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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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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毓缡冷哼,“如此说来,那我倒要请教秋相,之前三番四次横加阻挠,又是何故?你不会告诉我,那不过是误会一场吧?”   
  “非也。”对于毓缡的发难,秋慕云从容含笑,“君臣之道,为君者承天景命,为臣者忠贞尚贤,君王有失,臣子不责,便是臣之过。殿下聪慧明达,当知‘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天下之大,杀父弑君者不在少数,可哪一个能得善终?!如今殿下大错将筑,若不及时悬崖勒马,他日登基,必遭非议,民心不向!”   
  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好一张能说会道巧言善变的利嘴!毓缡眸光一冷,再次举剑相向:“多说无益,我最后再问一次,你让,还是不让?”   
  面对刀光,殿前负手而立的男人神色不改,“啪啪”两下扬掌,周围侍从会意地慢慢围拢过来。看着初染,秋慕云唇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殿下文治武功,秋某感佩,不过刀剑无眼,殿下是否该为风姑娘考虑考虑?”如愿看见毓缡眼中一闪而过的在意,他又继续开口:“我曾说过,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抢,——除了这一件。殿下是聪明人,何以如此执着?!”   
  执着?!毓缡失声笑了,若不是他始乱终弃,他的母亲何以黯然神伤、肝肠寸断,若不是他冷酷无情,他们母子又何以背井离乡,受尽苦楚。他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那个温婉骄傲的女子,却要靠出卖身体和灵魂才能换得温饱,他夜夜笙歌,她举步维艰。深入骨髓的恨,终因相思河那纵身一跃,湮灭无踪。   
  “逼母之仇,不共戴天!”毓缡握紧了手中长剑,字字铮铮。须臾,他低下头来,对着初染道:“怕吗,也许今天,我会杀很多人,或者,我们都会死?”   
  “那你后悔吗,和你共下黄泉的人,不是水芙蓉,而是我风初染?”她不答反问,眉眼弯弯。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小指勾起了他的:“我忽然想到一个故事,如果今日你我可以平安,我就讲给你听,怎么样?”   
  看着初染一脸孩子气的表情,毓缡虽有些懵,可还是认真地点了头。   
  拔剑弩张的氛围,顿时安静地有些可怕。   
  “都住手。”正当交锋一触即发之时,殿内忽的传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男声。僵持的局面,也因此有所缓和。“让他进来,其余的都下去。”   
  得到秋慕云的许可,侍从纷纷收兵而退,只余几十人护守此处。睨了眼一旁负手而立的男人,毓缡冷哼一声,执剑推门入内。   
  金碧辉煌,庄严肃穆,软红迤逦的尽头,那支手斜靠在龙椅上的男人缓缓开口:“吾儿,你回来了。”   
  一声“吾儿”,唤地毓缡心旌摇曳,郁积多年的怒火,又重新于心头灼烧。可笑么,二十九年来,这个名义上被称作“父亲”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他。   
  短短的一段距离,他仿佛走了很久很久,抬脚迈上石阶的步子,竟有些虚浮和摇晃。魏子辰,咬牙念着这个名字,毓缡缓缓在他跟前站定,举剑,然后在心窝处停住。“对,我回来了,回来要你的命!”   
  两个男人,两两对视。   
  “就是她么,那个让你退兵的女人?”上上下下逡巡着初染,魏子辰皱眉。漂亮么?不,确切来说该是惊艳,他这辈子阅女无数,或浓重艳丽,或温婉端庄,或纯真可爱,或热忱开朗,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出尘之人,那一张素颜清面,淡定从容,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入其眼中。这样的女子,像风。   
  “很美的姑娘,可惜,朕不喜欢。”魏子辰毫不避讳,“缡儿,这个女人,不可能成为朕的儿媳。”   
  …   
  最近有点懒,速度有点问题,见谅     
[第五卷 沉浮:父子(四)]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毓缡冷笑,牵着初染的手蓦地一紧,“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皇帝么?!”   
  相比于他的怒气,魏子辰却是平静地多:“缡儿,纵是你千般不愿,你也不得不承认,这身体里流着我魏家的血,它肮脏也好,不堪也罢,只要你活着一天,就一天无法摆脱这个事实。缡儿,你是朕唯一的儿子,这天下江山,今后都是你的。。。。。。”   
  “住口!”毓缡大吼,那抵在魏子辰胸口的剑不禁深了几分,明黄色的龙袍,缓缓渗出殷红的血渍。“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二十九年,你扪心自问可有为我做过分毫!你在宫里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可我们呢,我娘呢,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要抱着怎样的信念才得以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而他的脑子里,自小便只有“复仇”二字,没有亲情,没有童真,没有朋友,不知道“爱”与“被爱”。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都是你——”毓缡红了眼睛,声嘶力竭。   
  “晚晴。。。。。。”魏子辰长长一叹,忽的忆起多年前断桥细雨下撑伞微笑的女子,想不到那时的回头,竟成了而今一切错误的根源。“她在哪儿,朕想见见她。”   
  “你要见她?!”毓缡大笑,每一声,都透着浓浓的悲戚。“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相信,她也很愿意在阴曹地府看见皇上你。”   
  “你说什么?!”闻言,魏子辰的身子禁不住晃了一晃,眼眸里疲惫更深,整个人,顿时在宽大的龙椅中陷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死了。。。。。。怎么死的?”   
