
  “不是岚镜说好么?”她却歪着头看他,笑靥如花,“我还没坐过船,所以想试试,一定很舒服,是不是啊?”   
  他懊恼地甩甩这不快的记忆,感觉初染最后狭促的笑带着些许得逞的狡黠。倒是自己不知不觉地进了她的陷阱。   
  “公子,您也看见了,这雨一下,所有船都慢了,没办法啊。”船家也无奈地看着拥挤的河道。这里本来到了晚上,画舫游船就特别多,毕竟是出了名的烟花柳巷,再看这天气。。。。。。感觉一时半会儿的是停不了了。   
  “公子,公子——”船间轻轻的碰撞,和着侬侬女声,夜幕轻启,河岸微亮的灯火于淅淅沥沥中飘摇,两边的人流也渐渐多了,纷纷撑着纸伞冲那楼中软香而去。有些瞥到初染的索性是奔了河边来,掩帕而笑,娇嗔不已。   
  “岚镜,出来走走,老坐在里面,还不闷坏了。”初染露着浅笑,冲着舱里说道。   
  “哎呀,他在笑,他居然在笑。”   
  “他笑起来真是好看哪,啧啧。”   
  “算了。”他嘲讽地看了圈周围的莺莺燕燕,答得很勉强,“不打扰公子雅兴。”   
  “呵呵呵。”看到他微微愠怒的脸,初染不禁脆生生地笑了出来,“岚镜可是怕羞了?”才说完,船口的珠帘就被狠狠地甩了下来。“又生气了。”她无奈地摇摇头,看向船家,“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船家干笑几声,没有多言。   
  “把船靠过去吧,今天不走了。”初染吩咐,看的出来,他是把她当纨绔子弟了。笑了笑,她又复而转过头去看周遭的风景。   
  而此时,一名为“红楼”的绮凝轩则春光旖旎,锦被微暖,暗香氤氲,两具赤裸的身子紧紧交合,娇喘呻吟,连绵不断。   
  那男人在云雨间显然已醉生梦死,他搂着怀中佳人,意识迷离,眼光涣散。女子倏的一偏身,他却立刻又靠了过去,嘴上是得意的喃喃之词:我的小凝儿,你这是哪里跑?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勾起嘴角,巧笑嫣然:“觉爷可喜欢凝儿?”   
  “喜欢,当然喜欢,凝儿,我的凝儿,我可一天都少不得你呦。”男人呓语。   
  “那觉爷可能为凝儿去死?”女子的眼睛分外清明。   
  “愿意,当然愿意,岂止死一次,就是百次千次,我也愿意。”   
  “那你。。。。。。就去死吧。。。。。。”女子的声音骤然变冷,那笑容,妖媚得恍若修罗。锃亮的短刀狠狠地刺进又狠很地拔出,银芒闪动,在飞溅的血色里格外醒目,汩汩地流着,仿佛流不完一般,染透了他的身体,也污了她的衣衫。   
  “你可知道,外面那河是叫什么河。。。。。。”女子的声音幽然响起,忽然又是一记妖娆之笑,“那叫相思河,你,就去那河里好好相思吧。。。。。。”   
  相思河,传闻多年以前,有一个女子痴等夫君不归,最后纵身一跃,化为了那一缕香魂。   
  舱里,岚镜早早地就睡去了,船家的鼾声也正香甜,只剩初染还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外头。   
  “噗通。”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河,借着淡淡的月光,初染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没有梳发,长长的三千青丝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诡异,衣服似乎也只是随意地披着,上面还染了大团大团的殷红,宛如蓓蕾怒放。   
  那个时候,她们两个,就这样两两相望。她的眼中是恨,她的眼中却是淡然。   
  这是初染第二次遇见水芙蓉。三年后的再见,她依旧是青楼红妆,依旧是绰约旖旎,冷漠高傲,她看着她的时候,唇边亦是桀骜的笑意。   
  “伫立红尘陌。叹魂如,飘萍断梗,问谁能托?   
  又恐青泥荒溪水,欲把此身争著。俱误却。开成冰灼。   
  屯蹇人生终难避,对寒烟,唯道韶华薄。又暮雨,打孤萼。”   
  不远处的画舫,传出歌女略显嘶哑的声调。   
  “为什么?”她问她。   
  “所有碰过我的人,都该死!” 
[第一卷 风华:宿命(三)] 
几日的行船过后,天,终于是放晴了,缠绵的雨也落下了尾声。空气中带着新翻的泥土的味道,还有淡淡芳草的甜香。   
  考虑到岚镜那张铁青的脸,初染还是中途换了船,毕竟瘾也过了,太招摇总是不好。那晚相思河边修罗一般的女子,会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两边的树也由玉兰逐渐变成了挺拔的白杨,而北雁门也已缓缓消失在了她的视线,想不到南与北,仅仅因了这道关门,几里之隔,风光,却大相径庭。   
  “公子,到了,前头就是北庭城门了。”船家缓缓地靠过岸去,停了浆,把船牢牢地扎在一边。   
  可许是坐船太久的缘故,初染走在石阶上的腿竟然有些摇摇晃晃,头也微微觉得晕眩。“岚镜。”见他不在身边,她便唤了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初染疑惑地转头,才发现他居然靠着墙吐了一地。她哑然失笑,怪不得从上了船就摆着一副冷冰冰的臭脸,原本以为他是对那些莺莺燕燕耿耿于怀呢,却不料。。。。。。   
  “原来岚镜是晕船啊。”初染也有些难受地靠着旁边的柱子,轻轻地笑起来。还是这样的他比较真实,她真是怕他从早到晚就那么一副面孔。   
  “公子不也是么。”她话才出口,又被岚镜狠狠瞪了几眼。   
  看着他略显苍白又桀骜不驯的模样,初染不觉有几分好笑。他和苍还真是一类人,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就连说话也是少得紧,且永远都不愿意在人前示弱。但是苍对她是恭敬和包容,而他与她中间却隔了一堵厚厚的墙,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防备,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敌意。。。。。。   
  进了城,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那么一前一后地走着。晨光斜照,街市,已经开始热闹了,人声,也渐渐多了起来。   
  “陈家大婶,你今天这么大早的就上香去啊。”   
  “是啊,我家媳妇儿刚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得还愿去呀,顺便再求个平安。”   
  “是说,碧云寺的签最灵了。”   
  “姐姐,姐姐,可等等我。”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娇羞地看了初染一眼,又垂过眼帘,提起裙摆,小跑了上去。   
  “哎呀,不是你要求姻缘嘛,怎么那么慢,再不快些,头三签可就要被人抢了。”一个年纪大些嗔了她几句。   
  碧云寺?喃喃着这个名字,初染嘴边扬起一个弧度,她回头道:“岚镜听过‘碧云寺’吗?”   
  “公子想做什么?”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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