  “投河,明汐城的相思河。”毓缡冷冷说道,对于魏子辰的惺惺作态,他只是觉得作呕,他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仕家子弟,不至于天真到去相信一个曾经满口谎言的伪善者。   
  “魏子辰,我毓晚晴无能,可我的儿子,会替我讨回一切!”   
  河水泱泱,伴着那一声刚烈决绝的誓词,把那个被仇恨扭曲了心灵的女子推向了终点。   
  “她。。。。。。当真如此恨朕么。。。。。。”魏子辰长叹,一双混沌的眸子直直盯住面前意气风发的男人,似笑非笑,“就连你,朕唯一的儿子,也想杀之而后快。好啊,好!”倏地,他伸手握住剑身,狠狠地往里又是一刺。顿时,一股粘稠的泛着腥味的血,顺着剑尖缓缓蔓延开来,利刃划破手掌于指缝中渗透的殷红,点染了那一片锃亮的银芒。   
  “你。。。。。。”毓缡错愕,握着剑柄的手,不觉一滞。   
  “怎么了缡儿,你不是要报仇吗?”看出他的迟疑,魏子辰反而笑了,用淌血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窝,“缡儿,你只需往里这么轻轻一扎,就都结束了,你大仇得报,你娘也得偿所愿,多好。”   
  是啊,多好。   
  可为什么在听得那一声“缡儿”,一记感叹之后,他坚持了十多年的信念有了动摇。想象了千百次的再遇,不料却是这般模样。左胸处鲜艳欲滴的血,在他眼前妖娆出无边无际的红,他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感觉到手边的颤抖,初染看到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迷茫与挣扎,的确,即便那个男人再昏庸再无情再该死,他也是他的父亲。而魏子辰,不管是出自真情还是假意,她都不得不承认他很好地抓住了毓缡的弱点。一个活在黑暗中太久的男人,往往只需要一点温暖便足以融化全部的冷漠,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至亲。   
  “怎么了缡儿,你在心软?”   
  魏子辰的笑容涟漪一般在他的脑子里一圈一圈漫无边际地晃荡开来,梦魇一般充斥着他整个身心。   
  “毓缡,一个让你恨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如果他不死,你就永远也出不了这个笼子。——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是这样活着。”   
  “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亲眼看着你赢。毓缡,相信我,也请相信你自己。”   
  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等待,这么多年的寂寞和痛苦,为了开疆僻壤,他甚至亲手毁了她的一切。不惜代价走到今日,他怎可以在此时此刻心软,功亏一篑。毓缡,你疯了么?   
  闭上眼睛,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正欲动手,却蓦的缠上一股凉意。   
  “如果你改了主意,我们可以走。”初染握住剑柄,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如果你为难,我可以替你动手。”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引得二人皆惊。而初染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反而歪头笑道:“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风姑娘这话何止奇怪。”一声清润之音,秋慕云含笑推门而入,那看着初染的眸子多了几分压迫和犀利。缓步上前,他煞有其事地打量了一番面前依旧苍白瘦弱的面孔,然后“啧啧”地摇起头来,很是惋惜地说道:“诶,我看风姑娘今日印堂晦暗,面相是大大地不好,难怪要说胡话了。”   
  “我气色向来不大好,这次托秋相的福更是差了几分。”心知他这是要抖包袱,初染索性顺了他的话半开玩笑半讥讽道,“几天不见,秋相能掐会算的本事倒是又高了不少,敢问这印堂晦暗的毛病要怎么治啊?”   
  “风姑娘这话是问对人了,我这里刚巧有一剂偏方,很是好用,风姑娘要不要也试一试?”秋慕云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蓝纹碎花的小药瓶晃了晃。初染不明所以,毓缡见了却是大惊:是他太自信,还是其中另有因由?   
  不动声色,秋慕云负手走至初染身边,拉过她握在剑柄上的手,然后强行掰了开来。“风姑娘大概不知道,这除了面相,我可还会看手相呢,虽说猜不得八九分,不过四五分的功力还是有的。”看出初染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挣扎,秋慕云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毓缡今日攻城,的确出乎他的意料,思来想去,只能是这个女人从中做了手脚,然后得以蒙混过关。   
  看着指尖愈加浓重的青紫和冷硬,毓缡的脸变得很难看。的确,以秋慕云的缜密,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更何况这不过是普通的毒。该死,他竟如此疏忽!   
  长剑一转,毓缡眸光皱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往秋慕云手边挑去。袖口绛紫的云纹图案霎时就被凌厉的锋刃划破,秋慕云下意识一松手,等回过神,那药瓶已经稳稳落入毓缡手中。   
  趁这个空隙,初染快走几步,捏住袖中毒针抵住了秋慕云的咽喉。“别动!”   
  “风姑娘这是做什么?”秋慕云依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出其不意,这是跟秋相你学的。”初染讽道,手上的力道不禁大了几分,“给我解药。”   
  “解药?”秋慕云“哧”地一声笑出来,冲毓缡努了努嘴道,“喏,不是在那儿吗?——看来风姑娘今日的确有些糊涂。”   
  “我不认为你会冒险把最后的筹码放在身边。”初染平静地道出这个事实,唇边有着嘲讽的笑容,“糊涂?!跟秋相打交道,我可不敢糊涂,否则一个不小心,会被人吞地连骨头都不剩。”三番两次以她的性命相要,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屡试不爽,那个优雅从容的男人,永远以睥睨的姿态立于高处,修长如玉的手,随心所欲地操控着世间百态。比起修罗,也许,他更可怕。   
  “那风姑娘想要如何?”秋慕云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很简单,用你的命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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